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冬
冬天大家都不太愛出門,導致的結果就是李白已經在家窩了將近二十天了。李白是個宅男,當初幼稚園放寒暑假的時候,他也基本都是窩在家裡度過的,但是那個時候有電腦,有電視,再怎麼也不會無聊的。而現在,李白已經無聊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了。
“阿麼,你不要滾了啦 ,我都不能躺下了。”雷暮一把扯過獸皮被子,不滿的看著在炕尾打滾的李白,雖然炕很大,可是阿麼在上面滾幾下,也是很礙事的。
“無聊!!!!雷暮,以前你們冬天也是這麼過的?”李白趴在炕沿,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地上的獸皮靴子問。
“哪有這麼好。”雷暮靠在炕頭,從灶上溫著的水罐裡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以前這個時候可苦了,雖然還會有食物,可是那些肉早就幹硬的咬都咬不動了。而且因為沒有門,所以特別的冷。風會吹進來,半個山洞都會有雪。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冷的讓人受不了,就算是躺在哥哥的肚子底下,還是會有冷風鑽進來。”
“雷暮。”李白問的時候真的沒有多想,等雷暮說道一半他才反應過來冬天對於這裡的人代表什麼。“以後會更好的,雷暮,到了春天我們就開始蓋房子,以後就可以住的更加的舒服了。”
“房子是什麼?”雷暮不懂的問。
“房子啊,就是住的地方,比山洞好多了,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建造,住起來比山洞舒服。”
“那是不是也不用怕下雨和颳風?”
“嗯,這些都不用怕。”李白摸了摸雷暮的腦袋,然後說道:“雷暮,我們今天吃火鍋好不好?”
“火鍋?好吃嘛?”
“好吃。”李白點點頭說,然後爬起來開始穿衣服,“我去找達,還有納西和阿巴他們都叫來,我們一起吃才好。”
“那我呢?”
“你待在家裡好了,我很快就回來。”
洞外很冷,風吹的人都無法好好的走路,地上的雪很厚,不過獸人們已經把大家要走的道路清理了出來,所以走起來倒不是很困難。李白裹著獸皮斗篷,走在去阿納斯家的路上,冬天司徒星他們一直住在阿納斯家以前放草藥的山洞裡。
司徒星正坐在洞口吹著冷風,沒事做的時候,他的腦子總是會不停的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這讓他很是頭痛,所以就出來吹吹風清醒清醒。
“司徒星,你在幹什麼,這麼冷的天坐在外面吹風啊!”李白跑過來奇怪的問道。
“頭暈,腦子跟個不停鳴笛的火車似的,弄的我頭暈死了,所以出來吹吹風。”司徒星看看了眼把自己裹得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的李白,問道:“你來幹什麼?都要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了!”
“我打算在家裡做火鍋,喊你和阿巴、納西他們一起。”李白原地跑著說道,這鬼天氣,一不動,渾身就要凍的僵掉了。
“阿巴那還是我去喊吧,瞧你冷的!”司徒星笑著說道,作為獸人的憂點就是抗寒能力非常的強。
“好,那你去吧,我回去了。冷死了!”李白抱著胳膊說,然後匆匆的迎著冷風往回趕,他回去正好找納西和多諾。
揚特正賴在多諾的身邊看著他縫皮襖,多諾手裡的那張風獸皮是他成年考驗的時候在不歸森林捕到的。風獸是一種速度快的驚人的野獸,他們只有獸人獸形的一般大,四肢十分的有力,有一條和身體等長的尾巴,背部成流線型,跑起來和一陣風似的,動作十分的靈活,很是不好捕獲。風獸的獸皮是冰藍色的,毛髮很長,大概有成年雌性的拇指長,而且十分的柔軟舒適,揚特當初抓住那只風獸的時候就打算著用風獸的獸皮給未來的伴侶做結伴時的衣服的。
