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他不是他
戰北天:「……」
慕一帆:「……」
鄭國宗撲哧的笑了出聲。
「大兒子?」不知情的人紛紛瞪大眼睛:「老大有兒子了?而且,還有兩個以上這麽多?」
「我靠,老大什麽時候生的兒子?」
「對啊,我怎麽沒聽說老大已經結婚了?」
「老大既然有兒子了?那嫂子是誰啊?怎麽不見嫂子出來吃飯?」
大家嗡嗡聲問了起來。
慕一帆:「……」
毛宇他們:「……」
鄭國宗聽到他們的話,笑得更歡了。
戰北天掃眼他們,目光落在孫子豪身上:「孩子還是之前那個。」
孫子豪和毛宇他們愣了愣,不由地再看向慕一帆懷裏的孩子。
這個孩子怎麽也有兩、三歲吧,怎麽可能還是之前那個小嬰兒。
孫子豪他們儘管滿肚子疑惑,但是,又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問出來,隻把好奇心壓回到肚子裏。
戰北天看向其他人:「吃飯。」
他們看出戰北天不想回答嫂子的事,隻好轉開話題:「老大,孩子叫什麽名字?」
戰北天擰了擰眉。
他都不記得要給孩子取名字了。
戰北天看眼慕一帆懷裏的孩子,正想說什麽,隻聽小娃兒說道:「我叫擎天。」
「擎天?戰擎天?很不錯的名字。」大家紛紛讚道:「名字中間隻跟老大差一個字。」
慕一帆聽著他們稱讚聲,不滿地瞪眼正座位上的戰北天。
擎天珠雖然是戰北天的,但是,孩子可是從他肚子裏出來的,現在卻冠上戰姓,就變得好像跟他毫無關係似的。
戰北天被慕一帆瞪得莫名其妙的。
懷裏的小娃兒擡頭看慕一帆一眼,用嫩嫩的聲音說道,「各位叔叔,你們說錯了,我不叫戰擎天。」
大家好奇問道:「你不姓戰,那姓什麽?」
「我姓慕,叫慕擎天。」慕擎天說完這話,就擡著頭對慕一帆說:「爸爸,我要喝湯。」
所有人頓時風中淩亂。
爲什麽老大的兒子不姓戰卻姓慕?
姓慕就算了,爲什麽老大的兒子卻叫慕一帆爲爸爸?
這孩子不是老大的兒子嗎?
如果不是老大的兒子,爲什麽跟老大長這麽像?
慕一帆不禁扶額,壓著聲音低聲道:「其實你姓戰還是挺好的。」
現在大家肯定猜著他跟孩子的關係,以及孩子和戰北天的關係。
鄭國宗哈哈一笑,拿起碗給小孩子裝了一碗湯。
其他人得不到答案,便裝著一肚子疑惑快速把飯吃完,然後,壓著毛宇和陸林他們逼供去。
因爲晚上沒有供電工具,所以,慕一帆在孩子和鄭國宗吃完飯之後,就一早回房休息。
由於孩子剛出生,體力支撐不住,回到房間一沾床就睡著了。
慕一帆趴在床上看著孩子的可愛睡顏,笑了笑。
說真的,他到現在還不怎麽敢相信這個孩子是從他肚子裏生出來的。
在孩子一口一口叫著他爸爸的時候,心裏既高興,又非常的複雜,而且,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對待這個孩子是好。
畢竟這個孩子比普通的孩子都聰明,要是把孩子當成真正兩、三歲的小娃兒來逗孩子玩樂,恐怕會被孩子當成一個傻子,要是用成人態度來對一個孩子,又舉得有些怪異,同時,也會讓其他人察覺到這個孩子的與眾不同。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罷手轉動的聲音。
慕一帆知道是戰北天回來了,立刻躺好裝睡。
之前,他原本是想跟鄭國宗一起睡的,但卻被鄭國宗趕了出來,說了一句,『一家人就該多聚聚』的話,就關上了房門。
戰北天拿著手電筒走進來,看到一大一小都睡在床上,就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才換上睡衣坐到另一邊床舖位置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往床頭移上一點,自己再往慕一帆那邊挪近位置,然後,掀開慕一帆的睡衣,看著肚子上被陣線縫過的地方。
正在裝睡的慕一帆有些緊張,閉著眼睛的他根本不知道戰北天想要幹什麽,隻能憑感覺來猜測戰北天正在輕輕摸著今天開過刀的肚子。
緊接著,他感覺到肚子上傳來涼意,不一會兒,戰北天就把他的睡衣拉了回去,然後,就再也沒有聽到身旁的人有任何動作。
房間無比安靜,慕一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他睡著之後,旁邊的人才動了動身體。
