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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72章
第28章 犯胡兵‧送別

趙清風又做了一件「好」事。

本來趙毅風出征一事就是他利用孝義佔了優勢。不去出征也罷,他竟然到天帝面前煽風點火。

言之鑿鑿:大哥出征在外,身爲皇家後嗣,縱使有勇有謀,可戰場刀劍無眼,大哥此去生死難料。爲保皇室安危,不失皇家威儀。特舉薦一人隨軍,隨時給父皇報告大哥動向。

說白了,趙清風看趙毅風不順眼,婉轉的求天帝給趙毅風添了個「尾巴」,說是尾巴還不如說是趙清風安排在趙毅風身邊的監工。

天帝上了年紀,趙清風跪地說的真摯,大感其兄弟情誼,事事爲大哥考慮。符合他心中的仁孝理念。又在心裏對比了一下趙毅風和趙清風。

隻覺得趙清風聽話懂事,心地純良,又講孝義,對其印象越來越好。兄友弟恭,朝臣和睦的景像誰不愛?

當然天帝不傻,他心裏知道趙清風有著對權勢的渴望。但在他在位期間,不觸犯逆鱗,有的事他樂得坐山觀虎鬥。睜一眼閉一眼,適當的時候助推一把,收歸權利,撈取好處。

於是,天帝口諭一道,把東郭狼指派給了趙毅風,美其名曰:照看皇嗣。實則他心裏也想通過東郭狼試探趙毅風。

趙毅風知道後,不置一話,可心裏恨不得宰了東郭狼。起初本以爲東郭狼在朝中官職低下,不受重視,是個靠官職吃飯的閒官。直到江玉樹的消息送來才知這東郭狼是趙清風的人,而且還是刑部從侍郎的下屬。

刑部都被拉攏了,趙清風你野心不小……

把他支配去了東境那個虎口,如今又安插一個眼線。

一人孤身,周邊都是趙清風的人,是要把他趕盡殺絕?

「大殿下,收拾好了,就走吧,東境軍士可等不得。」東郭狼眼有笑意,公鴨般的嗓子發出的聲音讓人聽後身體發毛。宛如在耳朵裏滾過一道沙子,刺耳生疼。

趙毅風端的冷峻,面無表情,睨了一眼東郭狼。實則心裏憤恨:本殿此生最恨陰沉算計,你要是敢算計,可不要怪本殿青冥劍不長眼,叫你血濺黃沙!

古之出征,朝臣皆送,告天祈福,祭天求運,歃血爲盟。

「告天——擊鼓!!」司儀的聲音震透蒼穹。

精壯的擊鼓大漢掄起大錘,一聲一聲奏著最激昂的樂曲。每一聲似乎是要把人心震出,淺淺遊走的熱風因爲巨大力道帶擊,霎時間如如流溢的火山蜿蜒流走。

熱浪鋪面,如雷聲般直扣胸膛擠壓胸間緊捏胸口的鼓聲直接和心碰撞,仿若頃刻間,所有的熱血沸騰,就會熔燒所有的天倭大軍。

自有膽小之人,受不了震天拭地的力道,擋不住氣蓋山河的翻騰,邁不過疾風驟雨般的聲威,竟覺得頭暈目眩,心臟要奔騰而出。卻又被間歇的鼓聲帶回,一上一下,隨鼓聲起伏,不受控制。

眼前仿若出現千軍萬馬似飛流瀑布般一瀉千裏,四散開來的奔湧之勢。所有士兵如螞蟻般飛散開來,掄起長矛、拿起長刀、提起長/槍;向前廝殺、向左砍、向右刺、向前劈、向後戳……,黑色倒地的駿馬喘著氣,黃沙掩埋了最後一堆忠骨,旌旗獵獵不倒迎風沙飄搖。

一切宛如真實在眼前,撞擊著靈魂深處的*,激起了骨子裏潛在的殺戮。

趙毅風直覺體內熱浪翻湧,一股躥騰的熱血燒的他臉色發燙,沒有男人不愛權勢,征戰。一旦體會到征服的快意,所有的一切便無法阻擋。沉睡在身體內的快意被叫醒,一切宛如雄獅醒來橫掃萬物的狂放霸氣。

無可阻擋,不能阻擋,無力阻擋……

那是黃沙千裏的荒蕪之地。

也是英豪征戰的練場!

是英雄?是懦夫?

沙場一戰,生死較量!

血與火、勝與負?

且來看這一場以生命爲籌碼的征戰!

趙毅風銀盔鐵甲,一身玄衣對比著淺顯的色彩,衝擊人心的震撼,朗俊到可讓日月掩華。

橫掃眼前二十萬大軍,烈日照耀下,鎧甲上泛著絲絲光芒,晃的人眼疼。暑熱橫行。士兵臉上流下的汗珠頃刻間融進衣衫。沒人揮手拭汗,無人擾亂軍紀。這是天傾訓練有素的士兵,也是趙毅風要帶領的人!

