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蓋房子總要選擇天氣好的日子，如果下雨是很麻煩的。所以特魯這幾天一直在請村子裡的最有名望的長者幫著算氣候，得知最近一段日子都是不會下雨的，程成連忙決定馬上開工蓋房子。

正式開工的一天真是個好天氣，一掃近日來的陰冷，太陽暖暖的，特魯一大早就起來了，家裡的四隻陶罐，除了一隻是程成規定用來燒水的，主要是程成每天都要喝開水的（煮過肉湯的陶罐再來燒水，總是會有點油的，所以程成規定了一隻陶罐專門燒水。）他不習慣直接喝生水，在他的影響下藍天特魯和巴圖都開始喝開水了。其他的三隻大陶罐特魯全部都煮滿了肉湯，這回可是放足了肉的，野菜加的比較少，因為來幫著蓋房子的都是獸人，大家都愛吃肉類的。除了肉湯，還另外烤了幾大塊肉。事先請好的獸人們都在藍樺的帶領下早早也來了，連族長也來了。要不是因為大家都在忙著，估計來看熱鬧的人會更加多。全村人對於程成要蓋的新房子都是十分關注的。只是大家都太忙，暫時抽不出時間來。

吃過豐盛的早餐後，族長做了個簡裝的儀式，算是開工典禮吧。程成指揮著大家先把最粗壯的竹子按照他事先已經畫好的線栽下去，得栽得結結實實的，入土三分都不止，足夠結實才行的。這有點像現代蓋房子打樁一樣，地基不牢，可是不行的。先打出框架來，現代蓋房子大多數是用竹子做腳手架的，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竹子便宜，而且耐用，不容易爛掉。再者就是竹子韌性非常強，而且不易燃燒。程成用竹子蓋房子，就是想到了這兩點。如果按照他事先設計好的，這樣蓋成的房子還是可以用上幾年的。不會像目前獸人們住的那種房子，年年都要維護。

很快的地上的一堆粗竹子就全部用下去了。一根根象哨兵一樣挺立在陽光下。這就是房子的骨架，然後再橫著把一些竹子綁紮在骨架上，讓所有的竹子互相之間全連在一起了。這算是房子的筋絡吧。有了骨架和筋絡，房子的框架就出現了。雖然大多數人還看不明白，但程成心裡還是很滿意的，看來這樣做還是可行的。先前，他一直在擔心，怕房子蓋的不好。

把紮成一排排的纏上草繩的細竹子插在已弄好的的框架中，一面一面的牆就出現了，這時候大多數人都開始覺得這房子果真蓋得很不錯。看程成的目光不自覺的又熱烈了些。只是程成一向不太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何況，他在這裡打交道最多獸人的就是藍樺，雖然藍樺對他一直很好，但在他心裡是不承認自己是雌性的，可以說道他根本就沒能意識到在這個地方自己根從前有什麼區別。

有了四面牆，這房子看起來是有些形狀了。再在牆上抹好已經踩好的稀泥巴，這個活計比較簡單，但卻很重要，因為泥糊得不好，就會透風的。其實最好的是再加這面牆裡面加一道同樣的牆，但那樣太費材料和功夫了，而且事先程成也沒有想到這一點。抹好了泥的牆，得放幾天，讓它乾透。

程成這邊讓獸人們都回家去幹自己家的活了，泥巴乾透起碼得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裡，程成自己還得準備一些東西，他又去割了些棕樹葉回來，原本屋頂是打算蓋兩層草蓆子再加一層棕蓆子的，現在他又想起，如果先鋪上一層幹的棕樹葉子，再加蓋蓆子，這樣做的話，不僅更加防雨還更乾淨些。反正這棕樹葉子多的用不完，可以鋪得厚一些，只是鋪得麻煩一點，鋪好後得扎一排排的繩子，讓它們與屋頂的竹骨架緊緊的紮在一起，再蓋上已經編好的蓆子，整個屋頂就會更加結實和保暖了。

三天過後，泥巴表面上已經幹了，但天氣變壞了，越發陰冷了，隱隱有要下暴風雪的跡象，程成等不及讓它們全乾透了，只得加快步法，先把屋頂弄起來再說。一間房子，除了地基很重要，封頂也是很重要的，所以現代人蓋房子都會在封頂的時候放鞭炮和請客，還會在屋樑上掛上紅布，更有的人會做些法事的。程成現在是不可能做這些事的，但也很擔心，怕屋頂難得成功。

