☆、撚指環7
“他又想幹什麼?”
自從上次校園自殺事件之後,我大概能猜到軍人的目標就是鳳朝月。如果他是有意引導那這系列事件發生的話,那這個人確實是一名恐怖份子。軍方追捕他也無可口非,不過,我卻覺得事件並非所想的那般簡單。
重華沒回答,因為屬於軍事機密吧。我轉頭剛好看到饕餮宴的大門打開了。剛才進去的那八個人在服務員的擁簇下走出來。
他們似乎都相當開心,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只是,不知是否錯覺,我覺得為首的那個人好像又瘦了一點。
本來嘛,一個人起碼要瘦上十斤才會比較明顯的。但是,離得這麼遠我都能分辨出他瘦了,說明可不只瘦了十斤。一頓飯的時間就變化這麼多,難道這家其實並不是飯店而是減肥纖體中心?但那人本來就夠瘦的了,根本沒必要減肥吧。
帶著滿心疑惑,把看到的告訴了重華。後者點點頭,撥通手機,開始向話筒那端的人報告我告訴他的事情。
我百無聊賴地看著窗戶外面。那三輛車子已經開走,而饕餮宴的大門重新關上。本來以為終於結束,可以回家了,卻讓我看到了無比震驚的事。
我看到一名青年出現在河岸邊,正朝著饕餮宴的大門走去。他停在大門對面,有點焦急地看著手錶。過了一會兒,他掏出手機撥打。
接著,饕餮宴的門開了一個狹縫。之前做迎賓的那名身穿赤色繡金旗袍的女子從門縫裡鑽了出來。她款款地走向青年。他們說了一些話,女子很開心地挽著青年手腕。兩人緩步走在河岸邊上。
我以為自己看錯,但當那青年走到街燈下時,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熟悉的身影,溫柔的笑容,俊逸的容貌,那是我的堂哥杜子凜。
當我貼到車窗想再看清楚時,車子已經開動,一下子便駛離了河岸。
我的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亂作一團,腦子裡只有剛才堂哥那溫柔卻又深情的笑容。堂哥經常對我溫柔地笑。但是,只要一比較就知道,就知道那有本質性的不同。
突然感到湊近的炙熱氣息,我猛然抬頭,正好對上那雙金色的重瞳。那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近在咫尺,幾乎只要動一下就要親到了。
我條件反射地一把將他的臉推開,“你要幹什麼?”
“你不想下車的話我們就來做快樂的事吧。”
拍開他摸我臉的手,“才不是!我在想事情。”剛才心裡一直在想堂哥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其實已經到店子附近的巷口了。
“可是我不喜歡……”
下鄂一下子被捏住,讓我不得不抬頭與之對視。那狹長的瞳仁如此的淩厲,似乎什麼都被他看穿一般。
他的手指抹著我的嘴唇,伸出另一隻手,用指背抹著我的臉頰。眼瞼微微低垂,重瞳也由淩厲變得柔和,嘴裡低喃著:“好像要哭了一般,我不喜歡……”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然後咚咚地跳得飛快,臉上也炙熱起來。靠得極近的眸子真的很好看,我竟然有種想親他的衝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際,突然聽到玡的聲音。
“子藤少爺。”
不知何時玡已經站在車前,透過擋風玻璃看著我們。我閃電般把對方推開,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玡,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在玡那幽幽的視線之下,不知為什麼我有種心虛的感覺。(天音:偷情被捉?)
“從他湊過去想親你開始……”
“哇~~~~~~”我故意大聲蓋住它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難為情。
重華似乎很不高興,一手搭在車窗邊沿,銳利的視線直指向玡,後者也不示弱,墨色的眸子給予回視。
空中似乎閃過無數火花電光,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簡直像所謂的“修羅場”。真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能吐槽。要是他們打起來的話,這幾條街明天就會從地球上消失了。
我一手拉住玡,把他拖向小巷內。“走吧走吧,已經很晚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玡看了眼我拉著他的手,說道:“好。這裡比較黑,請您小心腳下。”
感覺剛才一觸即發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這也變得太快了一點吧。我回頭看向重華,因為小巷也沒有街燈,那個位置比較暗。我看不清重華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打開車窗,望著這邊。
我用嘴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到,總之等會還是出來一趟吧。
回到店子裡,玡說?被客人纏了一整天,現在已經就寢了。真羡慕肥雞吃了睡,完全沒有煩惱的。
我說想吃宵夜,玡應了一聲就去廚房了。它待我真的極好,就算不是田螺姑娘,我也很滿足了。這樣故意支開它,還真有點罪惡感。
取了之前制好的東西匆匆跑出小巷,果然車子還在。只是一句‘等我’,他居然就乖乖在這裡等,讓我有點出乎意料。
感到黑暗中那雙金眸一直注視著我,心裡還有點緊張。剛才的熱度並未消退。他沒說話,沉默得可怕。而且他的表情也一點也不可憐,甚至有點可怕。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他像是只被遺棄的大狗狗一樣?
