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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飛昇呢》第84章
 ☆、完結

  晏安長居十七樓,是為了鎮壓紫雲樓與諸天萬界的傳送之陣,以劍仙之體與地球天道相抗衡。這帶給了紫雲樓幾十年的平穩,卻也有不小的隱患。

  若是晏安離開,恐怕無人可以替代他,用不了多久,天道自淨,就會將外來者排斥出去,而那千年前被天劫劈出來的漏洞,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補上。

  這些年林天貺心境放鬆,他早就在長生之路上走得很遠,重來一次又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與領悟,思維的擴展與心境的突破,令他幾年來連連突破。

  而每到這時,晏安就會安靜地給他做守門人。等林天貺突破完畢,兩人就會結伴回到紫雲樓,處理一些只有晏安可以處理的工作。

  十七樓的陣法在這些年裡一點點的更改,或許等晏安離開之後,這裡就會變成一處不可說之地。

  地球上目前駐紮在紫雲樓中的最高修為者就是渡劫期,而在名山大川之中,還隱藏著幾位大乘期的老者。

  諸天萬界最初的地球發掘聯盟之中,最高修為者也僅僅只是大乘期。修真界已經有幾千年未曾出現飛昇期的修士了。

  不知是大道凝滯還是道心有礙,基本上所有盛極一時的大乘期修者,都隕落在了飛昇期的雷劫之中。

  晏安想要把十七樓的陣法改為合作制,只需三五位渡劫期與大乘期的修者,就能穩固通道。

  他早年心無旁騖地修劍,飛昇之後倒是多了些日子研究其他的東西。加上又有重昱這種可稱百事通的好友從旁相助,百年時光下來,晏安的陣法之道也學得很是不錯。

  十七樓的陣法在第九個年頭被修改完畢,一樓那一枝扶桑樹枝也被移到了十七樓去。

  號稱連通三界可支撐天地的神木,就這樣在地球上紮下了一支根。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林天貺興致勃勃地帶著晏安去了艾斯特冰原。

  那是一處極寒中世界,天氣的極端並不亞於天正大世界,那裡一年中有四分之三的時間被冰雪覆蓋,而艾斯特冰原更是全年風雪不斷。

  「我飛昇期最後的三百年是在這裡度過的。」林天貺穿著晏安替他準備的法衣,身上的裘皮披風在寒風之中獵獵飛舞。

  晏安與他在冰原之上緩步行走,一身緩帶輕裘迎著這刺骨寒風,面容柔和地說:「是一處絕佳的修心之地。」

  「清淨地很,一百年都不一定見得著一個人影。」林天貺笑嘻嘻地,「適合平心靜氣拷問本心。」

  「你拷問出了什麼來?」晏安問他。

  林天貺伸手握住晏安地手:「我那時越想越後悔,應該早點告白,讓你飛昇上去也不得安寧,總有一天會下來見我。」

  晏安聞言,執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一直在為你不得安寧。」

  「師尊我發現你變得特別的油嘴滑舌。」林天貺止不住地笑起來,「我還在這裡悟出了劍心。以前小師叔說我有劍意沒劍心,我是不服氣的。後來在這裡拷問本心,發現我的大道裡果然缺點東西。」

  「可惜。」他說著就歎了口氣,「就算補上了缺失,天道已然不放過我。它就見不得我好啊。」

  「胡說。」晏安眉目帶笑地屈指敲了敲他地腦袋,「這話不可亂說。」

  林天貺直接往旁邊一靠,將腦袋埋進晏安的脖頸處蹭了蹭,然後就耍賴似地不肯走了,只靠在晏安身上嘟囔:「其實我在這裡也殺過人。」

  「哦?」

  「大概是我出關的時候,遇到幾個毛毛躁躁的小鬼。」林天貺語氣平淡地說,「那時候我已經閉關快要滿三百年,在一處雪洞之中被凍成了冰雕,頭髮全白了,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地冰。然後那幾個小鬼破了我的禁制闖了進來。」

  「我那時驕傲地很,以為是中世界不會有危險,所以禁制也下得並不夠凶狠。他們用長輩賜予的法器開道,進來時幾乎毫髮無損,見到我了也不確認我是否還活著,就以為我已經是一具屍體,那雪洞裡所有的東西都留待後來者。

  「所以他們可高興的點燃了火,想把我這麼一個礙事的大冰塊給融了,好取走我隨身的乾坤袋以及承影劍。」

  林天貺此時正掛在晏安背上,嘮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往事:「閉關被打斷很讓人不高興啊,進來的小鬼還這麼沒禮貌,我原本懶得與這種小鬼計較,睜開了眼讓他們離去,但他們偏偏就覺得會被凍住的人沒什麼好怕的,還威脅我讓我將東西讓出來。既然這樣不怕死,我就只好送他們一程。」

  「你原可將他們驅逐出去。」晏安說。

  「嗯。」林天貺居然也應了,「可我不高興啊!」

  他理直氣壯地說:「我不高興!」

  誰規定的大人就得讓著熊孩子的?他就不樂意。活得短了不起嗎?他還活得長呢!

