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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寶劍》第348章
第三百五十章 你可能遇到了一個假妖怪……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秦惠顫抖著望著遠方,初升的太陽已經投下第一縷曦光,前方,就是希望。

 明州首府,天下雄城,帝國北疆,那曾經阻擋過域外天魔南下之勢的堅城,在戰爭結束兩年之後依然屹立在遼闊的北方大地,如此雄偉,如此恢宏,令人那麼有……安全感。

 身邊的萬元忠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顫顫巍巍道:“大人,那就是明州嗎?”

 這一晚上的劫難,簡直無法用筆墨來書寫,他二人從擔驚受怕到麻木不仁,期間的心情變幻,完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秦惠,文官世家,天之驕子,春風得意,長袖善舞,年紀輕輕,就被聖上委以重任,成為欽差大臣,北上查案,然後……

 然後他們就遇到了妖怪。

 喜怒無常,無法交流,一開始似乎還是講道理的,但不知為何就發了瘋,先是將一行人的座艦斬成兩截,居然還窮追不捨,連夜攆著兩人,一路追到了明州。

 這一晚上,秦惠數人縱馬馳騁,每次想要停下馬來歇歇腳,休息一下,天空中必然會傳來不明其意的震天怒吼,然後就是各種可怕的自然現象。對方出手形如鬼魅,每次必然擄走一人,伴隨著“萬!賽肯德!普利茲!”的聲音,與受害者震驚絕望的慘叫,然後就沒了聲息,似乎這妖怪是一個喜歡擇人而噬的可怕怪物,在如此漆黑夜景之下,簡直嚇人極了。

 一番襲擊之後,秦大人身邊只是牢牢跟著萬元忠一人而已,元忠兄不管多麼恐懼,依然懷有希望,而且不離不棄,忠心耿耿,這讓秦惠既感動,又覺得一陣陣蛋疼。

 元忠兄這張破嘴啊……

 果不其然,萬元忠聽到勝利在望,不由精神一振,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怒聲道:“那妖怪,真是欺人太甚!大人,明州城遙遙在望,既然是北地大州的首府,必然駐紮無數強者高手,那妖怪,顯然是不敢再來了吧……”

 秦惠聞言,身體一抖,不禁像驚弓之鳥般四下觀察,心中犯起了愁。

 作為一個姿勢水平很高的公務員,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不該將這些鍋都算在元忠兄身上,只是……只是元忠兄每次談及那妖怪至得意忘形處,對方必然會閃亮登場,這其中的微妙聯繫與一晚上擔驚受怕的憤懣,確實需要一個人作為宣洩口啊!

 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如果這次又引來了那隻妖怪……算了,這次要是再來,不是抓我就是抓他了,也就那回事了。

 那邊萬元忠渾然不知頂頭上司那復雜的心理活動,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皺眉道:“不過大人啊,這一晚上了,我似乎琢磨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您想一想,以那隻妖怪的本領,它想將我們全都殺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為什麼把我們如貓戲老鼠般攆來攆去?僅僅是為了好玩嗎?然後,那些被它抓走的同事,真的已經死了嗎?”

 他敲了敲腦袋,回憶著今晚可怕的場面,然後搖頭道:“不,沒有看到,我們只聽到了他們被抓住時恐懼的慘叫聲,中氣十足,沒有痛苦的嚎叫,顯然是沒有受什麼傷害。我們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甚至沒有看到鮮血淋漓的場面……”

 秦惠先是一愣,然後心中暗叫慚愧,昨晚他方寸大亂,只顧逃命和盤算,然後想盡辦法試圖與對方交流、妥協或者達成共識,結果對方完全不予配合……他忙於這些,卻忽略了其他的細枝末節,還沒有萬元忠記得清楚。

 他思索了一下,果然如同萬元忠所說,這事疑點不小。欽差大人心中漸漸生疑,肅然道:“萬兄還有什麼發現?”

 “嗯,還有一點發現,從運河之上到如今,您有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妖族前輩,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萬元忠一本正經道,“聽說修為高深或者很有靈性的妖怪,都有化形的本領,可以變成人類的姿態,甚至裝扮得惟妙惟肖,讓凡夫俗子辨認不出。這個妖怪卻從來沒有出現,只是發動神通來震懾我們……他為什麼不肯現身呢?”

