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半夜的親密。
白天的時候季秋白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一鑽進睡袋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開始大幅度降溫,於是白澤化成人形,也鑽到睡袋裡,和季秋白擠著取暖。雖然他們兩個都感覺不到寒冷。
季秋白與白澤同躺在一個睡袋裡,睡袋空間很小,他們都不是身材高大的人,但是也要緊緊抱住對方才能擠在一起。白澤進來的時候季秋白有一點感覺,他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沒睜開,只是在聞到白澤的味道後,下意識的轉了個身,方便那人進來。
這一覺季秋白睡得昏天黑地的,大概是因為總算可以離開這個島了,加上白澤就睡在他身邊,季秋白和安心,很放鬆,朦朦朧朧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燥熱,於是季秋白湊到白澤胸前,閉著眼睛蹭了蹭那人的胸。白澤被他蹭醒了,見季秋白沒有睜開眼睛,就沒在意,隨便拍了拍季秋白的後背,然後繼續睡。
季秋白被安撫了兩下,又睡了半個小時,這才真的醒了。他掙扎著翻身支起身子,感覺自己熱的汗都出來了,剛想從睡袋裡爬出來,就讓白澤拽住了腰。
「幹什麼去?」白澤問。
季秋白道:「好熱……睡不著了。」
季秋白看了看表,其實現在也才三點多鐘,外面還是黑漆漆的。白澤放心不下季秋白一個人出去,於是把季秋白拽回來,道:「老實待著,等天亮了再出去。」
「不行……我熱……」季秋白掙扎一下,白澤卻不鬆口,直接把兩隻手纏在季秋白的腰間,一副絕對不讓他出去的模樣。
季秋白愣了,這動作,簡直就像是白澤幼狼時撒嬌的姿態,就著火堆微弱的光,季秋白甚至聯想到了末世前,躺在自家床上的小狼,袒露出鼓鼓的肚子,然後充滿信任的任由季秋白給他揉肚子——
季秋白忍不住對白澤說:「小狼。為什麼你以前的時候就讓我摸你的肚子?而且那時候我們才第一次遇到……」
「……」白澤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回答,「不是第一次。」
「?」
「你很小的時候,掉到水裡,我救了你,那是第一次。」白澤閉著眼睛,很敷衍地說,「快睡覺。」
季秋白猛地想起來了。怪不得呢,都說狼的警惕性極強,白澤確實是不容易和別人相處,平時和張倚霄、醫生他們都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但是對於季秋白則不然,白澤非常的信任他,甚至在白澤處於危險的幼狼時期,白澤也會毫不顧忌的將腹部露出來,讓季秋白給他揉一揉。
季秋白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後來白澤煩了,把季秋白狠狠摟在懷裡不讓他動彈。季秋白的臉全都埋在了白澤的胸前,呼吸間全是那人冷冽的味道。季秋白露在外面的耳朵突然紅了。
季秋白小心翼翼地把手探到白澤下面,然後對著那人腿間輕輕揉搓。白澤嗯了一聲,道:「別鬧。」
「……」季秋白耳朵紅得要滴血了,還在耍賴,「不要。」
白澤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有些無奈地說:「沒有用的,你摸我,我不會硬。」
白澤這樣的人,別人主動的時候不會給他帶來快.感,像是季秋白這樣的撫摸,也頂多是讓他覺得有些癢。
季秋白把手探到白澤衣內,只覺得白澤大腿很涼,那處很滑,摸起來很舒服。
季秋白摸著摸著就覺得呼吸急促了,又見白澤閉著眼睛沒什麼反映,於是湊到白澤耳邊道:「今天進去嗎?」
白澤搖搖頭:「人太多。」
季秋白看了看周圍,果真,醫生和張倚霄都在兩人十米左右的地方,那救出來的三個人則是靠近醫生、張倚霄,離他們兩個不到五米。
季秋白身上非常燥熱,特別想和白澤親近親近,當即也想不到那麼多,折騰著總算從睡袋裡出來,然後頭先鑽進去,和白澤方向相反地躺在一起。
白澤皺眉,被季秋白打擾得全無睡意,又忌憚著旁邊的人,於是壓低聲音喊:「別鬧,季秋白。」
季秋白面紅耳赤的拉開一點睡袋的拉鏈,睡袋裡面很溫暖,他臉都紅了。
他想舔舔白澤,馬上。
季秋白以一種很扭曲的姿勢跪在白澤身上,然後掀開白澤的衣服,在昏暗中摸了摸白澤有些冰冷的下.體,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舔了舔。
白澤被季秋白鬧得夠嗆,但是也不知道改怎麼說,最後乾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他對於季秋白倒是沒有什麼羞恥心,這大概是因為自己最落魄的樣子都被季秋白看過了,這會兒也沒關係了。
誰想到季秋白竟然把自己那裡給含了進去。
當白澤感覺到自己的東西被包裹在濕潤的口腔裡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彈了一下,雙手都不自然的握緊了。
白澤忍耐不住,用手拽住季秋白的腳腕,低聲威脅:「快起來。不然我生氣了。」
