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嘗試收服

　　“你誤會了。”任毅轉頭看他，目光冷銳，“我曾經說過，我信你，所以不要質疑這一點。可是，如果這麼繼續發展下去，你的力量……算了，這麼說吧，我是個男人，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更加計較所有的一切，我比你強還是比你弱，我比你高還是比你矮，我站得高還是你站得高。小寶，如果有一天，你站在你的國土上成為國王，我希望當的不是皇后，而是宰相、是將軍、是元老、是任何一個可以證明我有那個能力站在那個位置的身份。”

　　小寶的心中巨顫，好半天才咬牙說道：“我希望你看清我，看清楚你自己，一個新生的勢力可以靠拳頭打下來，但是坐穩這個江山卻不是拳頭，如果我們可以走到那一步，你一定是最後穩定整個局勢的人。”小寶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絕對的力量可以辦成很多事，但是也有絕對無法辦成的事。”

　　任毅聽完卻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你還是不懂。”

　　“我懂！”小寶睜圓了泛起血絲的眼，“我懂！你希望我們處於一個非常平等的位置！你希望在這段感情裡沒有誰強誰弱誰依附著誰！可是這可能嗎？你覺得可能嗎？如果真的計較著這些，如果真的要算計這些大小得失！那我只能說這不是感情，絕對不是！”

　　任毅聞言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咬緊牙根冷冷說道：“祁心寶，我在努力培養這份感情，我在反覆設想我們兩個的未來會是什麼樣？我在考慮我們的未來可以走到哪一步，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感情？愛嗎？愛到天昏地暗？愛到不管不顧？愛到只有彼此地活著？那麼我告訴你，這樣的愛情在這樣的世界，是最先被毀滅的東西！”

　　小寶放在身側的拳頭一點點的捏緊，胸口劇烈的呼吸著，好半天沙啞開口：“我不想和你爭辯這個問題，我們的性格不同，我們對感情的出發點不同，所以我們的結論不會一樣。”

　　任毅長吐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受傷的男人，遲疑了一下，抬手撫上了小寶的手臂，手臂下的肌肉堅硬隆起，是怒火中燒的表現。小寶說的對，他知道，小寶說的沒錯，在這段話裡，小寶隱晦的在提醒自己——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犧牲，而你不愛我，所以你希望我們平等。

　　這就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所謂的試試，到現在都還維持著當初的兄弟關係，不溫不火，即便雙方都有心，熱度卻一直提不上來。

　　所以，看著如今變得焦慮的小寶，任毅隱隱有些後悔自己太早開口。

　　或許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再確認一下，再好好想想兩個人是否真的合適，那時候再和小寶提，至少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衝突。

　　“唔……”

　　想法戛然而止，任毅詫異的瞪圓了眼。

　　“抱歉……隊長……”小寶狠狠的一把抱住人，又快速鬆開，抓住任毅的手臂緊張地說，“我有些急了，其實我不急的，真的不急，只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

　　“沒……”任毅苦笑，搖頭，其實他也很愧疚，按照末日前的說法，他現在是在和小寶交往，是甜蜜開心你儂我儂的時候，但是這些日子一路奔波，他除了接手特殊行動隊的指揮權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對付這隻白虎身上。這樣的疏忽，小寶一定會不滿。可是早已習慣的相處方式想要改變太困難，很多時候，不是刻意的，但是確實工作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思考空間。

　　小寶蹙眉抿緊了嘴角，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白虎，欲言又止。

　　“殺掉吧。”任毅淡淡開口，“殺掉，後患就徹底解決，無論是依靠手段馴服，還是餵食鮮血，想要讓它服從都需要一份運氣和很長的時間，它是七階的妖獸，一旦完全恢復，沒有一個人可以正面對抗它，為了保全這個基地，它只能死。”

