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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第104章
  ☆、第104章人道

  「破八、八哥——」玉入禪咬牙切齒地喊,待要來硬的,就被阿大、阿二兩個狠狠地壓在被褥上,那老大夫走來,先給他診脈,然後手就搭在他腰帶上。

  「不行!不行,八哥,求求你。」玉入禪抬腿向老大夫踢去,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腰帶。

  「都出去吧,我這有娘娘給的香料。」那黝黑的妖嬈女人好整以暇地去點燃香料,玉破禪等人趕緊向外去。

  香料燃起,香氣灌滿了小小的帳篷。

  玉入禪不禁血脈噴張,待看見那妖嬈女人慢慢脫去衣裳,忍不住雙手握拳按捺住心中衝動,待見那女人走來,慢慢吻在他臉上,陌生的觸摸令他嚮往,又令他恐懼。

  玉入禪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隨後范康那張兇神惡煞又帶著詭異狂熱的嘴臉在他面前晃過、幾步之外,又仿佛站著金折桂幸災樂禍地喊他敗家子。

  羞恥鋪天蓋地湧來,玉入禪立時嚇得一抖,厭惡地伸手將女人推開,待見那女人還要再過來,快速地跳到她身後,一個手刀將她砍倒,湊到催情香前,深深地聞了一口,待將手探進褲子裡,外頭響起蒙戰的一句「他能行嗎?」

  被一群人盯著,若是不行,明日就會成為大笑柄。

  玉入禪趕緊系上腰帶,又向地上的妖嬈女人湊去,顫著手要脫那女人的衣裳,但手搭上去了,卻又頓住,強忍著湊近那女人的紅唇,聞到劣質的胭脂味道,竟是忍不住嘔吐出來,半天起身抬腳把香爐踢倒。

  聽到動靜,玉破禪掀開簾子進來。

  「八哥,我身子好端端的。」不然不會聞到催情香就有動靜,玉入禪靠在角落裡抱著頭,哽咽道,「我只是不喜歡人碰我。」

  玉破禪呆了一呆,因裡頭香氣太濃,就招手叫玉入禪出來。

  玉入禪忍不住擦了下臉,一邊站起來,一邊問:「你真是我八哥?」

  玉破禪道:「說什麼糊塗話呢,快出來。」

  玉入禪擦了擦臉,向外走來,見外頭慕容賓、拓跋平沙、梁松、蒙戰、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嚴頌或站或蹲地看他,不禁想立時上馬回中原,離著玉破禪遠遠的。

  「所以你吐了?」梁松問,有色中餓鬼,有坐懷不亂,但玉入禪這樣跟女人在一起會吐的……「換成男人呢?」

  眾人齊齊看過去。

  玉入禪咬牙切齒:「我也不喜歡男人。」

  「那閉上眼睛想一想,你心裡想著哪一個女人呢?」慕容賓不明就裡地替玉入禪出謀劃策。

  蒙戰的眸子立時睜大,心想玉入禪要想,只能去想戚瓏雪了,「不行,想都不許想。」

  「你剛才在迷香裡,沒……」玉破禪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只比自己小一點點的弟弟說話。

  「自瀆?」嚴頌替玉破禪將話補足。

  「咳,嚴邈之教的很好。」阿四心想他只能自愧不如了。

  「……我不想碰那玩意、一點都不想。」玉入禪豁出去了,決心與其讓眾人以為他不行或者好男風,不如叫眾人以為他清心寡欲,不好那一口。

  蒙戰驚詫:「那你為什麼一直惦記阿五?」

  玉入禪咬牙,死死地盯著蒙戰,「我從揚州城裡把她救出來,她是我的……」

  「她才不是你的。你定是不甘心原本能讓你在她手心裡撒尿的人,一眨眼就比你還厲害。所以你柿子撿軟的捏,想叫她一直被你欺負。」事關戚瓏雪,蒙戰終於老成了許多,鄭重地瞪著玉入禪,冷笑道:「你死心吧,如今的阿五可不會被你欺負了。」

  玉破禪總是能找到重點,耳朵裡聽著蒙戰跟玉入禪為爭戚瓏雪起了爭執,嘴裡就說:「既然你身子骨沒事,那就接著家法吧。塞外紙筆昂貴,你回帳篷裡跪著背家法。」

  玉入禪還想再用苦肉計,於是說道:「八哥,自從你生下來後,你就從沒站在我這邊過……」

  「就算在母親肚子裡,我想,我也是站在你對面的。廢話少說,快去。」玉破禪果斷地打斷玉入禪的話。

  玉入禪心裡巴望著跟玉破禪來場硬的,但因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玉破禪的對手,只能放棄,睜大眼睛,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回自己帳篷裡。

