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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糕點大師》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凌晨下了一場細雨,淅淅瀝瀝的雨水剛剛潤濕了土地便停了下來,沒多久朝陽就升了起來,空氣中滿是清新的氣息。大都城南大宅聚集,高大肅穆的建築鱗次櫛比,和煦的朝陽灑在那些鋪設著或黑或紅琉璃瓦片的屋頂上,反射出點點光芒,若從天上看下去,就如同那些屋頂上灑滿了閃耀的寶石一般。

  這些大宅之中,有一座正門前鋪設著漢白玉的台階,階上豎立著一人都抱不瓏的大紅柱子的大宅,便是當今皇上的胞妹郎玉公主的府邸。這位公主今年年齡雖已有三十來歲,但因保養得當,看起來卻如同只有二十來歲一般,依舊如少女時那樣美艷不可方物。

  這日清晨,郎玉公主如同往日一般坐在屋中對鏡梳妝,婢女梳好了她的髮髻,便端著一隻裝著各色玉簪的匣子請郎玉公主親自挑選中意的一根,好為她插在頭上。

  郎玉公主隨意的瞟了一眼匣中的髮簪,隨手挑選了一根白玉雕著一朵海棠花的簪子遞給婢女,讓其幫忙插在髮髻上。

  這梳頭的婢女新來不久,為討郎玉公主喜歡,接過了簪子正要誇讚,郎玉公主的貼身侍女溪露便捧著一隻信鴿跑進來了。

  「公主,廣德郡的鴿子。」

  「拿來給我看看,聞鶯許久沒給我寫信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郎玉公主笑了下,伸手從信鴿腿上綁著的一個小竹筒裡拿出了一張捲著的紙條,邊說邊開了蠟封看了起來。

  可是剛看了一段,郎玉公主的臉上的笑容就全都消失不見了。溪露覺得不對,小心問道:「公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郎玉公主一下將紙條團在了手心裡,肅著臉道:「沒事,你們全都退下,我不叫誰都別進屋。」

  婢女們聽了連忙小聲退了出去,溪露看了眼郎玉公主的臉色,退到門外後將門關了上去。等屋中只剩郎玉公主一人了,她才重新攤開手中緊握的紙條,雙手微微顫抖的拿著看了起來。

  屋外的婢女們靜靜的站在門口,沒多久就聽到了屋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婢女們全都嚇得縮起了脖子,其中一個站在溪露身邊的婢女湊到溪露身邊,耳語問道:「溪露姐姐,這是怎麼了,以往公主收到廣德郡那邊的消息,就算不高興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生氣。」

  溪露看了那婢女一眼,說道:「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你瞎打聽什麼,只好好的服侍著就是了。」

  那婢女聽了撇了撇嘴,往外跨了一步回到了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上,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才有了一些響動,溪露鬆了一口氣,正要悄悄的回去做事,就聽到郎玉公主的喊聲:「溪露,你進來,給我上妝,今個兒我要進宮。」

  溪露忙走了進去,繞過屋中央擺著的那只正在冒著黑煙的玉雕香爐,走到鏡子前拿起桌上的眉筆,沾了一點水點了些青雀頭黛,開始細細的幫郎玉公主描著眉毛。瞧著郎玉公主臉色還算不錯,溪露畫好眉毛後小心問道:「公主,那容和親王府的賞花會,要不要奴婢等會兒讓人去回了?」

  「去回吧。」

  「那禮?」溪露端起鏡子又問道。

  「別送了。」郎玉公主拿起另一隻小毛筆,沾了一些鮮紅的口脂一點點的刷在自己的嘴唇上,一邊說道:「你就讓回話的人說,等過些日子小世子滿月了,我一道送過去。」

  「唉。」溪露應了一聲,從盒子裡拿了一個金色的牡丹花鈿出來,伸手想為郎玉公主貼在額上。

  「換一個。」郎玉公主看到那個牡丹花樣子的花鈿,抬手阻了一下,然後親自從盒子裡找出了一個青色青鳥樣子的花鈿,細細的貼在了額頭中央。

  當今的皇帝雎焱陽正坐在御花園裡與吳昭儀下著圍棋,聽到內侍稟報郎玉公主請求入宮,便對吳昭儀說道:「吾沒記錯的話,今個兒容和的王妃要在府裡舉辦賞花會,容和一早兒就躲到良太傅家去了,怎麼郎玉有空過來?」

