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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不過他是男人，反正見著不同的女人，都能說不同的瞎話，像是老九那種，為了個寧王妃，差點和淑妃鬧翻的，那是愚蠢，他最瞧不上了。

於是他又開始和元繡玉甜言蜜語：“繡玉，你當然是本王這輩子最親近的人了，之所以當著母妃那麽說，本王還不是沒辦法？母妃畢竟年紀大了，你幾個月也不來見她幾次，本王這不是也擔心要她怨恨上你麽？你看看淑妃和寧王妃，本王實在是不想你和母妃也變成那般樣子。”

元繡玉裝作無限嬌羞地樣子，靠在了楚王的懷中，這才撒嬌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怨你啦。”

楚王捏了捏她的手：“本王就知道，愛妃最是懂得體諒人了。”

元繡玉靠在他懷中，眸光沒有什麽波瀾，但是語調卻依舊甜膩：“王爺知道就好。臣妾的一顆心，可都是在您那裡呢，您要好好珍惜才成。”

楚王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摩挲了兩下，低沉下了語氣，有些曖昧地問著：“只是心麽？愛妃的人，不也從裡到外，都是本王的？”

元繡玉的語氣嬌羞，楚王的深情，聽著似乎挺美好，但兩個人心中都明白，對方那雙眸子中，肯定是波瀾不驚，甚至還帶著些了冷意的。

說到底，不過就是你願意裝，那我就陪你裝一裝罷了。

元繡玉嬌嗔了兩聲，之後就被人堵住了嘴，發不出聲音來了，後來，馬車中斷斷續續就傳來了更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鳶尾不算是丫鬟，而是女侍衛，所以一直都是在馬車外騎馬的，可是就算是她已經打馬走得很遠，因為習武之人的聽力比較好，那些聲音還是能一陣陣地傳到她的耳中，真是讓她臉紅心跳，又別樣厭煩。

至於趕車的車夫，還有一眾保護的侍衛，倒是面色如常，好像對這些事已經習慣了似的。

元錦玉回到了翠微宮中，見到淑妃正在等她。這是她在後第一次做出想要和元錦玉談談的樣子，元錦玉索性也沒走，在距離她有段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

淑妃凝視這她：“你去了麗妃那裡？見到了楚王妃？沒和她說什麽吧？”

元錦玉淡淡地到：“母妃您指的是哪方面？若是侍疾的事，那臣妾是沒說的。”

淑妃牙關緊咬，想著元錦玉還真是不遺余力地在嘲諷自己是麽？但是她現在隻好忍耐下來：“那次的事，是本宮一時糊塗，但本宮沒想著要害你。”

“是沒想著害我，但是皇上要是晚來一會兒，粉黛就死了。”元錦玉說出的話更是冰涼，讓淑妃呼吸都壓抑了幾分。

終於，她有些忍無可忍地轉過頭：“元錦玉，怎麽說，本宮也是你的婆婆！”

“臣妾也沒說您不是。但是，母妃，您捫心問問，您可曾有過一刻，將臣妾當成您的兒媳婦護過？”

淑妃實在是見不慣元錦玉這般的姿態，就好像是她是那白雲，自己就是地上的泥巴似的，自己就算是看不慣她又怎麽樣？她作為小輩，就是該孝順自己這個婆婆的！

元錦玉也沒想著和她費什麽嘴皮子。淑妃這分明就是有事要求自己，還和自己這麽趾高氣昂的，自己也不欠她什麽。再說了，她竟然自詡婆婆，更讓元錦玉覺得好笑。

從來她都是別人待我一分真心，我還別人十分，淑妃她顯然不夠格。就這樣，還想著自己怎麽尊重她？任由她無理取鬧，然後把慕澤和自己都拖下水，她想都別想！

“母妃，您今日等著臣妾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臣妾，臣妾不是個合格的兒媳婦吧？若是這樣，那臣妾已經聆聽完了您的教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淑妃一肚子火氣，隻好就這麽憋在了心中。她現在是不敢開罪元錦玉的，誰知道晴貴人這件事最後能查出什麽來，沒有元錦玉護著她，指不定她都要受牽連。

於是她深呼吸兩下，盡量使自己的語氣稍微緩和一些：“今日，你在麗妃那裡都說了什麽？”

果然是來套自己的話的。元錦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到：“母妃，您不用多想，既然之前我就已經護了你，就不會再最後關頭把你推出去。”元錦玉站起身，目光微涼：“道理就像是，雖然您沒把寧王殿下當兒子，殿下卻還把您當做母妃一樣。”

