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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112章
第112章 11/05/04

 全喜將汶定侯府的情況稟告給秦牧隱的時候,秦牧隱正在書房看書,聞言,沉思片刻,秦籽凰已經毀了,接下來就是夏青青了,「夏青青情況怎麼樣了?」

 「夏小姐性子倔得很,說除非見著侯爺您的面了,否則一句話也不會說的。」夏青青像是知道綁架她的人是誰,全喜領著人去的時候夏青青錯愕驚慌,隨即就鎮定下來,路上也沒有掙扎。

 「先曬著她,偷偷將韓蒙與夏青青的事告訴韓閣老,試試韓家人的態度。」韓蒙在今日的事情當中定然是知情,韓蒙,就看韓閣老自己的意思了。

 全喜轉身退下,秦牧隱在書房坐了會,看著天色差不多了才起身去產房。

 屋子裡亮著燈,秦牧隱在門外徘徊,心有遲疑,紫薯站在門邊,不明白侯爺為什麼不進去了,夫人睡之前還問起侯爺來了,紫薯想要出聲提醒的時候,秦牧隱抬起腳邁了進去,步伐猶豫,紫薯別開臉看向院子裡的夜色。

 黎婉已經睡下了,側著身子,後腦勺朝著外邊,秦牧隱慢條斯理上前,瞄了眼木床裡的唯一,閉著眼,睡得安詳,他走到床邊,脫了鞋,準備上床。

 聽到動靜,黎婉轉了過來,秦牧隱笑道,「我以為你睡著了,唯一後邊又哭了沒?」

 黎婉撐起身子,皺了皺眉,秦牧隱的模樣分明要在這睡覺,她看了眼外邊,出聲詢問「侯爺要在這睡?」

 夜裡黎婉要餵奶,秦牧隱翻身進了裡側,躺好,手攬著她的腰,黎婉掙扎了一番,秦牧隱悶聲道,「睡吧,守著你們我睡得踏實。」

 聽出秦牧隱聲音裡的低落,黎婉不忍攆他走,睡下,靠在他肩頭,秦牧隱摸著她的頭巾,心底落寞,「婉兒,今日你們娘兩受委屈了,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黎婉猜不著發生什麼事了,點了點頭,她相信秦牧隱,「我相信侯爺!」

 全雪將夫人和小主子換下的衣衫送去浣衣院回來,正欲進屋檢查小主子是否尿了,唯一洗完澡過不了多久就會尿,不給她換尿布,夜裡擔心她著涼了,小孩子乾乾淨淨才睡得舒服。

 紫薯一手拉著她,指了指裡邊,壓低聲音道,「侯爺在裡邊,有什麼事侯爺會吩咐的。」

 紫薯清楚侯爺和夫人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全雪愣了會,兩人左右各站一側,沒多久聽到黎婉喚人,全雪踏進去一隻腳就聽另一道男聲響起,「我來就好……」

 全雪遲疑地收回了腳,侯爺不按著規矩來,婦人產房血氣重,侯爺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屋,隨即想到侯府老人不少,張媽媽李媽媽都沒說什麼,全雪有什麼資格質問,斂去心底的情緒,畢恭畢敬站好。紫薯將她拽到一邊「全雪,你先回去睡著吧,有我呢。」

 全雪招呼小主子盡心盡力,這兩日也是累得不輕,尤其今日。

 「不用,我們一起守著吧。」

 紫薯見她態度堅決,也沒繼續勸說,望著院子裡的景色,面露歡愉。

 黎婉聽著唯一拱床的聲音就猜她尿了,秦牧隱翻身下床,脫了唯一外邊的小褲子,還真是尿了,黎婉讓秦牧隱拿起唯一腳邊粉色的尿布,「侯爺,疊成長長的一塊給她墊著。」

 秦牧隱照做,擔心尿布不夠厚,又給她墊了一層,黎婉側著身子,看秦牧隱動作雖然笨拙,唯一卻是不哭不鬧,而且,換了尿布後,唯一立即安靜下來了,沒在像白日那般哭,黎婉心裡好受許多,不由得問秦牧隱,「侯爺,您覺得唯一像誰?」

 秦牧隱盯著唯一的小臉,現在看唯一比剛出生的時候好看了許多,想起劉氏見著人大呼小叫的樣子,嘴角噙笑,道,「岳母說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老夫人什麼也沒說,不過,像你也好,長大了不知多少人上趕著求娶呢。」

