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效果and女孩

　　修建圍牆的工作再度開展，四個人負責保護四位異能者的安全，其餘人員確認沒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後才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向著城牆下面掃射。 經過一個晚上加一個下午的聚集，城牆下面又聚集起了一大群喪屍，乍一看上去至少有兩三百隻的樣子。

　　羅勳混在其他人開槍的過程中悄悄掏出自己昨晚特製的弩箭上好，趁著機會混在別人的攻擊中射出了一弩。

　　眯著眼睛盯著下面看了半天，直到嚴非輕輕碰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怎麽樣？」

　　「呃……傷口在被壓在下面了，我再試試……」

　　城牆上方距離下面的距離確實有點遠，尤其那些喪屍被射殺之後傷口往往都會被它自己、或者它的同伴們壓住、擋住，就算沒被壓住受傷喪屍的傷口裏到底是什麽樣子他也一時看不清楚。

　　最讓羅勳腹誹的是——喪屍的身上本來就這裏爛一塊、那裏破一塊的，就算毒蘑菇能腐蝕它們的軀體混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中也完全看不出來啊！！

　　嚴非看他想要繼續射殺喪屍連忙提醒道：「別對著腦袋射，試試別的地方。」羅勳的弩太準，準到每次都是直直衝著晶核方向過去的，就算那些蘑菇的汁液無法腐蝕喪屍的軀體他也能一下子就放倒一頭。可現在不是射殺喪屍的時候，而是實驗蘑菇汁液的時候啊！

　　羅勳恍然大悟，連忙調整弩的方向一下子射到一頭喪屍的肩膀處，一開始還看不出什麽，那頭喪屍就算被射中了肩膀部分也依舊堅挺地舉起手臂繼續揮舞著它的爪子，就好像羅勳剛才什麽都射到似的。然而過了大約二三十秒後，那隻朝上揮舞擺動著的胳膊「啪嗒」一聲……它斷了。

　　羅勳眨眨眼，指著下頭那條缺少一條胳膊的喪屍不確定地問道：「那條胳膊……是因爲蘑菇的原因才斷的？還是原本就不結實？」

　　嚴非哪裏能分得清楚？他又不知道這頭喪屍的胳膊原來到底囫圇不囫圇？於是隻能繼續建議：「你再試試它別的地方。」

　　於是那頭喪屍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被羅勳弄斷了一條胳膊後另一條也沒保住，之後它的兩條腿、腰，最後連腦袋都掉了，這才徹底耗光了羅勳昨晚準備了的那幾發弩箭。

　　「好像真的有效果哎，就是見效慢了點。」羅勳摸著下巴用力點點頭，這東西想要腐蝕喪屍的軀體也得有個時間效應不是？隻是每次都要等這麽長的時間才能出效果，感覺似乎不是那麽給力似的。

　　嚴非失笑搖頭，低聲道：「我試試。」說著，他趁附近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從口袋中掏出一發自己昨晚裝了蘑菇汁液進去的、被金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空心彈，向著城牆下方的一頭喪屍的頭頂射了出去。

　　金屬彈輕鬆穿透喪屍的頭頂，隨即在嚴非的控制之下在它的腦袋中炸了開來！很快，羅勳之前抱怨的「速度慢」在這枚子彈的攻擊之下再不復存在！兩人肉眼可及之處，那頭喪屍的腦袋上的傷口漸漸擴散、變大，沒多久那頭喪屍竟然少了半個腦袋！

　　但因爲子彈的位置距離晶核所在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還沒有失去晶核控制的喪屍軀體依舊還能行動，所以從上面看下去，這頭少了半個腦殼的喪屍還能繼續行動的模樣怎麽看怎麽那麽詭異。

　　嚴非對此表示很滿意，那頭喪屍雖然少了半個腦袋，但露出的傷口裏面流淌出來的全都是和它身上其他地方流淌出的膿液一個顏色的液體，完全看不出從蘑菇中提取出來的那些亮紅色的液體顏色，這也就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就算是附近正在朝下射殺的人也全都沒有注意到那頭喪屍的異狀——要是能連那些淡淡的霧氣也沒有就更好了。

　　今天的實驗很成功，這證明了兩人之前的預測是準確的，也可以讓嚴非回去後進行進一步的嘗試。就在這時負責清理喪屍的部隊從另一個方向巡查過來，開始清理起堵住城牆下面的喪屍們。

　　那幾頭被羅勳實驗殺死、被嚴非開了腦殼的喪屍最後都混在其他喪屍屍體中一併被收走了，焚燒的時候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正如羅勳之前吐槽、嚴非此前觀察過的一樣，蘑菇汁液所造成的傷口、腐化都和喪屍們本身的腐爛傷口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就算解刨、焚燒後會發現它們體內有弩箭、金屬在……可這也沒什麽好不好？子彈射進它們的軀體後留在腐化的傷口附近都是很正常的，沒誰會天才到猜測出這些喪屍的腐敗傷口是被這些東西造成的。

