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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67章
第67章 /42/24

 黎婉心知再急也急不來,平復下心情轉去了黎府,毒如果是劉晉元借劉氏的手下的,不會要她的命,她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場景來,上輩子,秦牧隱以為她把紫晴推到她床上質問她的一番話,身子不好找大夫,身子不好找大夫……

 不由自主,禁出一身汗來!

 是了,玫瑰花茶有毒,可她還好生生活著,只有她生不出孩子,在侯府日子舉步維艱,與秦牧隱關係漸行漸遠,與劉晉元的關係才會越來越親密,她拽緊了手臂,上輩子臨死她都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是自己的問題,將一切怪在秦牧隱身上,無休止的爭吵怒駡……忍不住,她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外邊趕馬的二九瞥了眼簾子,心裡覺得奇怪,夫人差點被人算計了,怎麼還笑得出來,漸漸,他感覺笑聲消沉,甚至算得上是哽咽……

 二九心一沉,揮著鞭子,繞著街道多了一圈才拐去黎府。

 到了黎府,二九率先跳下馬車,將旁邊的凳子安置好,後邊的紫薯上前,掀開簾子時,二九朝她搖了搖頭,不一會,簾子被撩起,露出黎婉的手臂來,紫薯上前扶著,「主子,到了……」

 黎婉心緒難平,半斂著眸子,蓋住了情緒。

 直接去了劉氏的院子,黎忠卿附庸風雅,院子最多的就是蘭花和梅花,這種季節,梅花謝了,蘭花還未盛開倒有幾分蕭瑟之意。

 劉氏正在吩咐繡娘給黎城黎威做春衫,見著她來了,兩句把人潛退了,「你終於回來了,紫薯去門口等著,我有話與你家小姐說!」

 雲婆識趣的跟著紫薯出去了……

 劉氏拉著黎婉的手,才發現她眼眶微紅,「怎麼哭了?是不是在侯府受了委屈?我叫回來就是有件事問你,你也別瞞著我,這幾日我一直心神不寧,總怕你出了什麼意外。」

 兩人落座,黎婉抬眼看她,「出了什麼事?」

 劉氏一臉凝重,聲音也低了下去,「還記得夏府的大小姐落水不?那件事,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做的?」

 黎婉的視線從劉氏臉上掃過,目光冷凝,「誰亂說的,當年她自己不小心落了水,娘怎麼想起問這件事來了?」當年的事她不知道多少人清楚,可是,劉氏,沒理由能聽來這些,「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你把人叫出來與我當面對質即可。」

 劉氏仔細盯著她,確認她沒有說謊,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氣憤不已,「還能有誰?前些日子,刑部侍郎家的孫子滿月,宴會上,聽到兩個丫鬟嘀嘀咕咕,當時我也沒聽明白,直到說起你的名字時我才如夢初醒,想去侯府找你又擔心露出什麼把柄來,這才讓雲婆跟二九說一聲。」

 各個宅子都有不少骯髒事,背地裡鬥得你死我活,可擱到檯面上都和和氣氣包容大度,就是擔心損了名聲,劉氏擰著一張臉,「都是娘的錯,以前沒教你怎麼管家怎麼和內宅中的人打交道,不是你做的還好,要是你做的,被人傳出來,你的名聲就毀了……」

 黎婉不說話,一張臉冷了下來,黎忠卿走後,刑部侍郎是武昌侯府的世子,武墨,武墨是武昌侯府的長子,下邊有一個親弟弟,可是,沒聽說有與她相齡的小姐,即使有,也該出嫁了,她淡淡道,「估計是有人栽贓吧,以後娘再遇著了,別搭理就是,對了,娘,我想問問,您送我的玫瑰花茶,表哥幫您採摘或是曬過?」

 劉氏不疑有他,想了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該有吧,那時候你表哥性子還沒變,對你對我都好得很,聽說是你送你,還與我說了何時摘,怎麼曬的細節,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了?」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黎婉的手在袖子裡握成團,指甲刮著手背,努力維持著臉上平靜,她怕,忍不住她會哭出來。

