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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4章
第十三章 巧舌生肖

舌,乃利-器,巧舌如簧,三寸不爛,都是在說嘴的功勞。用的好,可以定人心,用的精,那可是要招禍的。

落英閣這邊鬥嘴鬥的歡,撫國公府另一處——上芳院,也是爭論不休。

男子在床榻邊兀自嘆氣。

江馮氏馮蓉蓉在銅鏡在細細打量自己的晚妝,左邊塗點油,右邊鋪點脂,揉了揉眼,搖了搖頭,順帶捏捏脖子,看有沒有贅-肉,聽著江別遠的嘆氣聲,眉毛一皺,唰唰的掉粉。

「我說,老爺,你大晚上的嘆什麽氣,也不怕氣著自個兒。」

男子循聲望著鏡前撲-騰的歡的人,不滿道:「都是你慣的,雨柔小小年紀,就存了那種心思,你也不勸勸。」

女子一聽,原來是在爲江玉樹回門當日江雨柔勾引趙毅風的事惱火,嬌媚勸道:「我說,老爺,那不也是沒事嗎?你看大皇子發話了」

男子沉聲:「哼!大皇子要不是看著玉樹侄兒的面,我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

女子手上動作一頓,轉身過來看著榻上的男子,厲聲道:「你天天一口一個玉樹侄兒,玉樹侄兒,就沒有想過雨柔,她才是你的苗。」

「我當然有想過,可是要不是玉樹是皇子妃,我們現在也不可能這麽優-渥。我們要做的是感念。」說完,雙手一拱,似是天家就在眼前。

「切!我當是什麽讓你豬油蒙了心,原來是他嫁給那個——男人,帶的好處讓你動了心」女子話裏嫌棄滿滿,不等男子反駁,「老爺,你可別忘了,他江玉樹嫁給大皇子那好處全是大房的,待著老太君腿一伸,到時候的好處可全在大房,我三房是沾了半分,還是得了分毫?」

江別遠一聽女子說老太君伸腿詛咒她死的話,感恩老太君當年不殺耐心撫養之恩,當即黑了臉「你說話別太過分,玉樹侄兒嫁去皇家,起碼我們不用受人白眼。」

女子也不倒騰自己了,冷笑一聲:「白眼,黒眼,那都是做給人瞧的,受累的不是自個兒嗎?」

「你懂什麽?」男子喝道。

男子接著耐心分析「大房好了,到時分家,我們得的才多,我們是要和大房處好關係,你看二房就知道。」

「呸!二房存了什麽心,我還不知道,他們那是肖想世子之位呢!」

「你小聲點,當心被聽到!」江別遠輕聲勸導。

「怕什麽,等著雨柔入了大皇子的眼,分到宮裏做個女官,你再用你手裏的職權疏導疏導,得了皇上寵-幸,到時還怕二房嗎?二房見著咱們都得行大禮,呵呵呵……」女子在自己的想像中沉迷不能自拔,笑的花枝亂顫。

江別遠吃驚,眉頭一皺:「我竟不知你還存了讓雨柔入住後宮的心思,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這是逼她送死。這樣的想法你乘早棄了。」

「送死?」女子嬌柔反問,「那老爺可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

江別遠冷哼一聲:「這樣的想法你最好現在棄了。不然我們到時屍骨無存。」

女子轉念,想著自己說的膚淺,人怕是惱了,當即撒嬌:「老爺~~~~,你不爲雨柔想,那也得爲雨樺想,你可就這麽一個嫡親寶貝兒子,樺兒馬上就要科舉,就我們這身份,怎麽爲樺兒謀個好前程,老爺難道覺得就工部從侍郎的權勢可以幫到樺兒?」

江別遠靜坐,低頭思考,想自己四品以下位分在朝中如履薄冰,日子過得膽顫心驚,何況雨樺?左右搖擺不定:「雨柔才十四,沒及笄(jiji二一聲,現在的成人禮,可出嫁),送入皇宮,別的大臣如何看?」

