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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40章
第40章 /14/36

 黎婉就靜靜的趴在石柱上,掃地的僧人不停往這邊看時,黎婉才回過神,縮回身子,滿臉淚水,她拿出帕子輕輕一擦,白色的手帕立馬黑乎乎一片,她才意識到她的妝容花了,低著頭,折身回去,她還有話沒有與秦牧隱說。

 秋天才能回來,上輩子秦牧隱熬到深冬約莫就是在外邊養傷了。

 兩日後,全付來了,說是接黎婉回府,黎婉心裡存著事,老夫人見她心事重重,她也曾年輕過,安慰的話說了也白說,「你回府吧,開春了,你的陪嫁莊子還有事處理,這邊你也看見了,整日枯燥無味,回府到處走走!熱鬧得多!」

 黎婉有自己的考量,「老夫人,我在這邊再陪您幾日,莊子有一九看著!」說著,將信遞給全付,「裡邊是給一九的信,你交給他,他知道怎麼做!」二九送她們來了後就回府了,未免老夫人起疑,不敢吩咐二九,黎婉寫了兩封信,給一九的信不過是幌子。

 全付連夜趕回去了,黎婉心靜不下來,她讓一九把另一封信給承王妃送去,她要知道南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早上陪老夫人,下午,黎婉帶著紫蘭去後山挖樹,然後種在之前沒有種滿的空地上,紫薯說一九來了時,黎婉手上全是泥土,一九站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他輪廓深邃了些,可能在莊子上的緣故,瘦了。

 黎婉讓紫薯帶他過來。

 一九心底震驚,從未見過誰家夫人自己動手刨泥,夫人一點也不嫌棄髒,他躬身行禮,「給夫人請安!」

 黎婉將手裡的鏟子遞給紫蘭,拍了拍手,「承王妃可說了什麼事沒?」

 一九點頭,她收到夫人的信以為和莊子的春耕有關,打開信封,才發現裡邊還藏了一封信,他看完了才知曉侯爺去了南邊,夫人要他給承王妃送信,全管家回來就可以直接給承王府送去,為何要單獨叫他跑一趟?

 一九去承王府說清楚了狀況,親自把信交給了承王妃,隨後,他回府裡等著,傍晚,承王府的管家就來了,帶他見了承王妃,承王妃沒有寫信,讓他親自過來與夫人說。

 「南邊邊境發現了銀礦,知府發現有人偷偷開採,靜康王前去就是為了將銀礦收回,邊境朝廷常年沒有約束過了,民風彪悍,戚大將軍府上,幾房爭鬥得厲害,靜康王雖然貴為王爺,將軍府的人不見得會買帳,所以銀礦一事,弄不好就會逼得將軍府的人返了!」一九一字不差的說完了,小心翼翼看著地面,泥土被翻了出來蓋在新冒出的草上,草斷了一截,卻生機勃勃。

