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X監獄今天迎來了一批新人，當新報到的受刑人下了囚車，經過圍著鐵網的監獄體育場時，頓時引起大票受刑人的隔欄圍觀和

鼓噪。

　「唷，新來了好多鮮嫩的貨色呀，晚上記得洗乾淨屁股等大爺來操你們！」

　在這批高矮胖瘦、老少不一的受刑人中，有一位長相特別惹眼。他是個白種人，約莫182公分高，皮膚上沒有任何斑點或色痣，

白皙的色澤完美無瑕，一頭削肩的金髮，在陽光下閃耀著炫目的光澤，最誘人的要屬腰臀緊致而挺翹的曲線，讓許多慾求不滿的

囚犯都忍不住狂吞口水，下身漲痛。

　「嘿，金髮妞，老子一定要狠狠操你，晚上好好張開你的腿等著，哈哈哈哈。」一名綽號狂牛的黑人大喊。

　金髮的男子往聲音的來處看了一眼，就急急的撤回視線跟緊隊伍，像頭受了驚嚇的小綿羊。倒是狂牛安靜下來，滿腦子都是金

髮男子的那雙眼睛，深藍色的眼珠如同大海，彷彿隨時會滴出水一樣動人。

　他一定是天使，只是不小心犯了點錯，不幸的掉進這個滿是惡魔的地獄來。

　「艾森豪威爾，這是你的新室友，好好教他怎麼樣不惹事。」獄警領著金髮男子來到C棟，用警棍敲了敲牢房的門桿，粗魯的

將他推了進去。看他出眾的外表，肯定已經被盯上了，可以想見會引來多少的麻煩。

　艾森豪威爾看著新來的漂亮室友目瞪口呆，回過神猛得站起來還因此撞到床板，然後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亂七八糟的床鋪。

　「你好你好，我是艾森豪威爾！」他伸出手。

　見到他的友好，金髮男子終於鬆開有些驚惶的表情露出笑容，「你好，我是海倫。」

　一般屬於女性的名字讓艾森豪威爾噎了一下，但是又不敢多做批評，「這個，你看，我已經佔了下鋪，上鋪就給你吧！當然，

如果你不介意我睡過，下鋪的位子也可以讓給你。」

　「謝謝你，不麻煩了，我就睡上鋪吧！」海倫將自己的所屬物品都放到上鋪後，摸了摸硬梆梆的床板，微微有些出神。

　「那個，問一下，你被判了多長時間？」

　「2年。」

　2年，是很輕的罪刑，卻發來這個最多重刑犯的監獄，真是非常倒霉呀！艾森豪威爾莫名的有種想要保護他的慾望，當然他也知

道憑自己三腳貓本事幫助有限，只好提出他認為最有用的忠告。

　「盡量不要落單，但是也要多準備點保險套。」

　「啊？為什麼？」海倫本來還在疑惑，突然想到什麼一張臉全沒了血色，咬住唇身體微微的顫抖。

　「也不一定會那麼倒霉啦，看開點。」艾森豪威爾說出了違心之論，長成這樣沒有人覬覦他的屁股除非那些禽獸從今天起全改

吃素！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海倫顯然覺得受到了安慰，非常真誠的說到。

　海倫真是個傻瓜，進監獄的人有一半以上是人渣，居然評價剛認識不久的獄友為好人，也不怕他晚上就把他賣了唷……而事實

上他真的這麼幹了，他在監獄中還要待上好長一段時間，那些個瘋子變態他是一個也惹不起呀！

　看著手中的一包香煙，艾森豪威爾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還是開口了，「那個，狂牛，你要對他溫柔一點。」

　「難得的玩具當然要用久一點，快他媽滾蛋！」

　艾森豪威爾又忍不住看了裡頭滿臉驚恐的海倫，又丟下一句「記得用保險套」，然後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狂牛將海倫壓制在床上，開始扯他新穿上不久的囚服，監獄的牢門準時關上，燈也全部熄滅只剩走道獄警巡邏用的昏黃燈光。

