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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62章
第18章 鳳求凰‧血吻

趙毅風按住人,灼熱氣息遮掩冷香浮動。

沙啞暗沉卻又破碎的聲音在江玉樹耳邊響起。

「清玉,我……,我……,嗯……」

江玉樹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身上男子灼熱的鼻息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他殘存的理智在做最後的抗爭。

「鳳囚凰」,蝕骨媚毒,不交合,嗜血,一身功力盡數廢去,性命堪憂!

冷傲如趙毅風怎會讓一身功力廢去?

可體貼如他又怎願意傷害身下的人?

他雙手用力的禁錮住身下的人,眼眸迷離,清雅男子的臉在自己眼中虛化成無數道影子,有他的淺笑,他的冷傲,他的落寞,他的隱忍,他的倔強……,畫面重疊而來,似洶湧浪潮,拍打在他身上。

心,晃晃悠悠,霎時間,雨散雲歸,無處追尋。

體內火熱躁動,似有千軍萬馬橫掃而來,狂放之勢如開閘江水。

最後一絲理智亟待消失。他覆身,觸到他鼻尖,又扭了頭。

想要做最後的解脫,可腦中無數的聲音告訴他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你害他失去了一切,如今還要害他身敗名裂?

你是皇家人,他什麽都沒有。

他瞎了,瞎了,你怎可傷害他?

你們不容於世,不容於世……

縱使你愛他,可你如何護他安然,如何護他?

他竭力搖了搖頭,保持一絲清醒。

動作停滯不前,格格的咬牙聲在空中,凸顯了他隱忍煎熬的苦痛。

江玉樹感受他的動作,急喚:「趙毅風,你可還好?」

玉簫滾落腳邊,看不到的人反身無力。

趙毅風握住江玉樹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似是要把他揉進骨子裏,白皙的膚色漸漸染上一層深紫。

他俯身,迷濛的看著身下的人,盯著他的臉,閉眼,睜眼,又閉眼,試圖抽-離幻象。

江玉樹維持神思清明,急叱:「平津,護心,九陰,著定。」

男子咬牙忍住身上火熱,聽從江玉樹吩咐。

「清玉……,我提不……起來氣。這毒……霸道……」

「趙毅風,你撐住,江玉樹定會尋辦法給你解毒!」

男子粗喘的氣息噴撒,額頭汗珠散落,滴落在白色的衣衫上。

江玉樹被那滴滾燙的汗珠烙的渾身一顫。

維持著最後的沉穩,手掌錯亂的尋找著玉簫。

眼眸猩紅的人喘氣聲越來越烈,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玄黑外袍褪下。

——最後一根弦崩了。

裏衣勾勒出身材勻稱修長,

胸口的血花蜿蜒一道。

舊傷未歇,新毒又添。

江玉樹感受到手腕處拔天撼地的力氣,心一沉:今晚趙毅風不解脫,怕是命不保。是誰要下這種隻能男子與男子交-合的媚毒?

今晚一旦事成,隻怕是著了算計。

趙毅風身敗名裂,永無奪嫡可能。

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趙毅風,你醒醒,不可以!……」

男子神智崩潰,壓抑不住身內灼熱,口乾舌燥,俯身向下吻去。

江玉樹扭頭避開,提神運力,試圖反身一擊。

趙毅風感受他的動作,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隻聽得他斑駁的話在空中飄蕩。

「清玉……,我…愧對……你……」

江玉樹看不到他面上表情,卻能感受到他隱忍下的痛苦,急切,矛盾,無奈……

趙毅風俯身在他脖間摩挲,冷香浮動帶起更深一波的燥熱。

最後一層衣衫落地,胸口兩道傷,舊痕,新傷。

那是他與他再次相逢的認證。

男子細微的絨毛輕輕掃過。脖間低沉的氣息一點點遊走,最敏感的部位被調-起。

「趙毅風,你瘋了嗎?」

趙毅風鬆開身下的人,轉身竭力抱住,「清玉……別走……」,呢喃帶著曖昧的話在耳邊響起。江玉樹手掌得空,竭力尋找玉簫。

「趙毅風,你中了「鳳囚凰」,你醒醒……」

身後的人清明殆盡。

脖間冷香誘導著他,口乾舌躁,觸到溫涼,渴求似決堤之水,他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嗯……」江玉樹悶哼一聲。

血染白衣,蜿蜒乍開。

趙毅風貪婪的吸食著江玉樹脖間的血,滑膩腥甜刺激著味蕾,甘露久逢,他久久不願鬆開,加深了咬牙的力度。

不顧一切,無力思量。

江玉樹閉了閉眼眸,忍受脖間刺痛。

尋找玉簫的手慢慢停下。

力氣仿若一瞬間消失殆盡,眼前發黑。

趙毅風猩紅著雙眸,識人不清,意識迷離,俯身在江玉樹脖間不欲離去。

手,急切摸索到白衣男子腰間,扯過玉帶,帶著霸道,蠻橫。

「趙毅風,你鬆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似是渴求水的魚,感受到那一抹溫涼,便不顧一切前往。