 黎婉低頭沉思,銀礦歸朝廷管,朝廷的戶部管理國庫,銀礦的開採也是由戶部監管,皇上不派戶部而是讓秦牧隱去,是不是,戚老將軍要是知道了銀礦之事,不會拱手相讓。

 朝廷對邊境,常年處於糧餉短缺的狀態,戚老將軍能在這種情況下維持軍營的開支,保證無人敢侵犯邊境,手段肯定了得。

 上輩子,在回京途中遇到的土匪是真的土匪還是戚大將軍派人指示的?黎婉後背一涼,如果真是戚大將軍懷恨在心,秦牧隱要安然無恙的回來幾率太小了。

 「承王妃可有說靖康王帶了多少人去?」之前,她懷疑秦牧隱受傷是靖康王下的手,如此一來,更像老將軍派人幹的。

 「承王妃沒說,可要奴才再去一趟承王府?」一九一句話沒問承王妃,都是承王妃主動說,讓他轉達給黎婉。

 「算了,你先留下,明日我與你一道回府,對了,聽說你和二九是從莊子上來的?」

 一九頷首。

 「莊子上可還有像你這般年紀大小的?侯爺不在我要是問全付要他們過來,他們會服從我不?」黎婉聽秦牧隱說一九二九會些拳腳功夫,她要再找幾人才行。

 一九毫不猶豫道,「奴才們是侯府的人,夫人一聲令下,奴才們不得不從!」

 黎婉估摸著事情的可行性,「你先退下,晚上去外邊與寺裡的僧人將就一夜,明早,我隨你回府!」

 黎婉見被挖了一半的樹,樹根還有二分之一隱在地裡,「一九,把這棵樹挖起來,栽到那邊了你再走!」

 黎婉讓紫蘭把鏟子給一九,她們先回去收拾東西。

 老夫人這時候正在屋裡抄經書,江媽媽在外邊洗衣服,黎婉投以一笑,被江媽媽的白臉唬住了,江媽媽還是不喜歡她,黎婉打起精神,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夫人坐在窗邊的桌子前,書桌是專門問寺裡的僧人借的,黎婉屋裡就沒有,她抄經書的時候都是在飯桌上將就了。

 老夫人擱下筆,剛才,把江媽媽的神情看在眼裡,轉身,黎婉臉上絲毫沒有一絲委屈,她歎了口氣,「快過來,紫蘭,給你家主子搬凳子來!

 紫蘭守在屋外,聞言就要進屋,被黎婉的聲音止住了,「不用,我來是與您說件事,一九來了,莊子上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一趟,我想著,左右還有半個月您就回了,到時我來接您去!」

 「還以為什麼事,前兩日你就該和管家一道回了,你回吧,不用來接我,到時讓全付來就好,你做馬車來,一來一回又要兩天!」老夫人將桌上抄寫的經書用一塊墨台壓住,防止被風吹跑,抬眼,和煦道,「回府後,誰家遞了帖子,你多出去走走,夏家表弟的親事有了眉目,需要張羅的地方多,你舅母要是上門,你幫襯著些!」

 黎婉全部應下,傍晚,陪老夫人一起用完膳她才離開。

 翌日,她走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去前堂聽佛經了,紫蘭將屋子打掃乾淨,把要是還給了僧人,以便後邊的人來住。

 老夫人的花樣子,她擱在梳妝盒子裡,裡邊的首飾用一塊布袋子裹著。

 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黎婉讓一九下去休息,把全付叫來。

 黎婉直接說了她的目的,全付沉吟一刻就給了她答案,「夫人什麼時候要見他們?從莊子過來要兩日,待會奴才吩咐人跑一趟,最快的話也要四五日的光景!」

 「到時他們來了你把人帶過來就好,要七八名,怎麼試探他們的功夫底子?」

 莊子上的人會點功夫皆因要出去狩獵,常年累計底子比別人好,可是,與人打架和狩獵不同。

 全付不知道黎婉要這些人做什麼,老實道,「夫人可以讓二管家試試,他們底子如何,一試便知道樂趣!」

 黎婉猛然想起全康,他可是從過軍殺過人的人,黎婉面露喜色,心中有了盤算,讓全付退下。

 全康管鋪子莊子採買,在府裡的時候少,黎婉讓二九在門口候著,要是全康回來了稟報一聲。

 第一天,全康沒回來。第二天,也沒有人影,第三天,還是不見人。

 黎婉急了,找張媽媽打聽,張媽媽仍板著臉,語氣卻是輕緩,「春天了,莊子上春耕春種,鋪子要的貨源,別說三天,有時候半個月都看不見他人影,夫人要是找他,還是問大管家,讓大管家派人出去找二管家,這樣快得多!」

