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不太優雅

轉眼兩個月過去，訓練成果卓著，在石冼的各種千奇百怪的訓練方法磨礪下，我們五人的速度、力量、耐力都大有提升，同時也明白為什麼風起院會封印著那麼多的七階、八階玄獸了，直到那一天……石冼打開了牢籠，七八頭凶獸追著我們跑遍了整個風起院，如今再聽到凶獸的叫聲，澹台瑤、蘇顏等MM就像是小兔子豎起耳朵一樣的警覺，大家輕功修為暴增，甚至我的煙雲步法終於踏入天人合一境了，來去如風，厲害了得！

　……

　午後，一杯紅茶，看庭前落葉飄零。

　風起樓的林邊，一個美麗身影屹立在那裡，是澹台瑤，一襲風起院的女生裙裝，手裡提著長長的冰靈杖，長杖玲瓏剔透，冰氣四溢，看起來也已經至少進化過兩次了，威力遠勝於第一階段時的冰靈杖，澹台瑤正在感悟天地力量，過了許久，她猛然睜開眼，眸子裡一亮，長杖輕輕撞擊在地面上。

　“咚……”

　沉悶一聲響，在她前方的草地之中冰霜靈力氤氳，彷彿一股生命力量正在孕育著，我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紅茶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地，忽地原本已經接近枯萎的草地裡一道冰氣升起，緊接著泥土被拱翻，一束冰霜凝結的嫩芽破土而出，越長越大，彷彿一條冰霜藤蔓一樣的迅速長到了一人高，開枝發芽，長出一朵朵冰氣氤氳的冰凌花朵，十分好看。

　這是一棵冰霜靈藤，曲曲繞繞的攀上了一旁的岩石，我沒有發聲，只是靜靜的觀看澹台瑤“作法”，短短數息之後，那冰霜靈藤大力的扭住了岩石，“蓬”一聲，居然把岩石勒得龜裂開來，好強的纏繞力道！當初在靈隕山脈就見澹台瑤施展過這種類似的“秘術”，如今看來，這秘術更加純熟了。

　“啪啪啪……”

　我乾巴巴的鼓掌，從旁拿過一杯咖啡，說：“阿瑤，休息一會吧，看你都一頭汗水了。”

　“嗯。”

　澹台瑤收了冰靈杖，走到藤椅邊拿起一條白色毛巾擦了擦香汗，接過咖啡喝了口，一雙妙目直勾勾的看著我：“步師傅，瞧你這個樣子，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哈哈一笑，腦子裡的念頭卻轉動不已，澹台瑤與我一樣修煉的是冰霜規則力量，但不一樣的是我修煉的是大開大合的雪域劍訣，剛猛霸道、攻守兼備，但雪域劍訣正篇所記載的全部都是偏重於進攻的招式心法，根本就沒有澹台瑤這種類似於藤蔓纏繞的“圍困”心法，而在一次次的經歷危機之後我更加明白，壓制未必非要正面抗衡，有時候能讓對手陷入困境更加重要，而一旦掌握這種技巧，可能我就能以一敵多了，而不是兩個以上實力相當的對手就顯得疲於應付了。

　於是，我拉開藤椅：“來，你坐你坐，辛苦啦……”

　澹台瑤瞇著一雙美目看著我，倒也沒有拒絕，坐在了椅子裡，而我則飛快的走到後面，雙手麻利的為她錘著香肩，力道不輕不重，啪啪作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澹台瑤雖然享受的閉上眼睛，但依舊笑著說道：“不過倒是挺舒服的，步師傅的手法真好噯……”

　我：“…… ”

　“說吧，到底是想讓我幫什麼忙？是不是追小顏遇到問題啦？”她扭頭問道。

　“沒……誰說我在追求小顏的……龍凡天天不遠不近的看著，我哪裡有機會啊……”

　“那是什麼事？”她一臉茫然。

　“是這樣的，阿瑤你剛才那個……召喚冰霜藤蔓的一招叫什麼，在正經的武功裡可沒有關於這種召喚類的招式……”

　“難道我的武學不正經嗎……”澹台瑤有些無語：“而且這也不是你說的什麼召喚類武學，只是低級陣法類的陣法靈獸罷了，我現在還不夠厲害，如果足夠厲害的話，一本陣法拍出去，能召喚出冰霜靈蛇甚至是冰霜巨龍助戰，那才叫真的無敵呢！”

　“原來陣法那麼厲害的……”我皺眉道：“我姐說過我的體質不適合修煉陣法，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學這種秘術了？”

　“這倒未必，我剛才施展的冰霜力量並不完全界限於陣法，只是一種對冰霜力量的領悟罷了，你要知道，冰雪的力量並不是一層不變、一絲不動的，只要你悉心感悟就能能洞察到冰霜粒子的活動，進而感悟到冰雪之中所蘊含的生命力，如果你的靈識能夠與冰霜之中的生命力交融、相互印證的話，引動冰霜劇變就不再是什麼問題，這本身就不是什麼招式，只是一種對冰霜靈力更加細膩的駕馭力罷了。”

　“……”

　澹台瑤的話讓我醍醐灌頂，沒錯，其實我在領悟必殺技“冰魄星河斬”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微的感覺到冰霜靈力的生命力了，只是沒有真正的深入了解罷了。