 黎婉能猜著劉氏誇張的神情,她讓紫蘭全雪看過,紫蘭說孩子小看不出來,全雪眼睛尖,說眉眼像秦牧隱,眼睛像她,都是桃花眼,唯一睜眼的時候少且都是睜開一條縫,連眼珠子都露不全,黎婉真不知道自己女兒長了雙和她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秦牧隱將尿布放在盆裡,端到門口遞給全雪折身回到屋裡,唯一醒了,一雙眼睜開了一條縫,秦牧隱笑道,「唯一的眼睛像我。」

 黎婉好笑,全雪說了眼睛像她,不過,她和紫蘭眼神差不多,唯一太小,像誰還不怎麼看得出來,黎婉抱過唯一了奶,秦牧隱抱著孩子拍著後背,黎婉問他,「今日的事,侯爺準備怎麼做?」

 「之後你就明白了,對了,皇上說會冊封唯一為郡主,孩子太小,我擔心折了她的福氣,等百日後抱進宮給皇上和皇后娘娘看看,那時候再說,你覺得呢?」唯一是他的孩子,身份尊貴他心裡邊自然歡喜。

 黎婉點了點頭,唯一打出嗝了,秦牧隱將唯一放下,重新翻身上床,手熟絡地捏著她腰間束腰旁擠出的肉,黎婉掙扎著不讓他碰。

 「別動,有肉也好看,只要是你,什麼樣子都好看。」秦牧隱閉上眼,叫黎婉枕著她手臂,兩人呼吸交融,秦牧隱心神蕩漾,按耐住漸漸熱起來的身子,他琢磨夏青青的目的,夏青青只怕早有準備,這次,他不能放她跑了。

 對付人,他已經有了最簡單粗暴的法子,一勞永逸。

 翌日一早,秦牧隱睜開眼的時候,聽到唯一恩恩啊啊的聲音,原來是全雪給她洗澡,蹬著小腿好不高興,黎婉的手撐著身子,看得津津有味,秦牧隱瞄了一眼就重新躺好,不想被全雪看見他和黎婉共處的模樣,閉著眼,直到黎婉和全雪說了兩句話,後者退下了,秦牧隱才睜開眼。

 黎婉坐在床上,撩起衣衫,唯一的小手拽得緊緊地,捏著她胸前的衣衫,明顯是餓了,黎婉順著她的背,輕聲哄著,「別急,慢慢吃,小心噎著了。」眉眼是秦牧隱從未見過的溫和,秦牧隱坐起身,黎婉側頭一看,「侯爺,您醒了?」

 黎婉昨晚是想將秦牧隱攆出去的,擔心府裡的人說三道四,誰知道秦牧隱不一會就睡著了,半夜,全雪進屋給唯一換尿布他都沒醒,黎婉不忍心,此時,見秦牧隱睜了眼,黎婉就抱怨起來,「侯爺,今晚可不能胡來了,為著您好,左右還有二十多天了,做完月子我就抱唯一回正屋陪您。」

 秦牧隱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傳來全安著急的聲音,「侯爺,宮裡邊不好了,錦太妃和韓貴妃將昨日的事告到皇上跟前,皇上讓您現在進宮。」

 全安瞄了眼還在院門口站著的公公,事情緊急,韓蒙說侯爺抓了他夫人,韓貴妃一傷心太醫說動了胎氣,錦太妃朝皇上發了一通火了。

 黎婉疑惑,昨日的事怎麼和韓貴妃有關?

 秦牧隱不疾不徐地叫全安備馬車,隨後,在黎婉額頭落下一吻,黎婉早上醒來還沒洗臉呢,當然往後躲得厲害。

 「你別操心,好好做月子,我去趟宮裡立馬很快就回來。」秦牧隱穿衣服動作緩慢,舉手投足間和全安的急不可耐形成鮮明對比,全安在門口真的急了,要是韓貴妃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得怪罪在侯爺身上,弄不好,還會說成是小主子克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秦牧隱洗漱好了,黎婉見他頭髮還亂著,招了招手,「侯爺,過來妾身給你弄頭髮吧。」

 秦牧隱想的是出去找全安,黎婉有這個意思他自然歡喜,抿唇一笑,坐在床沿上,黎婉跪起來,拿過梳子,小心翼翼給他梳著頭髮,秦牧隱頭髮濃密,黑又粗,烏黑亮麗,黎婉頭髮太細了,看上去沒有他的黑亮,不由得感歎,「唯一的頭髮像侯爺就好了。」

