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七階的白虎

　　好喜歡……喜歡的要瘋了……

　　小寶翻過身，側躺在黃沙地上，把頭埋進了臂彎裡。

　　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隊長可以把自己當兄弟，可以把自己當朋友，但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當成愛人不是嗎？

　　懷揣著這份心的自己，真的可以不言不語無欲無求的跟在隊長身邊嗎？

　　單是這樣想著，就很困難啊。

　　可是離開了不是更難受？不光自己不想走，隊長不也是很需要自己的嗎？那些未來的構想，那些讓他仰望的信念，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感情就選擇破壞呢？

　　所以……要堅持著，要把這份感情收藏好，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祁心寶？

　　“呼……”小寶長吐一口氣，翻身坐起，“啪”地搧了自己一個耳光，把所有漂浮起來的念頭都給硬生生拽了回來，捆縛上鐵鏈，上了鎖，丟在了心裡最深處。

　　“小寶！”此時，谷辰東抱著一包東西跑了出來，人還沒靠近就被突然坐起來的黑金剛嚇住了腳，然後他笑嘻嘻地抬手示意自己的無害，輕手輕腳地走到小寶面前，將包袱遞了過來，“這裡是帳篷，食物，還有些水，隊長說你今天晚上就住在外面，以預防你這個小弟突然發狂，明天一早就出發。”

　　小寶點頭接過，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晚飯時間，過會兒天就黑了，是該張羅一下了。

　　谷辰東幫著小寶搭起了帳篷，邊忙乎邊和身邊的林霄有說有笑。

　　小寶偶爾看過去，視線都會在那處似有若無的身影上停留半秒，然後又低頭忙自己的。如今的他在自己嚇自己一跳後，莫名其妙血統全部激活，連帶著靈竅也開了，雙眼也隱約可以看見林霄的身影，雖然還沒到谷辰東那個地步，但是顯而易見自己變強了不少。

　　帳篷搭好，谷辰東離開後小寶又席地坐下感受了一番身體裡的經脈，果然如自己想像的那般，主要的經脈全部連通，只除了一些微弱細小的經脈堵塞著，能量運行無阻。緊接著，小寶激活血統試驗了一下，有了鱗片的左臂再也不是自己的軟肋所在，以後戰鬥的時候就可以左右開弓，而且現在雙眼都變成了火焰，在微觀上更進一步，動態的捕捉能力強的可怕。這些還不是最驚喜的，他約上黑金剛比試了一番，只覺得腦袋運轉速度極快，原先戰鬥一旦進入纏鬥之後都是全憑本能，現在卻可以更加清晰的預算對方的攻擊走向和意圖，這應該就是靈竅打開後的好處。

　　黑金剛身上有傷，又被小寶之前氣勢壓住，打得畏首畏尾，小寶和它對練一會後發現問題，只能收了能量，啞然失笑。

　　被折騰了一番的黑金剛再無睡意，乾脆把小寶托到肩膀上，四肢狂奔，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上次去過的溫泉，一人一獸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才爽快地跑了回去。

　　一回到營地，遠遠就見到任毅抱著手臂站在他單獨搭建的帳篷旁邊，隱隱不悅地看過來。小寶心中一驚，這才想起這還在任務中，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跑掉，這絕對違背了軍隊的行軍守則。想到這裡，小寶急忙從黑金剛肩上滑下，快跑了過去，到了面前敬了個禮，報了個到，咬緊牙根等著挨訓。

　　任毅沉默地看著他，視線又移到一屁股坐在地上摳腳趾玩的黑金剛，低喝：“祁心寶。”

　　“到！”

　　“誰給你權力擅自離隊？”

　　“對不起！”

　　“報告現在血統等級！”

　　“不知道，預估計戰鬥力打倒六階初級妖獸。”

　　任毅眉心微蹙，嘆了一口氣，卻笑了：“果然進步迅速啊。”

　　小寶嘴角瞬間勾起，訥訥開笑。

　　任毅抬手勾上小寶的肩膀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笑？笑個屁。”

　　“隊長……”小寶揉著胸口，眼又笑彎了幾分。

　　任毅笑眯眯地瞪他，然後將人壓坐在地上，自己也並排坐著，問道：“經脈都通了？”

　　“嗯。”小寶點頭，“你呢？”

　　任毅笑道：“還行，上次和那個大塊頭打架的時候一股腦用完了能量，昏迷再醒過來後，隱隱感覺到新生能量游走的位置，應該就是你說的經脈，剛剛等你的時候又感受了一下，雖然不夠清晰，但是也就差臨門一腳了，為了衝這個關口，我讓阮岩幫我看著行動隊的事，晚上我得好好衝衝。”

　　“在這兒？”小寶問。

　　“嗯，本來我想去溫泉洗個澡再靜下心來感受，倒是晚了一步。”任毅笑道，雖然小寶一路回來身上的水都揮發了，可是那身清爽和隱隱的硫磺味可是很明顯的證據。

　　“我們可以再去。”小寶一聽，急忙起身，卻被任毅抬手壓住。

　　“算了，懶得折騰了，要洗澡還不簡單？”這麼說著，任毅一抬手，面盆大小的水球就托在了手裡，他看著手裡的水球笑道，“可惜是冷水。”

