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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9.第1549章楚秀旁聽
1549.第1549章楚秀旁聽
耶律真的深情,對衛楚秀來說,卻是負擔,是枷鎖。
她在耶律真剛進來的時候,就醒了。以前他雖然是把營帳讓出了給卓瑪,但最起碼沒在她這裡打地鋪過。
況且她也沒想到耶律真會這麽瘋狂,畢竟他身上還有傷。
前幾天,她迷迷糊糊也就睡了,可是今天她卻睜開了眼睛,平躺在床上,仰頭看著營帳的頂部。
這個帳篷,和別的也沒什麽區別,甚至他為了隱蔽,主將的帳篷都是如此規格。
但主將的帳篷,最起碼要比她這裡擺設舒適很多,而且他那裡守衛也會更森嚴。
他會到這裡來,只有一個原因。
“你非要這樣麽?”衛楚秀的聲音緩緩響起,就算還是軟軟的,可耶律真還是聽出了一絲冷意和疏離。
那是她不願意親近自己的征兆。
她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想和耶律真保持距離,或者說,她在單方面的遠離。
可是耶律真總是能找出很多中理由靠近她,偶爾無賴,更多的時候卻是強勢。
這次也不例外。不過他沒有因為衛楚秀的質問,就離開,反而是閉著眼睛,盡力忽略衛楚秀的冷漠,輕聲說:“聽說,你當初隨著容辰征戰的時候,就是睡在他的營帳中的。”
衛楚秀是個女人,在滿是男人的軍營中,生活很不方便。
而她本身同寧王妃的關系好,容辰又是慕澤的至交好友,加上衛楚秋還拜托了容辰,衛楚秀便成為了容辰的副將。
為了不讓她和那些男人們睡在一起,容辰就讓她在自己的營帳中留守。
更多的,耶律真就查不到了。再說,這也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孤男寡女,還睡在一頂帳篷中,當時軍營中的人,都把他們兩個當成一對兒。
那容辰,到底和衛楚秀之間,發生了什麽沒有?
耶律真沒有得到過衛楚秀,可是他仍舊忍受不了,曾經有個男人,可以那麽親近她,觸摸她,親吻她,做更親密的事情。
現在他說出了這些,心中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
這顆石頭,早晚都是要放下的。容辰已經是往事了,對秀秀和自己來說都是。
誰知道因為耶律真的一句話,衛楚秀也想起了曾經的那些事。容辰是個很盡職的主將,怎麽可能在軍營中,做出什麽違背軍規的事情?
一直到那天他們被困在城墻上,容辰才承認對自己的感情。
自己跟著打仗,名聲早就壞了,其實她當時回京,就意識到,除了容辰,她誰都嫁不了,也不想嫁。
爹娘為難她,不過是希望風言風語過去後,她能選個安穩的,慕闕一派的人罷了。
哪裡會料到,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但是她想起來是一回事,耶律真說起來,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衛楚秀的態度一點軟化都沒有,依舊是冷冷地問:“那你是想效仿他麽?其實當初我睡在他的營帳中,就是在床上,而他在我的床下打地鋪。”
耶律真聽了這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心情不由得欣喜起來。
太好了,這麽說來,容辰當時真的是什麽都沒對衛楚秀做?
誰知道,衛楚秀卻自然地說:“我心疼容將軍,勸過他幾次,讓他也到床上睡,但是他沒同意。”
那話語中的遺憾和惋惜,藏都藏不住,耶律真不由得苦笑起來。
衛楚秀還真是明白,自己最不想聽的是什麽。
“那你呢?你現在就非要用這種話語來傷害我麽?”
耶律真眼神越加清冷,可那更深處,確實割舍不斷的情意。
衛楚秀盡力不去看他,畢竟,她什麽都給不了他。
於是她只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和耶律真說:“你執意要睡在這裡,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是耶律真,你和容辰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不一樣的,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耶律真剛剛還是躺著,聽了衛楚秀的話,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可衛楚秀躺床上,連眼皮都沒睜開。左右,耶律真做什麽,都和她沒什麽關系。
她還以為自己都把話說的那麽難聽了,而且為了刺激他,還有些輕賤自己的意味在裡面,他肯定一氣之下會離開。
誰能想到,耶律真只是咬了咬牙,又重新躺了下來。
“你盡管說這些傷我心的話,但秀秀,你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你的言辭或許很犀利,字字都能戳在我的心尖上,我和幾個王子爭鬥了這麽多年,暗中的傾軋見過了這麽多,你還是第一次能讓我情緒起伏這麽大的。可是秀秀,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會這麽放棄,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定會親手打敗容辰給你看,你不要再想回到他身邊。”
衛楚秀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營帳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明明身邊還有人,但是衛楚秀這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著。
第二天天沒亮,她就起身了。到了西北這麽長時間,她也沒忘記每天練功和射箭。
況且之前在路上,她損失的羽箭都沒有補充,這天她決定早些做好。
本以為她醒的就夠早了,再一看身邊,地鋪已經被收了起來,耶律真也不見了人影。
而在原地地鋪的位置,卻放著一套鎧甲。衛楚秀的眼睛一亮,拿過來比量了一下,發現是自己的尺寸!
