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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響馬之鳳過青山》第18章
第十八回、露猙獰鳳卷朝霞

  息棧身子軟軟地斜靠在牆角,手探入衣襟,極力想要壓抑胸腔中已是脫韁狂跳的心房。

  顫慄的指尖觸到火熱的皮膚,這一摸簡直如同四下里自己給自己澆油點火。全身的滾燙都追逐著那五根手指,溫熱的血脈冒出汩汩的純陽,振得他徐徐止不住地顫抖。強忍無法排解的熱浪,不忍再折磨自己去繼續偷窺,卻又捨不得走。

  屋中傳來女子嬌媚的輕喘:「爺~~~,您,您咋個這麼強呢~~~,簡直都快要把人家的腰弄斷了嘛~~~」

  那熟悉的磁性聲音帶著三分倦意和七分暢快,沉沉地笑道:「呵呵呵呵~~~,辛苦你了,回頭賠給你一張雪狐狸皮……」

  「唔……嗯……爺,您還要來?好壞嘛~~~~~,唔,嗯~~~~~~」

  門口忽然傳來些許響動,門縫間恍惚看得到是那位媽媽的一張大臉。

  息棧一驚,汗毛倒豎,迅速騰挪閃身去了窗邊,就在那媽媽推開門進屋的一刻,身影一翻,斜斜地飄出窗外。

  兩腳剛落進院子,猛然發現對面兒西廂房似乎有人要出來,驚得他一閃身,晃進了東側的另一間小屋。

  腿腳仍然綿軟,胸中抑制不住的一陣狂抖,眼底騰起一團水氣,鼻子發酸……

  垂首跌坐在一張炕上,緩了很久,悵然失落。一顆心從胸中跌進了腹腔,沉澱在身子的最深處,沮喪到無以復加。

  炕桌上擺著幾件女人家慣用的香粉盒子,淡淡地飄著香氣。

  少年呆呆地看著,忽然伸手翻了翻那些溢著香味兒的盒子,略微遲疑,將兩個盒子攥進手心兒,揣進了懷中。

  再悄悄溜回到正堂屋中,那婆子一會兒晃悠了進來,很是驚訝:「哎呦,這位小掌櫃,你咋個忽然又冒出來了,我這老半天找不見你人影兒,以為你走掉了,找別家的姑娘去了……」

  那婆子又屁顛屁顛給少年溫了一壺熱酒。

  息棧也不搭話,只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酒。從下午喝到晌晚,眼底的水霧冒出來又憋回去,再湧出來就再生生地憋回去。

  東廂房中的人估計已經顛倒快活了無數回合。

  不知道這匹野馬如此可勁兒地折騰,有沒有把那姑娘的腰給掰折了,也不知有沒有換上別的姑娘繼續,總之是沒有出來。

  到了戌時,大掌櫃的終於穿戴整齊地走出屋門,進了正堂。

  息棧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掌櫃的那感覺與往常在野馬山上吊單不一樣了。平日裡古銅色的皮膚,竟然顯出一些紅暈;濃重凜冽的眉眼之中,分明含著三分春水,籠著七分柔情。走路的腿腳竟然都有些輕飄,往炕上一坐,迅速抄起一盤羊頭肉,呼嚕呼嚕吃掉大半盤,看來是消耗大了。

  鎮三關吃了羊肉,喝了幾碗酒,瞥見息棧面帶紅暈,雙目含水,不禁眯眼笑道:「咋個了,小劍客,快活了沒有?」

  少年冷冷地說道:「當家的,什麼時候走,還是今晚要歇在這裡?」

  你要是真的在這裡過夜,小爺我自己出去找別的地方住,眼不見心不煩!

  「呵呵,走,這就回轉!」

  少年「騰」地一下就起了身,捲起包袱零碎,簡直一刻也不想多呆。

  東廂房那女子這時踅了進來,一屁股坐到鎮三關大腿上。杏眼含水,粉面含春,胸脯緊貼到男人身上,臉伏在耳畔,摟著脖子,嬌聲調笑,捨不得放男人走。

  鎮三關笑道:「呵呵呵呵呵~~~~!好了好了,水杏兒,老子下次再來看你,嗯?……」

  那名叫水杏的女子不依不饒地媚聲說道:「爺記得一定要來,可別讓別的小娼婦給拐跑了,人家可等著你呢……」

  息棧一聽,心裡哼了一聲,女子口中說的是「別的小娼婦」,顯見得她也知道自己是一枚小娼婦!