衣衫被他用力退下,江玉樹再也抑制不住,手掌使力,一掌劈向趙毅風胸口。

受此一掌,男子吃痛,鬆手。

一口血吐,唇角血珠滴答。

江玉樹步子踉蹌虛空,手上殘留著他胸口血腥。

錯亂尋找玉簫,淩亂摸索。

趙毅風墨發飛散飄舞,儼然瘋魔,眸中渙散無焦距。

癲狂襲來,理智擋不住身體渴求。

他手腕發力,向眼前的人伸手,一把撈過人,禁-錮不松手。

江玉樹怎料到他還來,脖間劇痛,精-力流失,玉簫不在手,怎的反擊?

趙毅風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看著眼前清雅男子如玉般的臉,克制不住身體內積聚的衝動,俯身吻向他的唇。

黏膩在兩人口齒之間交織,他濕-軟的舌帶著血腥在他口中橫-沖-直-撞。

江玉樹憤怒,這是有違倫理!

正欲出手。卻忽然,肩胛一痛,穴位被點。

「趙毅風,你……」

江玉樹無奈苦笑一聲,血氣不暢,氣力流失,不是他的對手啊……

趙毅風此時混沌一片,靈台空乏,唇上溫涼觸感讓他欲-罷不能。

摩挲,反覆摩挲。

探入,阻隔。啃咬,反覆啃咬。

江玉樹咬牙,阻止癲狂人霸道的闖入。

探入,輾轉。

反覆輾轉,氣息糾-纏。

江玉樹神情淡然,可身子緊繃。

他在做最後力氣的積攢。

趙毅風不欲放過,吻向下滑落,轉向鎖骨處細細啃咬。

內衫散開來,露出白皙的膚。

誘-惑!入眼!

男子身心激-蕩,一口咬向鎖骨。用力,深深!

「嗯……」

血流淌,染白裳。

他一步一步向下,雙腿有力的介入江玉樹腿間。

衣衫散落,兩人裸-陳-相對。

烏髮披散,燭影搖紅時候。

外頭月兒皎潔,室內春-色滿園。

趙毅風伸手細細觸摸,向下……

江玉樹羞憤的閉了眼,拒絕……

男子手摸索到腰間,奮力扯著江玉樹的褻-褲。

江玉樹感受到下方腿-間的火熱,瞬間瞪大眼睛。

「趙毅風!停下!」

身上的人動作不止,手已探索入內。

千鈞一刻!危險時候!

他竭力,穴位破,使盡全身力氣一掌劈向男子脖頸。

身上的人止了動作,栽倒沉睡。

他收斂神色,平靜無波。

「落叔!」

落不秋躬身進來。

眼前的情境嚇了落不秋一跳。

衣衫淩亂一地,江玉樹脖間,鎖骨,肩胛儘是血痕牙印。唇上血珠滴答,映著白皙的臉,透出一股清幽的詭異。

最重要的是——兩人上身沒有衣物。

落不秋詫異,卻竭力維持一絲平靜,「公子,您不會和大殿下……」

江玉樹扶著趙毅風,平靜道:「殿下中了『鳳囚凰』,落叔可有辦法?」

什麽?鳳囚凰!

男子交合媚毒,嗜血不休,否則武力廢掉,性命堪憂。

落不秋吃驚,「公子與殿下不會……?」

「殿下乃是正人君子!」

落不秋欣慰一笑。

江玉樹將身上的人扶上榻,錯亂的摸索玉簫,衣衫。

落不秋瞭然,消失片刻,再來時,手上多了間白色衣衫。

「公子,殿下如何?可有解決辦法?」

江玉樹邊穿衣,邊回答:「盡力一試。」

趙毅風因爲被「鳳囚凰」折騰,意識早已散去七七八八,憑著最後一絲毅力支撐,卻還是險些鑄成大錯。

江玉樹擔憂,執玉簫探索,走至趙毅風身邊,伸手搭脈。

右手血氣阻滯,無力無溫,提劍不舉。

這右手廢了!

他似是不信,又重新搭了脈象,終是確定。

趙毅風右手廢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西境一年竟會讓他廢掉右手?

不敢想像,他怎麽會廢掉右手?