 黎婉當即讓二九去給全付說了這事,全付回來,說大管家派人找二管家去了。

 夜裡,黎婉準備安歇時,紫蘭在門口說二管家來了,黎婉穿好衣衫,重新打扮好了才走了出去。

 全康四處忙,可是不見他臉上有疲憊感。

 全康躬身施禮,「夫人叫老奴來可是有事吩咐?」

 每年三月年底都是最忙的時候,要不是說夫人要見他,全康準備動身去另一個鋪子了。

 黎婉開門見山道,「過兩日,全付會找來幾個人,我想請你教他們一些防身的拳腳,最好能一擊即中對方命門的那種!」

 上輩子秦牧隱的傷太重,黎婉不得不狠下心來一擊要對方的命。

 全康面露難色,黎婉以為他忙的緣故,「你平日該忙忙就是,可以讓他們自己練,得空了你指導兩句就好,讓他們跟著你,練好了再回來!」

 全康目光一凝,沒問黎婉原因,「行,老奴還有事,人來了,你讓大管家送到莊子來!」

 全康要去莊子上查看良種,的確沒有多餘的時間。

 「行,你先退下吧!」

 解決了心裡的一顆大石,黎婉稍微松了口氣,秦牧隱在南邊還能拖上一陣,她要那幫人暗中保護好秦牧隱。

 四月,全付去接老夫人,當晚,全付自己回來了,說老夫人還要在寺裡多住一段時間。

 黎婉想著府裡沒什麼事,老夫人在寺裡也好。

 之後,救了孩子的那戶人家帶著重禮來了,之前,黎婉隱瞞了身份是不想給老夫人和秦牧隱添麻煩,可是簡短的交流後,黎婉看出她們不是攀龍附鳳的人,這才約了日子讓她們上門。

 來人是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年輕婦人,年輕婦人她見過了,老婦人年紀比老夫人稍大,吩咐紫蘭給她們賜座。

 四個孩子是表兄妹,說起當日,兩人唏噓不已,其中兩個孩子的父母長年在外經商,孩子外祖母舅母照看。

 兩人送的禮不貴重,可是難得,都是罕見的物什,黎婉收下了。

 送走了兩人,黎婉心思一動,回了一趟黎府,劉晉元的親事是永平侯世子夫人搭的線,他已經去兵部當值了,劉氏寒了心,說起方氏騙她的事,黎婉目的是找黎忠卿,敷衍的安慰了她兩句。

 然後,劉氏拉著她的手遞給她一張地契,黎婉震驚不已,黎府的家底如何,她再清楚不過,劉氏哪兒的銀子買鋪子?

 「你收著,就當補給你的嫁妝了,我問你舅母把買宅子的銀子拿回來了,以後晉元娶親要在那宅子裡,說出去花的是姑姑的銀子,你舅母外祖母丟不起這個臉,我就將就這個銀子在偏僻的地給你買了一個鋪子,別以為是鋪子就能掙錢了,老闆自己做生氣,虧得慘了才想著賣鋪子的!」

 黎婉沒收,劉氏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主動問劉晉元拿回買宅子的銀兩,她狐疑的看著劉氏,找了椅子坐下,「表哥主動送來的?」

 劉氏搖頭,銀兩是她三天兩頭上門問方氏要回來的。

 劉晉元的親事*不離十了,對方可是正經的伯爵侯府的嫡女,劉氏擔心劉晉元以後被人說閒話,雖寒了心,可是,她怎麼能看著劉晉元堵上一輩子的幸福?

 去劉宅想提醒她們,娶一個高門女子回府,以後吃虧的還是晉元,林氏對她冷嘲熱諷說她見不得人好,還透露了劉家準備的聘禮,比她們給黎婉的嫁妝豐厚太多了,光是銀票就一萬五千兩,黎婉出嫁,他們只給了兩千兩,劉氏背著黎忠卿偷偷偷藏了些起來,給劉家人買宅子的銀兩比黎婉她們知道得要多,劉氏擔心她們有微詞,故意說低了價錢,她這些年的積蓄全用在了宅子上。

