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覺得點穴比輕功要贊
夜色當空,明州入夜,一輪明月懸於天空,湛湛清輝灑在釣仙樓頂的瓦片上。
孫朗站在樓頂,望著隱藏在夜色中的明州城,燈火輝煌,星星點綴,他一時之間,詩興大發,吟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呸。”下面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啐聲,很顯然,這種具有濃郁性別歧視的話語引起了張銀落小姐的極度不滿,“大男子主義……”
遊俠傲然一笑,他伸出雙臂,仿佛在擁抱這座城市,仿佛在傾聽那千家萬戶的聲音,接著吟道:“明州一片月,萬戶擣衣聲……”
吟畢,他轉頭笑道:“銀落,我這個搗字,用的如何啊?”
“……臭流氓!”張銀落從三樓的窗戶翻了上來,一臉羞憤與薄怒,“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
孫朗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屋頂的瓦片上,直接躺了下來:“真好的風景啊……你知道嗎?以前的以前,我曾經無比渴望著能夠有一身武功,小孩子的夢想嘛……那時候,最想學的,應該就是輕功了,高來高去,飛簷走壁,無論是樹上,山上,水上,房頂,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想怎麼裝逼,就怎麼裝逼……”
“以前的以前……”張銀落神色一動,她對孫朗的過去,可謂是好奇的緊,“然後呢?你又不想學了?”
遊俠一本正經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我長大了一點,比起輕功來,更想學點穴了……”
“……從飛簷走壁進行偷窺變成明目張膽地入室猥褻了!”張銀落已經略微習慣了他的瘋言瘋語,聞言斜眼道,“現在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又練了什麼邪功?”
孫朗露出了茫然之色,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驚訝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張女俠!你在想什麼啊!為什麼想學輕功就是想去偷窺,為什麼想學點穴就是為了將你定住然後把你抱住摩擦摩擦摩擦然後把你【嗶——】和【嗶——】以及【嗶——】【嗶——】以及【嗶——】……”
“你夠了!”張女俠聽得面紅心跳,怒道,“那你想學點穴幹什麼?”
遊俠輕聲道:“因為我不打算傷害任何人啊……我不想讓人去傷害別人,自己也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我想學點穴,就算遇到了壞人,就可以定住他……”
然而張銀落瞟過來的目光寫滿了“你丫扯淡”四個大字。
“所以說,那只是小孩子的夢罷了,夢總有醒來的時刻,而醒來之後看到的,也許是,比噩夢更加糟糕的東西……”孫朗笑了笑,“小時候曾經有一個武俠的夢想,小時候想成為武功高強的大俠,但長大後,我的夢想突然有了實現的機會……我已經變得無比憎惡它了……”
“長大後?”張銀落驚奇道,“你幾歲開始練武的?”
孫朗扳著指頭算了算:“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嗯,大概……八年前吧。”
“這怎麼可能?”女孩兒望著孫朗,目光驚疑不定,“你只學了八年的武功?這怎麼可能?”
遊俠攤手道:“沒有,理論上來說,學武只用了三年,剩下的三年,是學以致用,最後的兩年,是虛度光陰。”
“胡說八道!”張銀落一臉不信,“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肯定比我要好上一些,你知道我幾歲開始習武的?我天賦還算不錯,拜的師門也很好,自以為勤學苦練,直到今日,才有了現在的成就,你……”
“我知道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練武,靠的是資源的支撐,天天用好藥材舒緩身體、固本培元的武者,就要比貧苦人家的孩子,成就要高一點。練武,也靠的是名師的指點,名門大派的頂級功法,練起來就是比普通的內功效率更高,威力更大,而各派的掌門,肯定也比武館教師更擅長調教弟子……”
孫朗笑了笑,平靜道:“但除了名師和財力,武學一道,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天賦,以及百折不撓的韌性……我練武的時間太晚,自身天賦不怎麼樣,又因為活在優渥安逸的環境,韌勁和狠勁就更不行了,吃不得苦,稍有挫折,就想半途而廢,小時候嚷嚷著想要成為大俠,但真讓我開始練武,恐怕是堅持不下去的……”
“……頭一回見到你這麼誠實啊。”張銀落斜眼道,“那你這身武功又是怎麼練出來的呢?”
“我已經說了啊,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兩個品質,天賦與堅韌,我都沒有,讓我自己辛苦修煉成為武道強者,我多半是做不來的,不過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孫朗笑了笑,“有一群神通廣大的人,希望我在最短的時間裡成為武道強者,這無比荒謬,這不符合常理,但關鍵在於,這群神通廣大的人有著最堅定的決心,最充分的理由,最豐富的資源,哦,對了,他們還有一個天下最合格最高效最有經驗的教師……”
“所以,足以令天下勤學苦練的武者們吐血三升的荒謬故事成為了現實……”孫朗攤了攤手,“我運氣是不是很好啊?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就,我居然用了短短三年時間就做到了,真是恐怖如斯,回想一下,我都佩服我自己……嘿嘿嘿,你是不是很羡慕嫉妒恨啊?”
他的語氣非常嘲諷,但卻沒有引來張銀落的不滿和憤怒,她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才道:“師父跟我說過……這世間,唯有武學一道,是沒有捷徑的。”
“你師父,是明白人。”孫朗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對,沒有捷徑。”
“所以,疼嗎?”
孫朗也沉默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你還能描述出你十歲那年走梅花樁時摔在地上所受的痛苦嗎?過了這麼久,現在想想,已經不太疼了。”
張銀落無聲地點了點頭。
卻不知道遊俠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但你應該還會記得兩年前師父的責駡,記得三年前練武所受過的傷,從梅花樁摔到地上的痛苦,不算刻骨銘心,所以不會被牢記。
只有真真正正的傷痛,才會被一直銘記在心裡,銘記住當年,銘記住所有人的臉,銘記住那一段歲月,雖然口稱忘懷,雖然有意回避,但依然封印在內心深處,無法釋懷,無法忘卻,無法原諒,每次想起,都會在心中默默地扳著手指頭,數著剩下的日子,等待著可以復仇的那一天。
一年啊……居然還有足足一年的時間。
你這傢伙,坑得我好慘……不過既然你已經死球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最後的約定,我會守住的,我答應你等待三年,就不會只等兩年三百六十四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也不會等上三年零一秒,只是這一次,身邊卻沒有你並肩了。
想到這裡,孫朗鬼使神差地轉過頭去,張銀落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道:“怎麼了?”
如你所見,這是個像你一樣的智障,一根筋,直脾氣,腦袋拎不清……不過她的胸部真是超大的。
孫朗笑了笑:“什麼怎麼了,我在樓頂吟詩,你跑上來,難道是找調戲的?有事說事啦!”
張銀落愣了一下,突然跳起來道:“對啊!我居然忘記了!上來找你是有正事的!怎麼話題突然就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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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我認為,巴西至少在半個世紀裡別想再承辦什麼奧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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