趙毅風步步沉穩的走過二十萬大軍靜立的長道,感受男兒豪邁奔騰,聽士兵起伏有力的心跳。從始至終面無表情,像一座木雕,冰冷沒有感情。

可不盡然,仔細看他冷峻的面容,看他灼灼的眸光,看他高高昂起的頭顱。

那是什麽?

是自信,是志在必得,是意氣飛揚,也是英姿勃發,更是顧盼生輝!

這是一個沉睡了十九年的人,今天,征戰的快意,保衛國土的使命成功激起了他的鬥志,他的雄心,他的霸氣!

趙毅風沉穩若山鍾,每一步都帶著震地的力量向高台走去。面容端肅,神情冷傲。他挺直腰闆、胸膛、英姿,讓所有人看到。

所有人擡頭見是個十九歲模樣的少年,霎時間,竊竊私語如沸騰的水。

他們征戰無數,跟隨先輩打江山,和年紀資歷深的將領行軍,與用兵詭譎的智者風裏來雨裏去。那才是打仗,拿生命做賭注,每一場征戰的勝利是他們的驕傲。

而今,

他們要隨著一個十九歲的皇家貴胄,錦衣玉食的王孫公子。

不服之聲一浪高過一浪。頃刻間,教場上出現了讓趙毅風罷領的聲音。

天帝任命,眾兵不服。

很明顯是懷疑趙毅風的能力,也在質疑天帝的選擇。

趙清風此時人生得意,在外圍的觀戰台遠遠的望著,邪魅風流。

趙毅風凝眼看著下端的躁動,感受不服的起伏聲。

很好,趙清風竟然在出征前給他下馬威,動亂軍心。

趙毅風橫眼一一掃過眾人,臉色如浸寒的冰,灼灼目光在眾人身上走過一週,那些叫囂的人如被噤聲般,隻覺一股寒意從頭泛到腳。

二十萬大軍瞬時間靜立如林,懷疑的看著年輕將領。那種鋪面而來的王者氣勢,自帶的霸氣端肅震人心。

趙毅風看著下端漸漸安靜下來,嘴角凝笑。

上位者,氣勢威儀尤爲甚!

——江玉樹的提醒在耳邊響起。想到他,男子眼神有著片刻溫柔。

說好的,等他回來,替他看遍嫣然美景。

「噌——」一聲龍吟,青冥劍出,青光蕩漾。

趙毅風左手執劍,直指蒼穹,朗聲道:「先輩於生死中奪得江山,多少男兒保家衛國,浴血沙場。山河不易,今次天倭連攻我天傾三座城池,勢如破竹,即可攻破百邑。先輩基業岌岌可危。」

「吾當與諸君共守河山,保衛百邑。我趙毅風執劍立誓:劍在人在,劍斷城亡,吾與諸君同生共死,共擔國難。

「本帥要清清楚楚的告訴天倭——天傾良將在此!天傾兒郎不可欺!攻我城池,屠我子民者,誓死必誅!」

「爾等可有信心?」

昂揚的鬥志被點燃了,保家衛國的雄心被激起了,國難當頭的恥辱讓士兵憤怒了。豪邁熱血在二十萬大軍中躥騰。

有人抑制不住心裏激情澎湃,嚎了一嗓子,「有!!」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回應聲。

「有!」

「有……」

「有——」

趙毅風心裏滿意一笑。

執劍揮向右手,大吼一聲:「——歃血!!!」

接著便是——

「滴答」、「滴答」、「滴答」。

血落入酒中的聲音,在校場上起伏成一道優美的樂音。

殷紅在酒中漾開,那是男兒熱血沸騰的心。

趙毅風執杯望向下端,朗氣豪邁:「歃血爲盟,指劍爲誓。以此酒緻敬在百邑城死守的將士!幹了這碗,從此生死不論!」他執杯來回晃過一道,「本帥先乾爲敬!」話完,酒入喉,一股腥辣夾雜著血氣直入心肺,蕩起沉睡在心的豪氣。

二十萬大軍齊齊仰天一飲,接著便是酒碗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早有跟隨趙毅風的西境士兵心裏尊崇,當即跪下。

