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啊……」東曄瞧著眼前的景珞英,半敞的衣襟已遮不去她外露的春光。
有些鬆脫的腰帶引誘著他動手,讓他忍不住伸手往景珞英壓在自個兒身上的腿上撫去,不疾不徐地反駁道:「要比武力,朕確實是治不了你。不過……要負責讓你生幾個孩子這點小事,朕倒還辦得到!」
「你辦得到?那就試試看好了。」景珞英往前傾身,伏在東曄的身上,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子,那溫暖的胸膛如今已成了她的慰藉,讓她即使再疲累也不覺得苦。
這樣的感覺,應該與她帶給東曄的感覺是相似的吧!
「既然你想試,那朕就不客氣了……」東曄翻身將景珞英壓到了身下,大掌已不安分地解開她的腰帶,衣袍順勢大敞,令春光盡收眼底。
「你有哪回客氣過了?」景珞英只是笑個不停。
他就愛趁機會抓她語病,然後引誘她沉迷。
「疼愛朕的子民,這不是應該的嗎?」東曄大言不慚地應著,低頭舔起景珞英胸前粉嫩的果實。
挺立的蓓蕾說明她亦對他的引誘興致盎然,她微微敞開雙腿,攀上了他的腰身,甚至主動弓起身子,迎合他的吞食。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疼我……」景珞英邊笑,邊逸出混入喘息的呻吟聲調。
「朕每回都用力地疼愛著你,不是嗎?」東曄鬆開被自己舔得水嫩柔亮的小巧紅果,手指畫過肚腹,停留在她的密林之上。
「是啊,你每次都不知節制,老愛拿你那金槍跟我比畫到天亮……」景珞英嬌笑道。
「你不也每回都比試得挺樂的?」東曄挑了下眉,這罪名他可不想自己擔。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景珞英笑著,一個伸手便往東曄的慾望握去。
「唔!」東曄沒料到景珞英會有此舉動,一時沒來得及防備,胯下慾望已被她的雙手牢牢牽制。
「我只是先替你擦擦槍,好讓你等會兒上場打仗時更容易勝利。」景珞英說著惑人的暗喻。
「你要替朕擦槍嗎?」東曄揚唇反問。
「是啊。就像這樣……」景珞英說著,握住他的慾望套弄起來。
東曄撐著身子讓景珞英的十指在他的金槍上大玩遊戲,可天知道他根本用不著擦槍了,他現在只想拿她的濕潤水穴當成槍套,緊緊地與她密合在一塊兒!
「我看你這樣撐著頗辛苦……」景珞英不是沒感覺到東曄那隱隱約約就要爆發的慾望熱流,玩心大起的她卻停了手,又是翻身一推,把東曄壓坐在身下。
敞開的雙腿令她的私處嫩肉貼上了東曄的身子,她故意往東曄結實的腿上磨蹭了幾下,笑問道:「這樣可舒服?」
「舒服……得不得了!」東曄吐出一大口氣,剛才她的舉動差點令他早就勃發的慾望將熱泉湧出。
「那我就讓你更舒服點……」景珞英彎下身子,伏在東曄身上,以她的雙峰夾緊那挺立的巨物,刻意左右來回搓揉著。
「皇上,臣妾這樣伺候,心情可好?」景珞英笑問。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東曄死命地咬牙硬忍,就是不想在她蜜穴之外的地方洩了熱源。
他可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讓景珞英懷孕的!所以這珍貴的龍泉半點也不能浪費!
「那麼……如果是這樣呢?」景珞英越逗越上癮,索性低頭含上了東曄的分身。
「啊……」東曄吐出沉聲,感覺自己的慾望像是沉進了濕熱的沼澤,揪緊了他,讓他脫不了身。
這景珞英,可真是越玩越過火了!等會兒看他如何教訓她!
