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２６、番外：傻妞兒４

　　一旁的小平繼續抖，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怎麼就沒有邊際呢？

　　黃桑怎麼又來了啊？明明知道他們小姐有病，還不斷的招他們小姐，這皇上到底想幹什麼啊？

　　看小姐在那兒扭動了兩下，小平更是覺得這事兒怨皇上啊。

　　你看給他們小姐的屁股都打紅了……

　　「媽，我餓了……」這是條件反射的說話。

　　往常的時候，徐媽媽是會給她做夜宵的。

　　「交代御膳房送些吃食……」黃桑大人開口。

　　「是……」

　　「寫什麼呢？」

　　「作業……」

　　作業？不過趙萱玉隨即明白過來，難道以前徐毅這麼嚴格？每天都要逼著自己的孫女兒學這些？可憐的小娃兒。

　　「咱不寫了，來，陪我說說話吧。」他坐在了外廳的小榻上。

　　小喜子一看這出，就懂了，連忙拉著那個沒有眼力見的丫頭出門。

　　小平剛開始沒懂，還瞪了小喜子一眼。

　　小喜子無奈，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啊，真笨。

　　「我不，我就快高考了，我要好好學習……」小姑娘不為所動。

　　見她不理他，趙萱玉倒是也並不生氣，在他心裡，這個小丫頭就是一個傻丫頭，既然是傻了，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也不知禮數。

　　聽她說什麼學習高考之類的，趙萱玉只當她又發病了，只不過，這次發病的徵兆不一樣罷了。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傻了呢？之月，妳家裡人都是這麼叫妳的吧？」

　　徐之月歪著頭想了想，不很肯定的說：「曉月？」

　　「家裡人叫妳曉月？」他的聲音低沉，不知怎地，徐之月就覺得很舒服，點了點頭。

　　「嗯，曉月。」

　　「曉月，妳知道我是誰嗎？」這次，他沒有用朕。她是傻子，什麼都不懂，他有一些話就想傾訴，他想和她聊天。

　　她之前一直在低頭寫，都沒有看他，聽他這麼說，她看向他，細細的打量，看了許久，她皺眉。

　　「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我是皇上……」

　　「皇上是什麼？」她更加不解。

　　趙萱玉被她問得怔了一下，是啊，皇上是什麼？對於許多人來說，皇上是權貴的象徵，可她不懂，她是小傻子，她不懂什麼是權貴。

　　「是啊，皇上什麼也不是。」他苦笑。

　　「你真奇怪……」她看了他一會兒，回頭繼續寫寫算算。

　　「傻子？做傻子可真是單純快樂啊。不過，這麼渾渾噩噩的生活，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會讓妳比較幸福嗎？」他其實也不是在和她說話，只不過是有個人傾聽罷了，而那個她，還是什麼都不懂的。

　　「朕不會，即使是有一萬種平常人的幸福，朕也不會要。朕自小就付出了一切，為了就是這權利登頂的感覺。」

　　這是一個極其和諧的畫面，身著龍袍的男子坐在榻上盲目的說著什麼，而小蘿莉則是坐在那裡寫寫畫畫，兩人完全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皇上在毓秀宮坐了半宿，這消息在宮裡就像重磅炸彈，當然，對於皇上具體在哪兒做了什麼，是沒人知道的，眾人的想法也不會這麼單純。

　　不過要說真的過去做點什麼，人人也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畢竟，大家都見識了這位徐姑娘的厲害。你可以和別人鬥，但是前提，那個人要正常不是？這瘋子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可是不好說的啊。

　　而且上次拉著皇后亂轉悠，皇上都沒有什麼表示，她們可是肯定，自己的身份地位，在皇上心目中的重量，是一定不如皇后的。

　　雖然皇后楚瑤池對這個徐之月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但是沒事兒也是不願意靠邊的，你怎麼就敢說她不能做出什麼更加惡劣的事兒？畢竟她是一個傻子。