　　“……”小寶眼底閃過不忍，不是他同情白虎，而是他看到了這些日子裡隊長對白虎做的一切，體貼的照顧，周全的餵養，搏命的證明，隊長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全，為了順服這隻白虎，可以說隊長是拿自己的命去賭博。

　　“去！”任毅推他，“它死了百利而無一害，你還可以通過它提高自己的能力，去。”

　　小寶抬起手，五指開合，手上鱗片開始蔓延，火苗滋生，他深深地看了隊長一眼，然後一咬牙揮起了拳頭。

　　“嗚嗚……”一根巨大黝黑的手指擋在了白虎身上。

　　小寶順著手指看過去，看到了黑金剛請求般的臉，和人類相處的時間長了，黑金剛簡單的學會了一些人類的表現模式，它嘟著嘴叫著，眉眼垮下，竟然在搖頭。

　　“好姑娘？”小寶詫異。

　　黑金剛手指動彈，將昏迷後縮成貓兒大小的白虎撥到了一邊，然後巨大的身體挪動，擋在了小寶和白虎的中間，艱難地縮著身體，低頭對著小寶“嗚嗚”地叫喚，搖著頭。

　　小寶扭頭看向了任毅。

　　任毅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黑金剛碗般大小的眼睛。

　　黑金剛也轉目看向了任毅，以它的智商，很顯然分得清誰是當家做主的那一個。

　　“為什麼？”任毅喃喃的問，他沒期望黑金剛做出回答，只是自言自語。他沉思了數秒，側移了一步，看著黑金剛也挪動他龐大的身軀走了兩步。任毅的眼一眯，能量調動，寒氣匯聚，寒冰從黑金剛的腳底出現並向腳腕蔓延。固定住黑金剛後，任毅再次邁步從另外一個方向接近白虎。

　　黑金剛抬腿，輕易破壞掉了本就不結實的冰，對著任毅齜了齜牙，卻不再阻攔了。

　　任毅一直看著黑金剛的動作，站定在白虎身邊，沉思了數秒，彎腰伸手，輕柔的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然後乾脆地直起了身：“走。”

　　“走？”小寶愣住。

　　“對，走。你把好姑娘留下來，我們進城。”這麼說著，任毅已經朝著城門走了過去。

　　“隊長？”小寶追了上去，卻頻頻回頭，詢問道，“放了真的好嗎？”

　　“妖獸和妖獸之間應該有一種特殊的溝通方式。”任毅卻答非所問地說。

　　“嗯？”小寶點頭，看著黑金剛注視他們半晌，小心地捏起白虎放在手心上，向著遠處走了過去。

　　“好姑娘是你收的，雖然是妖獸，但是卻很聰明，對我們人類的好感也極高。”任毅說著也站定了腳，眺望著遠處巨大的黑色背影，“好姑娘結識我們的時候僅僅是隻四階妖獸，它和七階妖獸階級差別太大，想必是沒什麼情分的，就算有情分也無所謂，它既然認為我們不該殺，我們就信它一次。”

　　小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原本他還打算帶黑金剛回去基地中心，在五行靈金中修煉，這一下，怕是要耽擱些日子了。

　　“好了，走吧。”任毅扶住小寶的手臂，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心中突然一動，扣在手臂上的拇指輕輕摩挲了幾下。

　　小寶感受明顯，愣愣地扭頭看向任毅。

　　“我的權利。”任毅勾著嘴角笑了。

　　小寶的嘴、眼像是瞬間灌進了蜜糖，那笑甜的無以復加。

　　然後，任毅一抬手，勾上了小寶的脖子，搭著人往回走。

　　小寶低著頭，想了想，將一側的手臂順著任毅的後背上移，勾上了那個肩膀。

　　“勾肩搭背。”任毅笑著說，“這樣的動作不知道和你做了多少次了，這一次的感覺很微妙啊，有點緊張……”