「唔嗯……」景珞英來回地以舌頭卷弄著東曄的堅挺,任由那碩大的慾望在口中進出。
「哈啊……珞、珞英……夠了!」東曄再也忍受不住,突地拉開了景珞英,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提,跟著便壓住她,令她跨坐在自己逼近爆發邊緣的慾望之上。
「啊——皇上!你也……太粗魯了……啊啊……」景珞英嘴上雖是這麼抱怨,語音卻是甜蜜而膩人的。
其實在感受著他慾望傳來的熱度時,她的私處早已跟著濕潤,所以即使他突然直驅而入,她亦能輕鬆容納他的衝擊。
快速的推送在水穴裡推擠出淫靡的聲響,嬌音四散,乳峰在半空中晃蕩,東曄緊緊抱住景珞英的大腿,身下的金槍宛若龍探深池,不停地尋找著泉水的源頭,直至那水穴湧出一道又一道的黏膩熱液。
「嗯啊……皇上……珞英想要啊……」景珞英配合著東曄的律動擺弄著嬌軀,那戰慄感令她不由得再次縮緊幽徑,夾緊了他的巨物,好令他將熱源盡數灑落自己體內。
熱泉在體內衝激的感覺讓景珞英連番尖叫,亦令東曄吐出滿足的嘶吼聲……
交歡的聲響與呢喃愛語不停重複,那細碎的呻吟聲混入了輕笑的聲調,在千水宮裡起起落落,就如同被風吹得搖曳不定的燭火,又像似被雲霧掩去半面的月色。
夜漸深,愛意,卻益發濃厚——
***
「果然……還是只能讓景珞英將軍告假了。」
低音在千水宮專屬的花園裡飄蕩著,景珞英歎了口氣,臉上有著不明所以的煩惱。
今日依舊一襲男裝的她,還是一樣陪著東曄在花園裡散心。
反正只要是在千水宮裡,絕對沒人會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因為除了特地挑選過、守得住秘密的人以外,千水宮根本沒有人可以任意進出。
因此景珞英才能自由到穿什麼衣服都成,而不用非得妥協,穿行動不便的飄柔女裝。
儘管外在的一切麻煩都能夠避開,可她身為女人的煩惱,終究還是有的……
撫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景珞英真不知道該喜該憂。
雖然只是半開玩笑地與東曄說要生個孩子,但她卻沒想到會一語成真——
她真的有了身孕!
「也沒別的方法了。幸虧朕事先安排過人選代替你接任將軍一職,否則你一不在宮裡,只怕有心人會立刻聯合忠誠度不足的臣子叛亂逆上吧!」東曄苦笑著望向景珞英的小腹,微微鼓起的模樣讓他心疼景珞英的辛苦,可心裡還是有著幾分喜悅。
他的孩子啊!
而且,還是與他最愛的景珞英……
「你還好意思提這事?!」景珞英瞪了東曄一眼,隨即又有些無奈地望向滿園花景。「真是的……明知道景大將軍的地位在朝中是絕對不可動搖的,你還給我惹來這種麻煩……」
「珞英,那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怎能說是麻煩?」東曄摟了摟景珞英,輕聲安撫。
「嗯,這麼說是有點怪……」景珞英望了眼自己的肚子,那微微凸起的腹內,正孕育著延續了她與東曄生命的新血脈……說起來,可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哪!
但一想到她身上背負的將軍職責——
「唉……所以我才不想當女人啊!」生個孩子,就得懷胎十月……
十個月哪!
這代表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隨意亂動,更不能跑、不能練劍,什麼都不能……
「朕會好好陪著你的。更何況朕是讓景大將軍告假,可你事實上還是在宮裡,有什麼事朕都會告訴你的。」先前景珞英一人扮成兩人,其實是挺累人的,如今趁著有孕在身好好休養一番,其實也是好事。
「哼,早知道我就不成親了。一成親就帶來一堆麻煩……」說到底,景珞英就是對於自己接下來得受限於腹中胎兒,因而無法隨心所欲一事感到不悅。
「朕都說了,這不會是麻煩的。頂多……」東曄說得心虛,想了好半晌,才接續道:「你就當是朕放你這大將軍一個長假,如何?」
「長假?」景珞英鼓起腮幫子瞟了東曄一眼,聲調透著不悅,「我還真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跟朝臣交代?景大將軍又不是能隨便告假的……你可別搬出水土不服、所以生重病這種不可能的理由。」
她在邊關時,雖然環境不比京城好,可依然每天精神奕奕地四處巡查,根本沒遇過什麼水土不服的問題,所以這理由根本不可能成立。
而且倘若盛國的景大將軍是個如此病弱之人,這消息傳出去還得了?
「朕當然不會拿這麼蹩腳的理由來說。」東曄捏了捏景珞英水嫩的臉蛋,低笑著應道。
「那你打算說些什麼?先說來讓我聽聽吧。」景珞英向來是實話實說的直腸子性情,要她想個足以掩飾的謊言,她反倒想不出來,不過聽聽東曄為她盤算的藉口,稍稍幫忙出點主意,她倒還成。
「朕是打算知會朝臣們,景大將軍近期將告假離京,前往過去習武之地探望恩師,順道尋找後起之秀,為朝廷招攬賢才良將。」一段話說得合情合理,絲毫沒有可以反駁之處。
語畢,東曄還朝景珞英投以稍嫌得意的笑容,問道:「不知朕的愛卿對於這個理由是否能接受?這可是朕苦思出來的,代表著你這大將軍即使告假,依舊是一心忠誠,為了我盛國在努力。」
「嗯,還算不錯。」景珞英滿意地點點頭,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
東曄見景珞英總算能接受讓景大將軍告假暫離,然後以景貴妃的身分好好養身待產,終於鬆了口氣。
他實在很擔心景珞英會硬著脾氣胡來,到時候母子兩人都會有危險,那最痛的可是他啊!