  「幾位看,老八這到底是怎麼了?」玉破禪等玉入禪一走,立時就問。

  慕容賓、拓跋平沙兩個草原上的蠻漢子,自幼看慣了生殺予奪,自是不明白美色當前,玉入禪為何碰了人家一下就吐了。梁松、阿四心思細膩一些,但終歸也不能明白玉入禪心裡的障礙;剩下的阿大、蒙戰,巴不得玉入禪一直不能好。

  「興許是還小了一些,等九少爺再大一點,興許就好了。」梁松寬慰玉破禪。

  玉破禪喉嚨動了再動,雖玉入禪可恨,自己到底是哥哥,況且自己已經決心離開玉家,就當給玉夫人留下一個支柱才行。於是抬腳向玉入禪帳篷走去,到了玉入禪帳篷外,見玉入禪背家法的聲音傳出,微微掀開簾子,瞧見玉入禪在搓草繩,心想玉入禪話裡也有兩分真,當真要去問問金折桂為何要在玉入禪胸口刻字。

  玉破禪又向金折桂帳篷去,不曾進門,先瞧見阿烈蹲著一盆熱水過來。

  「不能進去,金小姐還在擦身上。」阿烈攔住玉破禪,再三看玉破禪,見他的關切之情不假,心裡酸澀地問:「玉少俠,你還記得我也是這樣照顧你的嗎?放心吧,你沒事,金小姐也沒事。」

  玉破禪怔了怔,忽地掀開簾子進去。

  「玉少俠?」阿烈趕緊又喊了一聲,連忙跟著進去將熱水放下,又要哄玉破禪出去。

  玉破禪道:「沒事。」瞧見屋子裡放著一隻瓷碗,抬手將瓷碗砸了,然後拿著一大塊碎片走到床邊,只見金折桂臉上彤紅,嘴角的水泡越發多了。

  「玉少俠?」阿烈又催促一聲。

  「沒事。」玉破禪見金折桂眼睛微微睜開,就又跟她說了一句,摸了摸她額頭,見她額頭滾燙,於是拿著碗渣子向她脖子上刮去。

  「啊!玉少俠,你……」阿烈心慌地去推玉入禪。

  「沒事,我給她刮痧呢。我小時候,看見人給老九刮過。」玉破禪一直覺得自己很有擔當,可是今晚上看見玉入禪不能人道,金折桂又病的奄奄一息,就似從夢中驚醒一般,陡然間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除了會嘩眾取寵地弄出一群汗血寶馬外,再沒其他用處。

  阿烈顫聲地說:「出血了。」說完,再仔細去看,卻見玉破禪刮過的地方沒有血,所有他刮過之處,都是一片細細的紅砂,「我來吧。」想起人家說中原男人見了對方的身體就要成親,她趕緊要攔著玉破禪。

  玉破禪道:「阿烈,你出去吧,別妨礙我。」

  「可是、可是你們中原人的規矩……」阿烈著急地說。

  「沒事。你出去吧。」玉破禪又催促一聲。

  阿烈心猛地跳了起來,起身向帳篷外去,絞著手,難過地想玉破禪眼中,她時時刻刻都在妨礙他。

  帳篷裡,玉破禪小心地拿著碎片把金折桂兩隻手臂刮過,見金折桂一直不醒,又用力地向她手掌虎口處掐去,半天拿帕子給她擦了下汗,見她一直似醒非醒地微微眯著眼睛,就問:「你夢到哪裡了?也是樂水嗎?」

  金折桂的眼睛忽地眨了一下,玉破禪看她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話,趕緊湊過去,趴在她耳邊聽了半日,雖聽不見詞,但也能分辨出她在唱歌。

  「我唱曲子給你聽吧。」玉破禪並不懂刮痧,只是照著記憶裡老大夫的動作用力地刮了兩下,「忘憂草,含笑花,勸君及早冠宜掛。那裡也能言陸賈?那裡也良謀子牙?那裡也豪氣張華 千古是非心,一夕漁樵話。」

  玉破禪最後給金折桂把被子蓋好,想起玉入禪說他碰了女人就會吐,於是小心地湊到金折桂面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用手摸了摸她的眼尾,隨即起身向外去,到了外面,見阿烈還在等著,就道:「阿烈,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