  懶得再聽那倆人貼在一起吧唧親嘴兒的聲音,少年拔腿走到門口就要出屋。

  這時只聽得門口院子裡忽然一陣喧鬧,人頭攢動,幾個黑漆漆、晃悠悠的人影,身上籠罩著塞外的灰塵和傍晚的暮色,闖進了正堂。正好迎面對上息棧,直接兩掌將少年推搡回了屋裡。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你是?啊???」領頭的那位穿著灰不啦唧的一身制服,手裡順著一條長槍,雙目通紅,嘴歪眼斜,滿口酒氣,面露囂張。

  息棧一見對方手裡提的是「漢陽造」,心底驟然一凜,低眉屏氣,也不答話,退後幾步,眼角餘光看向大掌櫃。

  為首的大頭兵兩隻獐目將鎮三關和息棧滴溜溜地打量了一圈兒,哼了幾聲,厲聲問道:「哎!你們兩個,幹什麼的來路?」

  大掌櫃的從炕上起身兒下地,一臉毫不在乎地輕鬆笑意,呵呵笑道:「小生意人,路過。」

  「路過??路過的來這兒幹嘛?!」

  「這位軍爺,俺們個爺們兒,你說來這馬房子幹嘛?呵呵呵呵~~~」

  那大頭兵鼻子冒煙,重重哼了一聲,視線隨即被躲在鎮三關身後的水杏吸引了去:「哎呦~~~!小娘們兒,挺標緻的哈~~~~!來給大爺瞅瞅!」伸手就去摸水杏的下巴。

  那水杏嚇得直躲,一腳拌住,跌到了炕上。

  大頭兵淫笑道:「嘿嘿嘿嘿~~~!這麼急著上炕啦小娘們兒,等爺爺們待會兒好好調教你!」另外那三個大頭兵也嘿嘿笑著,搖搖晃晃地踱進屋來。

  息棧偷眼瞄向掌櫃的,細眉微挑:要不要做了?

  鎮三關非常輕微地搖了搖頭,眼神飄向門口:撤!

  二人正待拔腿要撤,門口那個兵忽然喝到:「等會兒等會兒!老子看看,你咋個還帶著個小娘們兒?!」

  說話間就踱向了息棧,一雙三角眼瞪得大大的,湊近了打量,伸出手就要摸息棧的小嫩下巴。

  少年一仰脖躲開了那隻爪子。

  「他奶奶的小娘們兒,還敢躲?」

  息棧戴著個裘皮小帽,壓低了帽簷,卻還是露出一雙清秀細緻的丹鳳眼,精緻的鼻樑,淺粉色的唇,再加上那一隻白嫩嫩的瓜子小下巴和腦後油亮亮的一根細辮子,扎一看當真像是個扮了男裝的小女子!

  「小娘們兒,讓大爺看看……」那大頭兵伸出手,照著少年胸前毫不客氣地摸了一把。

  咦?沒有饃饃?

  不甘心,竟然直接伸手向胯下摸去!

  息棧腳步一閃躲開了那一摸,藏於身後的手已經攥上了雛鸞劍柄。本就醉到了半酣的一張臉驟然漲紅,一雙佈滿血絲的細目眯了起來,隱隱射出每次活斬人之前慣有的兩道鋒利寒光。

  鎮三關這時忽然側身攔了進來,擋在那大頭兵和少年中間,面露笑容說道:「唉呦我說軍爺,別且,別跟孩子計較!這就是俺店裡新來的小夥計,沒見過啥世面,嚇著了!不是小娘們兒,就是個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他奶奶的,老子一把捏死他!」

  「軍爺行個方便,打個酒吃!」鎮三關笑眯眯得,說話間從袖筒裡遞出幾個大洋,給那四個兵每人一個。

  那一夥人面露不屑,嘴裡哼哼著,抄走了大洋,罵道:「滾滾滾!趕緊滾!別妨礙爺爺們晚上歡快!」

  鎮三關一把揪住息棧的胳膊,快步出屋,上了馬匆匆離去。

  息棧皺眉問道:「當家的剛才為何不做了那幾個人?」

  鎮三關冷笑一聲說道:「插了他們倒是容易。做了那幾個兵,咱倆就算是在阿克塞露了相,那院子裡的老鴇和幾個姑娘呢,做不做掉?」

  「那些是什麼人?」

  「看那身行頭,是馬家軍的手下。『甘肅王』馬云芳,這地界的土霸王,國民政府西北軍的軍長……」

  這二人策馬出了阿克塞,到了城郊的荒蕪之地。天色已晚,正待要過紅柳灣,急匆匆趕路之時,聽得背後傳來一陣奔突急促的馬蹄聲。

  「站住!!!前邊兩個賊人,給老子站住!!!」

  聽那粗豪的口音兒,回望四個騎馬趕來的身影,分明就是剛才在馬房子碰到的那四個馬家軍大頭兵!

