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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共眠》第110章
  ☆、第 110 章

  細算了算,到這年底,應蘭風離京正好兒是六年時光。

  應懷真本想先去告訴李賢淑,不料見吉祥來嚷,便知道李賢淑必然是也聽聞了,一時顧不上跟竹先生說話,忙要跟吉祥去前面,走了兩步,又忙折回屋裡來,屈膝向著竹先生行了個禮,道:「先生請恕我先失陪了。」

  竹先生呵呵一笑,道:「去罷去罷。」應懷真心喜非常,便忙同吉祥去了。

  等她們去了,竹先生回頭看了張燁一眼,道:「好徒兒,我們也回去罷。」

  張燁便說道:「為什麼不叫我跟懷真說?又不是不可告人的事兒,那唐侍郎竟疑心她是個妖精神仙一類……豈不好笑?懷真好端端一個人罷了,虧他竟是怎麼想出來的。」

  竹先生橫他一眼,道:「偏你又要多嘴,懷真本來就是個多心多慮的,你若再跟她說這個,她又要胡思亂想,你只不要插手,免得亂了人家的命數。」

  張燁便叫屈說道:「還是您老人家提起的,偏我多嘴就亂什麼命數了?」

  竹先生笑看他一眼,也不理論。

  張燁卻又猴過來,笑著說道:「師父……方才那個香包且給我看看,果然是好的?」

  竹先生點了點頭,早把香包放到懷裡去,聞言更把領口扯了扯,便道:「好是好的,只不過跟你無緣,看也是無用,這是丫頭單給我的,別人也難解其意,難嗅其香。」

  張燁略見不服,道:「有道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上回那透骨玲瓏我還能嗅到一絲香氣呢,若真如此說,那個香包豈不是得給我?反正那唐大人也難解其好。」

  竹先生聽他這般說,不由跺腳道:「住嘴住嘴,這種話也好亂說?你留神些,冥冥中會有因果的。」

  張燁撅著嘴,只是哼哼,竹先生看了他一會兒,終究歎了口氣,道:「如今為師也不知道此番帶你來京,究竟是好是歹了。」

  張燁才說道:「師父做什麼又發此無用感慨?京城自有京城的繁華好處,且又有許多有趣的人……比如懷真妹妹就是個難得的不是?」

  竹先生便問道:「那麼山上呢?山中歲月,可寡淡無味了?」

  張燁搖了搖頭,道:「山上自也有山上的好處,每日晨昏景色變化,以及山中各種生靈,也各有趣味,怎能說是寡淡?」

  竹先生挑了挑眉,望著張燁的眼睛,便問道:「倘若叫你選擇,你是想留在山上呢,還是留在京中?」

  張燁聞言,便皺眉琢磨了會兒,才道:「偏偏魚與熊掌不能兩全,倘若住在山上,又能見著許多有趣的人物,那才襯我的意……」忽然看著竹先生斜睨自己,便又笑道:「罷了罷了,不過,就從這會子看來,我覺著京城卻是好的,以後卻不知會如何。」

  竹先生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燁心中一轉,忙問道:「師父,無端端怎麼問我這個,莫非你起了長久住在京內的心思?」

  竹先生又看他一眼,半晌,微微一歎道:「以後你自知道,罷了,人家一家子團聚的時候,咱們且先走罷。」

  且不說竹先生同張燁自行出府去了,只說應懷真同吉祥兩個往前廳而行,走到半路,正遇到應翠應玉,兩人便道:「聽說二叔父回來了?咱們快去看看!」當下一塊兒湧到應老太君房中。