  晏安卻理解地笑了笑,半晌後他道:「我少時也很厭煩遇上這樣的人。」

  「師尊你居然也遇見過。」林天貺有點稀奇地在晏安地背上拱啊拱,「我以為你自成名之後所有人見你都會禮讓三分。」

  這可是一個一言不合跨越幾個境界都敢砍的劍修,在諸天萬界的名聲可比林天貺自己響亮太多了。

  晏安輕輕拍了拍林天貺,讓他安分點,隨後才道:「那時也有許多人不服氣,因為我劈天之後並非全身而退,總有人覺得我撐不起盛名,以為我盛名之下難副其實,便總想來挑釁。」

  在成為星回劍晏安之後,他遇上的挑戰者比之前更多。

  有在秘境中大喇喇地讓他退讓的,有在擂台上傲慢地命他認輸的。修真界從來盛名之下無虛士,或許是他成名太快,或許是他突然就冒了出來,所以才會令許多人不服氣。

  但晏安自問他自己是不太理解那些人的邏輯的。

  「我那時最初還很願意與人交流切磋,但到了後來,便越發沒耐性起來。」晏安也陪著林天貺憶往昔崢嶸歲月,「我是個劍修,需要與強者交流,沒時間浪費在弱者手中。所以後來我也下過不少次殺手,創出了一番凶名,才得來了清淨。」

  「師尊那時候一定特別帥。」林天貺故意將熱氣噴在晏安的耳廓,「現在也特別帥。」

  晏安無奈地拍了拍林天貺的後腰:「別鬧。」

  林天貺直接蹭過去舔了舔晏安的耳朵:「沒鬧。」

  晏安直接停下了步子,他笑道:「這裡冰天雪地白雪紛飛,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林天貺立刻從他背後跳了下來:「師尊啊,我覺得這地方與我有緣,我當閉關一段時間。」他說完就催促晏安:「走走快走,我們找一處雪洞,再把膠囊屋拿出來,也不知道現在壞了沒有。」

  之前在天正大世界壞掉的膠囊屋已經扔給了林木,但饒是天才如林木,至今也沒找到規避方法,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產物,天道法則籠罩整個宇宙,一屆小小修士,如何才能繞過天道法則?

  晏安見他想閉關,直接隨手捏了一個雪洞,又在附近佈置好禁制之後,才將膠囊屋拿出來。

  艾斯特冰原少有人煙,數萬年發展下來,已經是各方耐寒妖獸們的天堂。中世界裡少有突破合體期的修者,可入冰原之前,晏安的神識隨意一掃,就掃到十數隻合體後期的妖修。

  林天貺進了膠囊屋就直撲屋內的雙人床,從床頭滾到了床尾才說:「膠囊屋真是一項偉大的發明,三千年前如果我有這玩意兒,我一定非常喜歡出門歷練。」

  「三千年前如果你有了這個,你估計連渡劫期都到不了。」晏安直接拆台,「這樣過於溫柔的環境,不適合劍修生存。」

  林天貺想了想,不由得承認晏安說得很是有幾分道理:「就讓我在這樣令人墮落的環境中突破一下吧。」

  他翻身從床上坐起,看著站在門口的晏安:「師尊,我很快就會突破元嬰,在我成嬰之前,你別走好嗎?」

  「好。」晏安毫不猶豫地應了。

  林天貺見晏安應了,欣喜萬分地道:「定不負師尊所望!」

  「在你出關之前,我會一直在外守著你。」晏安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溫柔,「你安心突破便是。」

  膠囊屋的大門被晏安從外關上,林天貺從窗戶中看著晏安負手而立的背影,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漫天的雪不知何時停了,隱隱有一輪彩虹自地上而起,直通天穹。