　　她是皇后，自然也是為皇上著想，不過想到她和皇上不甚愉悅的談話，她無奈的歎息。

　　皇上太自負了，怎麼會聽她的呢？

　　也許在皇上眼裡，這樣的徐之月更加有意思吧。

　　☆　　　　　☆　　　　　☆　　　　　☆　　　　　☆

　　「停在這裡不敢走下去，讓悲傷無法上演。下一頁你親手寫上的離別，由不得我拒絕。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擁抱著並不真實的慾望。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木蘭香遮不住傷。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不再找約定了的天堂，不再嘆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不再找約定了的天堂。不再嘆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那天堂是我愛過你的地方……」

　　趙萱玉還沒踏進毓秀宮，就聽到婉轉的女聲在院子裡哼唱。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瘋瘋癲癲。

　　只不過，不知道這次他又要被當成誰了。其實，他還是挺期待的，就是那種很希望生活偶爾脫離正常渠道的感覺。

　　「之月……」他看見她的臉，抽搐了一下。

　　她的臉擦得雪白。

　　那個，撲那麼多粉，真的不會掉下來嗎？

　　見到他，她霍的紅了眼眶，然後虛弱的咳了幾下。

　　那個，粉真的會掉下來。

　　她今天又是在鬧哪一出兒？

　　「皇上，你來了，你終於來看若曦了……」她虛弱的走到床榻邊，倚在床上，淚眼朦朧的看他。

　　趙萱玉傻了。

　　好吧，他知道，她今天要演的，是若曦。

　　「妳在等我？」他順著她的胡話。

　　咬了咬下唇，她一臉的哀怨。

　　「四爺，人生一夢，白雲蒼狗。錯錯對對，恩恩怨怨，終不過日月無聲、水過無痕。所難棄者，一點癡念而已！當一人輕描淡寫地說出想要二字時，他已握住了開我心門的鑰匙；當他扔掉傘陪我在雨中挨著、受著、痛著時，我已徹底向他打開了門；當他護住我，用自己的背朝向箭時，我已此生不可能再忘。之後是是非非，不過是越陷越深而已。

　　話已至此，你還要問起八爺嗎？

　　由愛生嗔，由愛生恨，由愛生癡，由愛生念。從別後，嗔恨癡念，皆化為寸寸相思。不知你此時，可還怨我恨我？惱我怒我？紫籐架下，月冷風清處，筆墨紙硯間，若曦心中沒有皇帝，沒有四阿哥，只有拿去我魂魄的胤禛一人！相思相望不相親，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箋向壁字模糊，曲闌深處重相見，日日盼君至。」

　　見她說出這番話，趙萱玉生出一絲的懷疑，這真的是一個傻子說的話嗎？雖然是傻話，可用詞措句，絕不是一個傻姑娘能說得出來的。

　　既然是身為帝王，自然是多疑，仔細打量她，回想兩人接觸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真的就是傻了嗎？會不會一開始就是裝的，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是不是徐家本身就想將閨女送進宮，然後自導自演了這一切？

　　故意挑起他的興趣，然後又說一些傻話。

　　自己竟然見她是個傻丫頭，又是姑姑府裡出來的，就放鬆了警惕，這不是一個帝王該做的。

　　又想到她那日雖然是差點傷到了皇后，卻也討得了皇后的喜歡。

　　他更加懷疑了。

　　「徐之月，別裝了，朕已經知道了。妳再裝下去，朕會要了妳的命。」他臉色變得暗沉冰冷。

　　見他如此做派，她倒是確實驚了一下，不過隨即又做淒苦狀。

　　「胤禛，你還在怪我嗎？」她起身來到他身邊，他倒是不擔心她對他做什麼的，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徐之月眨巴下眼睛，一滴淚水就這麼落了下來。