準備躺會原位,忽然,一道白影從他眼睛餘光裏晃過,下一刻,白影就搭在他嘴角邊上。
戰北天眸光一厲,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拍開搭在他嘴巴上的小腳丫,壓低聲音冷聲道:「怎麽跟你爸一樣,都喜歡裝睡。」
睡在床頭上的小娃兒,咯咯一笑,收起小腿,爬回原位躺好,將慕一帆和戰北天隔開。
他拍了拍床鋪,示意戰北天躺下來。
戰北天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就按他的意思躺下來與他平視。
「睡覺。」小娃兒說完這兩個字,就轉個身,扭個小屁股對著他。
戰北天:「……」
他還以爲擎天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比如爲什麽要選慕一帆來孕育他出生。
戰北天盯著小娃兒片刻,也不見對方再說些什麽,隻好回過身,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電筒關掉。
接著,他聽到小娃兒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他不是他。」
「什麽?」
戰北天轉過頭,可是,小娃兒沒有再出聲。
——
慕一帆醒來時,戰北天已經不在房裏,孩子也不知道被抱到哪裏去了。
他想到昨晚上戰北天曾摸過他的肚子,趕緊掀開身上的睡衣,小心翼翼扯開貼在肚子上的紗布,看到昨天被開過刀子的地方,竟然已經閉合。
慕一帆愣了愣,心想著男主應該是使用了空間靈水讓他傷口癒合的,頓時,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實在不明白男主在想什麽,明明是恨不得的想要殺掉他,怎麽突然又對他這麽好,還特地使用了空間的泉水來治療他的傷口。
慕一帆在床上發呆了片刻,才起身刷牙洗臉離開房間。
大廳裏,隻有鄭國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看以前的舊雜誌。
他聽到有人從樓上下來,就擡起頭看了一眼,道,「少將要我跟你說一聲,孩子被毛宇他們帶出去玩了。」
「哦。」慕一帆坐到鄭國宗的身邊,聽到門外面傳來吵雜聲音,疑惑問道:「外面怎麽了?」
鄭國宗收起雜誌,道:「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G城。」
「走,出去看看。」慕一帆拉起鄭國宗走出別墅,看到大家都在忙著怎麽把用來睡覺的大卡車弄得舒服一些。
「真捨不得離開。」鄭國宗嘆氣道,「畢竟在G城住了幾十年,要我搬離G城,我還真是捨不得,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像今天這樣,要搬來搬去,如同個流浪漢一樣,沒有一個安定的住所。」
慕一帆安慰他:「別擔心,等找到可以安定的地方,就不會再走了。」
「希望如此。」
慕一帆看著大家沒上沒下的,自己和鄭國宗卻是旁邊看著,不動手幫忙,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也不知道怎麽幫忙,爲了不去給他們添亂,兩人決定回別墅裏繼續待著。
可剛轉過身,就看到容顏、容雪和容母三人有說有笑的抱著生活用品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慕一帆立即就想起在糧庫裏被容雪推向喪屍的那一幕,當時,要不是他本來就是喪屍,恐怕他就到了黃泉之下。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發寒。
容雪是第一個看到慕一帆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連忙躲在了容母的身後。
「怎麽了?」容母看出容雪的異狀,關心問道。
「媽,那個就是慕先生。」容雪小聲說。
容母擡頭一望,看到鄭醫生旁邊站著一個俊美的男人,連忙帶著兩個女兒朝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