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2.12
若慧是個識趣的,何況順兒也該是午睡了,午飯用了之後,便告辭歸府去了。
而褚勁風也沒有急著離府,吃飯了飯,趁著若愚送姐姐出門時,便一個人來到了汀蘭閣涼快一下。大補酒泡得也正是時候,加上嬌妻的殷勤,滿滿地喝了三大杯。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精力也如那酒罈裡的泡開的補物般,鼓翹得甚是有形狀。
閣內的席子還沒有撤掉,躺在那席子上,片刻的功夫,就覺得燥熱襲來,褚勁風不耐地轉了個身,尋思著一會撤了汗,看來是得洗個冷水浴了。剛倒在席子上,應該回院兒午睡的若愚也跟來過來。
因著天熱,她只穿了身薄薄的綢裙,裡面趁著月白色的抹胸,跟瑩白的肌膚晃在一處,直教人睜不開眼,偏還沒有直覺地也趴伏在了席子上,只將胸前的飽滿擠壓得呼之欲出,眼看便要掙破了的模樣……
褚勁風面無表情地移回了目光,緊緊地閉上了眼。上次不管不顧的後果,他記憶猶新,現在自己又飲了大補之物,恐怕若是興起起來更是會傷了她,只怕那嬌人以後便會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一路絕塵而去了吧?
「若愚乖,昨夜睡得晚,回你的房中再去休憩一覺可好?我一會還要出府,晚上再來陪你……」
可惜若愚豈是好哄騙的?上過書院的人,見識廣博,只同窗的一本私藏便讓她窺得那那襠下的天機。
此時的她正賊眉鼠眼地瞄著褚勁風身下的動靜,覺得哥哥現在可不像要睡的樣子,便趴在褚勁風的胸前,沖著的他薄唇吹著氣兒說:「哥哥,你現在想不想親我啊?」
褚勁風緊緊地抿著嘴,繼續平心靜氣。
若愚卻再接再厲,使勁地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攔著他的脖兒小聲說:「哥哥,你怎麼不脫我的衣服?」
褚勁風一口唾沫沒有咽好,被嗆得頓時咳嗽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頭瞪著若愚的小臉,發現那臉兒上竟是一抹緋紅,好看得緊……想起,以前的幾次胡鬧都是脫了衣服的,只是自己沒有做到最後,若愚也是被自己撩動得甚是舒爽,所以便不討厭吧?可是若是男人正在那緊要的光頭,想要收放自如,熬度的痛苦她哪裡會知?
他倒是沉得住氣,問道:「脫了幹嘛?」
若愚被問住了,有些說不出來。可是現在明明身在樓閣,乃是畫冊裡絕佳的地點,溫補的藥酒也補全了哥哥的短處,自己穿得如此清涼可愛,沒有道理哥哥不像趙青兒描繪的那般,化身為饑渴的猛獸猛撲過來。
如是看來,哥哥果然是不愛自己了,難道過幾日便要領了紅翹那樣的女子回府了?
這麼一想,心內頓時委屈得不得了,感覺也不說話,只學了褚哥哥以前親吻自己的模樣,伸出小舌在那薄唇上來回勾畫……
褚勁風覺得自己此生的試煉在這短短的數月內已經是歷經得徹底了,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難,還有個明確的數目呢,自己的煎熬竟是要到什麼時候才有個盡頭?
被身上懵懂無知的少女肆意撩撥著,可是叫人怎麼忍受?
就在這時有一股燥熱湧來,褚勁風覺得在不做些什麼便炸開了,乾脆一推開賴在身上的「貓兒」,起身喚了小廝準備涼水,準備沖一沖。
若愚被褚勁風推開的那一刻,內心的傷害簡直是猶如千軍萬馬被踐踏了一番。再看褚勁風準備離開樓閣,被嫌棄的傷害頓時化作了莫名的憤怒。
她一咕嚕爬了起來,從後面跳上了褚勁風的肩膀,死死地用兩條大腿夾住了他健壯的腰杆道:「不讓你走!不准你跟別的女人做嫁妝畫裡的事情!」
褚勁風聽得一愣,慢慢地轉頭問道:「嫁妝畫?」
若愚不知自己已經將私下裡跟小友分享的隱秘盡數抖了出來,猶自哽咽道:「若愚的床榻熱乎著呢!不要褚哥哥跟別的女人好……」
這都是哪宗跟哪宗,褚勁風有些想笑,心內更多的是緊張與激動,他停下腳步,哄著趴在背上的小人下來,然後問道:「哪裡看的嫁妝畫?」
若愚哽咽著說:「小涼二姐的……」
「你知道那裡畫的是什麼嗎?」褚勁風繼續冷靜的問道,只是拉著若愚胳膊的雙手有些在微微顫動……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我做的……只是畫冊裡的花樣多,不似哥哥那般總是一個姿勢……」若愚不知死到臨頭,猶自哽咽著比較司馬大人的短板所在……
褚勁風聽了娘子的抱怨,臉上浮現了微微的笑,只是那笑更像是猛獸飽餐前的猙獰:「哦,若愚說得有理,若是叫娘子滿意,倒是要好好地學習一番呢!」
說完他一揮手,喚了貼身小廝去了自己書房內的珍藏。
表弟趙熙之一向精於此道,當初褚勁風成親前,他念及這位表哥如此高齡卻一直守身如玉,自然精心備下了份貼心厚禮。這套喜圖可不是蘇小涼二姐的壓箱的家裝畫所能比擬的了。
套圖皆是當世名家匿名所著,不但形似更是傳神入情。只打開第一頁,便是滿園□□迎面撲來。
若愚雖然懵懂,可是心內卻總是覺得這樣的好東西應該自己偷偷欣賞。可是現在卻是有哥哥陪在自己的身旁,更是伸出長指大大咧咧地引著自己去欣賞那精妙之處,當真是微微有些臉紅呢!