 「像你的就好,我的太粗了,對女兒家來說,死氣沉沉,不如你的有活力。」黎婉將秦牧隱的頭髮在頭頂盤成一個髮髻,之後,插上玉釵,身形玉立,五官深刻,黎婉不由得失了神。

 秦牧隱將側目,黎婉一眨不眨盯著他,好似臉上有什麼東西,不由得失笑,「好了,收了梳子,我讓紫蘭傳膳,陪你們吃了早飯再進宮。」

 韓蒙和韓貴妃所倚仗的不過是以為他不敢將夏青青的身份公佈出來,滅九族,北延侯府也在夏家九族中,然而,韓家人怕是忘了,韓蒙可是娶了夏青青。

 全安聽秦牧隱的意思還要吃了早飯再入宮,沒法子,退到院子外邊,笑盈盈看著公公,「公公不好意思,小主子受了驚嚇,侯爺怕是要等張大夫看過小主子情況再走,不若您先回宮,侯爺忙完了立即就進宮。」

 公公是錦太妃娘娘身邊的人,聞言,鼻子裡哼了聲,不屑道,「侯爺真是好大的架子,咱家親自來請都請不動,還是回宮請皇上身邊的大公公親自來一趟吧,北延侯府,咱家是得罪不起咯。」

 全安送著人出去了,全程賠著笑臉,等李公公上了馬車,立即換了嘴臉,垮著臉,學剛才公公的模樣,手指繾綣成蘭花指,「哎喲,北延侯府咱家是得罪不起了,知道得罪不起還來還賴著不走幹什麼喲……」

 按理說宮裡邊來了人,全安都會幫秦牧隱打賞,今日遇著這位李公公一文銀子全安都捨不得,侍衛聽著全安陰陽怪氣的聲音好笑不已,被全安扭頭看見了,怒斥了一聲,「笑什麼笑,以後別見著是宮裡的人就往府裡邊放,我看不懷好意的人多著!」

 侍衛們知道全安是借題發揮,不與他計較,況且,他們也有錯,這位公公難纏,不讓他進府估計能在門口嚷上一個時辰,不得已才將人放進去了,侍衛小心翼翼上前,「還請全安不要將今日的事兒告訴侯爺。」

 侯爺說過不管什麼人一律要通報,今日他們壞了規矩。

 全安鼻孔朝天哼了聲,「你們記得住就好,再有下次,等著大管家親自收拾你們吧。」

 黎婉吃得清淡,除了少許的鹽,其他什麼味兒都沒有,秦牧隱嘗了口她的湯,笑了笑,「你出月子了,我從外邊找兩個巴蜀之地的廚子進府,你想吃什麼他們都能給你做。」

 黎婉光是想著巴蜀的麻辣就流了流口水,最終卻搖了搖頭,「侯爺,要餵奶,出了月子味道也不能重了,我能吃,唯一卻是不能吃的。」以前能由著性子來,現在卻是不能了,不過,她甘之如飴。

 「我一時忘記了,那給你找個南邊的廚子。」秦牧隱擱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瞅了眼天色,估計宮裡的兩位煽風點火差不多了,悠悠走到木床上抱起唯一,黎婉哭笑不得,「侯爺,唯一吃奶的,您需要消食唯一卻是不需要的。」

 秦牧隱身子一僵,隨即道「我待會要入宮,好幾個時辰見不著唯一,這不多抱抱她嗎?」

 黎婉啼笑皆非,她才不信秦牧隱的說辭呢,不過,黎婉心底高興,秦牧隱走之前還特意給黎婉找了兩本書出來,「這是全康從外邊搜羅來的,你應該感興趣。」

 黎婉掃了兩眼,果真眼神亮了起來,講的不是其他,一本是嬰兒成長錄,還有一本是生完孩子後瘦身的法子,秦牧隱將書遞過去,提醒她,「不過,不能看久了,月子裡還是要多休息。」