牢房裡傳來細不可聞的低語，不久後就是床板碰撞聲和斷斷續續的悲鳴，但沒有引起任何獄警的關切和注意。

　隔天的早餐，狂牛像炫耀戰利品一樣強迫海倫坐在他懷裡，還表現的非常紳士的親自動手餵他吃東西。在黑種人組成的幫派中

，白種的海倫非常醒目，更不用說他有著會讓人垂涎的美貌，很多人都會盯著他看。他的眼睛紅腫，裸露的皮膚也有不少青紫的

瘀痕，不過整體上來說顯然狂牛已經非常「溫柔」。

　「老大，金髮妞的滋味好嗎？」

　「棒極了！簡直是我操過最棒的『女人』。是不是，海倫？你昨天晚上也很爽吧？」狂牛捏住海倫的下巴逼問，海倫的臉上居

然透出紅暈。

　「阿，他叫海倫呀？露出這種回味的表情，根本是天生欠操的賤貨嘛！」幾個人伸手去摸海倫的皮膚，被狂牛生氣的拍開了。

　「我說讓你們碰了嗎？在我玩膩之前管好你們的手。」

　小弟們悻悻的收回手，但還是忍不住的盯著海倫看。憑什麼這麼漂亮的貨色就給老大獨佔了，真是氣人。

　「我等一下……可以去圖書館嗎？」海倫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也難怪，但仍是把好聽的嗓音，如果換成在床上的呻吟……想想

就要硬了。

　「喔，你不打算再跟我來一炮嗎？你的屁股棒透了，只有晚上怎麼夠。」

　海倫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不敢再說話的樣子，狂牛立刻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我可是個紳士，這點小小的要求還是辦得到的

，誰讓你是我的寶貝呢？」

　早餐在大家各種目光中結束了，海倫完成了分配的勞動服務後，就問了圖書館的位置，迅速的找個偏僻的角落躲了進去。

　艾森豪威爾來到圖書館的時候，就看見海倫抱著膝蓋將自己埋在雙臂中身體蜷縮著，他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他的週遭像是被

悲傷的海洋包圍一樣，只要靠近就有種心臟揪痛的感覺。

　「海倫……」

　海倫聽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他，那雙海藍的眼睛裡寫滿了控訴，即使覺得自己早就麻木的艾森豪威爾

也被那種目光刺得鮮血淋漓。

　「對不起，海倫，對不起！我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自私鬼，請你原諒我好嗎？」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心臟挖出來，跪在他

面前贖罪。不過他沒有那種勇氣，所以只是跪坐在海倫面前而已。

　「……我不怪你，你是被逼的，狂牛那麼可怕……」海倫抱緊自己，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艾森豪威爾趕忙抱住了他，希望用自

己的體溫可以給他一點安慰。

　「海倫，你跟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怎麼會進到裡面來？」

　「那天是我生日，大家在外面幫我慶祝，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位婦人。雖然是輕傷，但是我有喝酒，所以……所以…」

　酒駕致傷，所以成立刑事犯罪發監服刑，監獄又都人滿為患了，就很不幸的被丟來這裡。比起艾森豪威爾是強盜殺人，和同監

獄其他各種暴力槍毒犯，他這條罪根本只是運氣不好，如果碰上個好一點的律師，說不定繳完罰款就沒事了！

　「雖然是2年，但是你一定很快就能假釋的。只要不惹事，成為模範受刑人，不到一年就能出去，千萬不要想不開，恩？」

　海倫點點頭，對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會忍耐的，威爾還在等我出去。」

　「威爾？你的男朋友？」艾森豪威爾有些驚訝，後來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海倫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是女朋友肯定要天天嫉妒