　　“我……也是……”小寶點頭，何止緊張，他手心上全是汗。

　　任毅察覺，扭頭看過去，眼兒彎彎，眼角的淚痣浮動搖晃。看得小寶喉結滑動，心跳如雷。

　　回到基地，一進守衛森嚴的大門，就看到一輛軍用的墨綠色等候在那裡，坐在車裡的是劉國華和林將軍。

　　一見面，林將軍就笑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就等在這裡，可是久等了啊，怎麼沒和大部隊一起回來？”

　　“首長。”任毅淺笑，翻身上了車後備箱，抓住欄桿的時候笑道，“正好首長在這裡，我希望下個命令，如果有一隻五米大小的黑金剛出現在基地範圍內，讓戰士們不要率先攻擊。”

　　“小寶收的那隻妖獸？”林將軍扭頭看過來，然後視線落在小寶臉上，“要保證不會攻擊我們的戰士才行。”

　　“我……保證。”小寶說得並不是很有底氣，妖獸凶性與生俱來，人類在他們眼底就是食物，雖然說一直沒對特別行動隊的人員攻擊過，可是這滿城都是陌生的氣味，他還真不能保證黑金剛不會突然凶性大發。

　　“我幫他保證。”任毅淺笑，“金剛作為靈長類本來就聰明，和我們相處也融洽，它絕不會攻擊人類，唯一見血的可能性就是人類裡面有沒有發現的僵屍，或者是家畜，這一點就不要再苛求它了。”

　　林將軍理解般的點頭：“好。”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一路回去，任毅和林將軍又談了一下重慶基地的情況。

　　原本，預計僵屍族群會在那次會議後的十天左右抵達重慶，可是沒想到僵屍族群卻停留在了最後一處基地按兵不動，上百萬的僵屍以那處基地為中心向外擴散，要說是想包圍重慶看形式不像，要說放棄進攻也不是，感覺上更像是占領自己的落腳點發展勢力一般，有很多游散在外的僵屍都在往那邊匯聚。

　　談到這裡，林將軍長嘆一聲，說道：“根據分析，如果他們確實在發展勢力，我們確認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誕生了更高級的僵屍生命，也就是皇者僵屍，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統一調度的情況。”

　　小寶和任毅面面相窺，早前，在僵屍族群的局勢猜測上確認，飛天夜叉之上肯定有王者僵屍，而且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上百萬的僵屍群就會有一個王者，那麼更高一級的自然就是皇者僵屍了，也就是他們最擔心的更強者。

　　林將軍又說：“如果這是真的，我們人類真的岌岌可危，根據你們的情報，發射基地被機械族群占領，推測下來怎麼都是七階以上的實力，而青城山上，又有七階白虎以及和白虎級別相同的鬼魂，稍遠點是可能誕生出皇者僵屍的僵屍族，光是這四個族群就將我們夾在了中間，四面楚歌。這還只是我們西南小範圍的形勢，更遠一點……

　　“歐洲的的狼人和吸血鬼全部都出現了領導者，吸血鬼等級制度嚴明，到目前探查到的，出現在人類面前的最高達到了吸血鬼侯爵的地位，而狼人嘛……只有首領了。”

　　“印度、阿拉伯國家也開始出現棘手的大BOSS，都是可以和人類最強核武器抗衡的存在。”

　　“還有一點，在你們離開後的第四天，美洲大陸派出來的人員終於抵達我國南京軍區，據說他們那邊的亡靈族大巫妖已經現身，從骷髏兵到黑暗騎士儼然就是個軍團，而且數量是人類的十倍以上，這還只是他們出來前得到的最新情報，也就是說是一個月前的形勢，如今達到了什麼地步，誰都不清楚。”

　　沒人說話，這些情報太多，也太無法消化，即便是任毅都發現自己聽得心臟收束，無法呼吸。

　　但是這樣的局勢不是一兩天就能夠扭轉，所以回到基地，林將軍讓他們先休息一天，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小寶和任毅一前一後回到了寢室，寢室的門大開著，還沒進屋就聽到小六的哭聲。