 「我知道了,謝謝侯爺。」黎婉現在正需要的就是這個了,腰帶勒得緊,用不了幾天就沒效果了,黎婉翻開書,裡邊是畫的畫,旁邊注釋得清清楚楚,是一套動作,而且,在床上可以完成的動作,黎婉翻開就入了神,好一會,聽到頭頂的咳嗽聲,黎婉抬起頭,秦牧隱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黎婉眨了眨眼,反應過來,招招手,秦牧隱蹲下身子,黎婉在他臉頰落下一吻,後者唇角才綻開了笑意,「你顧著唯一,我先進宮了。」

 黎婉擺手,目送他穿過屏風了才將視線重新落回書上。

 而此時,李公公回到昭陽殿說明了侯府的情況,錦太妃氣得臉色鐵青,不過,面上卻隱忍不發,說起了其他,「皇上,牧隱和你從小親如兄弟,你器重他哀家明白,牧隱對皇上也衷心,哀家看啊,不若改日升了侯府的王爵,還北延侯府一個清白。」

 仁崇帝掃了一直捂著肚子的韓貴妃,錦太妃話裡的意思仁崇帝哪會不明白,她以為自己對北延侯府不過是愧疚,剛登基,被大臣們逼得沒了法子撤走了北延侯府的王爵。

 「母妃,這件事朕心中自有主張,牧隱做事穩重,朕相信他,再者,昨日的事的確是陳家二房做得過了,好好的洗三禮被她們鬧得烏煙瘴氣,韓貴妃說牧隱抓了韓家五夫人,其中怕有什麼誤會……」

 秦牧隱做事向來有理有據,即便真要收拾誰,也不會叫人留下把柄,況且,今日的事情,只有韓蒙進宮和韓貴妃鬧了起來,不見韓閣老影子,其中怕是有隱情。

 錦太妃養的兒子什麼性子多少清楚些,一時之間,不料仁崇帝會反駁她,皇后忤逆她不把她放在眼裡,皇上也相信秦家人多過她,錦太妃臉色一暗,耐著性子道,「其中不管有什麼誤會,終究是牧隱過了,好好一屆婦人被她抓了起來,沒了名聲,丟臉的也是韓家,連帶著對他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說著,見仁崇帝蹙了蹙眉,錦太妃明白仁崇帝在意的是什麼,歎了口氣,繼續道,「牧隱那孩子是秦老夫人手把手帶大的,性子是個好的,他來了,皇上也別質問他,好好和他說,你們多年的情分可別因著這個就沒了,不過一個無知婦人,牧隱真要想接回府裡就隨了他……」

 仁崇帝的眉頭越皺越深,韓貴妃在旁邊配合地哭泣了兩聲,仁崇帝瞪了她一眼,一直以來韓貴妃就不是個省心的,當初要不是念她小產沒了孩子,也不會給她貴妃的品階。

 秦牧隱到昭陽殿的時候,錦太妃和韓貴妃已經移了話題,說起韓貴妃肚子裡的孩子來,秦牧隱上前給三人行禮,錦太妃急忙擺了擺手,語聲親切,「牧隱來了,禮就免了,多少年了,現在為人父了,哀家也替你高興。」

 「謝錦太妃娘娘掛念。」

 秦牧隱不卑不亢,仍給三個人行了禮,仁崇帝的眉頭才舒展開,叫公公賜座,直接問秦牧隱韓家五夫人的事,秦牧隱搖頭,「微臣沒見過什麼五夫人,不知道貴妃娘娘為何說是微臣做的,微臣和韓家甚少走動,韓閣老心裡邊有數,韓家五夫人沒了問微臣要,貴妃娘娘不怕毀了韓家的名聲嗎?」

 仁崇帝和秦牧隱想到一塊去了,韓貴妃在旁邊嚶嚶哭泣,「侯爺,你別說我冤枉你,韓家的人可是看著五夫人被侯府的人抓走的,難道韓家的下人還能說謊矇騙我們不成?」

 秦牧隱這才將目光冷冷落在韓蒙身上,韓蒙今年三十三歲,身形偏瘦,皮膚透著不自然的白,眼神凹進去很深,黎婉見著了只怕會嚇得不輕,「韓少爺一口咬定是侯府的人?」

 錦太妃面上愁眉不展,細聲細氣的插話道,「牧隱,剛才哀家和皇上還說起你來呢,成親有些年頭了,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孩子竟然又是個女兒,哀家想著秦家子嗣,讓皇上下旨在宮裡辦場宴會,好好給你挑兩房小妾……」

