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尾聲‧彩蛋

　曼谷，四面佛。

　蕭毅和盧舟拜了又拜，離開時，蕭毅說：「居然還真的成了，遭了這麼多劫難。」

　「哎。」盧舟說：「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可一點也不後悔。」

　蕭毅與盧舟勾著手指頭，走在曼谷的街道上，相視一笑。旅遊團過來，有人似乎認出了盧舟，蕭毅忙鬆開牽著盧舟的手，躲到他的身後，神神秘秘地探出腦袋來看。

　一年後，各大娛樂版塊頭條放出大幅報導。

　盧舟攜助理蕭毅歸國，驚現雙胞胎，疑未婚生子。

　照片上是盧舟出機場，蕭毅戴著鴨舌帽，擋著臉，推著一個雙位嬰兒車，車上毛毯蓋著兩個小寶寶。

　「你爸媽來接了。」盧舟低聲道：「別緊張，就按商量好的說。」

　蕭毅的爸媽迎了上來，不住安慰「被甩」的兒子，蕭毅只得不住點頭，表示被情傷了一生一世，決定和盧舟一起生活了，恰好盧舟也生了個小孩，正好互相照顧。

　蕭爸蕭媽表示了對盧舟照顧的感激，禍起蕭強似乎發現了兩個小孩長得很像，但是為了他的寶馬和武漢的新房，什麼也不敢說。

　盧舟大方地讓蕭家給兩個孩子起名，反正出生紙上的名字盧舟已經定好了。

　「不用帶小孩了。」蕭毅說：「你們空了來北京看看就行。」

　「兩個爸爸。」蕭爸笑著說：「以後可以交給小盧培養，進軍娛樂圈！」

　「娛樂圈水太深了。」盧舟忙道：「太辛苦，當個普普通通的人，健康成長就行。」

　一年後，北京，杜馬來探望，逗著兩個小孩子玩。

　杜馬：「現在還有這種技術了？可以直接一人一個精子授精雙胞胎？哪個是你的，哪個是盧舟的？」

　蕭毅哭笑不得道：「不知道呢，異卵雙胞胎，一個媽媽生的，我們自己都分不出來。」

　杜馬：「混血兒太漂亮了，改天我也找個外國老婆，該不會是抱錯了吧。」

　「你覺得以盧舟的脾氣。」蕭毅小聲說：「抱錯那還得了啊，醫院都被他掀了吧。」

　杜馬一想也是，這種事情肯定會作全套親子鑑定，盧舟不可能隨便。

　「來把合同簽了吧。」杜馬說：「我好回去交差。」

　蕭毅答道：「先說好我只掛名，偶爾給寫寫歌，不去上班，照顧倆孩子沒時間，孩子五歲前盧舟一年也只能接一部戲了。」

　杜馬說：「沒問題，黎長征還說過幾天來看你呢，乾爹認了嗎？」

　蕭毅說：「認了鄭小聰當乾爹。」

　盧舟坐在沙發上，一臉不高興地說：「還少個乾媽，不如回去幫問問小黎？」

　杜馬：「……」

　蕭毅：「……」

　兩年過去，歐洲，意大利。

　盧舟的巨幅內褲廣告貼在大廈外牆上，古銅色的肌膚，ck的平角內褲。

　「看毛啊看！」盧舟回身，朝著蕭毅怒道，「不會晚上回家看真人嗎？」

　蕭毅看盧舟的廣告看得流口水，說：「我怎麼覺得這個和真人不一樣啊？」

　「廣告啊！」盧舟簡直一肚子火，「廣告懂不懂？人家會修圖的！」

　周圍的老外全部看著他倆，盧舟拖著蕭毅走了。

　「其實我比較喜歡法國的牌子……」蕭毅說，「而且好便宜啊。」

　「打折貨是*絲才買的！」盧舟怒道，「買意大利的！走了！」

　「爹地。」雙胞胎裡的一個在推車裡指著廣告說。