 說起劉晉元以前的為人,劉氏的話多了起來,黎婉心不在焉,難得沒打斷她。

 劉氏驚覺說得遠了,劉氏又說起花茶來。還與黎婉說今年院裡開的玫瑰花全給她留著,黎婉勉強扯出一個笑,「謝謝娘了。」

 黎婉全身冷得發抖,侯府還燒著地龍,她迫不及待想回去了,想著,就起身告辭了,劉氏看她臉色不太對,探了探她額頭,驚訝道,「怎麼還出虛汗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估計屋裡太冷了,我先回了,等爹生辰的時候再回來!」

 「嗯,你好好過日子,爭取早日懷個孩子才好,與你說過很多次了,女人啊,還是有個孩子才好,趁著侯爺現在身邊沒人……」劉氏喋喋不休說著,黎婉出聲打斷她,「別說了,我心裡有數。」

 黎婉語氣稍顯惱怒,劉氏歎了口氣,把人送到門口,回來叫雲婆再把繡娘叫來,剛才還沒說完黎婉就來了。

 回了侯府,黎婉拽緊了披肩,弄堂,紫蘭心急如焚地候著,瞥著黎婉的人影,小跑著過來了,黎婉一張臉血色全無,「回到屋裡再說。」

 ……

 「夫人,奴婢問過張大夫了,玫瑰花茶和茉莉花茶裡邊用水灑了粉末。」紫蘭想到張大夫說的一番話,聲音顫抖起來。

 黎婉從櫃子裡找出襖子,衣櫃中間,從鋪子買的褲子還疊在角落裡,秦牧隱即使打開櫃子也不會注意最裡邊的一條小褲子,她的手輕輕落在上邊,褲子很滑,那一條玉觸感溫潤,舒適宜人。

 關上櫃子,出了神。

 紫蘭反應過來,「夫人,您冷麼?」

 「有點,接著說吧。」

 黎婉脫下披肩,穿上襖子,狐裘的襖子絲毫沒有溫暖她的身子,黎婉搓了搓手,「把我的手爐拿來!」

 紫蘭心底狐疑更重手爐前兩日才收起來鎖緊櫃子裡,夫人說眼看著春分了天會暖和起來,怎麼今日又需要了,還好,櫃子擱在屋裡,沒搬走,找出手爐,出去拿熱水灌上,回來了,黎婉躺在床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縮在被窩裡,繾綣著身子,拿後腦勺對著她。

 「把手爐拿進來,繼續說今日的事,你怎麼問張大夫的?」

 紫蘭把手爐放進她抬起的手心,然後退後兩步,道,「奴婢說是有人想請奴婢在您身邊傳兩句話幫忙,她們賞了奴婢兩包花茶,您沒有答應可是她們還是把賞賜給奴婢了,奴婢覺得其中不對勁才讓張大夫看看……」

 「張大夫怎麼說的?」

 「張大夫說粉末裡有毒,因為花茶幹了,灑了粉也看不出來,那粉,男子吃了無事,是專門針對女子的!」紫蘭越說越氣憤,表少爺竟對夫人下如此狠手,侯爺身邊沒有人,老夫人也不說往侯爺身邊塞人,夫人和侯爺關係好,很容易就可以懷上孩子,可是,表少爺連這個都要扼殺,她當初,表少爺看不上小姐,如今,又巴巴來討好甚至因愛生恨要毀了小姐,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床上久久沒有動靜,紫蘭繼續道,「奴婢問過張大夫要是不小心不小心誤事了這麼辦,張大夫說要他親自看過把脈後才能知道怎麼調理,夫人,張大夫的意思,其中還可以調理回來,您要不要?」

 沒有回應,紫蘭不知道黎婉是不是睡著了,她站了一會,然後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聽到被子裡傳來聲響,「讓紫晴給劉晉元說她成功了,至於其他,我再想想。」

 「奴婢知道了。」紫蘭低著頭,撥開簾子,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黎婉全身仍是冷,將手爐抵著小肚,閉著眼,腦子裡閃過許多場景,大多是她和秦牧隱的影子,糾纏了一輩子,都是她強求的結果,害得他家破人亡。