 秦牧隱面無表情,語聲疏離冷淡,「多謝錦太妃娘娘好意,微臣家裡人口單一,老侯爺那時候就不納妾了,內子跟著微臣受了許多苦,老夫人還叫微臣千萬別辜負了她,府裡邊有了小主子,別說老夫人,下人們臉上都高興,那時候,內子虧了身子微臣都不曾納妾,何況現在有了孩子。」

 錦太妃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韓貴妃手捂著肚子,輕聲嚷嚷,「侯爺,你把我嫂子放了吧!」

 韓蒙坐在一旁不說話,秦牧隱也不接韓貴妃的話,不過,看韓貴妃的樣子,秦牧隱善意提醒旁邊站著的太醫,「當時內子懷孕後,因著心緒不好傷了身子,前三個月一直在床上養著,我瞧著貴妃娘娘臉色不太好,太醫,你趕緊給貴妃娘娘看看吧,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仁崇帝對韓貴妃不耐煩,揮了揮手,「來人,將韓貴妃送回寢宮,什麼時候肚子不痛了再出來!」說著,朝錦太妃看了眼,「母妃,兒臣和牧隱送您回去歇息吧,至於韓愛卿,加緊人手,好好尋尋。」

 韓貴妃本來臉色尚可,聽了仁崇帝的話臉色真的白了,韓蒙陰狠地瞅了眼秦牧隱,秦牧隱當做沒看見,韓蒙今日回韓家,身份只怕不如之前了,韓蒙是庶子,韓老夫人不會放過打壓他的機會!韓貴妃,不過是偶然飛上了枝頭,得意忘形,皇上都不會縱容她。

 錦太妃也不說話了,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她現在在宮裡邊處境不好受,上邊有太后壓著,下邊秦籽韻絲毫不給面子。

 送了錦太妃出來,仁崇帝瞥著秦牧隱,「現在說實話吧,昨天的事是不是韓家五夫人背後搞得鬼?」只有這樣,秦牧隱才不會放過韓家人,不過直接把人抓起來這種事,一點不像秦牧隱的手段,「你怎麼想著把人抓起來?」

 秦牧隱邊走邊漫不經心道,「皇上不覺得這樣更省事嗎?關了人,甭管她還有什麼主意都沒用了。」當初,他對夏青青就是太仁慈了只想著以牙還牙。

 一時之間仁崇帝找不著話來反駁,的確,將人抓起來自己看管比什麼都省事,「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要不要朕出面……」

 「多謝皇上,這是私事,微臣想自己解決,況且,皇上要是出面,錦太妃那裡皇上不好做人,錦太妃好不容易盼著皇上出人頭地,您要是忤逆她了,只怕錦太妃娘娘傷心難過。」

 這句話說到仁崇帝心坎上了,母妃的性子變了許多,以往的錦妃娘娘在仁崇帝心中是體貼善解人意,從來都溫和著臉,對誰都笑意盈盈,不巴結不奉承誰,便是對先皇,也不如賢妃絞盡了腦汁討先皇開心。

 歎了口氣,仁崇帝拍了拍秦牧隱的肩膀,「還是你過得自在,你的官職我已經想好了,別急著拒絕,這次的官職該是和你心意的,是個閒職。」仁崇帝明白秦牧隱的意思,現在為人父為人夫了,肩上的責任由不得他衝動,仁崇帝私心裡也不想秦牧隱再拿命去拼。

 秦牧隱快到昭陽殿了,將韓家五夫人的身份透露了,提前與仁崇帝說,總比錦太妃娘娘先知道要強,仁崇帝聽後一怔,沒想起來是誰,秦牧隱提醒他是靖康王府裡的側妃,仁崇帝目光變得奇怪起來。

 「當時的確沒有抓著她的人,她怎麼和韓家人走到一起了?」仁崇帝比秦牧隱想得多,夏文邦和官員勾結的事又浮現在他腦海裡,夏家如果和韓家勾結。

 「皇上,沒有你想得複雜,夏青青是沖著我和內子來的,當年的事情你該也聽說了些,是婉兒害她掉下水沒了名聲,之後,我又雪上加霜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她一直懷恨在心,和韓蒙走在一起,只怕是發現韓蒙還沒娶親才鑽了這個空子。」秦牧隱目前要防範的便是錦太妃,話語間不難聽出她對皇上偏心的不滿,至於韓家,他還要好生查查。