衛楚秀高興壞了,當即就換上了。
果然,在軍營中,她還是穿著鎧甲更有安全感。
因為她是個女子,身子比男人要纖細很多,所以鎧甲很貼合她的身體,並且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又輕便,強度又大。
在西北,能打造出這樣鎧甲的,恐怕也只有王庭的鐵匠。不用說,這鎧甲定是耶律真給自己準備的。
於是等衛楚秀穿好鎧甲後,她盯著那鎧甲許久,才走出了營帳。
在邊疆,她用的最順手的是長槍,不過這次她沒提著槍,而是先找了找卓瑪。
卓瑪昨天晚上依舊是睡在耶律真的營帳中,不過耶律真明顯不放心她,還找了兩個男人在營帳中站崗,所以卓瑪今日精神也不太好。
看到衛楚秀的時候,她甚至還幽怨地想,要是王子妃能和殿下睡去主將營帳就好了,她也不用每天都這麽辛苦了。
卓瑪給衛楚秀打了水,還給她端了早飯過來。衛楚秀也注意到卓瑪沒有精神頭,可是她卻沒有心軟。
如果自己心軟了,那就是讓耶律真更靠近自己了。她不能委屈自己,就只能委屈別人了。
可縱然心中是這麽想,衛楚秀還是覺得對不住卓瑪,於是招呼她和自己一起吃飯,並且告訴她,一會兒她就教卓瑪做羽箭。
卓瑪馬上高興起來,吃東西都很快,生怕被衛楚秀落下,她就不帶自己了。
一起用過早飯,卓瑪在收拾桌子的時候,還同衛楚秀說:“主子,殿下一早上就回營帳,找幾個副將議事了,這戰事,恐怕馬上就要打了。”
衛楚秀的臉色僵了一下。她和卓瑪的立場不同,平素能不和她談論這些事,都是不談論的。
過了許久,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咱們還是快點去做羽箭吧。”
卓瑪有些失落。主子難道就沒長心嗎?殿下對她的情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衛楚秀盡量忽視了卓瑪的目光,然後帶著她找了材料,就要去做羽箭。
誰知道,她原本是想離主將營帳遠一點兒,可是耶律真卻派人來叫她過去。
衛楚秀下意識就是拒絕,畢竟,西北的人,誰也不信任她不是麽?
就說耶律真的貼身侍衛朵顏雲,現在還對自己給容辰送信的事,心懷芥蒂呢。
耶律真看不出來自己是在避嫌?他們的那些戰報,真的要被自己聽去?
縱然她婉拒了,傳令的士兵態度還是很強硬:“王子妃,這是殿下的意思,您請。”
衛楚秀沒辦法,只能和卓瑪拐道去了耶律真的營帳。
果然,這營帳中除了他,還有其他幾個副將,因為耶律真和衛楚秀是後趕來和他們匯合的,有不少人,衛楚秀都是第一次見。
耶律真此刻也穿著鎧甲,身後的披風垂在地上。而衛楚秀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身上的鎧甲料子,和自己這個是一樣的。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在其他人戒備的目光中,沒有往裡面走。
耶律真看到她,則是溫柔地笑了笑,指了指一邊的椅子:“你們是要做羽箭麽?就在那裡做吧,我們還要一段時間才結束。”
衛楚秀很想拒絕他,畢竟,朵顏雲的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樣扎過來了。
說來這個朵顏雲,總覺得衛楚秀會是致命的毒藥,殺死他們的殿下。
可殿下就是執迷不悟,非要在身邊養這麽一匹狼。
“快一點。”耶律著對她勾手:“我們還要繼續商議,大家都沒吃早飯呢。”
衛楚秀知道再糾纏下去對她也沒什麽好處,再說了,耶律真自己都不在意情報被人聽了去,那自己在意什麽?
於是她坦坦蕩蕩地走到了椅子邊,不過她沒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把材料都放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