常聽人說,有了身孕的女人因為行動不方便,心情總是比較不好,現在看來倒是所言不假。
瞧他這小愛妃,才剛懷胎沒幾個月,脾氣就已經這麼大了。
若是不早些安撫她的話,真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會不會帶著她的脾氣出來當小霸王?
「既然你也同意,那朕就讓人把這消息散佈出去。」不管怎麼樣,這消息只要一出去,景珞英就非得乖乖待產不可。
「等一等,我還有個問題。」景珞英突然扯住東曄的衣袖,低聲道:「雖說讓我以拜訪恩師為由暫時消失是沒什麼問題,但朝裡的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細眉微蹙,景珞英瞧著東曄笑得自然而優閒,雖然明知這是他的習慣,總愛以瀟灑自在的外表來放鬆緊繃的內心,但是因為她明白他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所以看著他這亦真亦假的笑容,她還是會忍不住擔憂起來。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朝臣,懷胎期間我既然非告假不可,那這段時間朝中的事情你一定得小心些,好嗎?」
東曄已不是孤獨一人,他有她,將來還會有孩子。
所以她不願他再孤軍奮戰,看得她心疼。至少她希望他記得,無論在什麼時候,她都在他的身邊。
「朕會的……朕現在有你、有腹中的孩子,還有天下蒼生要顧著,怎能不更加小心謹慎?」東曄欣慰地牽起景珞英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我就擔心你太逞強……」因為她自己也是這麼個硬脾氣,所以景珞英很清楚東曄在急著保護她的時候會做出什麼舉動。
原本她是打算與東曄聯手重整朝政,好將東曄整治多年、貪官明顯減少的盛國治理得更加強大、安穩,還百姓一個平定的居所,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有了身孕……
目前的盛國,依然有人仗勢胡作非為,朝中結黨營私、欺君瞞上的臣子更不在少數,一想到東曄得暫時獨自與他們周旋,那份辛苦的感覺著實讓景珞英感到不捨。
之前她初回京裡的時候,由於扛著景大將軍及皇上寵臣的名號,因此想藉著她攀權附貴的臣子,多少會倚靠在她這邊,而她又是支持皇上的人,所以曾一度壯大了皇上這邊的勢力。
但是現在她一告假,這些得不到好處的牆頭草,八成又會倒向貪官那邊吧。
如此一來,東曄在決定朝政的時候,只要一與他們有利益衝突,這群貪官一定會找東曄的麻煩……
心頭一緊,景珞英忍不住拉緊了東曄,再度出聲叮嚀,「答應我,百姓固然重要,但失去你這個好皇帝,他們的生活會更加辛苦,所以你一定得先護著自己,知道嗎?」
利益這回事,原就難以取捨,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卻是個不變的真理。
「放心,朕自會注意的。」東曄怎麼會不知道景珞英在擔憂什麼?只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景珞英才是他最無法放心的人,所以就算景珞英不提,他也會小心翼翼地處理,畢竟他還有妻有子等著他疼呢!
唇瓣微掀,東曄說出了足以令景珞英安心的承諾——
「若是朝中有什麼事發生,朕一定會先過問你這忠臣良將的意見,好讓你能在千水宮安心待產。這樣愛妃總能安心了吧!」
***
夜越深,千水宮的燈卻越亮。
說到做到的東曄在景珞英假裝告假離京、其實卻是躲在千水宮待產的期間,朝中無論大小事,他都會先問過景珞英的意見,再做決定。
至於他應批的奏章,原本他是先在御書房看過,沒看完的才差人送到千水宮繼續批,不過因為景珞英懷了孩子,他又希望多陪陪景珞英,便令人直接把奏章送到千水宮批閱。
也因此,在外人眼裡看來,自從景貴妃懷孕之後,皇上不只每晚往千水宮跑,根本是從早到晚都待在千水宮了!
與其說千水宮是皇上賜給景貴妃的宮殿,倒不如說這兒是皇上的御書房、亦是皇上的寢宮。
而樂得避開閒雜人等的東曄與景珞英……
「珞英,你先休息一下吧?」東曄放下手邊的奏章,回頭瞧景珞英正一臉認真地盯著奏章,讓他忍不住想搖頭歎息。
真是的,究竟是誰比較放不開工作,又愛逞強?