他的長相。

　「艾森豪威爾……外面有人在等你回家嗎？」

　「阿，恐怕是沒有吧！她在我被判刑確定時就跟我吹了。但即使知道沒有人等我，我還是想活著出去呀！」艾森豪威爾感歎到

，隨後又對海倫投以抱歉的眼神，他出賣室友也是為了生存而已。

　「等我出去，我會在外面等你的，到時候一起去喝杯咖啡，我是再也不敢喝酒了。」

　艾森豪威爾覺得很感動，海倫如此的心胸寬大，在發生了昨晚的事之後還願意和他做朋友，他在他眼中卻只有一個畏縮懦弱的

沒用形象。

　「嘿，那說定了唷！我們還可以去打靶子放鬆。別看我這樣，高中的時候……」艾森豪威爾忍不住的就把自己的過往一股腦的

倒出來，海倫靜靜的聽著，時不是淺笑著點頭，覺得他有趣極了。

　因為海倫的關係，艾森豪威爾雖然是個白種人，卻成功的加入了狂牛的小幫派，狂牛顯然對他這個「中介人」很滿意，因此例

外特許了。有些人對艾森豪威爾感到不屑，當然更多得是沒想到海倫居然還願意和艾森豪威爾相處。或許他沒有想像中那麼難搞

，狂牛這不就搞定他了嗎？如果他們動作快一點，海倫說不定就是他們的了。

　白種人就應該跟白種人在一起，憑什麼黑種人的狂牛可以佔有海倫？

　狂牛因為得到海倫，現在走在監獄裡都覺得自己沐浴在羨慕和嫉妒的目光中，讓他得意極了，有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在海倫

來到的不久之前，X監獄中的勢力天平已經傾向白種人，幾次打架鬥毆他們都落了下風，體育場的活動範圍被大大的削減。

　雖然海倫只是個玩具，但他是個漂亮的白種人，狠狠欺負他的時候可是很有滿足感的，更何況大家都想得到海倫，海倫卻是他

狂牛的，沒有比這更棒的事了。而海倫也非常乖巧，很多時候都主動的跟在他身邊，如果沒有，那肯定是在圖書館或醫務室。

　這導致藉故讓自己被送進醫務室的人變多了，據說海倫會溫柔的照顧他們，聽他們講些心事或抱怨，安撫他們的情緒，幫了醫

官很大的忙。大家都說在海倫身邊，就會感到心情平靜，再糟糕的環境也變得跟天堂一樣。這點狂牛當然知道，他的脾氣可是因

為他的陪伴好了不少，間接給自己省了很多麻煩。

　這一切都是海倫的功勞。

　「海倫，狂牛對你好嗎？」外號飛腿的白種小伙躺在擔架上問，其實他什麼事也沒有，不過他還是能想到辦法舒舒服服的躺進

醫務室。

　「嗯，很好呀！」海倫笑開來，繼續用糖果紙摺出心型。

　飛腿有些驚訝，狂牛可從來都不是個體貼的人，如果玩具是白種人的話還經常更慘，誰都看得出來他在那些白種玩具上宣洩對

白種群體的憤怒。不過狂牛為海倫似乎改變了不少，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海倫不會是迷上狂牛了吧？這對他今天的目的來說可

很不利。

　「可是狂牛的脾氣不好，大家都知道，你看他的小弟。」飛腿指得是狂牛親近的一個小弟，因為偷偷摸了海倫的屁股，被狂牛

抓到當場就扭斷了手臂。

　顯然是想到了那血腥的暴力場面，海倫沉默了好一陣子，臉色有些發白了。雖然狂牛大多時候對他很溫柔，但他可是狂牛呀！

發狂才是他的常態。

　「我們老大雷霆就不一樣了，他善待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前任或現任情人，都有很好的待遇。這種待遇是長久不變的，

只要不犯老大的禁忌，絕對可以平安到出去……」

　醫務室隔間用的白色廉布被狠狠的拉開，狂牛怒氣沖沖的站在後頭，惡狠狠的盯著飛腿，「好呀，居然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一拳狠狠的砸過去，被飛腿敏捷的閃過了，他迅速的跳下病床跑掉。狂牛還在氣頭上，看著一旁的海倫狠狠的就甩他一巴掌，

把他打得撞到一旁的醫療推車，各種醫療用品掉落或摔碎發出刺耳的聲響。

　「幹什麼？這裡是醫務室！」

　醫官衝進來，就看到手還舉在半空中的狂牛，和倒在地上情況不明的海倫，連忙把海倫扶起來，一邊叫來獄警把狂牛轟了出去

。海倫的臉上都是血，好在出血量雖多，只是皮肉傷，不難處理。

　「要不要向典獄長投訴？馬上能將那頭瘋牛關禁閉。」

　「不、不用了！我沒事，狂牛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點心情不好。」海倫冰敷著腫起的臉頰，慌忙道。