「主帥威武,願追隨主帥!」

第一波聲音的響起,就會有第二波聲音的到來。

於是,後列的士兵如波浪般層層跪下。

有幾個士兵面面相覰,沒有料到軍心所向。不願跪地的身子在黑壓壓的士兵中林立,顯得那麽突出。

趙毅風凝眼看著那幾個士兵,仔細記下他們的特徵。趙清風,你要玩陰的,我一定奉陪到底……

男子耐心的看著那幾個不願跪下的士兵,不置一話,等待是最好的心理較量。

那幾個士兵擡眼看了看遠處的趙清風,終是不甘心的跪下。

「願追隨主帥,願追隨大殿下!」

「願追隨殿下,追隨主帥!」

……

一聲高過一聲的誠服聲音,如奔湧不歇的浪潮一般。男兒從胸腔內吼出沙場浴血的的誓言。

趙毅風知道自己成功了,心裏與氣勢上他已經讓眾人折服。

他知道自己勢必要與這二十萬大軍同生共死,也必須依靠他們給百邑城一個春天。

右手的血蜿蜒了一道。早有眼尖的士兵發現自己主帥是左手握劍。

心裏越加佩服尊崇,胸腔中躥騰出一副想接近眼前人的衝動。

趙毅風抑制住體內澎湃激情,翻身上馬,目光灼灼的看向遠方。

藍天白雲,一片澄澈,花紅柳綠。

如此嫣然美景——

隻是東境百邑城風沙飛捲,烽煙叠起。

而他,看不到……

「大軍開拔!!!」

黑壓壓的軍隊如拔地而起的巨龍,浩浩蕩蕩的起伏遠走……

一如一道道黑色的波浪在藍色的天空下漾開驚心動魄的溫柔。

趙毅風端肅駕馬走至最前列,右手的疼痛提醒著他,恍若當時江玉樹劍化手腕情境出現。

痛,原來是這樣……錐心蝕骨……

青冥猶在手。

他想到了那首《劍魂》,快意昂然,難以抑制心中的莫名情緒。

「紅塵中,紛擾道,情絲攜劍迎風。江山謀與誰同,都散作虛空一夢。寂寥凡眼飛花,隻劍擱淥水一泓。」

出乎意料,趙毅風竟然唱起了江玉樹給他做的《劍魂》一詞。聲音穿透蒼穹,在天傾皇城的街道一路迴蕩,引來眾人紛紛側目,無不爲之霸氣稱讚。

「流光不黯傷痛,無聲輕觸誰眉峰。白衣雪,江湖事,縱情和你相擁。青冥劍破三尺,長劍拭蒼穹。」

他不歇,接著唱。仿若江玉樹和他琴箏合奏的快意就在眼前。跟隨的士兵似是沒有聽過,在趙毅風唱過一道後,也開始應和。

「鳳傾山水居」幾個大字直入眼眸,趙毅風想起那時踢到他手中的繡球,輕柔一笑。

「似此星辰昨夜非,立寒露風中。擲杯天涯青冥望。沾酒煮劍後,破人間囚籠。馬踏飛雪狂幾重。」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空中,在天傾皇城的官道上,在百姓的耳朵裏,在精壯的士兵中如洪水般蔓延開來。

讓人暈眩,摧毀萬物的霸氣!令心激盪,震天動地的狂放!

經此一戰,《劍魂》風靡。

天傾大街小巷無人不知。

天帝看到這一舉動,臉色忽變:他遲早功高震主……,天帝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錯了。

趙清風大驚失色,顯然沒有料到趙毅風會這麽得意,一抹怨毒眸光經久不停……

江玉樹在皇城外感受那股破天滅地的力量,心裏微漾。

選擇他,是對的吧……

長空似練,碧色如洗,城樓巍峨。

城樓上旌旗獵獵作響,城下月白衣衫駕馬輕飄。

在天傾皇城的總出關口,江玉樹駕馬靜候。

趙毅風意氣風發的出來,就看著那一抹月白。

他靜靜坐在馬上,溫恬風淡,亙古無波。身上投下陽光斑駁殘碎的影,給他俊秀的臉上增添了一份英氣。

趙毅風駕馬行至他身邊:「暑熱難行,清玉怎的在此?」

江玉樹手勒韁繩,溫和淺笑:「殿下出征,江某特來一送。」

趙毅風看他臉色微紅,脖間汗水淺顯,急聲:「清玉快些回去,日頭毒辣,你當心身子。」

江玉樹頷首,雍容淡雅:「江某不能陪殿下征戰,實爲人生憾事。今次駕馬相送,願殿下凱旋。」

趙毅風定定看著他。

男兒駕馬相送,義蓋雲天。是尊重,也是期待……

風輕輕在兩人間遊走。

所有的俗世吵擾,至少在這一刻,

在這兩個男人之間,

靜謐的不復存在。

「承爾所願!」我定會活著回來,做你的眼睛。

他朗笑一聲,旋即勒馬離去。

馬蹄聲和著千萬鐵蹄步伐,濺起滾滾煙塵。似驚雷,似戰鼓催魂。

江玉樹控住身下欲飛奔入軍的馬兒,感受已經遠去,卻餘音在耳的氣勢雄渾。微嘆一聲:這頭沉睡的雄獅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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