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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啟下》第62章
☆、第62章 皇陵

  「請!」謝秋辰覺得身上的血都熱了起來,他手指輕動,指尖便傾瀉出數把飛刀,只聽叮叮幾聲,全數被秦崢長劍擋了回來,不過謝秋辰也沒指望能一擊建功,畢竟秦崢武功已近七品,與他相當。

  謝秋辰大喝一聲,在電光火石間,剛才被射出去的飛刀又急速返回,秦崢凝神細觀,發現飛刀竟像是劍陣一般,他一時見獵心喜,手中劍勢稍緩,腳尖輕點橋柱,單腳獨立於上,只見本已速度稍緩的五把飛刀兩兩相撞,突然間便散了開來,薄如蟬翼的雪白飛刀,瞬間消失在視野之中,秦崢甚至聽不到飛刀的破空聲。

  秦崢雙眼一瞇,手中長劍不快反慢,一一點在身前,「一、二。」秦崢聲音很穩,就像他握劍的手一樣,他在橋柱上下腰,整個人幾乎折成兩半,長劍在上方揮舞,被勾住的飛刀在劍上環繞,發出刺耳的‘嗤嗤’聲,等他直起腰時,那把飛刀以不遜於來時的速度射了出去。

  行至半空時突然發出撞擊聲,另一把隱形了的飛刀被撞了出來。

  「三、四!」只剩一把,秦崢滿面平靜的腳尖發力,離了那石橋橋柱,只聽叮的一聲,那最後一把飛刀撞上了橋柱,然而它卻並未掉落在地上,而是轉了個方向,又向著秦崢激射而來。

  秦崢這才發現,不止是這把飛刀,就連剛才以為已經擊落的,此時也向著他直射而來,竟是一副包圍的態勢。而最最關鍵的便是謝秋辰不知何時失了蹤影,謝家是以暗器著稱,會使用暗器的大多都是殺手一類的武者,謝家便是如此。江湖傳聞,謝家前朝時乃是一權傾朝野的大官所豢養的死士,一身暗殺之法出神入化,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謝家的暗器也能隔著人群集中目標要害,而謝家人更是懂得一門隱身之數。

  秦崢雖然沒看到他人,但心頭卻絲毫不敢放松,他腳下一錯,妙到顛毫的一一讓過那五把飛刀,每一把飛刀都貼著他擦身而過,便在此時秦崢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他長劍一抖真氣立刻被調動起來,竟是拼盡全力使出了‘九劍’,漫天飛舞的劍影足足九九八十一道,而這八十一道劍招都對應著一把兩指寬的飛刀。

  裴英傑在一旁看得嘴都要合不攏了,劍招反射出來的光刺眼無比,只是他捨不得閉眼不看少年那矯健的英姿,無數晃動的光亮下他准確的找到了秦崢的身影,只見他腳下狠狠往地上一頓,那柔韌的腰部一發力,整個人便像是消失一般,下一秒就閃現在另一個方向,手中長劍抵著得可不就是消失已久的謝秋辰?

  沒等裴英傑鼓掌祝賀,那邊秦崢便說道:「既然你我都奈何不了對方,不如就此和局?以待來日再戰,如何?」

  裴英傑楞了一下,他以為是秦崢贏了,卻聽謝秋辰說,「如此甚好,那便定個三年之約,三年後在下再來找你!」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撤了自己的武器,原來,就在秦崢的長劍抵住謝秋辰的脖子時,對方的飛刀也凌空停在他的咽喉處,雖然不是沒有化解的招數,只是再打下去就是生死相博了,他們之間無仇無怨不過是切磋而已,沒有必要再繼續,這一局卻算是平局。

  謝秋辰痛快淋漓的比了一場,心情異常的好,拱手行禮時隨口問道:「你那劍招叫什麼名字?」

  「‘九劍’。」秦崢說起這個名字倒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謝秋辰眼神奇異的問,「如此厲害的招式怎麼就得了個這麼簡單的名?」江湖上的武功不論好壞,至少名字上就很霸氣很有禪意,都是什麼有鳳來儀、或者八荒唯我獨尊功之類的,很少有這麼簡單不起眼的名字,那邊裴英傑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起來一副小孩子好奇的模樣。

  「師尊……不太在意這些。」他能說師尊原本起的是‘亮光劍’嗎?只因它反射陽光!?