　　“寶寶……寶寶……我要寶寶……”

　　“……”

　　“小隊隊……寶寶……”

　　“……”

　　“不要抱！我要寶寶！！”

　　“……”

　　小寶腳上一快，大跨步進了屋。

　　只見，重傷初癒的阮岩坐在床邊，雙手托在小六腋下，沉默地看著雙腿亂蹬的小六，然後在看到小寶進屋的那一瞬間，神情是顯然鬆下了一口氣，轉身一遞：“給！”

　　“寶寶！”哭得淚眼婆娑的小六霎時間陰霾盡去，笑容燦爛地伸出了手，“寶寶！”

　　小寶暫時拋開心裡的沉重，一把將小六抱了起來，在小臉上親了一口，“怎麼哭鼻子了？”

　　小六摟著小寶的脖子沒說話，鼻涕眼淚都蹭在了衣領上，使勁地摟著，一個勁兒地哽咽。

　　小寶心疼地拍著人，頻頻勸道：“回來了，回來了，這不回來了嗎？”

　　“寶寶……吐艷……”

　　“嗯，我討厭。”

　　“吐艷！”

　　“好，我吐艷！”

　　“丟下小六，傷心……吐艷！吐艷！”

　　“……”小寶拍著小六的後背，笑了。好吧，就算曾經是兄弟，可這小樣兒，想要只當兄弟也不可能啊。

　　任毅坐在床邊休息，盯著這一大一小溫情脈脈的兩個人看，好半天突然說道：“你們發現小六長大了一點沒有？”

　　“嗯？”小寶和阮岩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任毅站起來，細細大量小六的眉眼：“是大了，一周沒看見，會有很明顯的變化，年紀……應該達到了六歲左右。”

　　“六歲？”小寶將小六放在地上，立正站好，從頭掃到腳，又看回到臉上，果然身形修長不少，臉上的嬰兒肥也退了，原本圓潤的眼睛稍微狹長了幾分。尤其是和當初小六剛剛從大紅棗裡出來的時候對比，那是明顯能夠感覺到變化，這前後不過才半年的時間，小六卻像是長大了兩三歲一樣。

　　“小六每天都吃肉肉嗎？”小寶問道。

　　“嗯。”小六點頭。

　　“吃完肉肉睡在自己的燈籠睡袋裡嗎？”

　　“嗯。”小六又點頭。

　　得到回答，小寶抬頭看向任毅，任毅回了個淺笑，說道：“食物的事情我會安排人，你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這五行靈金裡修煉能量，每周出去兩天活動身手，解決掉那些高階的妖獸。”

　　“是。”小寶正色。

　　安排完小寶的工作，任毅扭頭看向阮岩：“因禍得福，你也找到了能量的經脈，接下來你除了帶隊訓練外，就是通過煉化結晶能量最快速度的強大自己。”

　　“是！”阮岩點頭。

　　“好了。”任毅輕鬆一笑，“難得結束一個任務，咱們就暫時不要談工作上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放鬆放鬆。”

　　雖然說是放鬆放鬆，可是有人就不會讓任毅放鬆，或者說是某隻妖獸。

　　某只貓科動物，又是高階生命的大貓，在清醒後發現自己面前只有一隻又弱又長著一張白痴臉的大猩猩後，怒得齜牙咧嘴的團團轉，一尾巴就把大猩猩鏟飛了出去，然後跳上一塊大石，抬著下巴環顧一圈，奔著一個地方就去了。

　　大貓身形輕盈，落地無聲，一路奔跑行雲流水姿態優雅。後面跟著的那隻大猩猩身形壯大如山，跑起來氣勢如雷，看似一逃一攆，實際上是一追一跑，傻乎乎的大猩猩一路獻媚示好，憨厚地嗚嗚叫著，可大貓不管不顧，一旦靠的近了，一尾巴就削了出去，齜牙咧嘴地低吼。