　　羅勳兩人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結論後心中自然是無比舒暢的，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回到家後，對於育苗室中的那些蘑菇木門的好感自然更上了一個台階。

　　「咱們下次出去可以帶上這種彈藥……把蘑菇的汁放進弩箭中好操作嗎？」羅勳檢查了一下育苗室中的蘑菇木——果然！將它們放回來後、有了其他植物的陪伴它們長出毒蘑菇的速度果然快得多！家中今天孵化出來的小鵪鶉們也全都一切正常！！

　　「不難，但我要研究一下怎麽樣讓子彈在射入喪屍體內後自動炸開，不然你隻能用之前浸泡的方法加工弩箭，實在太浪費時間、效果還不好。」嚴非今天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要不要參考真正的子彈？那些子彈在進入目標體內不是都會自己炸開嗎？」羅勳連忙提議道。

　　「那些子彈之所以在射中目標後會爆炸，是因爲裏面有火藥。」嚴非笑著解釋了一下，「我想做出那種一旦打中就會自己炸開的，就算沒有火藥隻依靠衝擊力也可以……反正咱們還有時間，這些日子我想想辦法實驗一下吧。」

　　羅勳琢磨了一下忽然道：「其實你隻用把弩箭做得沒那麽結實就好、或者其中某一部分不是那麽結實、會在受到一定力量阻隔之後裂開不就行了？咱們沒必要讓弩箭和真正的子彈一樣在目標體內炸開，但隻要能裂開、讓裏面的蘑菇汁液流出來就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嚴非兩眼亮了起來：「是這樣沒錯，不過還要計算什麽樣的力度下、在射中多遠距離內的目標後會有這種效果，也不能一碰就破，那樣攜帶起來會有危險……」

　　兩人再度投身到研究新式弩箭的討論之中。嚴非之前爲了做出威力更大一些的弩箭將這些弩箭全都做成了實心的，現在研究這類空心子彈還需要參考自家手槍中所裝著的子彈結構。

　　不過反正他們如今需要忙的事情也不算多，隻要月底之前研究出結果來、提前做出一批彈藥就好。

　　羅勳則在嚴非開始嘗試製作合適彈藥的時候又用昨天實驗剩下的一些蘑菇汁液做起其他的實驗——看看這東西到底能腐化些什麽？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嚴非找出了彈藥合適的薄厚程度，準備等蘑菇量產後再進行裝彈實驗。而羅勳則大緻嘗試出了蘑菇汁液所能腐化東西的範圍。

　　總的來說，金屬類、玻璃類、橡膠類的東西不會對這東西起反應，可木頭、布料、家中各類食物包括骨頭在內的東西都不能沾染這玩意兒。雖然羅勳對於——爲什麽木頭不能碰這東西，可這種東西卻是從木頭上長出來的——這件事抱有很強的疑問，但就目前來說，隻要避免這東西的汁液和這類東西直接接觸就好。

　　除此之外，他還確認了另一個十分重要的訊息：「晶核不會對這東西起反應，大量的水也能徹底沖乾淨這種東西。」所以，如果真有一天不小心碰到這東西的汁液了，他們隻要趕緊用大量乾淨的水立即沖洗就能將這東西衝乾淨不會有其他影響。

　　嚴非點頭接過羅勳做實驗用的一枚晶核，晶核上面乾乾淨淨什麽都沒有，完全看不出羅勳之前將蘑菇的汁液弄到過它的上面，這就可以放心用這種彈藥攻擊喪屍，而不用擔心殺死喪屍後連晶核都跟著一起被溶解掉。

　　「新的弩箭已經試出來了，等蘑菇種好後就能做那種弩箭。」嚴非笑著對羅勳說道，「另外，我決定明天就能試著使用那兩枚金屬二級晶核。」

　　「已經差不多了？！」羅勳滿是興奮地看向他。

　　嚴非點點頭：「再加上明天去城牆時會給我用的晶核，明天晚上我將家裏存的晶核都消耗掉應該能夠使用那兩枚二級晶核。」他不確定使用那兩枚二級晶核後會出現什麽情況，所以一直在忍著、在確定自己手中的晶核數量足夠、且用完後還能有一定的富裕後才決定明天晚上嘗試。

　　他就怕萬一用完二級晶核真的會「升級」的話、如果升級後還需要更多的晶核來補充精神力的消耗要怎麽辦？到時手中如果完全沒有晶核恐怕會出大問題。

　　兩人說話間李鐵他們也回來了，羅勳兩人連忙迎了出去，李鐵他們見到羅勳後就對他們抱怨：「今天我們頭跟我們說，是有個土系異能者願意出基地，可出去的報酬卻要小隊收穫的所有晶核的一半——是打到的所有晶核中的一半、連需要交任務的晶核也算在內！而且之後還不負責出任務晶核。我們一聽就回絕了。」