　醫官歎了口氣，讓他先躺一躺，確認會不會暈眩，一邊去寫評估報告。海倫或許是斯德哥爾摩症了，才會那麼離不開狂牛，還

有心偏袒。如果這能讓他在監獄裡好過一點，實在也是無可奈何中的辦法。

　「有任何需要，就跟我說。」

　「謝謝洛森醫生。」海倫躺在病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稍晚，狂牛就陰著一張臉出現在醫務室，「我要帶海倫回去了。」

　「他得再躺一躺。」

　「回去我房間躺也可以，我不會怎樣。」

　「……那你問問海倫。」洛森醫生的意思是讓他叫醒海倫。而他打算觀察海倫的反應，如果他在剛睡醒見到狂牛就露出了害怕

的樣子，那他是怎麼樣也會把海倫留下來的。

　「海倫，醒醒，我帶你回房。」

　海倫沒多久就醒了，看到狂牛的第一眼居然不是害怕，而是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向狂牛伸出雙手。這個反應讓洛森醫生很驚訝

，狂牛則覺得心情好了很多，橫抱起海倫走出醫務室。

　真是奇跡，溫柔的海倫，或許能把狂牛馴化？

　那之後，狂牛就不再對海倫動粗了，言語和行為中更是溫柔了不少，不是把他當玩具，而是真正親暱的叫他「寶貝」，還講很

多海倫會覺得有趣的事情，比如他在街頭的那些經歷。他喜歡看海倫對他笑，那種笑容發自內心，更讓他覺得自己污穢不堪的靈

魂得到救贖。

　他們就像一對熱戀中情侶，但是有人早就不滿而想打破這個平靜。

　現在圖書館也不安全，艾森豪威爾在那裡挺身而出保護了海倫，下場就是被打得頭破血流送到外頭去救治，據說狀況很不樂觀

。白種人幫派和黑種人幫派的衝突激增，狂牛覺得每個人都在盯著他的海倫，肖想什麼時候趁機伸出魔爪。後來狂牛又和拉丁裔

幫派大打出手，由於這次情況惡劣的多，狂牛被關了禁閉。

　海倫一路跟著被獄警架走的他直到他不能跟的地方，一直看著狂牛離去的方向，這時有人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海倫，你確定你還是白種人吧？還是被狂牛操得都變黑了？我們老大雷霆，不介意幫你重新洗得白～白的唷！」

　狂牛離開禁閉室已經是一個禮拜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雷霆那裡找海倫。

　「喔，你是說你的漂亮寶貝嗎？他可不在我們這裡，那頭忠心耿耿的母狗，每天都會回去你的房間，明明兩邊跑很麻煩的。放

心，我沒和別人分享你的寶貝，他每天屁股裡塞得都是我的屌，我可是幫你好好的滿足了他，哈哈哈哈哈。」

　海倫果然在狂牛的那間牢房，他把自己縮在床的一個角落，手腕和頸項上有幾圈觸目驚心的勒痕，看到狂牛，有些恍惚，然後

露出驚喜的笑容，卻充滿了悲傷。

　「我殺了他們！！」狂牛憤怒的目眥盡裂，轉身要衝出牢房，被海倫撲出來拉住。

　「不要去！」

　「海倫……海倫……」

　「抱抱我就好，我沒事的，別去，陪我。」

　狂牛抱住顫抖的海倫，從來沒這麼深刻的感受過自己的無用，如果他不接受挑釁打架而被關禁閉，他現在和海倫肯定還是好好

的。

　海倫抱著他，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背，像安撫寶寶入睡的母親，一邊唱起了搖籃歌曲，然後在他的懷抱中靜靜的睡著了。狂牛

扶著他讓他躺平，還給他蓋好被，出了牢房召來自己的手下，秘密的商討起來。

　如果連自己的所有物都不能保護，他就不配稱為狂牛。隔天早上，海倫因為發燒被送去了醫務室靜養，狂牛在離開前不斷親吻

海倫的額頭、鼻尖和嘴唇，一邊說著「等我回來。」

　「我愛你。」海倫向他露出不要擔心的微笑，然後目送他離開醫務室。

　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醫務室變得吵雜起來，洛森醫生煩躁的低吼，「那些人都瘋了！」，然後是很多人跑來跑去的聲音。