  給老太君見了禮,應懷真張目四顧,誰知並不見李賢淑的影子,許源笑道:「不要找了,你娘聽了消息,就什麼也不顧地跑了出去了……」

  應夫人聽了,面無表情,座上應老太君呵呵笑了兩聲,卻道:「蘭風出去這幾年,好歹是回來了……怪不得二奶奶心急的什麼似的。只不知道蘭風如今是什麼樣兒了呢?」

  忽然又有丫鬟從外面進來,稟告說道:「回老太君,二爺已經進府了,跟二爺一塊兒進府的,還有谷二姑娘跟少爺。」

  應老太君聽了,大喜,道:「晏珂跟晏灝兩個也來了?」

  那丫鬟道:「正是的呢,眼見要進二門了。」

  眾人見應老太君面露喜色,便也都歡喜不已,此刻,應玉便跟應懷真竊竊私語,道:「你一定是不知道的,老太君的家裡是南邊兒的大族陳家,這晏珂姐姐跟晏灝哥哥兩位,算來也是老太君姊妹家的孩子……那陳姨太太嫁給了當地的穀家,不料姨夫早逝,前年聽聞陳姨太太也去了,他們家大姐又嫁了,家裡只剩下他們兩個。怎麼這會子竟跟二叔一塊兒回京來了呢?對了,穀家是在南邊兒,莫非是因為二叔經過的時候正好遇上了?」

  應懷真聽到「谷二姑娘」,心中一動,眼前便浮現一張看來十分柔順美貌的臉……其實應玉自然想不到:應懷真其實是知道這穀家兩人的。

  應老太君的出身的陳家,開國的時候也有從龍之功,被封在江南益陽之地,算是當地的富庶大族,到這一代,已經分為三支,長子嫡孫那一脈,如今還是益陽地方的知府,其他兩族卻有些式微。這谷晏珂的母親,便是老太君的姊妹所生之女,算來谷晏珂該稱呼老太君一聲「姨奶奶」。

  如果不是此刻這兩個人的名字又浮現,應懷真幾乎已經忘了。事實上,谷晏珂的出現,在前世裡,是在比這會兒還更早的前幾年……

  且不說應懷真心中猜疑,頃刻間,外頭的人已經到了,先是李賢淑跟應蘭風兩個人進了來,應懷真一眼看到應蘭風,只覺恍若隔世,便顧不得什麼禮儀,站起身來就跑了過去。

  應蘭風也正四處找尋她的身影,忽然見女孩兒站起身來,比先前他離京的時候已經長高了許多……也更加出落許多,只是卻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應蘭風滿心疼愛憐惜,只來得及喚了聲「懷真」,見應懷真已經跑到跟前兒,應蘭風便張手將她抱入懷中,淚也刷地便掉了下來,只顧抱著懷真,也忘了去給老太君行禮了。

  這會兒,外頭小丫頭又道:「谷姑娘跟谷少爺到了。」說話間,簾子打起來,就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從外而來,身後跟著一個嫋嫋娜娜的美人兒來,並一個看來十七八歲的少年。

  谷晏珂跟谷晏灝兩個見室內是這般情形,便不免先上前去,拜見應老太君跟各位夫人奶奶們,應老太君見了家內的人,喜不自禁,便握著谷晏珂的手,先問道:「怎麼忽然就來了?也沒有先說一聲兒呢?」

  谷晏珂笑道:「本來早有打算的,只是日期未定,還想著先修書過來說說一聲兒呢,誰知正好兒蘭風表哥打我們那過,才跟著他一塊兒順路來了,也好讓姨奶奶歡喜一下子。」

  應老太君抱著她,果然高興,谷晏灝也上前行禮,老太君見他出落的十分之好,便也點頭讚歎不已。

  這會兒,應蘭風才跟應懷真分開來,應懷真便打量父親的臉容神情,卻見在外頭這許久,雖然看來不免瘦削了些,但卻並沒怎麼大變,臉色雖也不似先前那樣白皙,看起來反而更添了幾分沉穩,只不知道是在外頭吃了多少苦……可不管如何,畢竟安安穩穩地回來了,應懷真心中已滿是感激。

  此刻,應蘭風也打量著懷真,見她長高長大了許多,一面兒心裡欣慰,一面兒又覺得心酸,心中想道:「雖然為國盡忠,不辭勞苦,只是到底白白錯過了這些年,竟然沒有法子看著懷真一天天長大……不管如何,這六年的時光是再也回不來的了。」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中悲戚,竟又掉下淚來。