　眼前一亮，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修煉方向，興奮至極，一握澹台瑤的小手，道：“太感謝你了阿瑤……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是嗎？我現在就有。”她翹起了一條修長的雪腿，笑吟吟的看著我。

　“什麼事？”

　“我聽雲動院的女生說，校外的步行街零食店裡最近進了一種夾心巧克力，特別好吃，你要是感激本小姐的指點，那就去買兩盒回來給我當做酬勞好了。”

　“刷”一陣風過，落葉飄飛，我已經消失在了澹台瑤的前方。

　她手捧咖啡杯，一臉無奈：“真是個聽到修煉就瘋魔的傢伙……”

　……

　學院的小路上塵煙起，煙雲步法天人合一境的速度何等之快，捲動落葉飛揚而起，我此時的速度已經幾乎肉眼無法捕捉了，引得無數學生瞠目結舌，就連崛起院的高手都看不清我的身形，化為一道灰色光影就衝出了校園，來到零食店，掏錢拿貨，飛快的返回風起院，“啪啪”兩聲兩盒巧克力放在了澹台瑤的腿邊，一陣風過，人卻已經消失了。

　入定！

　修煉！

　靈識沉浸在靈墟之中，尋找冰霜的奧秘，而我的靈墟內最為鼎盛的冰霜的力量自然就是雪域劍訣的靈簡所殘留下的混沌鐵球了，在這個鐵球裡領悟出了劍訣的劍意，也領悟出了雪域劍訣前四式，甚至就連我如今最強的殺招——必殺技冰魄星河斬都是從這個巨大、冰冷的鐵球裡領悟而得的。

　混沌鐵球深處，一片深寒冰霜。

　它們一層不變，彷彿萬古以來就從來沒有移動過一分一毫般，但澹台瑤說過，冰霜是天地自然的規則之一，冰霜亦有生命力，只是修煉者的參悟還不夠所以才會覺得這些冰霜一片死氣，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付出更多的心思去修煉參悟了。

　這一參悟就是三天過去，連飯都很少吃，好在地禦境強者就算是不吃飯也能熬半個月，而且踏入地禦境之後我也摘掉了吃貨的頭銜，飯量基本上恢復到了平常人的水準，幾頓不吃都沒有問題。

　“咚咚咚……”

　門外傳來蘇顏的聲音：“步亦軒，飯菜我放在小廳裡了，你有空就出來吃一下。”

　我沒有回复，心神沉浸在混沌鐵球中的時候是無法說話的，只是心頭一暖，馬上再度沉入修煉之中去，多日的參悟已經讓我能夠剖析混沌鐵球中的冰霜紋理了，甚至與內裡的冰霜力量有了一種相互交融的感覺，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那一層感悟生命的桎梏。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我依舊沉浸在參悟之中。

　直到傍晚時，外面的陽台上傳來蘇顏喜悅的笑聲：“下雪啦……阿瑤快出來看看，下雪啦……今年的第一場雪呀……”

　入冬了，此時下雪也實在是正常，而且我也感受到窗外不斷湧入的寒意。

　很快的，澹台瑤、唐闕然、柳彤兒都出現在外面的陽台上，笑聲一片，笑聲中夾雜著很輕的雪花落地簌簌之聲。

　雪花飄落，冰霜凝結，這不就是冰霜靈力的動嗎？

　心神感悟下，我居然能感到冰霜之中分子的變化，水分不斷的凝固在一起，形成了冰層，這就是冰霜的動，而生命力，外面蘇顏她們的歡笑聲不就是人們賦予冰霜的生命力嗎？

　就在這一剎那，“轟”的一聲，混沌鐵球內彷彿冰暴一般，無數冰川鋪天蓋地的碾壓下來，而我的心神則與冰霜靈力開始深層次的融合，感悟到其中的生命力，冰霜靈力似乎在回應著我的友好，霜華不斷在我身周飛舞、盤旋。

　再次領悟整整一天，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心領神會，對雪域劍訣的理解也已經達到了生命真意的層次，雙眸之中熠熠生輝，整個人都彷彿精神了許多，而外面則傳來了蘇顏、澹台瑤等女孩的笑聲，她們居然在打雪仗，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已經在陽台上積下了厚厚的一層。

　我站起身，只覺得靈墟內的混沌鐵球內有一股極強的生命力正在澎湃呼嘯，掙扎欲出的樣子。

　推開陽台門，只見外面大雪紛飛，碩大的雪花啪啪啪的落在肩膀上，而蘇顏、澹台瑤她們則玩得極為開心，雪球在空中刷刷亂飛。

　“步亦軒，你終於修煉結束了？”唐闕然笑問。

　“嗯。”

　“那就吃我一擊吧！”她抬手就是一個雪球飛來。

　我抬手，“啪”一聲準確抓住雪球，瞇眼笑道：“闕然，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可不太優雅啊……”

　唐闕然仔細一想，頓時滿臉酡紅，已經無法再說什麼了。

　我筆直的來到陽台邊緣，前方就是竹林和石山，已經被大雪覆蓋了許多，甚至竹林也只是露出了一個輪廓罷了。

　“嗯？”蘇顏美目睜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沒錯，是我身上的那種對冰霜靈力領悟層次提升而改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