  阿烈忙道:「你去休息吧,不是要去搶柔然人的馬嗎?」

  玉破禪道:「不去了,等折桂好了再去。」

  「可是,玉少俠說過金姑娘不會有事,不會礙事。」阿烈趕緊又說,至少她從沒攔著玉破禪,從沒當真妨礙過玉破禪。

  玉破禪微微蹙眉,「阿烈,折桂是病。罷了,你趕緊回你的部落去吧,明日你們要準備在河谷搭建帳篷。」

  阿烈向帳篷內看去,見玉破禪阻擋著她,趕緊問:「你忘了我也曾這樣照顧過你?」

  「阿烈,你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但我也救了你的部落,所以,就當我報過恩了,這會子我實在沒有時間再報答你。」

  「不,你們中原人……」阿烈急著要將自己聽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說出來,但猶豫了半天,又怕說出來,反而成全了玉破禪、金折桂,於是趕緊道:「方才的事,我不會跟旁人說。」

  玉破禪原要說「說了也無妨」,卻見阿烈已經走了,於是嘴裡反復哼著「忘憂草、含笑花」,拿著帕子又替金折桂敷額頭。

  第二日朝陽升起,昨日累了一夜,眾人將計畫推遲,此時還在酣睡。

  玉破禪坐在帳篷裡休息,聽見動靜,睜開眼睛,就見嚴頌進來了。

  嚴頌湊近了,給金折桂換了帕子,扭頭問玉破禪:「玉八哥,你說,折桂有多大可能嫁不出去?」

  「她沒可能嫁不出去。」玉破禪道。

  嚴頌搖了搖頭,忽地咦了一聲盯著金折桂脖子上的紅點看,待要伸手去摸,就被玉破禪攔住。

  「她有可能嫁不出去,也有可能嫁出去。那她有一半是我娘子?」嚴頌嘴裡嘰咕著,又去摸金折桂的手。

  「動手動腳的,做什麼?」玉破禪趕緊攔住嚴頌。

  「她有一半是我的。」嚴頌收回手,然後抱著膝坐著,「我小時候見過她,她可喜歡我父親了。」

  玉破禪原就在想金折桂的性子是如何養成的,聽嚴頌這般說,就道:「她小時候怎麼能見到你父親?」

  「金將軍抱著她出來,跟別人顯擺他不是不能生孩子,她見了我父親,就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要了。」嚴頌笑了。

  玉破禪眉心一跳,所有跟金折桂在瓜州、樂水並肩作戰過的人都知道,金折桂十分仰慕嚴邈之……

  「咳咳」,金折桂無意識地咳嗽一聲,頭扭動一下,只覺得自己被五馬分屍過,身上無處不疼,想抬起手臂,手臂上又疼得她忍不住哼了一聲,微微睜眼,先瞧見玉破禪在,不禁怔住。

  「折桂,你醒了?」嚴頌拿著帕子向金折桂臉上抹去。

  金折桂呆了呆,視線上移,又看見嚴頌,眨了下眼睛,頭疼欲裂,就又昏睡過去。

  「走吧,都出去。」玉破禪將帕子放下,拉著嚴頌出去,待出去後,對他說:「你不用等著折桂嫁不出去再嫁你了,我娶她。」

  嚴頌道:「這不可能。」兩隻手拉著玉破禪,「其實,我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孩子,也不願意娶她。可是,玉八哥,你跟她是不成的,老夫人不喜歡你們金家的事,我們家也知道。你千萬別胡來,要是攪合得她越發嫁不出去,就會害了我。」

  「誰說她不會小鳥依人?」玉破禪蹙眉,「誰說我會害她越發嫁不成?」

  嚴頌看玉破禪變了臉色,趕緊說:「你一宿沒睡臉色不好,我不跟你說了。」說罷,趕緊去尋蒙戰。

  玉破禪抬腳去找玉入禪,見玉入禪精神萎靡地搓草繩,就把他帶到金折桂的帳篷外,叫他坐在自己面前,「祖父將兵法給你了嗎?」

  玉入禪點了點頭。

  「那從今以後就在我面前演練吧。」玉破禪道。

  玉入禪納悶地看著玉破禪。

  玉破禪冷笑道:「看什麼,我是你哥哥,要你做什麼還要求你不成?從今天起,你待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你師姑行事太過詭譎,離著她遠一些。」

  「老八……」

  「叫哥哥。」玉破禪喝道。

  玉入禪一個激靈,隨即怒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哥哥,你要是知道,就進去替我跟那丫頭報仇。」