  身後膠囊屋內的林天貺已經運轉完畢一個大周天,氣海中的金丹翻滾不息,已漸漸有了裂痕。晏安抬手在膠囊屋外又布上幾重禁制,而後便席地而坐,閉上了眼。

  彩虹遲遲不退,一直固執地立在那裡,而夜晚姍姍來遲,星光與極光呼應出一場絕美的風景。

  晏安拿出了一支單反,搗鼓了半天,總歸有些挫敗地收了起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不會拍照。這樣絕美的景色,果然還是應該留待林天貺自己來拍。

  膠囊屋的暖光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裡透出來,晏安回過頭,靜靜地看著林天貺。

  他現在未滿四十,面容卻還是二十來歲的模樣,自結丹後,面容就定格了,以至於他現在安靜閉著眼的樣子還透出一些稚氣。

  未滿四十的元嬰期,不管放在哪處,都是能掀起一番風雨的弄潮兒。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晏安才會透出一些被壓在心底的情緒,他看著林天貺悄悄歎了口氣,只一睜一閉眼的時間,那濃重的不捨又被他壓回了心底。

  星橋既已追到此處,他便只能選擇回去。如若不然,緊跟著或許就是天罰了。

  奪去仙法,劈斷仙骨,再把相關者打入煉獄。天道一直這麼不講理。

  大雪不知什麼時候又掀了起來,寒風吹著地上的積雪翻滾,變成一個個巨大的雪團。妖獸藉著大雪的掩蓋在雪洞外出沒,剛一靠近就感受到了濃重地威壓,又夾著尾巴逃走。

  風雪吹了幾輪,彩虹的影子漸漸變淡,幾乎快要看不見。

  而重昱就在此時,卻踩著冰雪來了。

  「你得走了。」重昱難得嚴肅著一張臉,冰冷地通知晏安。

  「還有多久?」晏安問他。

  「十分鐘。」重昱冷冷地說,「你最多只能在這裡逗留一天。」

  「可以。」晏安溫和地說,「天貺應該快出來了。」

  重昱極為不滿地冷哼一聲:「現在這般捨不得,當初如何還要飛昇?」

  「人類需要經歷。」晏安極為和煦,「很多事情需要經歷了才會知道。是以你可以去應個劫。」

  「坑騙我。」重昱哼哼,「不去!」

  「既然不去,那之後天貺就麻煩你了。」晏安說,「這裡的環境不夠安全,若是我走了,你就將天貺送回樓中。」

  「你不是給小師侄留了傳送符嗎?」重昱有些不明白他的叮囑,劍仙親手煉製的諸多法器在手,誰敢欺負天貺啊?

  「既然都有了司機,又何苦自己去搭地鐵?」晏安反問他。

  重昱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誰是司機!你快滾快滾,老子看著你就煩。」

  身後的靈氣突然翻湧,風雪聚集變成一雙龍捲風,在冰原之上呼嘯著直衝膠囊屋而來!

  晏安並指如刀與空中輕輕一劃——

  龐大的靈氣團驟然爆裂!而後又緩慢地朝著膠囊屋輕飄飄地飛來。

  「他居然真的趕上了。」重昱有些詫異,「之前可一直沒有突破之像。」

  晏安有些炫耀地笑了:「他當然趕得上。」

  膠囊屋上漸漸升起一些小小的靈氣旋,晏安注視著眉頭忽然緊皺地林天貺,全然不管身後已經移動到附近的彩虹。

  夜晚悄然來臨,靈氣一直翻湧不息,而林天貺卻全無突破之像。

  「你快走吧。」重昱勸他,「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連我都沒辦法幫你!」

  「一定來得及。」晏安鎮定地說,「稍安勿躁。」

  「勿躁你祖宗!」重昱急得跳腳,「我他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不想活了拉——」

  「轟隆——!!!」

  膠囊屋轟然炸開,林天貺站在已經被燒成一團焦黑的床上,他睜眼看著晏安,眼裡還有金色翻騰。

  「師尊。」他站在那裡,輕輕地喊,「我出關了,師尊走吧。」

  「你……」

  「師尊去天上等我。」林天貺說,「這一次我一定不讓師尊久等。」

  「你境界不穩,恐有跌落之虞。」晏安擔憂地說。

  「無事,有小師叔在,我之後再比個小關就好。」林天貺有些焦急地說,「謝謝師尊等我,你先去天上吧。我一定會來。」

  「就是你快走!」重昱說著直接幻化出一截籐蔓,抓住晏安地腳直接扔去了星橋!

  晏安在半空騰挪翻轉,想走出星橋區域,可重昱早已計算好方位,他的衣袂粘上了星橋,人就再也離不開了!