落不秋見他沒有反應,神色呆愣,輕喚,「公子……」

男子身形不動,幽蘭吐露,「落叔,殿下右手廢了。江某學醫不精,不知落叔可有辦法?」

落不秋不語,走至榻邊,手觸脈象。

須臾,

「哎……哎……」他摸著花白的鬍子,嘆氣聲響起。

「落叔,如何?」

落不秋長嘆一口氣,「殿下這右手怕是一年多前就已廢掉。轉機是有,隻是……」

「機會不大?」

「嗯!」

一年多前,那時他還和自己在一起,還是錦衣玉食的皇子。除了尋找曲沾,受傷歸靈……

原來,他這右手是因爲自己才廢掉。

不是所謂的西境征戰。

江玉樹扶額,淡然無波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愧疚。

輕嘆一聲,燭火跳跳。

「落叔可有辦法?」

落不秋思索一陣,「辦法是有,隻看殿下是否願意?」

江玉樹欣然點頭,「此事先放一放,待他醒來,自有計較。」

「公子,那「鳳囚凰」可有解?否則殿下性命堪憂。」

江玉樹伸手搭左手脈象,氣血順暢,毒素漸消。

思及將才趙毅風嗜血脖間,心裏漸漸有了答案。

「落叔,『雙蝴蝶』可是可以壓制『鳳囚凰』?」

落不秋目瞪口呆,「公子……是說……,『雙蝴蝶』可解『鳳囚凰』?」

似是不信,落不秋再次伸手搭脈。

頃刻,落不秋朗笑一聲,「公子,『雙蝴蝶』可解『鳳囚凰』。」

江玉樹身中蠱毒,『雙蝴蝶』是催發,「鳳囚凰」是媚毒。

以毒攻毒!

江玉樹心裏有了答案。

「落叔,今日之事,你不曾見到!」清寒的聲音,淩厲氣勢不容忽略。

落不秋環看屋裏一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趙毅風皇家貴胄,眼前人身份高貴。若是有風言風語,隻怕是異國兵戈。

落不秋躬身,「公子,落不秋知道。定會守口如瓶。」

「你去安歇吧,殿下我來照看。」

落不秋思及將才見到他身上大傷小傷,擔憂道:「公子身子可還受的住?公子剛才……」

——「落叔,你過慮了。」江玉樹接過他的話,淡然回道,滿是疏離。

落不秋雖和江玉樹不分尊卑,可江玉樹骨子裏的高位氣息擋不住。落不秋得他尊稱,卻還是不敢放肆。

「是,落不秋告退。」

人走,室內安靜。

江玉樹再次手搭脈象,終是確定『鳳囚凰』的解藥是『雙蝴蝶』,不過是

——攙了血的『雙蝴蝶』。

白衣男子手持玉簫,探索到淥水劍旁。

「噌——」一聲清音,綠光蕩漾。

淥水出鞘,劍化手腕。

血滴滴答答落入白玉琉璃盞中。

一滴,一滴。

殷紅一片。

趙毅風聽到那聲劍音,迷濛睜眼。

——畫面定格在他如玉的側臉。

室內昏黃柔光。

白衣男子持劍劃向手腕,血落……

觸目紅色,驚起多少前塵迷離。

他想發聲,無奈聲音暗啞。疲累襲來,沉重侵蝕眼眸,雙眼漸合。

江玉樹端著白玉琉璃盞,摸索到榻邊。

隻聽得他剔透的聲音響起。

「趙毅風,你爲江某廢了手肘,江某以血還之!」

血入喉,琉璃碎。

他靜靜守在榻邊,眼眸不眨,脖間火辣辣的劇痛刺激著他,無限心事環繞,血染白色衣襟。

絢爛,奪目——

他,看不見。

看不見屋內狼藉,卻能看到陰沉算計。

黑夜吞噬一切。

抵制不住倦意和身子虛空,沉沉睡去。

山間乳白色的晨霧隨風變化,雲卷雲舒,清風入屋,帶來陣陣芳草清香。

又是晴天。

趙毅風悠悠轉醒,渾身痠痛不堪。頭腦混沌一片,昨日景象淩亂襲來。

伸手輕揉頭,無意間,

觸及他脖間殷紅。

恍然記起,

該死!竟然咬了他,嗜血……

環視上下,白衣男子手腕血痕赫然觸目。

乍驚寒夜裏,留夢似飛花。

——意識模糊中,白衣男子持劍劃向手腕,血染琉璃。

他盯著他睡顏,蒼白的近乎透明,心疼的想伸手觸碰,卻嚇的縮回來。

趙毅風,你何德何能,竟累他如此?

凝定眼前深睡的人,他呢喃自語,「江玉樹,一直以來我都不曾明白自己。直到今日,我才知……,這……是……愛……」

暗啞的聲音因爲低沉壓抑而顯的性感,「江玉樹,趙毅風愛上你了。愛的無可救藥……」

男子穿衣悄然離去,臨走之際,眸光眷念。

屋中清冷,死之安寂。

江玉樹猛然起身,眼眸空空的看著趙毅風離去的方向。

一聲嘆息。

湮沒在清晨柔光裏。

於是,

從這夜以後,

兩人之間有什麽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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