　　韓立一臉氣憤地道：「這是什麽人啊？要是一隊人出去一共才打了兩百個晶核，他直接拿走一百、大家還得交一百晶核給基地，不等於白出去幫他打晶核去了？想得也太美！」

　　王鐸也在一旁不屑地冷嘲熱諷：「做夢也沒這麽好的事，他們還是老實在基地裏面砌牆吧。我聽說土系異能者每天的晶核補貼才十來個呢，一百個晶核足夠他忙活好幾天呢。」

　　羅勳和嚴非聽到這個要求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兩人隻剩下搖頭的力氣，這種獅子大開口的態度他們可合作不起。

　　大家正說笑著，忽然聽到樓道裏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有人氣喘籲籲地爬上到樓下那層後沒停腳步，又繼續向著樓上爬了上來。

　　從上樓人的聲音中能聽出來上樓的是女人的聲音，似乎正是十五樓的徐玫和宋玲玲，可她們兩人似乎遇到了什麽事似的。

　　眾人對視一眼，不急著回各自的房間反而都等在了樓梯大門口。

　　果然，黑暗中兩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上來，見十六樓樓道中果然有燈光、羅勳他們眾人都在，徐玫兩人臉上才露出喜色跑了上來。

　　「怎麽了這是？！這一身的血！」距離樓梯最近的何乾坤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幫她們打開大門。

　　「李鐵你們能借我們點藥布嗎？還有傷藥、退燒藥，我們用晶核換！」徐玫說話間眾人才看清她的懷中正抱著一個孩子，一個滿身是血、隻能隱約從體型上看出是個不到十歲大的孩子，似乎還是個女孩兒。

　　「有、有！」李鐵不急多說什麽，連忙打開自家大門讓兩個女人進門。

　　嚴非走在最後直接用異能將大門封住，看到樓梯上的血跡後想了想又打開了，低聲對一旁的韓立道：「弄點水來，把樓梯上的血跡沖一下。」

　　韓立回過神來，一把拉起身旁的王鐸兩人進去弄水。

　　一行人全都跟進了房間，章溯皺著眉頭看著徐玫和那個已經洗去臉上血跡的小女孩身上的傷口冷聲道：「這麽長的傷口隨便包紮一下要等哪輩子才能癒合？」

　　嘲諷的聲音讓徐玫和宋玲玲都是一愣，下意識擡頭向他看去。

　　章溯一臉血嫌棄對身旁洗地回來的王鐸道：「把我包裏的醫療箱拿來。」

　　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章溯取出自己專用的工具給徐玫和那個女孩身上傷口消過毒，直接拿著醫用針線就開縫，因爲沒有麻藥，那一針下去眾人就齊刷刷一哆嗦——比當事人徐玫和那個女孩哆嗦的還厲害。

　　刷刷刷幾針下去，章溯剪斷醫用線後包紮好傷口，才略顯得意地挑起眉，唇角勾起一個惑人的笑：「不亂動的話過幾天就能拆線，小孩子恢復的好說不定連傷疤都留不下。」說完掃了徐玫一眼，「你嗎……看愈合情況。」

　　被當成恢復能力差的老女人的徐玫隻是無語了一下，無意和這位女王氣十足的變態醫生爭論自己皮膚的恢復速度。

　　這時嚴非才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章溯一面收著醫療箱一面挑著眉頭笑了起來：「別是她搶人家孩子去了吧？」

　　宋玲玲面皮一抽，雖不中亦不遠已。

　　徐玫深吸一口氣，才解釋道：「我今天遇到我……前男友了，你們見過的。」

　　眾人心中默，知道是那個拋下她自己跑了的男人。

　　「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在賣這個女孩兒，當時他在和一夥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談價錢。我跟他有仇，所以見到後就直接打起來了，那些要買人的人見到我們打起來後就抱著孩子跑了，我們一開始沒工夫管他們，可我們打完之後回來的路上宋玲玲聽到一個胡同裏面有孩子哭，我們過去的時候正看到那些人在給這孩子放血，就……搶了回來。」

　　說著，她擡起頭來有些驚恐地看向幾人：「我不知道他們要幹嘛，可當時那個樣子……他們還用這孩子的血在地上畫圖、接到碗裏，看著就不正常……」要是那些人隻是單純買個孩子的話，她們兩人當時沒空管之後也不會去深究什麽，畢竟如今在這個世道上要是連孩子的父母都不要她了，別人買走能給她一口飯吃也總比活活餓死強，但今天她們遇到的事情實在不正常。