  鎮三關夾緊馬肚,低聲說道:「他奶奶的,還是讓這幫鳥人給趕上了!小劍客你先走,老子拾掇他們。」

  息棧皺眉看了一眼身後,道:「當家的先走,我收拾。」

  「那幾個人手裡有槍,麻煩。你只管往前走,過了紅柳灣是黨河,你認得回山的路,自去回山!」

  息棧一臉冰冷,嘴角很頑固地扯出一句:「你是當家的,當然應該你先走,我斷後!」

  鎮三關濃眉一跳,低吼道:「俺鎮三關綹子裡的規矩,遇上個事兒從來都是掌櫃的擦溝子,論排號也輪不到你個小羊羔!」(1)

  二人在馬上爭執了幾句,後邊的四匹烈馬已經越追越近。為首的大頭兵一拉槍栓,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鏗鏘有力,嘴裡吼道:「馬賊鎮三關!給爺爺們站住!不然老子開槍啦!」

  息棧鳳眉倒豎,一臉酒意湧動下的紅潮,忽然憤憤地張口,沖大掌櫃吼了一句:「讓你走你就走麼,還說什麼,恁的囉嗦煩人!!!」

  黑眸倏然拋出兩枚寒光,狠狠盯了男人一眼,扯過長衫的一角掖進褲腰,飛速從背上卸下了劍。

  鎮三關被這少年吼得莫名一愣,你說啥?他娘的,到底你是掌櫃的還是我是掌櫃的?簡直是顛倒了,你還敢吼我???

  未及回罵,息棧已經雙腳離蹬,躥上了馬背,扭身一腳飛踹馬鞍,借力使了個小燕騰空,掠上了樹梢!

  少年的身影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夜魅之中穿越枯乾的樹梢,以極快的身法向那四名追兵襲去。

  黑森森的夜空之下,倏地迸出白灼灼的一道冷冽清光,如同彗星擺尾,破暮而出,劃長空而墜!

  鎮三關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息棧祭出承影鳳劍插人!

  承影照空,樹舞風鳴。

  劍氣破云,掠上蒼穹!

  看過一次才知曉,以前那個什麼雛鸞刃,一尺來長而已,短小精悍,其實就是防身的小物件兒。純屬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兒的,隨便戳一戳人,戳著誰算誰倒霉!

  鎮三關掉過馬頭急急回轉,黑暗之中只看到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斜飛而來!

  驚得他一低頭,一閃身,那頭顱飛過他的頭頂,「砰」得一聲砸到一旁的樹幹之上,滾落在地。

  已經沒有人再顧得上鎮三關,那三條槍紛紛上膛瞄向天空,胡亂「砰」、「砰」地放槍。

  樹梢之上某個決然的身影,淬刃一劃,腰身一擰,使出鳳卷朝霞之式,劍花狂舞,靈動翻飛。那一枚通體柔軟卻不失堅韌的三尺長劍左挑右抿,前削後剮,上纏下斂,斜劈側砍!

  「嘩嘩嘩」一陣凌厲的劍氣掠過之後,鎮三關目瞪口呆地看著不遠處那三個大活人,轉眼就變成了三隻血葫蘆!

  腦瓢子已經不知道被劍尖拋到了何方,只剩下三具冒著血的腔子還坐在馬上,血肉臊子四濺,染得這黃土崗上劣跡斑斑。

  眼前那少年面色鷙酷,鳳目含冰,單薄的嘴角緊扣著炙烈的憤怒。

  這時手中長劍竟然狠命戳進一個已經脫了頭顱、卻仍在抽搐抖動的胸腔,狠狠一擰手腕,瞬間就將那副腔子攪得四分五裂,大卸成了十八塊!

  鎮三關目睹此景,大為驚駭,後頸冰涼,脊背浮起一片冷汗。

  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張雪白臉孔,如紙如塵,如魅如妖!面色中爆出完全陌生的陰狠和猙獰。眼前這幾句斷頭身在少年的眼中,無異於一排沒有活氣兒的稻草人,削起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大掌櫃正待開口,轉眼間,第二具斷頭的腔子也已被鳳劍輕鬆凌厲地分了屍,剔了骨!

  唬得他忍不住大喊:「息棧!夠了,夠了!別打了!停手了!……咱該走了!」

  註:

  (1)擦溝子:擦pp,因為pp的那個形狀,有一道溝。這裡取比喻意,在匪幫行動中是負責斷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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