 秦牧隱回來得晚,天已經黑了,禁衛軍人多,一個一個輕點下來怕要好幾日,踏進門屋裡掃了一圈,空蕩蕩的,視線淡淡地從門口移開,紫蘭站在門口,黎婉在屋裡才是,撩起簾子,冷聲道,「天黑了怎麼不掌燈?」

 紫蘭屈膝蹲下,回道,「夫人在屋裡睡著,奴婢不敢進屋打擾。」

 實則,黎婉在屋裡睡了差不多一天了,午飯晚飯都沒有吃,她進去一次詢問被攆了出來。

 秦牧隱解下身上的大衣,動作輕了下來,「夫人可用過晚膳了?」

 黎婉沒有早睡的習慣,想必發生了什麼事,眼神示意門口的全安,全安小跑著,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紫蘭搖頭。

 秦牧隱回到正屋,站了一會兒,去了西次間。

 全安回來得很快,今日夫人的行程一問就出來了,不過,中途卻有些奇怪。

 「侯爺,二九說夫人的陪嫁紫晴給夫人下毒被夫人識破了,出來後,夫人情緒就不太對勁,再從黎府出來時,整個人都沒了精氣。」全安將二九的話全部轉達出來,補充道,「中途,紫蘭姑娘先回來,拿著東西去了趟張大夫住處,見著天黑了,奴才就沒去問張大夫!」

 張大夫性子怪,晚上喜歡喝兩杯,要是誰壞了他的雅興,之後幾天怕是做不成正事,只能在茅坑待著,而且,張大夫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有次,二管家帶人搬東西,動靜大了,遇著坐在院子裡喝酒的張大夫,他硬說二管家擾了他賞月的興致,二管家多忙的一個人?硬是跑前跑後來來回回跑茅坑不下百次,張大夫才消了氣。

 秦牧隱手裡還拿著禁衛軍的冊子,上邊是禁衛軍的畫像,秦牧隱先看一遍再看人,遇著眼生的踢出來就是了,他慵懶的翻開一頁,不冷不熱道,「是這個原因麼?」

 全安心虛,扭曲著臉,糾結道「要不,奴才這就去問?」

 上首不吭聲了,全安苦著臉,愁眉不展走了,這次,用的時間稍微長了些,回來時面色痛苦,「侯爺,張大夫說紫蘭姑娘拿了兩包花茶讓他看,花茶是別人拖紫蘭姑娘辦事送的,因為是紫蘭姑娘的私事,張大夫不願意多說!」

 秦牧隱挑了挑眉,全安訕訕一笑,「奴才好說歹說,張大夫才與我說了,花茶裡邊有毒,灑了一層粉,喝多人會導致人,絕育!」

 秦牧隱擱下畫冊,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全安神色也正經起來,猛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夫人喜歡和花茶,獨衷於玫瑰花茶,這才府裡基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接著往下說!」秦牧隱慢慢起身,聲音透著寒意。

 全安吞吞吐吐道,「張大夫說,說,其中一包是玫瑰花,該是陳茶了!」

 秦牧隱目光一滯,大步往外走去,全安反應過來,立馬蹲下身,「奴才這就去查……」

 秦牧隱丟下一句,「最近幾日不用換衣衫了」人已經箭步流星走了。

 全安楞楞點了點頭,回過神,像是知道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嘴角咧出一個笑,難怪千防萬防都防不住張大夫,竟在衣服上搞鬼,誰會不換衣衫呢?回過神想起侯爺交代的事,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秦牧隱回到屋裡,內室已經掌了燈,他走進去,黎婉正在淨面,紫蘭在旁邊整理她的衣衫,他腳步緩了下來,「紫蘭,去吩咐人傳膳。」