  玉破禪道:「反了你了!快給我坐下背兵法。」

  玉入禪連連冷笑,心道玉破禪這是不知從哪裡忽然來了要當哥哥的興致,看他能堅持幾日,又見梁松等人過來,唯恐他們再提起「人道」的事,趕緊背兵書。

  梁松見玉入禪這會子老實了,心道玉破禪早該如此,「娘娘說,將小前輩留下,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行,得等折桂好了再去。」玉破禪道。

  「等她好了,黃花菜都涼了。娘娘收到消息,一隊五十人的柔然兵向東去了,這些人人數少,先將他們抓住,然後咱們再換柔然人的衣裳。」蒙戰蹲下來,有意戲謔地向玉入禪身下看。

  「既然只有五十人,你們去就好,我在這守著。老九也留下。」玉破禪堅持道。

  梁松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了。」

  「八少爺,這個,送進去。」阿大將還沾著晨露的白色細碎野花遞到玉破禪手上,拍拍玉破禪的肩膀,心道玉入禪不能人道,將來替玉家傳宗接代的重任,還要落到玉破禪身上。

  玉破禪接過野花,道了一聲多謝,目送梁松等人離開,將野花送進去,就又出來看玉入禪背書。

  第二日,梁松等人在傍晚回來,帶來了三十匹馬,五十件沾著血的衣裳。

  萬事俱備,但等了兩日,金折桂雖有些好轉,但依舊虛弱。鬱觀音等不及了,聽說有大隊的柔然人在東邊牧馬,立時催著梁松等人出發,又叫自己麾下的大軍準備一同去搶馬。

  梁松等勸說不過玉破禪,只能留下他們三人,隨即眾人一起跟著鬱觀音走。

  郁觀音、梁松等人走後四日,忽地慕容賓一身是血地趕回營地,回來後,就著急地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原來柔然人早知道娘娘回草原了,跟拓跋人勾結要抓她。慕容王也跟他們結盟一起要抓娘娘。兩位玉少俠趕緊想法子去救人,聽說金姑娘足智多謀,把她也帶上吧。」

  玉破禪聞言,立時叫玉入禪準備一番,進了帳篷裡,見帳篷裡金折桂睜大眼睛躺在床上,看她清醒過來,趕緊說:「你醒了?」

  金折桂咳嗽兩聲,「出事了?」

  玉破禪看金折桂還虛弱,就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慕容賓回來搬救兵。」

  「果真?」金折桂平靜地問。

  玉破禪心漏跳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叫敗家子進來。」金折桂眨了下眼睛。

  玉破禪不知金折桂的用意,但心知她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於是出去後就把玉入禪領了進來。

  玉入禪戰戰兢兢,不知金折桂要幹嘛,搶先著急地對玉破禪道:「八哥,咱們得快點去救人,不然不光娘娘,梁大叔他們都要遭殃。」

  「敗家子,」金折桂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厭惡地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紅痧變成的淤青,「我不跟你計較你挖我眼睛的事,咳咳。」

  不計較為什麼要說出來?玉入禪一凜。

  玉破禪立時道:「你要挖她眼睛?」

  玉入禪趕緊笑了:「玩笑,玩笑罷了。」

  「如今,你留下。破八,你去救人,記住,不許任何人主動開口提替鬱觀音打仗的事。」金折桂捂著嘴不住地咳嗽。

  「折桂,你還病著。」玉破禪狐疑地看著金折桂、玉入禪,這二人之間什麼深仇大恨都有,他一走,他們二人豈不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去吧,死不了。」金折桂催促道,招手示意玉入禪挨近一些。

  玉破禪一番猶豫後,對玉入禪道:「如今我將他交給你照看,若是她有事,我唯你是問。」心裡擔心梁松他們,又看金折桂沒有大礙,就趕緊出去。

  「當真不帶金姑娘、九少爺走嗎?娘娘叮囑過,說他們都厲害的很,定要請他們去幫忙。」慕容賓道。

  「小前輩不能吹風,還是咱們快些去吧。」玉破禪道,立時跟慕容賓又去集合部落裡的猛士,一同出發。

  帳篷裡,「你、你想幹嘛?」玉入禪待玉破禪一走,就離金折桂遠遠的。

  「看你那慫樣。給我把披風拿來。」金折桂捂著嘴咳嗽,聲音因為嘶啞,配上她那沉穩的臉色,越發顯得人老成。

  玉入禪趕緊將披風丟給她,待看見她裹上披風,試探著警告道:「你不要胡來,你病懨懨的,不是我的對手。」

  「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金折桂伸手,示意玉入禪把她的長槍拿來,看玉入禪順從得很,忽地調笑道:「其實嫁給你也不錯。」

  「我寧可死!」玉入禪可不敢去想若是他娶了金折桂後,要過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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