元錦玉這番譏諷，真是讓淑妃臉色變得發青了起來，對著元錦玉的背影，她就極為火大地說著：“明日你就出宮去吧，本宮決定提前結束你侍疾的時間！本宮不想見到你！”

元錦玉微微笑了笑，和淑妃一對比，她的氣質更加高潔，樣子也極為出塵：“那恐怕不能如母妃的意了。”她就這樣輕飄飄地拒絕了淑妃：“臣妾要等到這件事解決了才出宮呢。”

淑妃在她一走，就將桌子上的茶盞推到地上給摔了個粉碎。

元錦玉這是在告訴她，什麽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初她死活不讓元錦玉走，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麗妃果然是在用過晚膳後，就又準備去找一下德妃，可是到了德妃那寢殿外，才被通知，今晚皇上臨時來了，正用膳呢。

麗妃再著急，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了，只能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宮門，隨即就這麽離開了。

但是回到自己的寢殿，她也實在是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很久，她終於忍不住起身問著屋外守著的宮女：“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那宮女馬上回著：“秉娘娘的話，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

麗妃嘆了口氣，再這麽下去，她這一晚上恐怕也不用睡了。

但是她現在心中不高興，想了想還是道：“去把這寢宮中的宮女都召集來。”

那宮女顯然極為乖巧，很快就召集了十幾個宮女過來，麗妃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道：“好了，你們給本宮表演點什麽，本宮高興了，就賞賜你們。”

別看麗妃是個樣子溫婉的小婦人，其實這些宮女們被她折騰慣了，早就已經習慣了，有沒有獎勵倒是一說，這要是不盡心表現，麗妃是要罰的。

可是這些宮女也沒幾個會什麽才藝的，都是唱個小曲兒，或者是舞一段。其中有個宮女還唱得半點調子都沒有，以往麗妃聽到了，說不定就笑了，但是今日實在是覺得厭煩，就讓這些人都停下了。

“好了好了，下去吧。”麗妃準備重新回去醞釀一下。

有個小宮女立夏終於忍不住，道：“娘娘，若不然，奴婢去將小方公公叫過來吧，讓他給您學點什麽？”

“大半夜的，你讓本宮找個太監過來？”麗妃眼神驟然變得極為凌厲。

立夏馬上就跪倒在地上，暗惱自己說錯了話：“娘娘贖罪，奴婢沒有那個心思……”

這小方公公來宮中也有幾年了，因為原本是接一個老方公公的班，才這麽稱呼的，這麽多年大家也就這麽叫著，也沒改口。

麗妃雖然焦躁，但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處死什麽宮女，所以最終還是厭煩地擺手：“直接去浣洗房吧，以後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

立夏有心想要求情，但她能混到這個位置，自然是極為懂得察言觀色的，以前麗妃娘娘就很喜歡讓小方公公陪著，沒想到她這次揣測麗妃的意圖不成，倒是被被麗妃給貶到浣洗房去了。而她本來也不是個笨人，自然明白，要是再求情，指不定一條命都沒了，以後想爬上來也就難了。

於是她之好咬咬牙謝恩：“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走出門後，她回去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就聽到同她一起住的宮女陰陽怪氣地道：“立夏，平時就看你總是往麗妃娘娘身邊貼乎，這回好了吧，馬屁沒拍好，拍到馬腿上去了。”

立夏轉頭，凝視對方半晌，忽然就笑了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不用現在就著急往我身上踩幾腳來證明你好像就能比我多出息一樣，就算是浣洗房，我也總有一日能爬出來，然後繼續來踩你。”

那個宮女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終隻好猛地倒在了床鋪上，聲音極為冰冷：“你收拾東西小點聲，別吵到了我，明日我可是還要伺候麗妃娘娘穿衣呢。”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隨即燈就被熄了，兩個人就這樣無言地度過了一夜，隨即第二天一早，該走的人走了，馬上有個二等宮女就被提了上來，直接頂替了原本離開那人的位置。

一切都好像是沒有什麽變化，就算是有人心中明白，也都會裝作不說出口來。

終於，熬過了五日，這一次又到了元錦玉休沐的時間了。

這幾天中，元錦玉可是把淑妃氣了個夠嗆，偏生淑妃不佔理，次次吃暗虧也只能忍著，就盼著慕澤早點把元錦玉給接回去呢。

而晴貴人那件事，德妃查了幾日，竟然還是沒差到什麽結果，反而是皇上那邊有些不耐煩了。

吳婕妤還是有些春風得意，聽說昨日還想去禦書房給皇上送湯來著，遠遠地，就被侍衛肖承給攔下了。

吳婕妤以前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她是皇后的時候，還有權力處理政事呢，這禦書房自然是能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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