 故而,她要方氏把買宅子的銀子還她,她們有銀子,上次還到黎府來鬧,劉氏越想越氣,方氏不給,她就威脅她,要把宅子是她給的錢說出去。

 上了幾次門,方氏把銀子給她了,她就將就銀子買了一個鋪子,彌補黎婉。

 黎婉聽她說完,眼眶一紅,拒絕了,「娘我在侯府過得好,鋪子您自己留著,要是不做生意,就租出去,收租金就好!」

 要不是把劉氏氣慘了,她怎麼會做這種厚臉皮的事,「外祖母和舅母肯定氣死您了吧?」

 「我可管不著了,為了買宅子,府裡差點捉襟見肘,要不是侯爺在皇上面前幫你爹說好話,你爹沒了俸祿,咱家肯定要窮死了!」

 這是實話,黎婉知道。劉氏經過劉家人的打擊,面色不濟,黎婉回府主要是拜託黎忠卿給她弄幾張假的身份玉蝶,黎忠卿雖有懷疑,沒有開口問她,過了兩日,黎府管家就把她要的東西送來了,順便把鋪子的地契送了過來。

 黎婉收下,讓管家帶了許多東西回去,都是平時或是承王府送的或是歐陽家感謝她救了四個孩子送來的,都是稀罕珍貴物件,承王府的東西外邊花錢也買不到,歐陽家送的更是在京裡找不出一樣的來,劉氏喜歡攀比,戴著這些首飾出門,有林氏和方氏在也能好好滅滅她們威風。

 夏敬的親事定下來,是老夫人之前說的翰林院的那戶人家,趙氏果真給她下了帖子,黎婉看了看日期,四月十六,那天,正是一九帶著幾人回來的日子。

 趙氏沒有告訴老夫人那些事,黎婉理應前去,到了那一日,黎婉早早的就起了,走的時候叮囑全付,要是人到了先安頓下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趙氏身穿淡綠色綢衫,眉眼彎彎,嘴角合不攏的笑著,見到她也沒甩臉色。

 「婉兒來了!」

 黎婉笑著回應,聽到她問起老夫人,「老夫人說還要在寺裡住一段時間!」

 今日,趙氏邀請了許多人上門賞花,春日的花朵,院子裡花團錦簇,姹紫嫣紅縈繞,黎婉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幾日晚晚噩夢纏身,黎婉被折騰得不輕,夢裡一會上輩子與秦牧隱爭吵,一會兒這輩子和老夫人下棋,夢境交織,讓她難受不已。

 「表嫂!」夏秋坐在亭子裡,旁邊是一群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姐,黎婉走上前,注意到那些小姐當中,不乏好幾道打探的目光,還有一兩道豔羨的目光。

 「你們在聊天呢?」夏秋到了說親的年齡,趙氏不喜庶女,可是也不會委屈了夏秋,上輩子,她就嫁得不錯可能是夏秋姨娘只有夏秋的緣故,上輩子,夏秋嫁的人家門檻不高,可是府裡老夫人對她極好,不到半年她就懷孕了,一舉生下個男孩,在婆家的地位更是高了。

 而坐著的這些小姐都是庶女,好像圈子裡有意無意形成了一個規矩,嫡女永遠和嫡女走一起,庶女們自己紮堆,當然,大戶人家的庶女也會有小戶人家的嫡女巴結,可是,會被人家引以為恥。

 黎婉坐下,陪她們說了會話,夏敬說親的人家因為避嫌,只老夫人來了,趙氏全程陪著小臉,黎婉難得見她這麼花盡心思的阿諛奉承一個人,老夫人被趙氏逗得很開心,臉上一直掛著笑,發自心底的笑。

 黎婉惦記著府裡有事,用過午膳,待了一會就走了,聽一個人夫人說黎婉才明白,趙氏邀請的人是兩家的親朋好友,估計是想要提前認認親。

 回到府裡,黎婉吩咐小一九把人帶進來,幾個人比一九二九還要高大魁梧,黎婉放了一半的心,然後,讓他們兩兩切磋,黎婉在旁邊看著。

 全康已經教導過他們了,果真厲害得多,完了,黎婉起身,神情凝重,「我有件事吩咐你們去做,到時,你們跟著二九,他吩咐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去!」