其實多諾並不想自己用這風獸做衣服,因為他的縫紉手藝實在是太差了,他怕糟蹋了這麼好的獸皮,不過揚特死活都要讓他自己做,說是他送給他的獸皮怎麼可以讓別的雌性縫製衣服,為此還變成獸形在地上嚎著打了半天的滾。多諾也因為實在是太喜歡這張獸皮了,所以勉為其難的自己做了,不過這個傢伙竟然還要坐在一邊看著他做,這倒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癖好啊,明明以前送給他皮子的時候沒有這種奇怪的要求的。
“你坐過去一點,不然我就紮你胳膊上了。”多諾用胳膊撞撞快要貼到他身上的揚特,甩了甩自己手裡的針說道。
揚特笑眯眯的往後坐一小步,反正等下他還是會挪到多諾身邊的。揚特覺得很奇怪,他的眼光其實一直很高的,多諾這個可以說有些毀容的雌性要是以前他打死也不會喜歡的,但是現在他就是喜歡這麼個雌性,他和普通的雌性都不一樣,雖然不會做很好吃的食物,也不擅長做衣服,不過多諾的堅強勇敢卻讓揚特心動。
“納西,多諾,開門啦!”李白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鼻涕拍著門喊道,為了讓大家聚一聚,吃頓火鍋他可真是不容易,凍的都快要感冒了。
今天納西的獸父和阿哲、雷安一樣都是巡邏隊,所以納西和阿約斯坐在一邊好笑的看著揚特和多諾相處,聽到李白的叫門聲,馬上從炕上下來去開門。
外面的風特別大,納西一把門打開,風就吹了進來,吹起了多諾手裡的毛皮,害他一不小心一針紮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要知道雖然風獸的毛皮很輕,可是卻很厚,多諾想要紮穿它需要特別的用力,所以現在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納西,快把門關上!”揚特一把抓住多諾的手指頭,然後塞進嘴裡,用舌頭舔了起來。
李白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馬上略帶猥瑣的笑著看向多諾,果然某人滿臉的變扭但是沒有把自己的手指從揚特嘴裡拉出來。
納西也看到了,馬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然後在被多諾狠狠的瞪了一下之後,假裝很嚴肅的對著李白問道:“白,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你先給我葉紙,我鼻涕快要流出來了!”李白仰著頭使勁的吸著氣說道,他剛剛笑的太開心,鼻涕掛出來了也沒有發現,現在想吸也吸不進去了。
納西趕緊從炕尾抽出一張被烘乾的葉紙遞給李白,這種葉紙就像是比較粗糙的草紙,這裡的人一直是用這個來擦屁股的,不過偶爾感冒了用來擦鼻涕也是很好的。
“呼,舒服了,冷風吹的我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李白把捂在鼻子上的獸皮拉下一點,擦掉了鼻涕舒口氣說道。
“你這種天氣跑出來凍壞了怎麼辦?”阿約斯笑著給爬上炕的李白腿上蓋好獸皮說道。
“這陣子我待在家裡都快悶的發黴了!”李白躺到炕上說,炕上暖乎乎的,身上的寒氣一下子就沒有了。
“那你來倒底是有什麼事啊?”多諾終於把手指從揚特的嘴裡抽了出來,在揚特的獸皮衣上一邊擦一邊問道。
“唔,我在家悶得慌,就想找點事做,所以我想晚上做火鍋吃,喊你們大家一起來。”李白扭了扭腰,讓自己的背更貼近炕面,半眯著眼舒服的說。
“那感情好,還喊了誰?”多諾聽到有火鍋吃,一下笑眯了眼,這幾天他每天吃的不是燉鹹肉配面疙瘩湯就是燉鹹魚配面餅子,吃的他嘴巴都要生泡了。
“達和阿巴他們。”
“那你可得多做點了。達的話一定會帶上貝爾那個小吃貨,阿巴的話,說不準會帶上魯安!”多諾說道,他的身體比起李白和納西他們好多了,所以時常會在中午氣溫最高的時候出門走走,有好幾次他看到那個天鷹部落的魯安跟在阿巴的身後。
“魯安!天鷹部落那個?”李白驚訝的坐了起來問道。
“嗯,想不到吧,人家最近追阿巴追的可緊了!”