程成設計的屋子是農村最常見的那種長方形的，中間有屋脊的房屋。屋頂也全是竹骨架的，中間最高，兩邊慢慢往下斜，是典型的坡屋頂，像現代房子蓋瓦時釘的瓦條，先紮上幾根粗竹子當屋樑，再紮上一排排的細竹子，這些工作全靠獸人們飛起來在空中完成的，程成只是在地上指揮著。紮好了屋頂，四面的牆也差不多乾透了，人站在屋子裡面，立馬覺得暖和多了。雖然屋頂還沒有封起來，但整個房子是完成了大半了，村子裡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過來觀看，對著這座巨大的竹房子評頭論足的。

「好大啊，還這麼高。真是漂亮啊。」有人這麼說。

「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房子就好了。」羨慕的人也有，甚至有人開始圍著程成，想讓他明年也幫著自己家蓋這樣的房子，畢竟這房子看起來都比自己住的舒服多了。

也有人語氣酸酸的說：「蓋這麼大的房子，真是有點過份了。」程成聽到這樣的話，汗顏起來，不知道原來房子蓋大了，也是不好的。但就這個房子，還是他縮小再縮小的，要知道在現代社會裡這算是小房子了，好不好？不過不得不說，這房子擱在這個地方，算是豪宅了，說起來在以前住不起豪宅，在這個地方確這麼容易就蓋起了豪宅，程成不由的好笑。

鋪上棕樹葉子，再鋪上整張的蓆子，一共三張，特魯編的放在最下面，因為他的手工要粗糙些，藍天的反而編的精細些，就放在中間了，最上面是程成編的棕絲蓆子。說是蓆子，其實就像是整塊的厚布，用來蓋屋頂還是很漂亮的。而且因為是整塊的，只要固定好，颳大風也不會把它們吹跑。不像那些零散草蓋的的草屋頂，草是會被大風颳得四下飛揚的。這蓆子一展現出來，大家更是驚訝了，想不到原來草編成蓆子，這用途立刻就放大了好多倍，雖然大家也一直把草蓋在屋頂上，但大家編織的手藝太差了，都是胡亂的捆在一起的，哪有他們編得這麼整齊漂亮又厚實的。別說是蓋在屋頂上了，就是放在家裡也可以當床鋪用啊，雖然不比獸皮軟和暖，但卻更加大啊。其實編的時候，程成就想到了再編幾張床大小的草墊子當床使用。沒有床，直接睡地上可真不習慣，還又冷又潮的。

程成怕泥牆壁不經用，在設計房子時，就在屋子四周都留出約半米寬的屋沿，這樣屋頂上的雨水沿著屋頂往下落時就不會直接弄濕泥牆壁了，而且落在四周的空地上，再在這裡稍微挖一點地溝，水就會直接排走，也不會漬澇在這裡，屋子的地基也就不會那麼濕潤了。

半個多月後，他們的新家在一場突入其來的大風中基本完工了。眼看著是要下雪了，簡單收拾了一下，趕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之前搬進了新房子。蓋房子時，食物消耗的十分快，家裡貯備的肉類基本上是吃光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小塊肉和各種曬乾的野菜，外帶一些柚子和一些近日來巴圖撿回來的新鮮蘑菇了，這些東西都不夠他們吃十天的。

藍天得到了一間房，就是貯藏室，原本貯藏室是比程成他們的臥室還要大一些的，但程成隔成了兩小間，原本是想留一間當貯藏室，剩下的一間讓藍天住的。但藍天一搬過來，不僅把自己家全部的家當搬過來了，還把藍樺也搬過來了，所以藍樺只得在貯藏室房裡睡覺。

藍樺不好意思的站在屋外面說：「給你們添麻煩了。要不我一個人回去住吧？」藍天卻笑嘻嘻的自顧整理自己的房間。程成只得招呼藍樺：「貯藏間反正空著，你一個人怎麼好住回去。」還有一句話在嘴邊他沒說出來，把所有家當都搬過來了，還回什麼回啊？這個大個子獸人平時裡很少說話的，多半時候是在埋頭幹活，這回蓋房子他可是出了大力的，就平時也是經常幫助他們的，程成哪裡好讓他一個人回家去住。

貯藏室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雖然是整個屋子最小的一間房了，光睡覺還是夠地方的。不過藍家搬來的食物還是很多的，程成只得把這些東西都放進自己的房裡，總不好放在貯藏間裡，讓藍樺睡覺都嫌地方小吧。雖然程成不喜歡大堆的肉直接放在自己的房間裡，但也無法，誰讓他的房間現在是最大的呢。藍天兩兄弟分了原本的貯藏室，一分為二，比起正常的房間就小多了。而特魯和巴圖本來就是兩人合住一間房，總不好把東西全放在他們房間去吧。算起來還是程成的房間最大，所以程成看著近千斤的肉堆在房間裡佔去了大半個角落，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好在這時候非常冷，不會有太大的氣味，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間房裡還睡不睡得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附近的賓館發生了火災，死了幾個人，好可怕啊。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