  「你快點滾回去。」重昱涼涼地說,「別讓我小師侄替你擔憂。」

  晏安迎風站在星橋之上,眼見那一抹快要消失不見的彩虹離開地面,他朗聲道:「我先走一步,你隨後就來!」

  「好!」林天貺大聲回答。

  晏安得到回答,再不停留,只轉身朝著星橋深處走去。

  這個夜晚無星亦無月,只有一抹快要看不見的彩虹載著一位白衣的劍仙歸天。

  「哎呀,看不見啦。」重昱笑嘻嘻地說。

  林天貺看了他一眼:「小師叔不回去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也是神仙好不好。」重昱說,「不過耽誤一下沒有關係,你先閉個關,等把你送回去了,我也就走了。」

  「你也走了樓裡會很冷清的。」林天貺說。

  「不會,當處理的都已經處理完畢了。」重昱笑了笑,「等你回去,也可獨當一面了。」

  這十年晏安的心境歷練場徹底建了起來,孟正青雖未拿獎,卻也混成了電影大咖,近兩年已經熄影,正專心的準備突破。沈缺帶著盧家的那位小天才又領了三位苦求突破而不得的金丹,近幾日剛剛出道。

  紫雲樓樓主之職已經交給了息自心,而十七樓則變成了經理們的宿舍。息自心近水樓台三十年,依然沒有追到自己心愛的姑娘。

  而林木卻把灑水壺的製作方法徹底交給了歸一劍宗的煉器師們,清行子得知了自家混小子與晏安的關係,著實驚嚇了一番,別彆扭扭好幾年,卻還是依了林天貺。

  紫雲樓有許多事已經變了,可還有許多事卻一直沒變。

  重昱將林天貺送回他位於七樓的703號宿舍,懷念地將紫雲樓內外都逛了逛,才去道別:「這下我也走了,在天上等你來啊小師侄。」

  「師叔慢走。」林天貺笑著說。

  重昱就如同他來的那樣,沒驚動任何人的消失了。

  「已經元嬰了,不錯。」江祺揚看著林天貺很是欣慰。他已經從邊境調了回來,原本晏安一走,外面那些妖怪就又有些蠢蠢欲動。

  可王訪琴妹子著實不是個有耐心的修士,她直接拿著琴,去公海上彈奏了一曲,暴風巨浪十日不息,直接以強大的外力滅了那些不安的心思。

  林天貺得意地哼哼兩聲。江祺揚直接轉頭就對季白恨鐵不成鋼地道:「小季白學著點!」

  季白漫不經心地應了幾聲,他滿心都是晏安走時放進圖書館的那幾套劍法,劍法均為晏安所創,一招一式無不精妙無匹。

  「我畢竟是個有外掛的人啊。」林天貺得意地笑道,「你們都該跪下喊爸爸!」

  江祺揚呵呵一笑:「維護遊戲環境是每一個玩家的責任與義務,遊戲公司歡迎大家積極舉報外掛。」

  「江哥真是不近人情。」林天貺哼哼唧唧,「老季,要與我一同去歷練嗎?你那新學的劍招需要實戰啊。」

  「好!」季白一口答應,「我先去打個報告!」

  這一次他們的歷練地點選了一個他們從未去過的中世界,那是一處植物的王國,清氣與瘴氣並存,呼吸方式一個不對就中毒了。

  真是充滿了挑戰。

  他倆這一次的假期請得頗長,林天貺的報告說是尋求突破契機,季白的報告是說熟悉新的劍法並尋求突破契機。

  契機這種需要緣分的東西,一言不合就幾十幾百年不給見一面,是以息自心大手一揮,給的期限直接從十年起。

  過了十年回樓報個道,表示我還活著,我一顆紅心忠於紫雲樓,隨時隨地願意回樓為樓主工作,然後就又跑了。

  這一次他們又換了一個中世界,那個中世界是妖修的天堂,人類俱是妖怪的奴僕,林天貺與季白兩人在那處好一番折騰,甚至差點被一隻熊精弄回去當壓寨夫人!

  這體驗難得至極,他們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

  但這番奇特體驗之下,季白終於突破金丹成就元嬰!