 暗中保護秦牧隱容易被他發現,她讓二九假裝去給她鋪子淘貨,南邊邊境商隊多,二九帶著他們以商隊的身份隱藏姓名,秦牧隱不會拆穿他們,而且,她拜託黎忠卿給他們安排了身份,出示玉蝶時不會露餡。

 二九等人一走,黎婉叫全付給她備馬車,她要去雲隱寺接老夫人回來。

 到雲隱寺時,僧人抱歉的告訴她,上次她住的房間有人住進去了,黎婉現在住的院子離老夫人的稍微遠一些,要沿著走廊過兩個拱門才到。

 安頓下來天色已晚,黎婉想著明早去給老夫人請安,順便陪她去聽經,在寺裡,難得沒有做夢,外邊嘰嘰喳喳的鳥叫攪了黎婉的好夢,睜開眼,簡陋的屋子讓她格外安心。

 穿過一道拱門,聽到院子裡一個婆子尖著嗓音吩咐僧人抬水腳步要青些,黎婉目光不由得移了過去,然後身子一顫。

 那個婆子也見著她了,不屑的哼了聲扭開頭,吩咐僧人水不能太多了,不能太少了。

 僧人耐性好,多了就舀些出來,少了就添些進去。

 黎婉認識老婆子,她是長公主的奶娘,長公主被皇上罰緊閉在家,怎麼跑到雲隱寺來了去?

 黎婉頓了下就走了,老夫人剛起床,見著她高興不已,「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傍晚就到了,收拾好見很晚了就沒過來打擾您!」

 黎婉站在架子前,擰了巾子遞給老夫人老夫人歎了口氣,「沒事你就回吧,我在這多住一段時間,住夠了知道回府的!」

 黎婉笑笑,「我陪著您不更好?」

 南邊的事她已經交代好了,只希望秦牧隱平安才好。

 兩人走出院子,遇到也準備出門的長公主,幾個月不見,她憔悴了很多,眼角有了細密的皺紋,一身素色衣衫,不施粉黛,低調得很。

 見到她,長公主愣了一瞬,臉冷了下來,老夫人拉著她給長公主行禮,長公主虛扶了老夫人一把,「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我們也有兩三年沒見了吧?」

 「長公主還和以前一樣年輕好看!」老夫人直起身子,拉著黎婉起身,黎婉忐忑,長公主對她肯定懷恨在心,所以剛剛只是虛扶了一把老夫人,嘴上並未說免禮。

 「我老了,你倒是看上去不顯老!」長公主的視線落在黎婉身上又很快移開,要不是太后病重,她主動提出來雲隱寺給太后祈福,皇上不會放她出來,就這樣,身邊也跟著皇上派來的公公,只要她舉止出格,立馬回京。

 她嫉恨秦牧隱和黎婉,沒必要現在硬碰硬。

 三人都是去聽大師將經書,一道往前邊去,長公主好像很熱絡,黎婉不著痕跡打量了她兩眼,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長公主派人殺了人全家不算,還把牢裡人滅口了,後又買通刑部尚書府的婆子敗壞她的名聲,今日看上去,面色平靜可以說得上是溫和,可是剛才長公主身邊的婆子趾高氣揚的模樣暴露了長公主的性子,她並非已經悔過了,反而更像是憋著一股仇恨等待時機殺人。

 黎婉不寒而慄,身子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是不是冷著了,山裡清晨涼,你別跟著我去了,回去多穿件衣服吧!」老夫人以為她冷著了,眼含關切。

 黎婉搖頭,「無事,不冷!」

 聽了經出來,長公主去正殿上香為太后祈福,黎婉才知道太后身子骨不好了,可是究竟是真的不好還是為了幫長公主假裝的,黎婉不得而知。

 天氣漸漸熱了,一九不時會送二九的信來,老夫人以為是莊子上的事,沒有起疑。

 黎婉才知道南邊的情勢遠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靖康王早前抱著輕輕鬆松立功的心態,完全錯了。