“那阿巴答應了?”李白好奇的問。
“沒呢,那個魯安沒有獸形,他要是真的和阿巴一起了,他們兩以後要怎麼生活呢!”納西插嘴道,雖然好朋友有獸人追求是件好事,可是魯安沒有獸形真的是很大的問題。因為阿巴要是沒有結伴,靠著部落給單身雌性的分配,他自己再弄一些吃的,也夠過日子了。要是結伴了,部落可就不會給他分配食物了,那麼魯安沒有獸形,不能捕捉獵物,他們兩以後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我倒是看阿巴挺高興的,不過魯安沒有獸形確實是個問題。我聽天鷹部落的人說,他們的雄性一般都只會捕魚和采果子,和我們的雌性差不多,只不過力氣比我們大而已。以後要是他們結伴了,捉不到獵物就真的要餓死了。”多諾說道,他最近特別喜歡把以前拷問犯人的手段用在八卦上,這樣一來,不知不覺就能知道很多的東西。
“這倒是,晚上等阿巴來了我們問問他。”李白躺回床上說道。
在納西家的炕上磨蹭了半天之後,李白才鼓起勇氣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出了門,當冷風再次吹在李白的身上,並且穿透厚厚的皮衣努力的鑽進他的衣服裡的時候,李白發誓自己這個冬天絕對只會聚這麼一次會了。
傍晚的時候,司徒星帶著貝兒,納西一家,附帶阿哲和揚特兩隻,還有阿巴都來了。值得一說的是,阿巴雖然沒有帶著魯安來,但是魯安自己跟在阿巴的屁股後面來了。因為魯安和李白他們都不熟,他又是自己過來的,所以就乖乖的守在洞門口不進來,阿巴看了於心不忍就可憐兮兮的看著李白,最後李白把魯安也叫了進來。
因為獸人們獸形十分的巨大,而他們冬天又基本都是維持獸形的,所以炕做的十分的寬敞,現在這麼多人圍坐著也一點都不擠。李白讓雷安把他做的十釐米高的石窩放在炕中央,然後在石窩裡放上燒紅的炭,再把已經燒好的麻辣湯底擺上去,看到湯水又開始“噗噗噗”的冒泡後,就讓大家開吃。
獸人們都是不懂得客氣的,多諾和司徒星更是不會和李白客氣,反正他們除了魯安以後,各自來的時候都是帶著適量的食物的,因此誰都不客氣,放開了大吃起來。
魯安不會用筷子,被切成薄片的食物不管怎麼樣他都夾不起來,看著別人吃的開心,他心裡急的不得了。阿巴看他那樣,就幫他夾了一些煮好的肉片或者乾菜給他,可是這樣魯安也不好吃,筷子對他來說就是兩個小的可憐的圓棍子,而他的手指又不靈活,用筷子扒菜的時候總是掉。
還是李白看不下去了,在家裡放碗筷的地方找了找,找出了一隻大的勺子給了魯安。雖然這樣吃看起來不好看,但是大勺子比筷子還來的方便,魯安撈肉片簡直是一撈一個准的。
因為做的是辣湯底,所以李白還泡了一大罐子的茶,用的是一種和茶樹長得很想的植物做的,味道雖然不是很香,也苦了一些,但是解辣的話卻很不錯。
揚特吃不了辣卻偏偏喜歡吃,所以一邊吃就一邊的往嘴裡灌茶,“咕嚕咕嚕”的聲音聽的多諾氣的不停的敲他,揚特每次被敲了,就齜著牙對著多諾呵呵傻笑一聲,然後大家看到他那個樣子也都笑了起來。
而魯安,意外的能吃辣,大家看著他不停舀著辣湯喝就舌頭發麻,偏偏魯安一邊吃還一邊不停的對著阿巴說:“好吃,好吃,吃了渾身都熱熱的,真舒服!”
“白,這個好吃,以後再做好不好?”雷安吃了一口肉片,又喝了口茶,愜意的看著坐在自己邊上幫雷暮夾菜的李白,說道。
李白本來很想說不會再弄了,不過看到雷安半眯著的眼睛,就點點頭說道:“嗯,下次再弄。”
“啵”,雷安高興的在李白的臉上印了一個油膩膩的吻,“白,你真好。”
“呀,嘴上這麼油,幹嘛親我!”李白不樂意的用力擦了一下臉 ,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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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點感冒,頭腦一片空白沒有寫出東西來,今天親戚家姐姐結婚,我去當伴娘,一路送到了常州溧陽,一天除了吃了頓午飯都花在了路上,偏偏我今天穿的是新鞋子,結果兩個大腳趾走的痛死了,我剛剛看了看,兩大腳趾的指甲蓋下面都紫了,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