　　兩隻妖獸奔直去了成都基地，五米高的外墻形同虛設，一跳就過。

　　守衛在城墻上的戰士接到命令，沒有對黑金剛動手，可是七階白虎不在此列，為了預防妖獸襲擊人類，那些戰士開槍就射。

　　白虎作為七階的生命，皮毛硬比鋼鐵，子彈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人類的攻擊行為卻惹怒了它，一聲低吼，騰身一躍，就撲咬了上去。

　　黑金剛察覺到它的意圖，整個跳起，巨大的身體一下砸在了白虎的身上，白虎身在空中，“嗷嗚”一聲慘叫落在了地上，被身上的重量壓得險些背過氣去。

　　這事要按了人類的說法，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重傷未癒的白虎心急報仇不管不顧，有心守著老大規矩的黑金剛全力制止，又正值巔峰狀態，此消彼長下，竟然壓制住了白虎的攻勢。

　　白虎大怒，轉過身就對著黑金剛撕咬，一時間，基地外面沙塵飛揚，地震山搖，毛髮亂飛，慘叫連連，等到任毅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趕過去的時候，黑金剛已經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全身鮮血流淌，恐懼地看著能量耗盡變成貓兒般大小，對他張牙舞爪的白虎。

　　“嗷——”白虎一見到任毅出來，怒從心起，合身撲上。

　　只見任毅抬手揮拳，水系能量一爆，色厲內斂的白貓“嗷嗚”一聲，打著旋就飛了出去。

　　黑金剛的眼尾抽了抽，嘟著嘴親了親小寶的肩膀，像是撒嬌又像是討功，總體來說，整個表情到氣勢都格外的服軟，獻媚。

　　小寶拍著它的鼻梁安撫，正要檢查傷勢，就見任毅揉著拳頭走了過來，讚賞般的拍了拍黑金剛，手上能量運轉，為它治療起了傷勢。在任毅身後可以看到癱在地上氣喘如牛的小白貓，琥珀色的虎眼虛弱地閉合著看向任毅的背影，好一會，眼底突然金光乍起，幻出一道黑影，筆直撲向了任毅。

　　小寶看得分明，抬手揮拳，可是任毅比他還快，後背一圈接連出現三層半米厚的冰墻，一時間只聽——

　　“咚！嘩啦！”

　　“咚！嘩啦！”

　　“咔嚓，嗷嗚~~”三聲幾乎疊在一起的聲響，白虎的攻勢在最後一個冰層上戛然而止，撞得一臉血地落在了地上，短時間內怕是動彈不得了。

　　“小寶，通知他們運些妖獸過來，越快越好。”任毅低頭看著摔在地上的白虎，想了想，還是拖著黑金剛又走遠了一些，那貓爪子很厲害，別看小，真要碰到身上輕而易舉就能穿個洞。

　　小寶接令快速跑了回去，半路上在想，這就是給個大棒補個甜棗的典型手法吧？

　　等著食物運達的時候，白虎又企圖攻擊過任毅一次，當然以失敗告終。

　　要按小寶來看，這隻白虎的思想回路很難讀懂，高智商是肯定有，但是卻又有些傻，如果換了別的妖獸，選擇的肯定是養精蓄銳後再行報仇。

　　直到那之後很久，小寶看著用蛇尾盤著虎腰，騎坐在白虎身上輕撫那黑白毛髮的任毅時，忍不住問了出來。

　　任毅笑著告訴他：“要說自尊心，這世上沒有一種動物可以和貓科相提並論，小白就算是個高階的妖獸，也免不了那層心氣兒。而且，更有趣的是，貓兒的思考回路都是以自己為中心，說不定那時候的它拼著一身血也想逗弄我，是吧？小白？”

　　“嗷嗚~~”威風凜凜的吊睛白虎四肢一拉，伸了個懶腰，扭頭冷冷地看了小寶一眼。

　　小寶：……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