  劍修偶爾,就是需要被刺激那麼一下。

  此後的日子季白要回樓閉關穩定修為,林天貺便換了一個比較平和的小世界,體會了一把古代凡人的生活。

  他用銀子在皇城買了一處不大的兩進院子,終日裡閉門不出,除了每日不停的練劍之外,只練練字,畫點畫。偶爾性質上來了,又對著院子裡的花彈奏一曲。

  他院子裡有一朵妖花,終日吸取林天貺的靈氣,開得妖艷無比。林天貺每日見著這花都在想什麼時候折了才好。

  他就在這樣頻繁的日子裡突破了元嬰成就了化神。

  突破化神那日天上電閃雷鳴不止,平地突起狂風,將他的花園捲得一片狼藉。那朵妖花沒等到林天貺親自動手,就被他突破的雷劫劈成了焦炭。

  「可惜。」林天貺蹲在焦炭面前,伸手撥拉兩下,「看你開得那麼好,原本還想送給師尊。」

  「送我什麼?」

  「花啊。」林天貺猛地轉過頭,就見晏安站在他身後,他尚未站穩就直撲晏安,「師尊!你怎麼下來了!」

  他話音一落,就聽晏安溫和地道:「你看看後面,全靠他。」林天貺聞言抬眼一看,就見晏安身後是一顆支撐天地的巨木!

  那樹正發著金光,樹枝隱沒在雲層之後,肉眼與神識俱看不見頭尾。那棵樹似在此方,又似在彼方。虛無縹緲無比,卻又讓人感覺伸手可觸。

  「這是……」林天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扶桑樹……?」

  傳說中扶桑樹與天地同生,連通人、鬼、仙三界。三界的分岔路口便是扶桑的樹枝。

  「是我呀。」那樹漸漸縮小,變成一個人類的模樣,「小師侄你動作可真快,這就化神了?」那模樣不是重昱是誰?

  「你居然是棵樹?」林天貺指著他半晌無語,「我師尊這樣下來沒問題嗎?」

  「樹是我,但我不是樹。」重昱哼哼道,「你問你師尊唄,問我幹嘛。」

  「師尊?」林天貺急忙問。

  「我去了中天,所以花了些時間。」晏安溫和地解釋道,「我上了東天第九層,取得了神格,然後便與他們道,我要下凡應劫。中天的聖人都沉睡了,重昱鑽了個空子,就帶我下來了。」

  「之後我便能在下界待上許久。」

  「能有多久?」

  「就……到你飛昇成仙的那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大綱一樣的番外】

晏安尚未成名時,也曾仗劍遊歷江湖,在一處修士的集市裡,遇上了一名新晉的鑄劍師。

那鑄劍師不知是出於何種緣由,尾隨了晏安好幾條街。那時的晏安驕傲地很,他仗著自己的劍法藝高人膽大,完全忽略了尾隨著。

而那鑄劍師卻最終在晏安吃飯的時候,忍不住湊了上去。

他滿是垂涎地看著晏安放在桌上的劍,伸手就想要碰,可手指尚未觸到劍鞘,那柄劍就不知何時已然出竅,泛著寒氣的劍尖直指咽喉,晏安冷冰冰地問:「隨我多日,何事?」

那鑄劍師口水滴答:「這真是一把好劍,可有名字?」

晏安漫不經心:「劍就是劍,要何名字?」

鑄劍師聞言就急了:「它是好劍,當有名字!」

兩人似有在酒樓裡爭執之嫌。晏安收劍入鞘,認真地道:「若是劍主強大,自有人為它頌名。」

之後晏安與鑄劍師就此分別,又幾日,晏安一劍斷星河!至此,世人都謂他的劍名——星回。

【end】

【這是完結感言】

沒想到會在半夜完結了……於是這個故事真的就講完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三個月寫完一篇長篇。縱使這個故事我邊寫邊抓狂,但還是寫完了。好多次其實特別想坑,但都因為大家堅持了下來。

真的,如果沒有看文的大家,我肯定堅持不了。

特別感謝一直留言的七清姑娘、嗯哼姑娘、梅乾菜包姑娘,還有偶爾給我留言的九九、葵花籽、一隻哈士奇、燕凌晨,冷川等等姑娘,以及給我砸雷的大家,還有只默默貢獻點擊的讀者大大們。

非常感謝你們的一路相陪,哪怕或許並沒有陪伴到最後。但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動力,感謝你們給了我一段美麗的旅行。

以後江湖有緣再見( ̄3 ̄)╭?~

【這是感謝】

讀者「一隻哈士奇」,灌溉營養液+92016-08-25 1323

讀者「青林點白雲」,灌溉營養液+12016-07-31 00:10:40

我剛剛才發現還有營養液……謝謝兩位姑娘的澆灌!小樹苗成功長成大樹啦!麼麼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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