 秦惠眼中寒光一閃,似乎隱約抓住了某種關鍵的地方,若有所思道:“元忠兄請繼續……”

 “我覺得,那多半是一個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化形的妖獸,它想隱瞞身份,所以只是發動神通,而不顯形。”

 “它無法化為人形,但因修煉所以獲得了靈性,知道自己形體醜陋,所以羞於見人,所以不敢將真面目暴露在我們面前。”

 “它之所以掠走我們的同伴而不是直接殺死他們,定然是有著邪惡的目的,多半是練了一門邪異的妖法,要慢慢從人類的身上獲取一些珍貴重要的東西,比如說血液,比如說生命力……就像是吸血蝙蝠那樣……”

 “而且它還是一隻水生妖怪,形貌醜陋,又能上岸,綜上所述,我推斷它的原形可能是一隻……”

 話音未落,萬元忠就看到欽差大人一語不發,沉著臉,翻身上馬,向著明州城的方向衝去。

 “……水蛭。”等到秦大人的馬匹掀起煙塵,萬元忠的後半截話才說出口。

 他第一反應是寒毛倒豎,驚恐地往後一看,才發現四周寂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看了一眼秦惠,急忙騎馬追趕,大聲道:“大人,你跑什麼啊,妖怪又沒來……你看,這天都亮了,那妖怪怎麼敢在青天白日下現形逞兇?我……”

 “撒莫!泰姆斯!耐伊烏!”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天色微明,晨鐘已響,城池四門已經大開,不過只有稀疏的人群進出往來,清潔人員還要進行清掃城門與街道的工作,只聽到遠方馬蹄陣陣,兩名騎士拼命打馬而來。

 守門士兵下意識地握緊鋼槍,戰爭結束不久,他們的軍事素養還沒有降低……不過他們立刻就听到了對面傳來了喊聲:“十萬火急,十萬火急!讓開!讓開!我乃朝廷特使!朝廷特使!”

 守門士兵看這兩人似乎確實很急,而且喊得也像模像樣,再加上此時城門以開,對方也只有兩個人,所以就大聲呼喝城門眾人散開,警惕地後退幾步,望著兩人縱馬而入。

 秦惠與萬元忠的表情已經蒼白無比,恐懼中透著抓狂,萬元忠跟在後面,艱難喊道:“大人!去刺史府還是將軍府?”

 秦惠咬牙道:“哪兒都不去!先去明州忠義樓!”

 幸好秦大人是成熟的社會人,在來之前已經做好諸多功課,明州城的地圖就在他心裡記著,幾個要緊的地方記得清清楚楚,此時稍微一看就辨清了方向,一邊呼喝著行人閃避,一邊奮力向忠義樓的方向趕去。

 及至兩人抵達,裡面的值班遊俠聽到了快馬聲,好奇地出來張望,卻見到兩個狼狽不堪的傢伙滾鞍下馬,為首的那個人模狗樣的人一臉差點被狼狗強姦了的苦逼模樣,上前兩步,深深一揖,顫聲道:“勞煩足下,禀告胡守信胡將軍,就說昔日舊友來訪!請他撥冗相見,在下不勝感激!”

 故友,又是故友……

 這遊俠一副日了狗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惠,心中腹誹——他娘的,胡會首上一個故人就在前兩天打上門來,把連帶著會首在內的整個忠義樓上下都捶了一頓,要我說你們這故友圈也夠亂的。今天又來了你這故友相投,而且一副被人揍得很慘的模樣,莫非你這個故友被上一個故友揍了一頓,跑來找胡老大出頭評理的?