 「這件事怕不如表面簡單,牧隱,你好生查查韓家,韓貴妃在宮裡是個不省心的,又有母妃護著,朕不想母妃也被她蒙蔽了。」仁崇帝沉著臉,黎婉和夏青青的恩怨他是清楚的,他不能有一絲懷疑秦牧隱,先皇的失敗就是太過疑神疑鬼,他和秦牧隱光明正大大被逼得成了後來的樣子。

 「微臣心裡明白了,昨日和婉兒說過了,孩子百日的時候就抱進宮,到時,皇上可不要吝嗇……」

 仁崇帝一掃臉上的陰鬱,皺了皺眉,「朕都把禮物準備好了,就等著那天了。」

 秦牧隱笑著退下了,出宮後,秦牧隱上了馬車,在大街上拐了兩圈,全安發現後邊有人跟著,秦牧隱笑了笑,「走吧,去看看夏青青怎麼樣了,待會,你告訴全喜,找兩個人盯著韓蒙,有什麼,直接上前將人捆了。」

 全安沒明白秦牧隱的意思,可秦牧隱不說了,他只能自己揣測。

 夏青青被關押在一處鋪子後邊,秦牧隱在鋪子裡逛了一圈,掌櫃的領著他去了後邊院子,小聲道,「夏小姐在裡邊,她不用飯。」

 秦牧隱看了看日頭,冷冷道,「兩三頓不吃餓不死,她不吃就撤走吧。」

 屋子裡積壓了許多貨,光線暗,夏青青被綁在凳子上,不能動彈,秦牧隱在旁邊的桌前坐下,夏青青冷笑了一聲。

 許久不見,秦牧隱愈發有氣質了,不同於清冷的氣質,渾身溫和了許多,五官也柔和了,眉眼比以往更好看,夏青青別開臉,「怎麼,還以為表哥你不來見我呢?」

 秦牧隱沒說話,掌櫃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秦牧隱擺手讓他退出去,「什麼時候認識韓蒙的?」

 夏青青昨天和秦籽凰商量出了對策,秦籽凰走後不久,下人來稟告說車夫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說,夏青青以為秦籽凰打什麼鬼主意,留下丫鬟,自己去了門口,沒想著被人抓來了這裡。

 夏青青顧左而言他,「表哥,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著也是背後偷襲的小人,你的行徑不知道黎婉知道了會怎麼說,不過,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也喜歡暗地裡偷襲,難怪你們成親了……」

 比耐性,夏青青怎麼鬥得過秦牧隱,他動了動手腕上的鐲子,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之前在靖康王身邊出謀劃策的便是你吧。」所以,靖康王才差點將他置於死地,「永平侯府勢力大了,靖康王不敢跟他們作對,只好犧牲了你?」

 秦牧隱像是再聊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夏青青卻是拽緊了手,臉色蒼白,終究,再怎麼學秦牧隱雲淡風輕冷嘲熱諷都是枉然,她很早就和靖康王有了協議,要是嫁給秦牧隱會幫靖康王奪得太子之位,那時候,秦牧隱和承王走得近,靖康王想從夏府入手,抓住了夏文邦的把柄脅迫她順從幫他賣命,夏青青眼底,承王並非表面看上去正派,嫁到侯府去了自是能勸著秦牧隱和靖康王府來往的,誰成想,後來,所有的事情都偏離安排。

 「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抓了我來,韓蒙不會放過你的。」

 秦牧隱相信黎婉這句話不是胡謅的,在昭陽殿,韓蒙看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韓蒙的前幾任妻子全都死於非命,你跟著他,前邊的日子怕是不好受,虧得你能忍氣吞聲……」

 夏青青臉色又一變,韓蒙性子狠厲,尤其床事之間,她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受不了,還是後來虜獲了韓蒙的心,慢慢引導才將他暴戾的性子扭了過來,夏青青愣了愣,「先苦後甜,吃的苦中苦方為人,表哥不會連這些都記不住了吧?」

 小時候,夏青青喜歡秦牧隱,老夫人擔心秦牧隱出事,尋了夫子來侯爺授課,夏青青去侯府的時候遇著秦牧隱沒下課,她就偷偷趴在窗戶上,聽夫子講課,其中就有這句話,夏青青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夫子念完這句話打了秦牧隱板子,她在旁邊看得也嚇著了,跑到老夫人跟前告狀,老夫人笑著說,夫子是舉個例子,板子打得不重。