“給你。”
我把一個小木匣子遞給他。用花梨木制的扁平匣子,蓋子上刻著‘少抽為妙’四個字,邊角上有‘友緣堂’的LOGO,背面我刻了自己的印記。全都是我親手一刀一刀地小心刻出來的,連木匣子也是親自設計和製作,雖然算不上精緻,卻都是心血呀。
他有點吃驚,挑了挑眉,似乎在問‘這是給我的?’
在我點頭後,他才接過匣子。打開內裡是兩排香煙。
“用了我的血混進煙絲裡製作的,餓的時候抽一根。”雖然不知道重華為什麼餓就會想吃我的XX,不過師傅說創師的力量其實是儲存在血肉裡,當然□中也含有著一部分。如果他是想吸取力量的話,或許血液是個更好的選擇。
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楚,不過感到兩道灼灼的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我趕緊轉過身說了聲‘拜拜’,幾乎是小跑著回去。
“謝謝!”
只是兩個字,卻落到我的心坎裡。似乎有什麼柔軟之物觸到內心深處,湧起溫柔面又喜悅之感,剛才鬱悶得如大石壓於心頭的感覺一掃而空。
回到店子裡時還有點飄飄然,玡做和夜宵也格外好吃。直到去洗澡才發現哪裡不對勁。
“死變態!還我內褲!”>o<
玡好像發現我換洗的衣服裡沒內褲的說,不過它並沒有多說。不知道它是誤會了什麼,後來網購回來一條透明的內褲給我。還說“主人,無論個人習慣如何,都請一定要注意衛生。”
躺到床上,覺得旁邊肥雞呼嚕聲也沒那麼討厭了,心情好得太離奇。
我明明剛才還在為堂哥的事而難受不已,為什麼現在就忘記得一乾二淨?
難得思考這個問題,肥雞流口水的臉就湊了過來。我捏住它的臉向兩邊拉成奇形怪狀。肥雞居然沒醒過來,鼻子還呼出泡泡。我抱住它,手裡軟軟的好好摸。現在深秋,夜裡已經透著寒意了。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身邊果然好舒服。
床鋪也換上了軟墊子,還有帶著太陽味道的薄被子。玡真的好貼心!可惜它並不是我的夥記,要不是肯定給它加薪。
好像也沒什麼可以答謝它的。正在此時,外面又響起詭異的聲音。每晚到這個時候都會聽到各種聲音。
有吊著嗓子喊道:“陰差出巡,見者回避。”這時連著地府的入口,所以幾乎每晚都會有陰使經過這裡出去外勤。以前大部分阿飄都是私語和低喃,聽慣了也沒什麼,反正有玡在,它們是絕對進不來。
可是,今晚有個女人笑得特別的毛骨悚然。雖然現在學了不少東西,理應不用害怕阿飄。可是,大概是以前太多不好的記憶都跟女阿飄有關,所以提起它們總是會讓我心裡毛毛的。
下意識地抱緊了肥雞。聽到樓下似乎傳來指甲刮木板的聲音。那門被?破壞後,玡不知用什麼法子修好了。現在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門外面吧。
“玡……”心裡害怕的時候其實可以念大明六字真言,不過,我卻不由自主地喊了玡。不過聲音很小,它應該聽不到吧。
此時,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我應聲之後,一點燈光從打開的門後進來。提燈之後是青年俊美的臉,它穿著玄色的長袍,走到床邊。
“子藤少爺,有何吩咐?”
“對……對不起。那麼晚還喊你。”原來它真的能聽到。不過也對,它既然是這間屋子,內裡發生的一切當然都瞭若指掌。那麼,我無論是上廁所、洗澡還是睡覺,它都在一旁看著?
這想法太驚悚,下意識地自覺忽略。
“沒關係。能告訴吾有何事嗎?”燈光下,玡溫柔地笑,讓人安心不少。
“今晚有點冷……”我怎能告訴它,其實我有點害怕呢。肯定會被它笑話的。
“秋夜寒涼,吾給少爺加床被子吧。”
我坐在床上,用手托著下巴,看它從櫃子頂上的箱裡拿出被子熟練地鋪開。“玡,你在這裡呆了多久?”
“很久。”
“爺爺知道你的存在嗎?”
“知道。”
好像太惜言如金了吧,完全挑不起話題來。被子一會就鋪好了,雖然很暖和,可是那並不是我的目的。
“玡,你有原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停更兩天,連續上七天班,沒存稿了……T_T
小劇場
嚴痞子看到重華抽煙。
嚴:老大,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重華:哥抽的不是煙。
嚴:難道是寂寞?
重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是忍耐……
忍耐著不去吸某少年的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