 看完信她就信豎著拿好,湊到蠟燭前,看著它化為灰燼,起身,準備將桌上的灰處理了,聽到紫蘭急切的叩響了門,「夫人,早前我們種的樹全部被人挖了!」

 紫蘭趁著黎婉休息,去後山給樹澆水,誰知道,一株兩株的樹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從根部砍斷,夫人與侯爺種的樹也全部遭了秧。

 黎婉打開門,「怎麼回事?」

 去後山,雜草叢生的地方被人走出了一條小路,黎婉已經看到了,樹要麼被連根拔起,要麼被剝了樹皮要麼從根部砍斷,除了長公主,她想像不到還有誰。

 她們栽的樹全部存活了下來,即便被砍掉了,上邊的葉子還是綠的。

 紫蘭快哭了,看黎婉一臉平靜,毫不在意的樣子,她把眼淚憋了回去,她心裡難受,費了好大的勁,結果全死了。

 「走吧,以後再栽就是!」黎婉語氣雲淡風輕,紫蘭也不知道她生氣沒有。只吩咐她問問誰來過後山,紫蘭一打聽,長公主帶著身邊的丫鬟婆子去過,黎婉擺手,示意知道了。

 翌日一早,黎婉讓紫蘭送一封信託寺裡的僧人送下山,紫蘭心裡還難受著,拿著信就走了。

 然後,過了兩日,旁邊院子出了事,鬧鬼,不止長公主,丫鬟婆子都看見了,大晚上,一個白衣鬼在院裡飄來飄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黎婉陪老夫人去前堂遇見長公主,她臉色比來得時候更差了,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著她,黎婉微微一笑,「我臉上可是有東西?長公主看得如此認真?」

 長公主咳嗽兩聲,移開了視線,「你們晚上可要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老夫人也聽說了此事,她是信佛之人,當即認為長公主殺戮太重,「早前婉兒住那個院子一切好好的,長公主一來就有了髒東西,待會,你在佛祖面前多燒兩炷香,誠心拜拜!」

 黎婉在一旁靜靜聽著,臉上無悲無喜,長公主消了懷疑。

 下午,僧人找黎婉,不好意思的說長公主要跟她換院子,黎婉面上十分不舍糾結,僧人尷尬,雙手合十在胸前,一直說著阿彌陀佛。

 當夜,隔壁傳來尖叫,黎婉躺著沒動,外邊的動靜很晚才停下。

 翌日一早,紫蘭伺候她洗漱時幸災樂禍的說了長公主院裡的事,那只鬼不在院裡飄,在門外飄了,半夜,長公主感覺有人盯著她,睜開眼,窗戶邊,一頭黑髮披肩,白衣纏身的鬼掛在窗戶上,長公主被嚇得半死。

 中途沒遇著長公主,聽僧人說她病了,黎婉挑眉,病了也好,沒病也罷,後山的樹,總歸要她自己種上。

 連著兩日,長公主晚上看到惡鬼現身,半刻不敢閉上眼睡覺,叫丫鬟婆子進屋陪著,半夜她們就睡死過去了,一點用都沒有。

 長公主把鬧鬼的事鬧到了主持跟前,嚷著要做法驅鬼,主持不似僧人,輕飄飄回了句,「長公主殺戮太重,厲鬼纏身,多多行善才能減輕殺孽!」

 有人傳出後山新栽的樹被人挖了,樹木也有生命,僧人們念了一場經,將樹砍成一小段,捆成柴火搬了回來擱在院子裡,長公主臉色慘白,第二日也不去聽經文了,帶著丫鬟婆子去了後山,說自己動手去挖樹要把留出的地種上樹。

 那一晚,隔壁院裡沒有傳來大呼小叫,黎婉耳朵也清淨了。

 長公主忙了兩日累得不輕,第三日就偷懶沒去,無意外,夜裡鬼又出現了。

 日子,就在長公主院子時而鬧鬼時而不鬧鬼的謠言中過著,黎婉想寺裡的日子一點也不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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