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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巨木城在謀劃著什麼,現在最關鍵的是應對眼前的危局。
先發製人是最好的攻擊,元修雲並沒有管那麼多,直接讓小傻蛋對著周圍隱藏的那些人的位置開始攻擊。那些原本打算要偷襲的修者,原本正磨刀霍霍想要大展身手的時候,忽然就被一陣灼熱的鋪天蓋地的火給燒著了頭髮和衣服,在他們集體蒙圈的情況下,易燃非常迅速的一劍一個直接把他們給捅了個對穿,那些還在凝脈期的傀儡修者,直接轉世輪迴去了,而那一位金丹期的修者則是一臉驚駭地抵擋住了易燃最開始的攻擊,不過抵擋住第一次不代表還能抵擋住第二次,即便是他已經發現他們被發現了,但面對易燃那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幾乎完全不在一個等級的靈壓之下,這位金丹期的老者還是非常不甘心的掛掉了。
臨到死連一個像樣的遺言都沒來得及發,那就更不用提去給巨幕城的城主和趙中天傳遞消息了,這實在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等把危險全部處理完之後,元修雲和易燃看著一地的屍體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幾個凝脈期的修者似乎體內的血液都少了很多,臉色蒼白的壓根就不像是個人,再怎麼說凝脈期的修者在燃元界也是修為很不錯的存在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連這個金丹期的修者似乎體內的精血也少了很多 ”
易燃在旁邊看著元修雲疑惑的神色想了想開口道:“這應該就是巨木城城主想要血祭的條件吧?血祭血祭總歸是需要血的,而這個血自然是要修為越高的人才越好。”
元修雲聽到易燃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心裡又糟心了一層,嘆了口氣讓小傻蛋把這些人都給火化之後轉頭問:“現在我們要怎樣?是去和樓百萬他們會合,還是自己走自己的路?五大門派的禁制我們還沒有過,但是如果現在就過去的話就等於告訴那兩個火雷門的叛徒我們已經成功的脫離了他們的陷阱,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就不好說了,搞不好還會告知巨木城的城主。”
易燃聽到這話之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想到最後,倒是給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們可以先跟著他們一起走,偷偷的在後面。那兩個火雷門的人既然會對付我們就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剩下的樓百萬他們三個人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出現,這樣就省去了一番解釋,然後我們還可以順帶進入結界了。如果他們一路上都沒露馬腳的話,在他們打開禁制的瞬間我們也可以沖進去,相信我,他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我。”
元修雲對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先選用這種方法了,畢竟,如果這個時候出去的話,光解釋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元修雲覺得除了樓百萬,剩下那兩個人不見得會相信他們,到時候如果反被反咬一口,那就會很麻煩很耽誤時間了。於是,元修雲他們兩人就這麼暗搓搓地跟轉了個頭,跟在了樓百萬他們六個人身後。
元修雲帶著靈蛇隱自動隱身,而易燃似乎本身就有一種技能可以讓他隱身,那效果一點都不比元修雲的靈蛇隱差,兩個人剛過去,就听到了一出年度大戲。
“我們還是再等等他們吧!剛才的那一片迷霧一定讓他們走錯路了,只要他們發現走錯路和我們分開了,他們找不到我們就一定會立馬趕回來的。”這是樓百萬正在有些焦急的跟水雲天和泗水劍門的那兩個金丹大能解釋,不過還沒等這兩個大能作出回答的時候,陷害元修雲他們兩個人的火雷門的兩個執事就不以為然地開口了。
“開什麼玩笑?我們已經等了他們快半個時辰了!如果他們兩個真的發現走錯要回來的話那肯定早就會回來了,他們兩人一個金丹一個凝脈期的修為,此時在萬仞山內我們連結界都還沒走到呢,不會有什麼魔獸對他們造成什麼危險,那他們憑什麼到現在還沒出現?”火雷門的鐘豐哼了一聲,“所以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兩個心懷鬼胎不想和我們一起走!或者人家兩個乾脆嫌我們煩怕我們看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直接離開了。”
“肯定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幹嘛還繼續等?”這兩個執事的話一下子讓泗水劍門和水雲天的兩個金丹期的修者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其中水雲天的那個女修倒是很輕易的相信了他們兩個的話,直接冷哼了一聲道:“果然是這樣嗎?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兩個心懷鬼胎了,走了也好,反正這次行動我們的任務也很重要,有兩個外人在總是讓人不安心。還是先做我們自己的事情吧。”