  吳昭儀心裡正氣呢,她好不容易想法子拉住了皇上,這郎玉公主好端端的不去參加什麼花會,沒事過來打擾她好事做什麼。不過吳昭儀面上是一點不滿都不敢帶出來的,只放下手裡的棋子笑著說道:「想是公主殿下有什麼事吧,皇上就去聽聽,妾在此等皇上回來下完這盤棋。」

  「你倒乖巧,別等了,回去吧,我見了郎玉回頭就該去批閱奏章了。」雎焱陽丟開手裡的棋子,站起來說道。

  吳昭儀聽了一下咬住了自己的牙,她本計劃著下完棋就把皇帝拉回自己的寢宮的,現在好好的機會就這麼泡湯了。但不論吳昭儀心裡如何恨得厲害,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面送走了雎焱陽。

  雎焱陽一路心情不錯回了寢宮,剛進門就看到郎玉公主勾著下巴端正架子坐在榻上,他對自己這個妹妹是相當瞭解的,一看這副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雎焱陽掃了一眼屋裡站著的內侍宮女,背著手走了進去,問道:「好好的賞花會你不去,來我這裡做什麼?」

  「哥!」郎玉公主一直到現在心裡還亂的很,看到雎焱陽過來一下站了起來,等著屋裡的宮女內侍都走了,才說道:「哥,我今年不想回舒琉國了。」

  「怎麼?還和博弈生氣?你也不能怪他,你們年紀都不小了,到如今還沒有子嗣可不行。」雎焱陽歎了口氣,這十來年來郎玉用盡了辦法,可惜一直懷不上,以往子書博弈一心放在奪位上頭,顧不上子嗣的問題也就算了,現在他既然對子嗣上心了,那他們不如大方點,畢竟這件事上是郎玉生不出孩子在先,子書博弈這十來年來沒讓別的女人生孩子,已是很好了。

  郎玉公主低著頭,說道:「我從未在這件事上怪罪過他,作為丈夫,博弈能夠容忍我這麼多年無子我知道已經很很難得了。」

  「那你是擔心你的地位嗎?」雎焱陽問道。

  郎玉公主搖搖頭,「我知道只要哥哥你在皇位上一天,我的地位就永遠不會給改變。我離開舒琉國,不是因為生氣,是因為愧疚。哥哥我對博弈一直有著深深的愧疚,一年一年的我懷不上孩子,我對他的愧疚之情就更重。他是一個很好的丈夫,我卻不是一個好妻子,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我卻從沒後悔過。所以我忍受不了了,不想見到他的樣子,才會回家來。」

  雎焱陽臉色一變,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齊家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完全忘記嗎?」

  「我忘不掉,博弈對我越好我就越無法忘記當年的事情,我越是懷不上孩子那段記憶對我來說就越是痛苦。」

  「你是在怪罪我嗎?」

  「沒有,你一直是個好哥哥,你做的也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我從未怪罪過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我現在幸福的生活都是哥哥給予的。我只是無法忘懷那個存進被我拋棄的小生命。」

  雎焱陽聽了這話心裡一跳,大聲質問道:「什麼?你在說什麼,郎玉!」

  「為了嫁給博弈,我,曾經拋棄了我的孩子,我剛剛誕生只來得及抱上一抱的孩子。」郎玉公主傷心的捂著胸口,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哪裡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孩子!」雎焱陽不敢置信的坐到凳子上,突然想起當年他忽略的一些事情,臉色一下就黑了。

  郎玉公主流著淚跪到了地上,伏在雎焱陽的膝蓋上慢慢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十七年前老皇帝病重,各位年長的皇子們在暗地裡激烈的爭奪皇位,雎焱陽那時是三皇子,能力出眾,可是母親宸妃家裡的勢力卻不夠強,在奪位戰中一直處於比較劣勢的地位。郎玉公主那時被許給了御史大夫齊思恭的長子齊雀,兩人情投意合,只等老皇帝下旨結婚。

  那年正好鬧乾旱,南邊一個郡旱災十分嚴重,老皇帝派了大皇子、二皇子與三皇子雎焱陽一起去治災,在治災的過程中卻出現了銀糧被貪污的事情,當時鬧得十分嚴重,牽扯出了一大批的官員。

  老皇帝知道後十分生氣,下旨嚴查,一定要找個人負責這件事情。雎焱陽在三個皇子中勢力最弱,明明什麼都沒做,查出來的證據卻對他很不利。那個時候他幾乎就要走投無路,卻偶然查出齊思恭一直一來面上支持著他,背地裡卻是支持大皇子的,而那些對他不利的證據有很多都是齊思恭弄出來的。

