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無奈的攤牌 ...

　　接下來的半個月，斯內普都很忙，除了日常上課以外，其餘的時間他全部泡在那三本筆記本中，說到上課，斯內普在某種程度上輕鬆了不少，切片魔王沒有再為難他，甚至都不抬頭看他，當然，他也不會無聊到去主動招惹，所以湯姆依然是一年級唯一不會在魔藥課上被訓的格蘭芬多學生。而薩拉查呢，斯內普則放任其用整堂課的時間來切魔藥藥材，他不再斥責這個黑髮少年，在斯萊特林，尊重強者才是最基本的禮儀。

　　斯內普雖然疑心兄弟倆的身份，卻無從查起，想想看，就連鄧布利多那隻老蜜蜂利用那麼大的關係網也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一個小小的魔藥學教授能查出什麼來，當然，他還有一個相當有人脈的好友，不過，他不想告訴盧修斯這件事，這淌水有多深有多渾他自己都沒搞清楚，又怎麼可能去牽連自己的好友呢？

　　排除那麼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斯內普最大的任務就是研究那三本筆記本。圖書館的資料價值不大，斯內普翻閱了大量的圖書，這些只能幫助他一小部分，其餘的只能靠自己，通過猜測，通過推理來確定筆記本記錄的意思。

　　每天晚上，斯內普都在鑽研那些艱深的文字，越深入筆記，他越覺得記錄這本筆記的人是個奇才，裡面居然有幾段話寫到使用氣體作為魔藥材料，這個想法太獨特了。還有一些關於如何分解提煉魔藥成分的方法，其中提到的一種方法居然是使用閃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些筆記都記錄的太凌亂了，斯內普一邊學習理解筆記，一邊把他懂了的東西按照一定的順序記錄下來。

　　對於那個記下這個筆記的人，一開始斯內普認為就是戈裡爾?吉恩，可是細細看去，這些筆記無論是紙張或是筆跡都有些年代了，這麼老舊的東西也許是無意中落到戈裡爾手中的，更重要的是，斯內普在筆記本的最末一頁發現了作者的簽名縮寫G.G。戈裡爾?吉恩的名字縮寫是G.J，所以應該不是他的。

　　斯內普查閱了圖書館裡的歷史資料，企圖找到一些關於G.G的資料，他查找了歷代最為著名的一些魔藥大師的傳記，其中並沒有哪一個的名字縮寫是G.G的，他甚至查找了一些並不出名的魔藥大師，居然也沒有，也許，這位G.G是位隱世的魔藥大師。想到這一點，斯內普放棄了調查，比起這個，還是把時間花在筆記上更有意義。

　　很快的，戈德裡克規定的期限到了。當晚，地窖。

　　戈德裡克打著哈欠闖進地窖，斯內普早就坐在桌子旁邊，桌上放著那三本筆記，旁邊則放著一大摞寫的滿滿的羊皮紙，見戈德裡克進來，斯內普忙站起來，這些筆記他並沒有完全弄懂，大概就明白了個六成。

　　戈德裡克也沒說什麼，直奔主題，拿起了桌上的羊皮紙，一目十行的看起來，真是看不出來啊，表面上看上去很古板的教授，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還不錯，翻動著羊皮紙，戈德裡克心裡小小的讚賞了他的魔藥學教授，能把他的筆記看懂這麼多這還是頭一個，也許這個徒弟還有點意思。

　　戈德裡克當然知道自己的筆記有多艱澀難懂，因為他從來就是左記一筆右記一筆，想到哪寫到哪，面前的這位教授居然把他寫的東西重新整理出體系來，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戈德裡克放下羊皮卷，開口了：「西弗勒斯，這三本筆記看起來你並沒有完全看懂，不過半個月能理解這麼多很不錯了，這樣的話，就算是勉強合格吧。」

　　勉強合格？雖然知道自己確實只懂六成，可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怪異。所謂的考核也是這個人單方面提出來的，自己會接受也許更多是不想被看不起，很顯然，這個人在魔藥方面知道遠遠比自己多，現在自己合格了，就有資格拜師了？說實話，拜師的事他還沒好好的想過。

　　戈德裡克還是如平時一樣的直來直去：「西弗勒斯，聽好了，做我的徒弟，你會學到一些新鮮東西，當然前提條件是你有領悟力和耐性，我想你也注意到了，一涉及到魔藥，我的脾氣就不太好，如果你受不了大可以不幹，而且，如果今後你笨手笨腳達不到我的要求，我隨時掃地出門。」戈德裡克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完全沒有諷刺的意味。

　　斯內普已經能夠習慣戈德裡克的說話方式，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任何惡意。斯內普喜歡魔藥，非常的喜歡，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對方是最強的魔藥大師，他也親眼見過這個人的實力，只要他點頭就好。