　「怎麼了？」海倫醒過來，向洛森醫生詢問。

　洛森醫生真恨不得海倫不要這時醒來，但面對海倫疑惑的目光，又編不出謊話，「狂牛把雷霆殺了，自己也被獄警開槍射中，

兩邊已經打起來好一陣子了。」

　海倫瞪大眼睛，慌忙的從病床上要爬下來，「他在哪裡？他怎麼樣了？我要去見他……」

　「不准出去！現在醫務室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只有一個出入口，外頭都讓獄警把守住了，你在這裡才是安全的。狂牛應該會

被送到外面醫治，有任何狀況我會告訴你……進來。」

　敲門的獄警荷著槍走進來，看了海倫一眼，湊到洛森醫生耳邊說了些什麼，洛森醫生瞪大眼睛，又看向海倫，趕忙把視線收回

去。

　「是不是狂牛？是不是？告訴我他怎麼樣了！求求你，醫生！」

　「……狂牛死了，打中了頸動脈，來不及救治。」

　海倫一臉的不可置信，突然暈厥過去，像是心肌梗塞。

　「糟了！心碎症候群！海倫！海倫！」

　那一天非常的混亂，海倫在洛森醫生的救治下回復意識，就是人顯得有些呆滯。

　「別這樣，海倫。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不必為了他如此悲傷。我幫你寫評估報告，送你出去……」

　「不用！」海倫突然大吼，嚇了洛森醫生一跳。

　「這是很簡單的事，你不用堅持留在這裡。」

　「我想留在這裡，這裡是狂牛待過的地方。」

　「海倫……」

　「洛森醫生，拜託。」

　被那樣的語調，那樣的眼神懇求的時候，大概沒有人能說出拒絕的話。

　「好吧！但是如果我覺得你情況不好，我隨時會把你送出去。」

　「我沒事的，洛森醫生，真的。」

　X監獄裡一下死了兩個令人頭痛的幫派首領，獄警們本以為會輕鬆許多，誰知道為了爭得上位，連兩個幫派間內部的平衡的維

持不了，亞裔和拉丁裔的幫派更是加入了混戰，大家都想爭誰是X監獄的老大的位置。

　因為誰是老大，誰就能得到海倫。

　X監獄的死傷迅速攀升，每天光是看海倫一眼就能引發激烈的打鬥，典獄長本來想把海倫隔離起來，誰知看不到人他們就殺傷

的更凶，這種瘋狂像病毒一樣散播延燒，彷彿根本沒有盡頭一樣。

　「你給他們講故事吧！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們安靜聽你說話。狀況一穩定下來，我馬上讓你假釋出獄，遠離這些瘋子，你也

會好過一點吧？」典獄長和洛森醫生商量過後，覺得這恐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於是海倫每天就像幼保員一樣，給那一大票「大齡兒童」說故事，這個方法乍看很蠢，誰知居然真的穩住了那些窮兇惡極的受

刑人。表現良好的受刑人，就獲得和海倫單獨談談的機會，這是個很棒的獎勵，效果良好。海倫也把和他們談話的內容寫成評估

報告，交給了洛森醫生。

　「海倫，你寫得報告漂亮極了！這對我的工作幫助很大，太謝謝你了。」

　「過獎了。」

　3個月後，海倫獲得了假釋，這是非常罕見的破例，典獄長和洛森醫生出力不少，雖然海倫對他們的幫助很大，但是他值得更好

的生活。X監獄的受刑人非常不捨，紛紛送上祝福，並聽他講了最後一個故事：特洛伊木馬屠城。

　「海倫，我們會想念你的。」

　「不，你們很快就會忘記我的，bye bye。」

　洛森醫生在醫務室咬著筆，看著海倫完美的評估報告……等等，海倫？

　「噢，我的天，我的天呀！」洛森醫生在辦公室裡大吼大叫。

　「威爾！」

　「艾德，以後不會再需要3個月了吧？」

　「誰知道呢？很想我嗎？」

　「我現在只想在你身體蓋上我的氣味。雖然知道他們絕不可能真的碰到你，但是一定摸了好幾把，我卻只能對著你的照片自慰

，太不公平了！」

　「呵呵，那快點帶我回家吧，在我的身體裡射一遍又一遍，只有你能，我的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