  應懷真伸手給應蘭風拭去眼淚,便道:「爹,快去拜見老太君跟太太了。」

  應蘭風這才忍了心中悲傷,上前給應老太君跟應夫人見禮。

  老太君看著他,點頭說道:「這幾年來你總在外頭,雖然不免辛苦,但也是為國而已……如今平平安安回來了,也讓家裡放心,很好……」

  說了一會兒,應老太君便又問道:「只是怎麼這樣湊巧,竟跟晏珂他們一塊兒回來了呢?」

  應蘭風道:「只因先前往南邊兒去,在益陽之地頗遇到些難處,多虧了陳知府相助,回來的時候經過,又承蒙款待,不料谷家表妹等正欲上京,陳知府因念他們年紀小怕行路不便,便托我照料……於是才一路陪著回來了。」

  應老太君連連點頭,又問兩句,便放應蘭風去拜見應爵爺,以及跟他的兄弟們相見。

  應蘭風雖然答應了,卻捨不得應懷真,出來的時候,就看著她,應懷真見應老太君正在跟谷家姐弟說話,她便偷偷地也跟著出去了。

  李賢淑見她兩個出來,便對許源道:「三奶奶先掌著這兒……我暫且出去一會兒。」

  許源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只快去罷了,這會子又客氣什麼。」

  卻說應蘭風走到門口,便並不動,應懷真緊隨其後也出來了,應蘭風一聲不出,就忙著將她抱起來,如同昔日一樣握著腰將她舉高了些,應懷真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便笑了兩聲兒,又怕裡頭聽見,便忙掩口道:「爹快放我下來!」

  應蘭風才將她放下,這會兒李賢淑出門來,正好見這一幕,便笑著說道:「別只管鬧騰,如今長大了,不比先前,叫人看了像是什麼?」

  應懷真跟應蘭風面面相覷,應蘭風便沖著應懷真眨了眨眼,道:「你娘說咱們了,以後可改了罷?」

  應懷真便吐了吐舌頭,道:「娘的話當然要聽了。」嘴裡說著,卻又跑過去,撲在懷中,抱住了應蘭風的脖子,在耳畔低低說道:「爹……我好想你。」說了一句,情不自禁地又掉下淚來。

  應蘭風聽了這一句,眼眶立刻也紅了,李賢淑在旁,眼裡微微濕潤,卻只唉聲歎氣,道:「只是膩歪不夠!」伸手掐了應蘭風一把,看看屋裡,想說什麼,又且忍住。

  因門口都是小丫頭們,又是人來人往的,不是個自在說話的地方,李賢淑便一把拉住應蘭風,道:「你隨我來。」

  一直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到了東院裡,李賢淑才說道:「你老實跟我說,那個穀家的什麼姑娘是怎麼回事?怎麼偏偏這麼巧,你回京,他們也上京呢?」

  應蘭風便道:「我又如何知道?聽聞他們要一塊兒上京,本來不肯的。只是陳知府幫了我許多,我承他的情……只好答應了,受人所托罷了。」

  李賢淑想到谷晏珂那種模樣……心裡很是不舒服,便說道:「你跟她……當真的沒有……」

  應蘭風猜到她要說什麼,一臉的匪夷所思,便道:「你竟在想什麼?我一路上累的死去活來,此刻還有一口氣兒回來見你跟懷真,已經是老天庇佑呢,怎麼你說的我不像是去奉旨辦差,反而是去胡作非為的呢?」

  李賢淑便不言語了,應蘭風就對應懷真道:「你瞧瞧你娘,我才回來,就審我呢,你也不替我說句話?」說著,便捏住應懷真的小鼻子,輕輕擰了一下。

  應懷真便笑起來,推開應蘭風的手,道:「不怪娘起疑心……爹五六年不回來,猛然間回來了,又帶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娘若不審,我還要審呢。」