 秦牧隱擱下茶杯,視線落在夏青青瘦骨嶙峋的臉上,「我會派人送你離開京城,以後,不用想著回來了,至於舅舅的私事,我會想法子查清楚的,比如,戚柯到底是誰的兒子。」

 夏青青身子一顫,秦牧隱知道他果真猜對了,他殺了戚家人不是秘密,夏文邦後來看他的眼神始終透著股恨意,要不是黎婉說起,秦牧隱也不會懷疑這件事。

 戚家人很少進京,夏文邦怎麼和戚家人攪到了一起,而且,戚柯和戚大將軍是不清楚這件事的,將軍夫人臨死的時候也沒求他留下戚柯的孩子,如果戚柯是夏文邦的骨肉,秦牧隱思忖片刻,或許,他會留下一個孩子。

 「你不能送我走,我還沒有看著你和黎婉遭受報應,我不會走的。」夏青青頓時張牙舞爪起來,凳子固定在柱子上,夏青青掙脫不開,聲音大了起來,門口的掌櫃往裡邊瞄了眼,侯爺的意思是送夏青青去寺廟,他多看了夏青青兩眼,這人身上的戾氣太重,的確是該送去叫大師好好感化。

 外邊韓蒙剛欲進鋪子,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五爺,總算找著您了,老爺子正發著火呢,讓您趕緊回府。」

 韓蒙當下明白了是秦牧隱的軌跡,小廝和周圍的人對看一眼,往韓蒙身前走了一步,小聲道,「五夫人已經回了韓家老爺子才那麼生氣的。」

 韓蒙狐疑地看著小廝,小廝低著頭,將五夫人的身份說了,韓蒙明白他說的實話,忘了眼鋪子,轉身走了,誰知,剛進韓家的大門就被人抓了起來,韓蒙知道上當了,怒吼道「父親,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娘子。」

 韓閣老怒不可止,和靖康王府的側妃苟合,不說夏青青是戴罪之身,光是側妃二字就能要了韓家人性命,韓老夫人在一旁靜靜看著,她一直不喜這個庶子,要不是有宮裡那位幫忙,韓蒙哪有今天?

 韓蒙還在叫囂,韓閣老已經吩咐人將他關押起來,「今日起,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將五爺放出來,什麼時候他想清楚了再說。」要不是北延侯府派人來說,他還不知道這個逆子在外邊藏的人是夏青青,瞞著說什麼成親了他可以不過問,哪戶人家的閨女他可以不過問,可是,靖康王府的人全是罪人,韓蒙這次是想將整個韓家都拖下水麼?

 韓老夫人在旁邊冷眼看著,韓閣老沒好氣地倪了她一眼,「當時不是說見過蒙兒媳婦了,就是這麼見的?」

 韓老夫人悻悻然,張了張嘴,沒吭氣,一個庶子要在外邊自立門戶她高興不得,巴不得人不在跟前晃悠怎麼還會無趣上前過問,她心裡邊巴不得韓蒙找個青樓女子才好,韓家的幾個庶子除了韓蒙都聽話得緊,一切,都怨著宮裡那位,最後肚子裡的胎兒也保不住才好。

 韓貴妃是韓蒙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本以為承王是個沒福氣的,沒成想,韓老夫人唯一後悔的便是這件事,當時就該將自己膝下的女兒嫁過去,而不是一個姨娘的孩子。

 韓蒙被人關押,夏青青沒了靠山,秦牧隱吩咐過兩日將人送出京城,全付領命退下。

 之後,秦牧隱哪兒都不去,便是尚書府它都不去了,每天都在屋子裡陪黎婉和孩子,黎婉照書籍上的動作做了幾日,身子輕鬆了許多不說,腰上腰帶明顯沒有之前緊了,她還擔心腰帶松了的緣故,解開,叫紫蘭換了新的來,結果真是瘦了,她練習動作,秦牧隱就在旁邊看著,不時趁唯一睜眼的時候打趣,「唯一快看娘親,正在瘦身呢,以後,你可不能學你娘親,肉肉的才好看呢。」

 黎婉在床上聽著這句話差點沒破功,什麼叫肉肉的好看?穿衣服腰間掉著一圈肉不說,依著秦牧隱,往後睡覺的時候,不玩她頭髮了,改捏她的肉,黎婉想著那時候!巴不得身上的肉和秦牧隱一樣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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