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4：還要我等多久？（19）

　「哼，所以你毫不猶豫地抓她！？唐媚……」唐納德面色陰沉下來，眯起眼問。

　「如果當初冥鳶不會是判刑如此簡單，而是槍斃，你會怎麼做？會不會真的放了她！？」

　唐媚一驚，雙手握拳，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因為從來沒有考慮過，或者說，我太瞭解美國的法律，冥鳶的罪，最多十年！」

　雖然她是殺手，不過警方根本找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那些遇刺者是冥鳶所殺，找一個有能力的律師就能打贏這場官司。

　一名沒有任何暗殺罪證的殺手，最多盼十年，甚至三五年！

　「唐媚，你的智慧，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唐納德表情帶著複雜，唐媚的聰慧與能力，正是他欣賞的地方，但有時候往往太過聰明，也是一把雙刃劍。

　唐媚垂下眼斂，自己認為這不是智慧，而是太自信，導致最後事情不再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行，這件事我們到此為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談談你的工作！」唐納德起身，慢慢走至落地窗前，「這兩年，聽說你都在一家小公司做秘書？」

　唐媚點頭，沒有抬眼。

　見此，唐納德冷呲一聲：「哼，秘書？你是FBI重點培養的年輕探員，有多少人期盼著你接替我的位置，我也一直等著，可你辭職去做秘書！？會不會覺得大材小用？！」

　「沒有……」唐媚搖頭，隨即扭頭看著他，目光堅定，「世界上的職業沒有貴賤之分，所有的工作崗位都需要人，這樣世界才能運作，我不覺得去做秘書就是大材小用！」

　「好，你說的都對！我不跟你爭辯，但是唐媚，你要知道，國家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你僅僅因為一時的心理疾病就放棄？你認為這是你應該回報給國家的嗎？」

　唐納德義正嚴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之所以過了兩年才來請她回去，也是最近檢查出患了癌症他才決定的。

　人才難得，更何況唐媚這種具有天賦、彷彿生來就該從事這份工作的好材料，他越想越覺得可惜，也很想在退位後，讓她來接受自己的位置。

　當然，優秀的人不是沒有，但唐納德還是非常看中唐媚，在他心中別無二選，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唐媚不做這一行，甚是可惜。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他都要來見她一面！

　「抱歉……」唐媚也知道這些道理，但她不想多解釋什麼，千言萬語皆化成了一句抱歉。

　「你跟我道歉沒用！」唐納德臉上帶了怒氣，面色陰沉下來，「你該向國家、向人民道歉！」

　唐媚靜靜坐在沙發上，雙手摳著扶手，力氣之大，手背上竟是浮現筋脈，但她沒有說話，始終沉默著。

　唐納德大步走過來，立在她身前，用命令的語氣道：「唐媚，起來！如果你心裡仍舊覺得警惡懲奸是你的夢想，就站起來說話！」

　警惡懲奸，四個字如一把刀狠狠插-入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