　　趙萱玉並不為所動。

　　起了懷疑，他怎麼看她都是沒安好心的，而且越看她越像是裝的。

　　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對人和事兒都是多了幾分的不信任。

　　其實在他心裡，連三叔都不是可以百分之百相信的，更何況是如此一個女子。

　　徐家幾代忠臣，倒是也做不出其他事情，可是，想給這徐之月在宮裡謀求個好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趙萱玉是冷淡的，而徐之月則是眉目傳情。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細蔥般纖細瑩潤的手指就這麼撫上了他的臉。

　　「怎麼，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嗎？」

　　「皇上……你不要我了，不愛我了嗎？」

　　「哼，徐之月，妳這些鬼把戲也該收起來了。」一把推開她，轉身離開。

　　「胤禛，別走，別走……」她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將嫩嫩的小臉兒就這麼貼在了他的後背。

　　她的舉動果然讓他停住，這個時候，他幾乎是斷定她是裝的了，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他回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了笑，笑容卻並未達到眼底。

　　「啊……」他一個打橫抱起了她，而徐之月在慌亂中連忙摟住他的脖子，迅速的走向床榻，將她扔到床上，他冷笑。

　　既然她要投懷送抱，他也並不介意，不過想讓他按照他們的意願走？休想！寵幸了她，也未必要給她名分。

　　他撕扯她的衣服。

　　「你幹嘛，你幹嘛……」她不懂，在她的潛意識裡，這個時候是不該這樣的。

　　他停下動作，似笑非笑，「妳說呢？」

　　她不解：「胤禛，你不怪我嗎？你，啊……」他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她身上只餘一個紅紅的肚兜。

　　這個時候小喜子等人已經都退了下去，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小喜子已經將人撤了出去，上次就是這樣的。

　　在門口守著的宮女聽到屋裡的喊聲，默默的低下了頭。

　　果然，皇上還是要寵幸這位徐姑娘的吧。

　　而此時的趙萱玉已經扒開了她的衣衫，她渾身白皙可人，饒是趙萱玉這種見慣了美女的男子也不由的喉嚨動了幾下。

　　她就像是一隻被嬌養的小兔子，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用自己的小手在身上做著遮擋，如果，如果沒有那臉上慘白的粉，怕是會更好吧。

　　她聽著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有些怕，大概這就是小動物的直覺吧。

　　「胤、胤禛……」她縮在床榻裡。

　　「過來……」

　　她搖頭，不僅搖頭，她還試著講道理。

　　「胤禛，你別這個樣子，我好怕……」

　　「朕想要妳……」他直說，不帶任何感情，不過他這句話倒是觸動了她心裡的一根弦，呃？接下來應該是？

　　「我要當皇后……」她認真的看他。

　　趙萱玉因為她的話愣住了，隨即眼色更暗，臉能冷出冰碴兒來。

　　「沒想到妳的胃口竟然這麼大了，朕倒是小看了妳，小看了你們徐家……」

　　她似乎也是知道他會這麼回答。

　　「那、我要你不准再寵幸年妃……」

　　年妃？好巧不巧，他還真有一個年妃。

　　「朕倒是不知道了，妳們竟是有過節的……」

　　有時候啊，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那你什麼也給不了我，你還想說什麼……」

　　「朕什麼也給不了妳？徐之月，妳太貪心了。好，今日朕就讓妳知道，妳會有什麼下場……」他一把拉開她的裙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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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趙萱玉離開的時候，徐之月已經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動物了。

　　不過他並沒有憐香惜玉，只是很冷淡的來了一句：「遊戲玩完了，妳的那些裝傻充愣的遊戲結束吧，朕會送妳回徐州。」

　　說完，他揮袖離開。

　　完全不在乎她的瑟瑟發抖。

　　在性事上，他從來都不是個溫柔的，所以徐之月的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而她就那麼蜷縮在榻上的一角。

　　雙目無神，呆呆傻傻的。

　　皇上走了，小平自然也敢進門了。

　　不過看到她家小姐的那副樣子，她嚇哭了。

　　「小姐，小姐，怎麼辦，怎麼辦啊……」

（ＰＳ：歌曲摘自《三寸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