 紫蘭給秦牧隱行禮後退下。

 黎婉不知道怎麼與秦牧隱開口,這輩子,或許,她們還是不會有孩子了,與上輩子相同的結局,孩子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老夫人看重血脈,不會要一個妾和通房肚裡的孩子,否則,上輩子,老夫人早就逼著秦牧隱納妾了,老夫人眼裡,秦家的血脈只可能是侯府女主人肚裡出來的,她與秦牧隱一樣,寧願侯府後繼無人也不會要一個妾生出來的孩子,她是他的原配!嫡妻,她沒了資格。

 「侯爺回來了?」黎婉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將巾子放回盆裡,笑了笑,「吃飯了沒?」

 秦牧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黎婉扭頭看亂糟糟的床,「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床上都亂了,待會讓紫蘭進屋收拾了。」又轉身拉秦牧隱的手,「出去吃飯吧?」

 她的睫毛還濕著,剛才他撩開簾子時沒注意她有沒有在哭,聽著她沙啞的嗓音,秦牧隱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疼得厲害,蹙了蹙眉「走吧,吃飯!」

 黎婉每日都要等秦牧隱回來,除非,他真的會回來得晚差全安回來說一聲她才會先吃,「妾身也還沒吃等著侯爺了,走吧。」

 之後,兩人默不作聲,飯桌上更是平靜,秦牧隱目光時不時掃過黎婉的側臉,她今日吃飯專心得緊,眼睛只盯著碗裡的飯菜,目不斜視。秦牧隱從進屋後,她的目光沒有放在他臉上過,秦牧隱擱下筷子,手捂著腰,靜默得看著她。

 立馬,她的眼神落下了他手上,隨即,她抬眼看著他,手按在他手上,一臉急切,「是不是傷口疼了?估計變天了,我問過張大夫,張大夫說有的傷口一遇變天就是犯疼,這種不是病,沒有藥可以服用,只得把身體底子練好了才會好。」

 臃腫的眼毫不掩飾關心,秦牧隱於心不忍,「無事,不是疼,有點癢,接著吃吧。」

 黎婉狐疑的點了點頭,收回手,重新拿起筷子,兩人皆沒有話說。

 吃完飯,黎婉在繡架前做針線,秦牧隱拿著畫冊去了書房,子時了全安才回來,說了查出來的事情,包括紫晴和劉晉元暗中勾結以及劉晉元在兵部的所有事。

 全安覺著他還是瞭解侯爺的,劉晉元打夫人的主意,侯爺不會放了他,「明日要不要請禦史的人來一趟?」

 劉晉元入朝為官不到一年,手中銀錢無數,其中稍微深究就能挖出來,況且,他已經查到劉晉元的銀錢從哪兒來的了。

 「暫時不用,過幾天再說。」

 黎婉的反應奇怪,他覺著她以往不是藏得住這種心事的主。

 回到畫閑院,正屋燈火通明,紫蘭安安靜靜的坐在繡架前,熟練的穿針引線,神情專注,秦牧隱咳嗽兩聲走了過去,「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黎婉的目光仍落在手裡的針上,「妾身白日睡得久,現在不困,侯爺明日還要忙,快些去睡吧……」可能說話擾亂了心思,針穿過布料,穩穩的紮進了手指,黎婉快速縮回手,指間氤氳出一滴血,她拿帕子一蓋,血立馬就幹了,秦牧隱才注意到,手帕上染的血跡不只一處,冷下臉,一把拽起她往屋裡去。

 黎婉垂著眼,他步子大,黎婉腳步踉蹌,坐下床上,聽他冷冷道,「脫鞋,睡覺!」

 秦牧隱脫下衣衫,蹭蹭兩下踢掉了腳上的鞋,翻身躺在床上他睡在了裡側,黎婉動作慢,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滿腦子全是老夫人溫和的笑臉,她拉扯秦牧隱長大,對人總溫聲細語不曾冷過臉,她怎麼能看著她沒有子孫。

 吸了吸發酸的鼻頭,躺下,側目,盯著他俊郎的容顏,忍不住,伸出手,按在他的臉上,原以為她可以一直陪著他,竟是癡人說夢,湊上去,輕輕啄了兩下他的唇,溫熱的感覺,她流連不舍。嘴唇移到他的耳根處,一字一字道,「侯爺,妾身想您了。」