　　宋玲玲也解釋道：「我還聽到他們說要喝這孩子的血！」

　　兩個擁有異能的女人想要對付徐玫的前渣男友並不困難，畢竟那些人就和章溯的前渣男友、渣隊友一樣全都是普通人。對於早已習慣了戰鬥的兩個女人來說想在暗中偷襲殺掉他們簡直比砍喪屍還簡單。

　　但問題是之後的事。

　　「你們身上的血是怎麽來的？」羅勳疑惑地問道，應該不是和她前男友拚命的時候弄傷的，她和宋玲玲一個火系、一個水系，對付那些人怎麽可能受這麽重的傷？

　　「是買孩子的那些人！」宋玲玲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他們中有兩個人身手很好，徐姐一上來就被他們給弄傷了，要不是他們爲了要活抓我們、我們反映快的話恐怕現在就……」就會怎樣？當時她們在那個小胡同中看到的那副滿地鮮血的古怪情景，怎麽看都覺得不正常。

　　老實說，要是她們遇到的是流氓也就算了，那種事情雖然難以忍受可她們畢竟之前經歷過類似的狀況，遇到後也能很快地冷靜下來說不定還能趁機反殺掉那些人。可當時看到那地上用鮮血畫出來的古怪圖案、那幾個碗中接出來的、屬於孩子的鮮血……她們兩人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兩人被那些人抓住，恐怕也會遇到相同的待遇！

　　「那些人放人血幹嘛？？」吳鑫的話讓李鐵他們幾個全都面面相覷。

　　章溯也疑惑地挑起眉頭，他是知道無論是基地內還是基地外都有著實在沒食物了的話就吃人的事情。可吃人前先放血他理解，但吃人前先用人家的鮮血畫個畫……這算是哪國食人族的特殊習俗嗎？

　　倒是羅勳忽然開口說道：「他們不會以爲喝了異能者的血、吃了異能者的肉就也能有異能了吧？」就比如西遊記裏的妖怪總想吃掉唐僧肉一樣。

　　他的話成功地讓整個房間中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眾人一個個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羅勳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他僵笑了一下攤開手：「要不他們犯得著誠心放血嗎？還特意畫個圖。當然，也或許有人故意傳播邪教什麽的，順便宣揚喝異能者血、尤其是小女孩的什麽處子血能獲得異能之類的。」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隱約覺得古怪外加有些模糊的印象。

　　在上輩子到達西南基地後因爲基地中幾乎見不到誰家敢放孩子、女人單獨外出，羅勳在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和人聊天時說起過這件事。聽說之所以街上看不到孩子和單身女人一是因爲末世後女人和孩子的數量銳減，後來基地中單身女人、孩子外出時還有可能會被人拐賣、抓起來吃掉什麽的。可也聽說過基地中似乎有過一些古怪的傳言，比如喝異能者的血、尤其是處子、童子的新鮮血液就能擁有異能什麽的，所以據說因爲這些原因末世初期很是丟過一陣孩子。

　　再加上末世初期肉類急缺，女人和孩子是最容易被抓住的，所以時間一久，家有兒女、妻子的人打死不幹讓他們出門，全都關在家中保護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到了末世後期，有些勢力比較大、能在基地中呼風喚雨、偏偏又沒有什麽底線的隊伍也會幹出硬闖別人家、搶走別人家女人的事來。

　　不過，這些事羅勳此前一直都隻以爲是傳說，就像末世前幾乎每個學校都有傳言說學校什麽什麽地方鬧鬼、或者曾經學校所在的地方是墳地、現在半夜還有鬼怪出現的情況等等。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雖然經歷過，但在羅勳剛一重生的時候卻並不能馬上想起來。許多事都是隨著它們的發生、徵兆出現後才能勾起羅勳那幾乎被遺忘到角落的記憶。沒誰是記憶力超群的天才、才剛一重生就能事無鉅細地想起上輩子自己所經歷過的每一天、遇到過的每一件事、聽到過的每一個消息。

　　能做到這點的不是人，那是計算機。而且就算是計算機如果使用的人完全不詢問、不查詢，你又怎麽知道它裏面有這些資料？

　　「所以說——」似乎整個房間中隻有章溯沒被羅勳的「猜測」震驚到，而是看向那個驚嚇過度、因爲失血過度臉色蒼白、正昏迷在徐玫懷中的小姑娘，「這個小蘿莉是個異能者？」

　　羅勳也愣了下，他隻是下意識地說出自己對於上輩子的記憶，完全沒想過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個普通人、那些人或許以爲他們自己是可以和喪屍們和平共處的吸血鬼也不一定？於是，羅勳搖搖頭，看向徐玫：「我不知道。」

　　徐玫……「我也不知道。」說完後也看著羅勳——這個可能性是你猜出來的，你看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