　「嗯。」蕭毅說：「爹地不害臊，穿著內褲到處跑。」

　盧舟：「……」

　三年後，戛納國際電影節。

　「the best actor。」

　「zhou lu！」

　「最佳男主角：盧舟。」同聲翻譯道，「代表作品《回頭箭》、《秦山》、《斷流》、《紙飛機日記》。」

　全場起立，瘋狂鼓掌，盧舟走上獎台，接過獎，深吸一口氣。

　「感謝蕭毅。」盧舟說，「感謝在我生命中，不離不棄，始終包容我的人，感謝我的寶貝們，爹地愛你們……」

　掌聲逾發熱烈，蕭毅笑著，側過身，手指刮了刮坐在自己身邊的倆兒子的臉，兩個小孩一臉茫然，差點被嚇得哭出來。

　「鼓掌。」蕭毅示意，說，「爹地又當影帝了，快，為他歡呼。」

　攝影機轉過來，蕭毅笑了笑，朝鏡頭做了個耶的手勢。

　又一年後，加拿大。

　盧舟被兩個小孩折騰得焦頭爛額，蕭毅幾乎忍無可忍。

　「盧發財！」蕭毅說，「不能給他們吃這麼多棉花糖！」

　盧舟手忙腳亂，示意雙胞胎兒子不要說，一家四口在盧舟老媽開的超市裡隨便拿東西，看住了老大跑了老二，盧舟額上青筋暴突，慘叫道：「你倆饒了爹地行不行啊！」

　「我看你還是把《爸爸搞什麼》的邀請函給退了吧。」蕭毅簡直要被這父子三人給玩死，「你們三個會把人家綜藝節目做成恐怖節目的！」

　「兒子也是你的啊！」盧舟不甘心地反抗道，「有一個……是你的。」

　「哪個？」蕭毅說，「你認出來了歸你，我認出了歸我。」

　盧舟根本分不出那倆雙胞胎混血兒誰是自己兒子誰是蕭毅兒子，一頭黑線，旁邊又有老外認出了盧舟，啊你不就是那個拍內褲廣告的盧舟嗎？你身材太好了……盧舟只好說是的是的，親切笑容，要合照嗎好的好的，於是盧舟被一群白人gay擠著合照，回頭蕭毅已經把倆兒子裝在購物車上，不知道推到哪裡去了。

　又一年，冬去春來。

　「爸。」雙胞胎裡的一個問，「你和爹地為什麼都是男的。」

　蕭毅正在刷盧舟的微博，看了兩個雙胞胎一眼。

　「因為我是你爹地的助理。」蕭毅說，「沒了我他沒法照顧自己。」

　「助理？」雙胞胎裡的另一個又問。

　「嗯。」

　「助理是什麼？」

　蕭毅：「助理就是……」

　「有事助理干。」盧舟一身正裝，戴著手錶從樓上快步下來，說，「沒事幹助理。」

　雙胞胎：「？？？」

　蕭毅：「不要給兒子們說這種話！」

　「我去公司了。」盧舟說，「親個，老婆。」

　蕭毅側過頭，盧舟伸長了嘴。

　「麼麼噠——」盧舟嘟噥道。

　繁花盛開，春風吹過別墅花園，盧舟和蕭毅接吻，無盡的時間，彷彿都凝固在了這一刻，大銀幕上的光影變幻，時針的跳躍，日曆的翻捲，溫柔歲月裡螢屏上那些剛毅的、老實的、認真的、痞氣的、悲傷的、孤獨的盧舟，猶如走馬燈上的映像，在時間的河流中轉瞬即逝。

　關門聲響，伴隨著蕭毅的吟唱。

　「我的愛穿越天際——」

　「我的愛川流不息——」

　「縱使流年飛逝，芳華老去——」

　「我始終愛你，一如往昔——」

　鏡頭拉遠，離開他們的別墅，拉向浩瀚晴空，熙攘大地。

　淡出。

　——金牌助理‧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