他原先是想讓景珞英好好休息,才說了個景大將軍要告假的理由。
之所以搬奏章過來千水宮,為的也是不想離景珞英太遠,二來又可多陪伴她,讓她輕鬆度過這懷胎十月的辛苦日子。但景珞英顯然是誤會了他的用心——
她居然看奏章看得比他還認真,連休息都忘了!
「休息?」景珞英連把視線移到東曄的臉上都懶,揮揮手當成回應,頭也不抬地應道:「不用了。反正我成天坐著等生孩子,又不像之前是在練箭騎馬,所以一點也不累。」
「你別以為坐著不動就不會累。」東曄實在看不過去,索性起身走近她,直接將她手邊的奏章抽走。「聽話,休息一下吧。」
「什麼聽話啊……」景珞英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仰首瞪向東曄,抱怨道:「別把我說得像個孩子似的。我是你的妃子,又不是你的孩子。」
「這個朕知道。」東曄扶起景珞英,半推半拉地引著她到一旁坐下,替她倒了杯茶,塞進她手裡。「但休息還是必要的。」
「可是我想幫你啊!像那些大臣請求賜婚、家中設宴,所以延請皇上賞光這樣無聊的奏章,我至少可以先幫你處理掉……」像這種連想都不用想的奏章,她可不希望東曄花腦子跟時間去看。
再說她為的可是讓他早些忙完、早點休息,他居然要她這個成天沒事做的人休息?!
在她看來,東曄鎮日忙進忙出的,才應該好好休息!
「這原本就是朕的工作,珞英。」東曄出聲提醒,「朕明白你是想減輕朕的負擔,也知道你成天留在宮裡沒什麼事做,應該很無聊,但是懷了孩子之後就是這樣,即使表面上看起來輕鬆,但挺著肚子還是會累的。」
為了照顧景珞英,他可是事先好好詢問過宮裡的御醫,看孕婦要注意哪些事,所以景珞英若是想與他辯論休不休息的問題,那是絕對贏不了他的。
「光會說我,怎麼不說說你?雖然你不用挺著肚子,但皇帝這工作看似輕鬆,其實卻比尋常人更費心又費力……」景珞英伸手勾住東曄,拉著他雙臂,把他的兩隻手掌覆在自己臉上。
輕歎了口氣,她搖頭道:「我一樣捨不得你累啊!」
「傻瓜,朕都熬過這些年了,累這麼點時間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懷孕又不是永久的,等你生了孩子,再以景大將軍的身分回宮,到時候我們就能好好整治一下朝政,日後便不用如此忙碌了,所以你暫時忍耐一下吧?」東曄好聲好氣地安撫著景珞英,就盼她別老是累過頭,到時候不只對孩子不好,更重要的是連對她自己的身子都不好。
「可是還要好長一段時間啊……」這些日子來,她說累不累,但卻悶壞了。
「只剩兩個月就要生了,比起之前的八個月,應該夠短了吧?」東曄苦笑著摸摸景珞英的小臉蛋。
這段日子她豐腴不少,臉龐也圓潤了點,只要別太累,生孩子時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嗯,相較之下是變短了……」景珞英不得不服輸。
「所以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別再逞強想替朕看奏章了。反正再過兩個月,你這景大將軍就得回宮了,到時候有你忙的。」東曄語帶輕鬆地安撫。
「才不要,要忙你自己去,到時候我留在千水宮陪孩子玩就好。」景珞英笑著攀住東曄的雙臂,心情總算輕鬆了點。
「是是是,到時候你陪太子就好。」東曄哭笑不得地聽著她的反駁,一邊扶起她,想哄她回床上休息去。
可景珞英原就不是這樣乖乖聽話的性子,所以她還是掙扎著想留下來幫忙,這一拉扯之下,桌邊一疊奏章就這麼被撞散了……
「啊……都是你啦!看過跟沒看過的都混在一起了!」景珞英忍不住抱怨起來。
她剛才好不容易把一些淨說芝麻蒜皮小事的奏章放到一旁去,現在全都白費工了!
「是是是,是朕不好。朕先整理,你坐著吧。」顧及景珞英挺個大肚子,彎腰不便,他索性自己撿拾起散落的奏章。
景珞英沒轍地看著散落滿桌滿地的奏章,順手便將桌上剩下的疊起來,可因為這些奏章全都散開來了,因此她收拾時總免不了瞥見部分內文,就在此時,一分異樣的奏章勾住了她的視線,而幾乎就在同時,東曄也正為手邊的另一份奏章而怔住……
靜謐過後,兩個人面有難色、眉心緊蹙地同時開了口——
「皇上……」
「珞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