  既然謝秋辰問起劍招他倒也有幾分好奇他的那招能讓暗器消失的招數,便問了謝秋辰。

  「不過是些簡單的障眼法,一說就明白,那是……」謝秋辰還沒說完,那邊秦崢便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在下明白了,多謝謝兄。」

  「……」謝秋辰怔了怔,「在下還未說呢……」

  「是啊,秦、秦公子,謝公子還沒說呢,你就猜出來了?」裴英傑眼睛亮亮的,像是會閃光一樣,秦崢被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猜謝兄的飛刀很薄而且亮,能照人影像,甚至比銅鏡還要清晰幾分?」

  「確實如此。」也不見謝秋辰如何動作,手中便多了一把飛刀,他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接著秦崢的話說道:「秦兄好急智,這飛刀可清晰的反射影像,再加上在下特殊的手法,便能做到消形消聲,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厲害!」裴英傑豎起大拇指,他還從來沒見過比銅鏡還要清晰的東西,一時好奇口中說道:「給我看看。」便欲伸手去拿。

  謝秋辰卻突然手一抖,飛刀便消失不見,腳下再一錯步,就讓開了裴英傑前沖的身子,對著秦崢拱手道:「三年之約,望君莫忘,在下告辭!」說罷又對著沒有一點點防備而摔在地下的裴英傑說了兩個字。「不給!」

  裴英傑趴在地上,那一下雖然摔得不重,但卻是在秦崢面前丟了面子,他看著謝秋辰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終是忍不住吼道:「謝秋辰你混蛋!」

  秦崢把他拉起來,看著他眼眶微紅,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天在太極殿後殿聽見莫卿華濃重的鼻音,再抬頭看看裴英傑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突然就打了個寒戰,開什麼玩笑莫卿華一點都不適合這個表情。他背轉身對裴英傑說道:「裴兄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城吧。」

  「那你呢?」裴英傑以為他臉上有灰,秦崢才會不願看他,拉起袖子就往臉上抹,聽他這麼說,便抽了抽鼻子問。

  秦崢頓了頓,沒有回頭慢慢開口道:「在下還有些事……裴公子先回去吧。」

  說罷秦崢便翻身上馬沉默的離開,竟是再沒回頭看裴英傑一眼。

  裴英傑張著嘴,愣愣的看著,不知他為何突然冷淡下來,他腳下不由自主的就跟上兩步,只是想起秦崢最後好像有些不高興,他又猶豫了片刻,終是抵不住想看到秦崢,想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的想法,也騎了馬往秦崢離去的方向跟去。

  秦崢並不是要故意冷淡,只是他的心思已不在裴英傑身上,他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地方。

  城門向西三十裡,便是先皇陵寢,秦崢有皇帝御賜的令牌,自然順利通行,守陵的侍衛只見令牌不問身份,倒是省去了秦崢的麻煩,他不大會說謊,但要是自承身份怕是不好解釋為何回到這來。

  先現在這樣你不問我不答,正好讓他松了口氣。

  皇陵很大,啟國的皇陵都是皇帝登基時就開始修建,這座皇陵修建在一個四面都是懸崖峭壁的山谷裡,往來只有一條通道,先皇去世後便處於半封閉狀態,要等到太后百年後,與先皇合葬一處後會將山谷入口的斷龍石降下皇陵完全封閉,除了守陵人,這裡將不再有任何活物,到時候懸崖上會塗滿特制的毒藥,任何想要從那峭壁險峻之處冒險而下的人或者生物,都會在觸碰到毒藥的瞬間被毒死,這種毒藥據說能殘留千年之久,是皇陵中最厲害也最常用的藥物。

  不過現在那懸崖上還什麼都沒有,整個山谷也不想是埋骨之處,反而百花齊放,鳥鳴清脆。

  秦崢拾階而上,看著四周刀削般的懸崖,心裡胡亂想著若是有人從那懸崖上下來雲雲,但終究他知道心思如此紛擾的緣由,四周的景致很美,美的就像皇家園林一般,一點都沒有陰森森的感覺,但那些景致統統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只麻木的走著,等離著目的地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一股類似於近鄉情怯的心情,令秦崢有些無措,入定了許久,腳下才重新踩著虛浮的步伐,站在了那個棺室前,皇陵用的是巨大的棺室造型,莫楚瑤的墓露在地面上的便有半個房子那麼大,墓前排列有石獅一對,石人兩對,墓碑一人多高,上面鐫刻志文,辭藻華麗的駢文刻滿了墓碑,是以皇帝的口吻所寫的一片悼文,言辭懇切,悲慟萬分,絲毫沒有真相背後的殘忍與絕情。

  秦崢將那大片大片的文字忽略而過,只牢牢盯著大啟莫氏固國長公主之墓幾個字。

  他伸手去描繪那幾個字,眼前不知何時已蒙上了一層霧,視野裡的字體有些扭曲,他一遍遍寫著,直到手指上傳來刺痛感,他也不願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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