　　「當然，你可以不答應」看到斯內普沉思，戈德裡克補充了一句：「我可以把我的筆記本都借給你，難得有人看的懂我寫的東西。」

　　「你寫的？！」斯內普聽到了令他大吃一驚的字眼，如果這些東西是這個少年寫的，那麼這個人的年紀絕對不會是十二歲！難道這個人喝了減齡劑嗎？不知道眼前少年的真實身份，也是斯內普猶豫的一個原因，過去，他為了追求力量，盲目的投靠在黑魔王旗下，結果換來了什麼？相同的錯誤，他不想再犯第二次，這次同樣是個強大的誘惑，可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平心而論，他的確想學習更加高深的魔藥知識，但代價是什麼：「如果我要跟你學習魔藥，我需要付出什麼？」

　　斯萊特林生性多疑，而斯萊特林現任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無疑是最小心謹慎的一位。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那麼他就要看看這個代價是否自己承擔的起。

　　代價？戈德裡克總算明白眼前的這位教授在顧慮些什麼，湯姆也是，這個也是，斯萊特林啊，真是麻煩：「別誤會，我可沒打算利用你做什麼，就算要做什麼，我親自動手也比讓你做要快。」

　　摸摸腦袋，看著這個好像不太相信他的教授，戈德裡克無奈的歎了口氣，反正有些話也是必須說的，省的以後麻煩：「對了，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你很討厭格蘭芬多吧，在你答應做我徒弟之前，也許的確該好好考慮一下，以免以後後悔。」

　　頓了頓，戈德裡克說出了最終的話語：「記住，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名字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收的徒弟不是蛇院的，戈德裡克恐怕還不會說出身份，但是面對疑心病這麼重的斯內普，他也只能無奈了。

36

拜師成功 ...

　　斯內普懵了。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是誰？他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創始人，他是霍格沃茲的首任校長，斯內普當然知道這些，但是，眼前的這個人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斯內普猛的想起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那個G.G的縮寫，噢，梅林，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縮寫不就是G.G嗎？

　　「開玩笑吧。。」極度震驚的斯內普喃喃的說出了相當不符合他說話風格的話語。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斯內普馬上擺正了表情，眼前的可是獅祖，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怎麼能這麼丟臉：「您為什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在霍格沃茲，為什麼會以這種形態在斯萊特林學院。

　　「一場冒險的意外罷了」戈德裡克實話實說「說起來，地窖以前可是我的辦公室，自然是回斯萊特林學院方便些，開學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喜歡魔藥，那可不是假話。」

　　已經緩過神來的斯內普卻在思索另外的事情，現在本來就是格蘭芬多在魔法界占主流，現在又來了個格蘭芬多的鼻祖，他的立場又是什麼？斯內普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以為您討厭斯萊特林。」

　　「不用那麼警惕，西弗勒斯」戈德裡克聽的懂斯內普的言外之意「在我看來，四個學院都是用來教育年幼巫師的地方，沒有什麼誰好誰壞。」

　　戈德裡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用很鄭重的語氣說出了以下的話：「我的學院已經跟過去有些不同了，那些孩子在用有色的眼光看待斯萊特林，就連從我學院畢業的鄧布利多校長，都在防備著斯萊特林。西弗勒斯?斯內普，對於格蘭芬多對你們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每個人都會犯錯，為什麼斯萊特林一旦犯錯就無法回頭，為什麼斯萊特林一旦犯錯就不被原諒，為什麼斯萊特林注定被認為是黑暗。堅持正義的格蘭芬多難道忘了什麼叫做寬容嗎？那些還在唸書的斯萊特林有什麼錯，為什麼一竿子把他們打入黑暗之中。

　　道歉？格蘭芬多的創始人在跟他道歉？斯內普默然，他知道這些話的份量。他聽的出這個人的真誠「你不是他們，那些和你無關。」斯萊特林從來恩怨分明。

　　「呵呵」戈德裡克輕笑著「那麼，西弗勒斯，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是否要跟我學習魔藥了吧，還有，要對我的身份保密。」

　　斯內普點點頭表示同意，明白了獅祖的立場，他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這的確只是單純的學習而已，而眼前的這個人值得他學習。

　　順利拜師成功，斯內普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您的哥哥是？」那個令他毛骨悚然的黑髮少年想想就不簡單，難道也是一個來自過去的人嗎？

　　「他？他就是我的哥哥。」戈德裡克笑瞇瞇的回答「他有些潔癖，所以很討厭魔藥，你也不要太為難他了。」身份這種東西，沒必要說就不必說明。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有個哥哥不奇怪，就算不是，據史書記載，戈德裡克為人熱情，交友無數，有個厲害的魔咒大師朋友同樣不奇怪。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這兩個人都是來自千年前。