 他身子一顫,黎婉輕輕舔了一口,心裡歡喜起來,起碼,他現在心裡裝著她,一路往下,埋在他的脖頸間。

 秦牧隱翻身,撐開兩人的距離,細細看著她,如畫的臉上帶著嬌羞的紅潤,眼神氤氳著水霧,波光瀲灩,平添了一份嫵媚,秦牧隱埋下頭,貼上一方嬌豔欲滴,她想了,他給,如此簡單。

 黎婉難得主動,放開了身子,攀著他的腰肢,手掐入了他後背的肉裡。

 她嫵媚動人,秦牧隱心神一動,動作比平時狠了幾分,她的聲音比平日要歡愉,秦牧隱食髓知味,越發狠了勁的折騰她,直到好像落入水裡,一波一波的水流湧來。

 屋裡燃著燈,她的一顰一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後她眼中湧出的淚花好似滴落在他的心裡,灼傷了他的心,手撩開她汗膩濕掉的發,她睜開了眼,秦牧隱笑了,「不夠?」

 往回,她早就閉著眼睡過去了。

 黎婉伸出手,楚楚可憐的靠在他懷裡,秦牧隱按住她的手,沉吟道,「睡了,你受不住!」

 黎婉低頭咬在她肩膀上,不重不輕,說是咬,不如說是啃,這一次,秦牧隱動作輕柔了許多,黎婉不高興掐了他一把,咬著嘴唇,不說話,手指卻掐著她之前掐的地兒,秦牧隱本就食髓知味,哪捨得離開,既然她不擔憂,他也敞開了。

 室內的燭火漸漸燃盡最後一滴,屋裡暗了下來,隨即,又濛濛白了,床上的兩人才停下,秦牧隱簡單的給兩個擦拭了身子,躺在她身側,「睡了沒?」

 黎婉身子都麻了,然而心裡卻清醒著,「侯爺,會不會影響您去禁衛軍辦事?」

 秦牧隱側著身子,將她圈在懷裡,「無妨,今日我就不去了,到時辰了沒見著我,全安知道怎麼做。」

 黎婉過意不去,秦牧隱已經開口了,「睡吧,凡事有我。」

 「嗯!」

 黎婉不說劉晉元的事,秦牧隱就不開口問。

 到時間了,全安沒見著秦牧隱出來,匆匆去宮門給正統領幫秦牧隱告了假,說是他病了,完了才折身回府,遇著張大夫,全安不怕他了,笑得格外高興,還與張大夫開了兩句玩笑。

 誰知,下午他就笑不出來了,還是中了計,蹲在茅坑,全安將張大夫祖上全問候了一遍。

 「全安,你在裡邊呢……」張大夫估計也閑著了,在門口守著。

 全安咬咬牙,不應聲。

 「對付旁人老夫還要多花一番心思,對付你,隨隨便便就夠了,你慢慢蹲著,我看看你院裡的好東西去。」

 全安一急,立馬求饒,「張叔,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院裡埋了幾壇酒,是秦牧隱在外邊應酬旁人送的,秦牧隱不好酒,隨手賞了他們,他,全平全福幾人都有。

 「下次再試試也無妨,侯爺在禁衛軍有些時日了吧,女兒紅肯定不差,你不要急,我先幫你嘗嘗……」說完,張大夫悠哉悠哉走了,全安有心無力,只希望張大夫給他留一壇才好。

 在家歇了一日,秦牧隱出門了,黎婉吩咐把二九叫來。

 「下次興樂侯府的人出門,你讓紫晴去她們面前打打照面,怎麼做不用我說吧?」黎婉臉上無波無瀾,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奴才知道怎麼做了……」二九等了一會,也沒等到黎婉接著說,思忖再三,將全安找過他的事說了,黎婉一怔,秦牧隱也知道了?他不說,是不知道怎麼辦吧。

 她沒想瞞著秦牧隱,只不過,希望解決了劉晉元再親口與他說,給他生兒育女的人,註定不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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