那泗水劍門的劍修聽了水雲天女修的話之後頓了頓,雖然心中有些不太肯定,但到底沒有說什麼的默認了。反倒是樓百萬聽了以後忍不住急了起來,他有些惱怒的道:“你們兩個不要血口噴人!元大師是我們多寶閣請來的煉器大師,他的靈火對於我們需要煉制的那件寶貝有相當大的作用,他不可能是叛徒,如果他是叛徒的話,丹陽長老早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但是丹陽長老只是讓我盡量的保護他,就說明他肯定沒有問題。我現在倒是覺得,他可能遭遇了什麼危險甚至是陷阱,畢竟他是那麼重要的一個人,萬一被人擄走了,那可是我們五大門派的損失!到時候最高興的反而是我們的敵人。”
很明顯樓百萬是猜到了一點端倪的,但是,他的懷疑很快就被火雷門裡的那兩個執事給按下了,那兩個執事不滿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五大門派當中有叛徒嗎?這但是這次的行動就我們六個人知道,你是想說我們六個人當中有叛徒?別傻了,我們六個人可都是門派的內門弟子精英,這這種大事我們怎麼可能做出有損門派的事情?反倒是那個非常重要的煉器大師,就算他不是叛徒,但是人家走了就走了,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吧,剛好咱們各不相干,也省事兒了
為你我願意。 ”
話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了,樓百萬就是想要再解釋說些什麼,隊伍裡的其他五個人都已經隱隱的覺得不耐了,所以,最後樓百萬隻能嘆息一口氣,看著元修雲他們兩人消失的方向搖搖頭跟上了同伴的步伐,他的這表情讓躲在他們身後的不遠的元修雲看到了,頓時心裡就覺得有些略微的感動,不管怎麼說,樓百萬這個人交朋友還是可以的,就沖他這麼相信並且擔心他的份上,元修雲就決定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順帶著保這個人一命,或者是給他分一杯利益的湯羹。
而這個時候,元修雲已經確定,那兩個火雷門的執事就是巨木城的叛徒了,剛剛這兩個人表演的實在是聲色俱佳,一方面說著他們六個人當中不可能有叛徒,另一方面又切切實實當了一把精分的叛徒,也不知道之後那個水雲天的女修和泗水劍門、天光派修者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之後會有怎樣的表情?臉估計都會被打腫了吧?
就這樣,一路上相安無事的又走了三天,樓百萬他們六個人連帶著兩個隱匿行跡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的元修雲和易燃,終於走到了五大門派在萬仞山之中設置禁制的地方。那是一片看起來就覺得很危險的雷霆之地,細密的閃電從天空中掉下來和地面相接,形成了像是五芒星一般的通天的圖案,由這個圖案向東西南北四方,延伸出四道細細的雷光,彷彿圈住了萬仞山內部的所有的地盤似的。看起來宏大無比。
“終於到地方了,咱們先警戒一下四周,等今夜丑時三刻就直接開金門進入。星仞石晶所在的萬仞深淵還要再走兩日,距離門派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十日了,速度要快。”
水雲天的女修看了看周圍直接開口,這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越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越是覺得焦慮,似乎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可她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有什麼不對,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快些完成任務,這樣就好了。
火雷門的兩個執事心情卻和水雲天女修相反,他們此時激動的不行,只要過了禁制他們的任務可以說就完成了一大半了,想到回去之後能得到的好處他們就恨不得馬上完成任務,所以在警戒的時候都是兢兢業業的。轉了一圈兒六人都沒發現什麼不妥,就在丑時三刻的時候齊齊對著五芒星其中的一角打出靈力,五道截然不同又帶著本門功法特點的靈力打在那一角上,片刻之後五芒星光芒大放,然後剛剛被打的一角黯淡了下來。
樓百萬五人鬆了口氣。稍稍恢復一下就各自進入了那一角,而在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元修雲和易燃就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萬仞山深處的禁制。
兩日之後,萬仞深淵旁,樓百萬和鍾豐他們站在那裡,神情專注地對著深淵下方千米的一個閃閃發光、恍若星子的光點不停地施法,那個光點就是他們五大門派掌握的唯一一顆星仞石晶的位置,所以他們其實是不用冒著危險進入萬仞深淵的,只用站在這裡把那星仞石晶打下來,然後用水雲天的水綢扯上來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很專注的火雷門鐘豐緩緩轉變了手勢,下一刻就沒有任何預兆地對著水瑩和泗水劍門的海仞打了過去!兩個人促急不防,一個直直地掉入深淵,另一個在掉落之前,堪堪用劍扎在了萬仞石壁上。
樓百萬和天光派的光才失聲驚呼:“鐘豐!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