　　暫時把這兩個人界定為兄弟，斯內普並沒有多想，不怪斯內普為什麼沒有想到薩拉查這個選項，因為現今所有版本的魔法史以及所有的民間謠言，都宣揚同一個觀點：象徵邪惡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和象徵正義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從來就不是朋友，他們互相厭惡。

　　……

　　第二天，那個吉德羅?洛哈特出事了。

　　據哈利說，是在下課以後，洛哈特那個白癡召集一年級的學生們開什麼簽書會，結果被不曉得從哪個方向飛過來一瓶魔藥，砸了個正著，裡面的液體正好全部潑在了洛哈特的臉上，當晚，洛哈特的臉上就長滿紅色的疹子，雖然不痛不癢，但對外貌極其注重的花瓶教授堅決不肯再去上課。龐弗雷夫人診治了一番，沒有任何效果，滿臉厭惡的斯內普撇了一眼病床上那個要死不活的蠢貨，給出了結論：這個治不好，只能等待自然消散。

　　以魔藥為手段，有點腦子的人都認定是戈德裡克做的怪，可惜案發當天，戈德裡克一直都在寢室做魔藥，另外有嫌疑的雙胞胎兄弟則正好在圖書館溫書，前者有德拉科作證，後者則有平斯夫人作證。於是這個事件成為了一個懸案。

　　至於事實的真相其實很簡單，那瓶魔藥的確是戈德裡克做的，但他的確也沒去現場，這件事如果親自去做，估計鄧布利多會直接過來找他要解藥，可他的目的不就是攆走這個蠢材教授嗎，所以他把魔藥交給了薩拉查，薩拉查也不是個往自己身上惹麻煩的人，他轉手把東西給了血人巴羅，而扔魔藥的，自然就是那個害怕巴羅的皮皮鬼了。

　　不顧校長的挽留，氣憤的洛哈特拿著行李離開霍格沃茲，住進了聖芒戈，他要在那裡呆到他的臉徹底治癒。對於洛哈特的離去，學生們舉雙手贊成，這半個月，他們已經深刻瞭解到他們這次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怎樣的一個傻瓜，哈利和羅恩很高興不用再看到他，湯姆也難得心情好起來，至少他的耳根可以清淨一些了，從來就沒喜歡過這個教授的斯萊特林們則在猜想誰會來接管這門課。

　　在下一節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堂上，當那些興高采烈的格蘭芬多們看見一臉黑氣的斯內普站在講台上時，他們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噢，梅林，怎麼會是這個油膩膩的老蝙蝠，這下子，又多了一門會瘋狂扣分的科目。格蘭芬多的日子不好過啊。

　　其實覺得日子最不好過的人是斯內普本人。他既要教授全校的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術課，批改所有學生的作業，還要繼續研究那些魔藥筆記，最麻煩的是，戈德裡克給他佈置了個作業，要他在二年級的課堂上記住他奇特的製作步驟，比較和傳統製作之間有何種不同，並分析原因。

　　所以斯內普在給二年級上課的時候最為忙碌，一方面他得監督訓斥那些學生，另一個方面，他還得注意戈德裡克是怎麼做的魔藥。而戈德裡克的那個哥哥偏偏在沉默了半個月後發起了神經，頻繁的暴掉坩堝，隆巴頓也時不時在中間添彩。斯內普就差沒直接跟薩拉查說你專心切材料就夠，別擺弄坩堝了。無奈之下，斯內普也只得分出神來，象徵性的訓了薩拉查幾句，象徵性的扣了幾分，當著獅祖的面，扣獅祖兄長的分，而且這分還是格蘭芬多買單，斯內普覺得很是彆扭。

　　因為魔藥課堂上的種種鬧劇，斯內普當然不可能看全戈德裡克的所有操作順序，那無論是接下來的對比還是分析總結都不可能寫的全面，斯內普總算知道這位獅祖的脾氣有多糟糕了，不僅以看垃圾的眼神看自己寫出的總結，還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一向脾氣暴躁的魔藥學教授這種時候也只能乖乖站著聽訓，誰叫對方是自己的魔藥學導師呢？

　　戈德裡克的脾氣怎樣，薩拉查再清楚不過了，薩拉查尊敬教授沒錯，但他同樣也是睚眥必報的，被折騰了一年，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被罵的不輕，所以說，小小的找找麻煩也就理所當然了。當然，薩拉查也是很大度的，考慮到自家的院長這一年恐怕都會相當忙碌，他也不好意思老是添亂，嗯，下次魔藥課來個三連炸就收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偶爾我也會2更的~~~~霍霍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