「老爺!你顧念那麽多幹嘛?等著榮寵到手,誰不來巴結討好?你說呢?」女子諂媚。

江別遠思及江雨樺自己未來的繼承人,以後可是要跟著兒子過,女兒嫁出去,謀個好前程保一家升天,也就不再爲馮蓉蓉放任自由的想法生氣,糅合了神態。

女子細心打量瞧見,會心一笑,起身,寢衣(睡衣)勾勒出玲-瓏,一步一扭,搖曳生姿的走至床邊,笑的溫柔:「老爺,女子存在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嗎?雨柔有那個心,我們何不成全?」

江別遠猶豫:「可那大皇子命格?」

女子冷笑:「老爺,您還不知道嗎?就是個笑話。」

「那雨柔……」男子依舊猶豫不放心。

「老爺,別想了。路是她選的,你難不成要毀她前程?」女子說的有理有據。

江別遠接著磨嘰:「可是……」

馮蓉蓉耐不住,當即開始撒嬌:「老爺,該睡了,您看妾身又長褶子了,這麽多褶,醜死了。」

都是江別遠氣的!

……

第三日

江玉樹經過一夜好夢,精神好了不少,氣力也恢復了些許。趙毅風一早就過來,來了什麽也不說,隻是沉著臉,江玉樹一見他那冰塊臉,好心情瞬間沒了,頭又開始疼。

丫頭小廝適時送來吃食,千葉筍心(竹筍),芙蓉湯(蓮子羹),竹葉空(空心菜),青水天一色(青菜)擺了一小桌,兩人自桌前坐了,就開始低頭扒飯。

屋裏安靜的嚇人,仿若幽-冥-地-界,江玉樹實在不喜這種幽森的氛圍,影響胃口,不利於自己調養身體。

「殿下,生肖是何?」

趙毅風細嚼慢嚥,擡頭看了眼江玉樹,又低了頭,沉聲道:「虎。」

江玉樹放下碗筷,不吃了,趙毅風以爲是不合口味,給他夾了一記千葉筍心。江玉樹推了推碗,端坐桌邊,淺笑道:「臣看不盡然,殿下何不考慮改個生肖」

趙毅風看他不動筷子,也放了碗,擡眼看著江玉樹,反問:「玉公子是身子好利索了,飯都不吃,就對本殿生肖感興趣?」

男子轉了轉明眸,眉間儒雅盡顯,「殿下不覺得很冷嗎?」

「現在是三月,怎麽會冷,玉公子是身子不好。」趙毅風淡然。

江玉樹見他不接話,以爲他沒聽懂。

「臣不是這個意思。」

趙毅風知曉他話裏有話,端的高冷性子,循著話頭下去,看他刨問到何時?

「那你是什麽意思?」

江玉樹嘴角閃出一絲弧度:「臣的意思是殿下應該改個生肖。」

「玉公子什麽時候精通星象了,本殿可是從未聽說。」男子沉聲,瞥了一眼桌前的男子,江玉樹對視,直覺寒風悠悠。

「臣是不通,可是,還是覺得殿下應該改生肖。」

男子轉頭打量,眼裏滿是好奇:「那按照玉公子的想法,本殿應是何種生肖?」

「殿下真想聽」清透的人賣起了關子,揚起一抹笑,輕輕摸著自己胸前輕垂的發。

「你快說!」陰沉的人不耐煩了。

江玉樹提前報備:「那臣說了,殿下可別惱。」

「好!」

男子淺笑,話語淡淡,有著破碎,最後一個字卻清晰可聽。

「臣以爲……以爲……殿下適合……」

「蛇!」

「爲何?」男子耐著性子反問,隻是臉上隱約有怒氣,似在隱忍。

江玉樹沉聲道:「冷!」

一陣死寂。再轉頭,雷聲轟隆,風霜雪湧。

「江,玉,樹,」霎時間,狂風漫卷,洪水滔滔。嘩嘩聲充斥。

「殿下,喚臣何事?」江玉樹淡然淺笑。

……

無語無語無語……

趙毅風無語了!

《玉書風筆錄》卷十二章生肖篇:

史官問:爲何天家生肖未知,是爲做何?

人曰:自清玉公子離去,每逢生肖之事,天家皆不言語。清玉公子曾言念天家生肖乃蛇,以作調侃。天家思及,亦不做生肖之記,史書工筆,皆不落痕。

史官感其深情,落筆瞬間,淚濕扉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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