季秋白充耳不聞。他當然知道白澤什麼時候會生氣,什麼時候是在說假話。季秋白把白澤那處深深的嚥下去,那處原本還有些疲軟,現在卻已經漲大,開始變硬了。
真好。季秋白這樣想。
這是他第一次含住白澤的性.器,奇怪的是,他沒有一點點的不願意或者噁心。季秋白在想,難道是因為自己天生性向就有問題嗎?不對,在遇到白澤之前,季秋白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感情。
那就是因為,自己喜歡白澤,所以想和他親近。
想到這裡,季秋白更覺得面紅耳赤。睡袋裡氧氣很少,很暖,季秋白幾乎喘不過氣,只能微微拉開拉鏈,讓外面的寒風吹進來一點。白澤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有些緊張,但是他並沒有推開季秋白。
季秋白彷彿是受到了鼓舞,張開口更深地把白澤的東西含進去,含不到嘴裡的就用手撫摸。季秋白摸著白澤的東西,心裡都是甘願和心動。
也就是白澤,能讓季秋白做到這種地步。
季秋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每當碰到白澤敏.感的地方,白澤就會顫抖一下,白澤的顫抖讓季秋白無比激動,於是含得更深,到後來噎的快要喘不上氣了。
季秋白忍不住發出了破碎的呻.吟,有些忍耐不住地用手摸著下.體。
最後白澤射出來的時候,季秋白沒躲過去,被弄了一臉,在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時候,季秋白臉『騰』得一下熱了,他剛才一直處於一種近似癲狂的狀態,現在緩過來,才覺得有些丟臉。
季秋白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然後面紅耳赤地躺回原處,總算是安靜了,閉著眼睛想要平復自己的呼吸。
白澤瞇起眼睛看著季秋白,過了一會兒彷彿是戲弄一樣握住了季秋白硬熱的下.體,猶豫著問:「你這裡……為什麼不會射出來?」
季秋白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身前有人站起來的聲音。季秋白與白澤都同時噤聲,然後就聽到醫生壓低聲音道:「出去解手,你倆繼續。」
「……」季秋白尷尬地笑笑。他還以為自己聲音很小,沒想到都給別人聽了去。
白澤彷彿知道了他的心思,說道:「聲音很小,醫生一直都沒睡著,你別在意。」……有不是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白澤饒有興趣地繼續研究季秋白的下.體,但是經過醫生這一鬧,季秋白是徹底的軟了,於是隨便親了親白澤的臉頰說:「別弄了,一會兒再讓人聽見。」
白澤盯著季秋白,有些陰測測地說:「剛才我就讓你別鬧了,你聽了嗎?」
「……」季秋白把聲音哽在了喉嚨裡,有些害怕地說,「輕點……嘶,癢!」
白澤用得力氣大了點。
季秋白斷斷續續地說:「求……求你了……明天還要趕路……小狼……!」
白澤這才放手,悄悄湊到季秋白耳邊,道:「別出聲。一會兒張倚霄也要出去。一,二……」
就在季秋白還沒有搞清楚白澤說的是什麼的時候,白澤突然按住了季秋白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季秋白愣了愣,也沒有放抗,然後就聽到樹葉被踩碎的聲音,接著就是張倚霄:「那個……我也去上廁所。嗯。」
季秋白驚了,自己和白澤那啥那啥到底被多少人聽了去?還要不要活了?
「靠啊。」季秋白痛苦的拽著自己的頭髮,「他們倆都聽到了?那三個人……」
「沒聽到。」白澤說,「他們睡著了。我剛才告訴你別鬧了,是你自己不聽的。」
季秋白耳朵都紅了,好不容易才抬起頭,對白澤說:「可是我忍不住了。我就想摸你,就只想摸你。」
白澤低頭看著季秋白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於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道:「睡覺。」
醫生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到哪裡,這裡不安全,他也不敢走遠,外面太冷,他走了兩步就有些後悔了。
醫生不敢回去,他受不了張倚霄對他那種忽視和刻意冷淡的態度,不過這也不怪張倚霄,反正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忍不住。
醫生忍不住踹了兩腳樹,旁邊的是一棵松樹,踹了一腳掉下來不少黃色枯死的松樹針,醫生低聲道:「讓你忍不住!讓你忍不住!」
這樣冷靜了五分鐘,醫生又想起了剛才聽到的季秋白和白澤的……現場版,更覺得憋屈了,人家都甜甜蜜蜜的就自己看著吃不上最討厭了,偏偏人家甜蜜你還不能說什麼,這日子,沒法過了。
醫生正鬱悶呢,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到:「醫生,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