 不過腹誹歸腹誹,事情還是要做的。這位遊俠依足禮數,將兩人請進去奉茶,然後讓人通禀三樓的胡守信,不多時,踏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胡守信踩著樓梯下來,正好與秦惠對上了眼。

 秦惠見到胡守信那滿臉橫肉與五大三粗的塊頭,宛如離家已久的遊子看到了親娘,差點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顯然,在這妖怪橫行、欽差身份也沒用的冷漠世界,胡守信那臂上能跑馬、菊花碎大石的兄貴架子,給予了淒涼可憐的秦大人以無限的安全感,一時之間,秦惠心中百感交集,立身而起,奔上前來,納頭便拜,含淚喊道:“哥哥!”

 胡守信大驚失色,趕忙扶起秦惠與萬元忠,望著兩人那蒼白的臉色、驚慌的眼神與遍布灰塵划痕的衣服,又看了看門外,驚道:“賢弟,你為何落到這般光景,你不是奉……你不是來明州公辦的嗎?你的隨從呢?”

 秦惠嘴唇顫抖,眼神淒苦,似乎有千言萬語等待言說,但最終,他委屈地握著胡守信的手,想起了之前恐怖的經歷和一路上的擔驚受怕,沉痛道:“哥哥,這… …一言難盡啊!”

 胡守信看這不是個事,對著一個遊俠喝道:“去,照顧好我賢弟的馬,然後去找兩套新衣服,燒些熱水,備些餐點,另外揀出兩套上房,給我兄弟休息一下……”

 還沒說完,秦惠握住胡守信的手就用力了些,欽差大人搖頭道:“兄長,這些都是小事,我有要事,要向兄長禀告!”

 胡守信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這故舊兄弟奉聖旨前來明州,是欽差大臣的身份,如今卻只與一個隨從狼狽不堪地逃來,欽差衛隊不見踪影——須知欽差大臣是代表皇帝行使權利,出了事,就相當於扇皇帝的臉……這可不是小事啊!

 他肅然點頭,將兩人帶到了三樓書房,先奉上熱茶糕點,讓兩人胡亂用些,平定一下精神,等二人吃完之後,胡守信這才一臉鄭重道:“兄弟,出了什麼事情,儘管跟哥哥說。不要怕,你到了明州,就像是到了軍營,沒人動得了你!”

 秦惠含淚拜道:“兄長高義!弟感激無地!”

 “哪兒的話,你們讀書人,就是廢話多,你我都是過命的兄弟,當年殺出來的交情!”胡守信將秦惠扶了起來,皺眉道,“先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情… …我收到書信,說你作為欽差大臣,前來明州代天審案,怎麼……衛隊呢?”

 秦惠羞愧難當,垂淚道:“小弟沒用,在運河上惹了一隻妖魔,衛隊……怕是兇多吉少啊!”

 話音未落,兩人就覺得全身皮膚一麻,緊接著,就是一道匹練似的雷霆之聲在耳邊響起,萬元忠抬起頭來,發現胡守信眼中紫芒跳躍,雷之力量在這個天元驍將的體內翻騰,胡守信眼神一厲:“妖怪?襲擊欽差?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殺氣騰騰,欽差等同於皇帝親至,襲擊欽差衛隊,與行刺御駕無異,這對於任何一個帝國軍人而言,都與恥辱和挑釁無異,只聽胡守信冷然道:“這些妖怪,真是越發不老實了……要讓這群畜生知道,這個世界,乃是人之盛世,沒有異族放肆的資格!”

 老胡望向秦惠,斬釘截鐵道:“賢弟放心,愚兄為你出口惡氣!雷弓霹靂弦久久未逢對手,早就憋不住了,今天就拿這個不長眼的妖怪來開個利市……賢弟,那妖怪是什麼來頭?”

 秦惠嘆了口氣:“慚愧,小弟實在不知……那妖怪卻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它力量驚人,手段詭譎,從未露面卻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先是斬斷了小弟的座艦,又將我們的隨從一一擄去,說來慚愧,就像貓戲老鼠一樣……”

 ……咦?

 萬元忠點頭補充道:“是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妖怪,也不化形,甚至也不會說人話,總是吼一些奇怪的讓人聽不懂的叫喊,倒是會寫字,但卻寫得不多,最正常筆劃最多的,卻是一個苟字,另外啊,卑職覺得,它可能是……”

 ……苟! ?

 秦惠望著胡守信,好奇地問道:“……兄長,您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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