  應蘭風聽了她這般說,卻反而高興,便又將人抱了起來,道:「審罷審罷……越審爹越高興!可知道這許多年來爹最想的便是我的寶貝女兒了?」說話間,就抱著轉了幾個圈兒。

  應懷真略有幾分頭暈,心裡卻又十分歡悅,便只是笑。

  李賢淑急得說道:「快罷了!輕狂成什麼樣兒了!」

  應蘭風笑吟吟道:「我五六年不曾抱過懷真了,務必要補回來才是。」

  李賢淑雖然也是高興,卻偏冷哼了聲,道:「虧得你這會子回來了,若是再晚兩年,只怕也撈不著你來抱了呢。」

  應蘭風聽了這話,一怔,笑便斂了,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賢淑見他正色起來,才笑道:「你不見懷真長大了許多?你還當是前幾年什麼也不懂的毛丫頭呢?如今都已經有人上門提親了。」

  應蘭風聽了「提親」,頓時大驚,便把應懷真放下,忙著問道:「什麼提親,誰來提親?懷真才多大呢,又提什麼親!」

  李賢淑故意說道:「立刻就十二了,還有三年及笄,就好嫁人了,有人上門來提個親又有什麼稀奇!你當她才多大?還是五六歲不成?」

  應蘭風跺了跺腳,走到跟前兒又問:「是哪個小子這樣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盯上我的寶貝女兒呢?」

  李賢淑見問,越發抿著嘴笑起來,應懷真在旁聽到這裡,便道:「娘,說這些做什麼,好沒意思……爹才回來,且讓他好生歇息歇息才好,另外,不是還要去見老爺跟伯父叔父們的?」

  李賢淑見女兒發話,才忙向著應蘭風行了個禮,道:「好好好,二爺且坐,我還沒有給您好生的接風洗塵呢。」

  應蘭風聞言,便回身坐在椅子上,又把應懷真拉過來,叫坐在腿上,才抱著對李賢淑道:「何必接風洗塵這麼麻煩,只別當問賊一樣的審問我就謝天謝地了,另外,快些跟我說,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又這麼有眼光,竟然看上我們懷真呢?」

  應懷真臉上已經見窘,不等李賢淑開口,就攔住了,惱道:「爹怎麼還是問?再問我就不理你了。」

  應蘭風見她一再攔阻,知道她心裡害羞,只好打住,心想著回頭細細地再問李賢淑便是了,於是就笑著捏捏應懷真的下巴,道:「好好好,爹錯了,爹不該亂問……懷真別惱。」

  應懷真才轉怒為喜,又撲在應蘭風懷中去了。

  李賢淑見兩個人如此,不免笑道:「兩個祖宗,且消停些,橫豎如今回來了,又不是即刻又要走?懷真快下來……你爹從外頭來,一身的塵土,也不嫌醃臢呢。」

  應蘭風低頭看看應懷真,問道:「爹醃臢嗎?」

  應懷真仔細看了會兒,見下頜上鬍子拉碴,便忍著笑點點頭,又道:「鬍子都生出來了,倒像是個落魄書生。」

  應蘭風便笑道:「爹不在家這兩年,你跟你娘學壞了,竟嫌起爹來……」說著,便舉著應懷真的手,拿下巴上的胡茬去亂蹭,應懷真覺著手上刺撓的很,便笑著掙扎起來,終究跳下地。

  李賢淑趁機拉住應蘭風道:「只是胡鬧!這兩年還以為是穩襯許多,沒想到竟變本加厲,我難道養了兩個長不大的孩兒不成?」

  正說著,卻見外頭應佩放學回來,一進府便聽說應蘭風回京了,忙忙地過來拜見,張珍卻也跟在身旁。

  應蘭風見兩人都大出息了,又驚又喜,父子們便又敘了會兒話,加上張珍在旁問長問短,一時又是十分熱鬧。

  應懷真便依偎在應蘭風身旁聽他們說話。頃刻,應蘭風環顧周圍,不見應蕊,便問起來,應佩道:「蕊兒這兩天裡病倒了……不然早也來見父親了,只是不是大病,略受了寒罷了。」

  應蘭風才點了點頭,道:「不是大病就好了,等我稍微安頓,少不得也去看看她。」

  應蘭風略坐片刻,果然便去見應爵爺跟應梅夫等,一直又周旋了一個時辰,這邊兒李賢淑準備好了沐浴等物,應蘭風匆匆地沐浴過後,整肅妥當,又才去吏部報到。

  如此一直到晚間才回來,進了房,見應懷真不在,應蘭風便拉住李賢淑,就問起白天所說的求親之事。

  李賢淑少不得便跟他說了是郭建儀來求娶,應蘭風聽了,震驚了半晌,才道:「我竟想不到會是表弟……這、這……他竟然看上了懷真?又幾時生出這樣的心思來呢?」

  李賢淑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可不是呢?當初在老太君房內聽了,我還當是做夢呢……真真想不到他竟有這份兒心……」