  為了保住自己,雎焱陽將計就計,幫助郎玉公主和齊雀製造了幾次私下裡見面的機會,然後在齊雀不知情的情況下知道了齊思恭的一些計劃,最後把銀糧貪污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大皇子的頭上。

  在其他幾位皇子落井下石之下,大皇子奪位失敗被禁足,跟著他的一幫官員則被抓了出來,貶職的貶職,關押的關押,其中就包括齊思恭,而對父親的站位完全不清楚的齊雀也被牽連到了裡面,被當做重刑犯關押進了監牢。

  事情發生的時候郎玉公主已經被雎焱陽以安全為由送到了離大都很遠的一座山莊裡,等她知道齊雀出事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緊接著她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就被雎焱陽通知要她嫁給舒琉國的皇子子書博弈,以此來換取舒琉國的支持好奪得的皇位。

  郎玉公主那個時候已經懷了齊雀的孩子,並且馬上就要生產了,感情上她很想生下這個孩子並且為齊雀守節,可是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必須聽從雎焱陽的話嫁到舒琉國去,因為他們輸不起,一旦輸了他們很可能就失去的不只是高貴的地位,而是生命。可是不管是在感情上還是在理智上,郎玉公主都希望自己能夠完好的生下齊雀的孩子,為齊家留下一條血脈。

  但是她懷孕的事情卻被宸妃知道了。

  宸妃並不是多麼美貌的女人,她的父親也只是個四品官員,只靠著兩點能夠做個才人或者昭儀就很了不起了,但她卻能成為四妃之一,足見多有手腕。這樣的女人為了權利可以不顧一切,在她眼裡兒子女兒都是她博取權利的工具,所以決不允許郎玉公主把孩子完好的生下來,在知道消息之後就派人送了墮胎藥。

  就算是不為齊家,郎玉公主也不捨得把懷了那麼久的孩子墮掉,因此在當時的貼身宮女聞竹鶯的幫助下把墮胎藥換成了催產的藥物,喝下之後提前一個月生下了那個孩子。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宸妃,幾天之後她就派了人過來想要處理掉這個孩子。郎玉公主提前知道了消息,為孩子帶上齊雀送給她的玉珮之後就讓聞竹鶯帶著孩子逃走了。

  聞竹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又帶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早產嬰兒,想要從宸妃的手下手裡逃脫實在太過困難。聞竹鶯為了逃命,只得假裝自己是從災區逃出來的難民躲到了一所寺廟裡。

  那所寺廟正好是當地很出名的送子廟,因為有很多生不出孩子的人會去祭拜,所以有很多人都會把孩子遺棄在那裡,好希望有生不出孩子的夫婦能夠收養自己的孩子。聞竹鶯躲進去的時候那裡正好有一對夫夫在一個快死的老婦人的懇求下收養了一個嬰兒,那個老婦人聞竹鶯認識,原是大皇子導師原太子太傅雎河家的嬤嬤,雎家祖上和皇家同出一門,本來也算是皇親國戚,但在這次貪污案中因為支持大皇子被滿門抄斬了,沒想到還留下了一個嬰兒,而那嬰兒脖子上正巧也掛了一塊可以證明身份的青鳥形狀玉珮。

  當時宸妃的手下已經找到了那所寺廟,聞竹鶯為了救下公主的孩子,就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將雎家的孩子與公主的孩子調換了,然後自己假裝無路可逃,被宸妃的手下抓了回去。

  郎玉公主那時並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安全了,看到聞竹鶯帶著孩子被抓了回來,就苦苦哀求宸妃放過自己的孩子,並說自己願意為了孩子的安全做任何的事情。宸妃聽了這話,考慮再三後放了孩子一命,只是她要求那孩子以後一輩子都得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言明想要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郎玉公主就必須得乖乖聽她的話,為她做事,幫她奪權。

  郎玉公主悉數答應了,後來就讓聞竹鶯帶著孩子回了家,當時聞竹鶯的大嫂正好病逝,聞竹鶯對聞竹秀說孩子是她與一個貴人生的,現在不便表明身份,聞竹秀就把孩子歸到了自己的名下,對外聲稱自己的妻子因難產而死,留下了一個孩子起名為聞天赫。

  這十來年來郎玉公主早知道聞天赫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但她總是把聞天赫當做是自己孩子的寄托,時不時就會以賞賜聞竹鶯的理由給聞天赫送東西,她總是想著自己對聞天赫好一些,那麼自己那個不知所蹤的孩子也會得到好報。當然這麼做也是為了讓當年的宸妃如今的皇太后不起疑心,並且以為她依舊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是現在她的孩子要來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的抱抱自己的孩子,只想看看他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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