她不禁偷眼去飄向褚勁風。他的額角上佈滿了一層薄汗,鼻翼微微煽動,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可是表情與說話的語氣平靜得很,看上真像個用心的夫子呢:「既然是虛心求教,若愚你也該乖乖地學習一二,你看這一樣,命喚‘魚嘬’,便是當如魚一般之嘬口吞物,不可用牙磕碰,不知你可否做到?」
若愚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只覺得這畫冊裡的竟然比蘇小涼拿的那一本更加匪夷所思,這……這些她都要跟褚哥哥嘗試一番嗎?
褚勁風也覺得自己的最後一點子耐性,也被這喜圖消磨的分毫不剩了。他心知自己當初那一次有些嚇到了若愚,這次雖然是這懵懂的少女一時撩起了性子主動要跟自己親近,可是也要做了萬全的準備,讓她食了滋味,才好有以後細水長流,彙集成江的美好日子。
於是便喚了蘇秀去拿來了方木質託盤來,上面擺著幾盒油膏,還有些玉質的得趣器物。
蘇秀是郡主府裡出來的,自然曉得這些個貴宅府門裡不足為外人道的閨房之樂。當下便是解下下了樓閣裡的竹簾,引著一干服侍的侍女,退出了樓閣,守在了水榭之上。
若愚好奇地翻看著,不知這些都是用來幹嘛的。一回頭的功夫,卻發現褚哥哥已經脫下了上衣,身為武將的飽滿堅實的肌肉,每一塊都是充滿力量的賁張,因著剛剛喝過了酒,伴隨著微汗,還有種說不出的男人所獨有的氣味穿了過來。
若愚盯著那胸肌上滾落下的汗珠,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褚勁風取了薄紗過來,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手卻被若愚一把拉住:「哥哥就算眼睛變紅,若愚也不害怕,因為你是褚哥哥……」
這番近似於表白之言怎麼能讓人不情潮湧動?褚勁風一把將那嬌俏的小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細細地親吻著……
此時到了下午,陽光被雲朵遮蓋,一陣涼風劃過了湖面,時不時地掀動著樓閣上的竹簾軟紗,只讓那閣樓裡的嬌吟聲一點點的宣洩出來……
蘇秀擦拭著額頭的微汗,看了看一旁的水滴,竟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可是那樓閣裡的動靜還是沒見了停歇的時候。想想都替小夫人覺得可憐,三大杯的補酒啊,當真是不知死活,……可是得宣洩了一氣呢!
「褚哥哥,若愚不要了……唔……只魚嘬可好?」
「乖,再試試這‘蟬附’的精妙便讓你歇息……」
快到夕陽西下時,樓閣裡的動靜終於漸漸停歇了。蘇秀坐在水榭的石柱上搖著扇子,命下麵的小侍女們去準備水盆巾帕子。然後轉身對剛入了樓閣裡送茶水出來的攏香道:「尋了時間,將那罎子補酒倒了吧!若是小夫人問起,只推說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毛手毛腳打翻了吧……」
攏香心有餘悸,趕緊點了點頭,只想著自己方才入內的情形。小夫人裹著司馬大人的長衫在軟榻上已經是累得睡了過去,還是司馬大人托著她的頭,口對口地才喂了了些茶水進去。
那張香草席子簡直是不能看的,盡是濕得透了,走在其上,都有些沾粘著鞋底……如此想來,若是再司馬大人若是再飲了幾次,小夫人年紀尚小,可不是要掏空了根本,虧了身子嗎?
司馬大人終於是得償所願,淋漓盡致地品嘗了嬌妻的美好。可是這事後微微一琢磨,還是琢磨出些不對勁來。
若愚在書院裡結交的都是些個什麼損友?平日裡都拿了些什麼給她瞧?
當下便想乾脆禁了她去書院,整日在府裡跟自己耳膜斯鬢,才不枉費自己成親後半年虛度的光陰!
可是李若愚如今有些被餵食得發撐了,算是徹底解了少女的好奇之心,恨不得繞著褚哥哥走。如今就算是褚哥哥領了紅翹一類的女人回來,她也絕對是欣喜著接受。
那等猛獸,自然是要多準備些餌料大快朵頤才好!
一聽說褚勁風不准她上學堂,還不許跟小涼她們交往,自然是不幹的,竟然掉淚氣苦地又是一天不吃飯。
褚勁風跟離世的岳丈相比,就是少了些心狠,雖然想著要給若愚立下規矩,可是到了關鍵之處,又不能狠下心來,他自覺管得嚴厲,豈不知若是這般的嬌慣女兒,必定是慈父多敗兒了。
如此這一拉鋸,便又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