  李賢淑說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原來應蘭風此刻還不知道應懷真曾遭遇的那些事兒呢……李賢淑想到,便皺起眉來,不知道要不要立刻跟應蘭風說明。

  應蘭風見李賢淑沉吟,便問道:「你莫非是願意的?」

  李賢淑張了張口,說道:「原本,我雖然略知道他對懷真有那個心思,卻並不看好……你也知道,太太很瞧不慣我們,郭家跟太太又是那個關係,只怕懷真若嫁過去,沒什麼好果子吃……只是……總之,我見建儀的確是個不錯的。」

  應蘭風點了點頭,思忖著說道:「建儀倒的確是個能幹的,我雖然在外頭,卻也聽說過他的名兒,官也是越做越大了,人又可靠……只是他年紀大懷真許多,又總是懷真的小表舅,說起來可不好聽呢。」

  李賢淑笑道:「他上門求親的事兒都做了,還有什麼好不好聽?」說到這裡,不免又想起應懷真被擄的那件事:那件兒卻更是最不好聽的。

  李賢淑一時就想跟應蘭風說明白,但是應蘭風愛女如命,若知道了竟有此事,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呢……

  李賢淑自忖他才回家來,竟不好在這一時跟他說這種大事,何況除了此事,在這五六年內,發生的大事可不是一件而已,一時之間如何說起呢?只慢慢地再說罷了。

  李賢淑這邊兒猶豫,應蘭風又道:「是了,倒沒說建儀求親的下文如何呢?」

  李賢淑才定了定神,道:「我本來倒是挺中意的,只是你女兒……她不樂意,也是無法。」

  應蘭風驚道:「懷真不喜?」

  李賢淑唉聲歎氣,道:「我瞧這丫頭的舉止,倒不是全然對建儀沒情,只是她牛心古怪的,不知是什麼心思。不過雖然她說不願意,我看建儀的行徑,卻並不死心……這些日子每次來府裡,都也要跟懷真見上一面兒……又帶許多東西給她,模樣也是謹慎守禮,也不見惱,也毫無輕狂之意,委實是個有心的好孩子。」

  應蘭風出了一會兒神,便哼道:「建儀雖然不錯,可是我先前五六年見不著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年半載地卻不能把懷真聘出去,總要多留她兩三年在跟前兒才好。」

  李賢淑便笑說:「你小心把她留成個老姑娘,又怎麼說呢?」

  應蘭風道:「怕什麼?建儀的眼光那樣高,又是那麼挑剔的一個人,竟偏看中懷真,難道還愁沒有好人家嫁不成?我卻要仔細看妥當了,別說是懷真不樂意嫁,就算是樂意,且還得過我這關呢。」

  兩個人唧唧喳喳半夜,李賢淑幾番想要將這幾年發生的事兒跟應蘭風說,卻總是找不到好時機開口,眼見入夜,兩人都洗漱了,丫鬟們也自都退了,應蘭風便抱住李賢淑道:「賢妻,這幾年裡也苦了你了。」就把頭擱在李賢淑肩膀上,膩膩歪歪地。

  李賢淑揪心了這些年,好不容易迎他回來,又團團轉了半日,沒有個清閒松心……如今聽了這樣的話,才笑道:「自打回來……總算說了一句中聽的人話。」

  應蘭風的手便亂動起來,李賢淑便覺好笑,按住了說道:「做什麼!」

  應蘭風哼哼嘰嘰了幾聲,手上越發不老實,李賢淑知道他也苦了幾年,便不再為難,只起手把簾子放下,兩個人便鑽到床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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