　　小寶抿嘴笑著將手伸進了水球，手上鱗片蔓延，一層氣泡涌出，不過數秒，水就溫熱了起來。小寶收回手，獻寶般地笑：“隊長，熱水澡。”

　　任毅把手指戳進水球攪了攪：“咦？不錯。你等等啊，我想起個更好的方法。”說完，任毅把水球散掉灑在了地上，抬手開始脫衣服。

　　小寶瞪著任毅的動作看，明白了意思，頓時就不自在了起來，扭開了頭。

　　任毅見他這幅表情，也突然不自在了起來，脫到一半的動作頓住，暗自嘆了一口氣，揶揄道：“我是女人還是你是女人？別這麼彆扭好不好？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不是……”小寶轉頭，努力挖出了藉口，“雖然說這裡是咱倆，可營地那邊不還有女甦醒者嗎？這樣不合適吧？”

　　任毅也知道不合適，但問題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笑道：“變身總行了吧？”

　　艾瑪我的隊長也，你這是要我死啊？小寶真有抓頭髮的衝動！隊長人身的時候他還能提醒一下自己兩個人都是男的，器官一樣沒什麼好好奇的，可那蛇尾巴扭成那樣，他想不看都不行啊！說句實在話，自打上次夢裡被隊長用尾巴纏過後，他對那條尾巴的怨念已經升到了極致。

　　任毅讀懂小寶眼睛裡的意思，耳廓微熱，也有些不耐煩了：“行吧，不脫，我洗把臉就好。”

　　小寶點頭，隱隱又開始失望。

　　任毅用溫水洗完臉，覺得還差一點，今天白天在燃燒的大山上跑了一天，就算用水霧降了溫，可是身上還是很粘稠，所以乾脆做了兩個大水球，連洗澡帶洗衣服的泡了一下，這才神清氣爽了起來。

　　小寶一邊和任毅聊天，一邊幫忙加著溫度，心裡卻破明奇妙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變成蛇尾的隊長，那裡跑哪兒去了？這個問題是他在今天以前從來不會想的，可是靈竅一開後，這心思也莫名其妙複雜了起來，想的東西也古怪了起來。可思來想去，也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暗自琢磨。

　　其實吧，但凡男人都會想想這些事，就連任毅都不能免俗，當然，他想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小寶和任毅他們的，這幾個人的血統真是好到讓他羡慕，再怎麼折騰也能穿條褲子，可就是因為擋著，他才好奇變身後的這些男人們，那玩意兒是在外面還是縮進去……縮……任毅嘴角隱蔽地抽搐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視線在小寶褲襠那裡掃過，隱隱嘆氣。

　　兩人心思各異地又說了一會，等到衣服乾了一些後，任毅就兀自修煉了起來。小寶起身又去逗了一會黑金剛，然後便靠在黑金剛的身上，遠遠凝視著隊長。夜幕下的隊長安詳恬靜，清冷的月輝灑落在臉上反射出淡淡的光亮，五官深俊帥朗，真的是個讓人無法輕易轉開目光的男人，讓他想要輕柔地拂過眉梢，只要輕輕觸碰一下就好，不用太多，這樣必定就夠他回味許久……

　　夜裡任毅醒來，小寶已經在帳篷外裹著睡袋睡下，幕天席地，看樣子似乎怕驚擾了他的修煉。

　　任毅輕手輕腳看了一眼，也不叫醒他，徑直拿出睡袋鑽了進去，心裡的擔心算是減少了一些。

　　小寶突然激活血統，態度又變得那麼奇怪，他不擔心都不行，今天過來本來想要好好談談，但是當見到了人之後，卻突然放棄了。小寶不是個柔弱的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早就學會了如何調試自己的心情，這也是他們這類人必須掌握的一種技巧，以求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穩定。

　　小寶更不是一個需要別人過多保護的人，或許單純卻不膽怯，或許憨厚卻不愚傻，在小寶的心裡自然立著一根標尺，孰輕孰重都有一份掂量。

　　尤其是對待現在的小寶，任毅告訴自己一定要拿捏好那個分寸，不要近了也不要遠了，在他沒想好前，如今這樣的關係是最好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基地開始整理行裝，各就各位，天微微亮的時候，正式出發。

　　這次再前進，因為黑金剛的存在，少了不少的騷擾，低階的妖獸都不敢再出現，速度快了不少。

　　任毅和小寶各坐在黑金剛一邊的肩膀上，任毅環顧四周，蹙眉。

　　小寶格外留心任毅的表情變化，見他這樣急忙問道：“隊長，怎麼了？”

　　任毅淺笑：“這樣不太好，後面部隊還要鋪路，如果低階的妖獸不盡量清理乾淨，後面會有不少的麻煩。”

　　“那我們到後面去？”這麼說著，小寶抬手就要按住黑金剛。

　　任毅卻急忙抬手打斷他：“這幾天耽誤了不少時間，能夠加快進度也好。就這樣吧，低階的妖獸威脅性不大，也好給後面的甦醒者練練手。”

　　“哦。”小寶點頭，頓了一下，又問，“隊長，昨天怎麼樣？”

　　“還是差一點。”提起這件事，任毅眉心蹙緊，小寶速度提升飛速，阮岩他們也後來居上，他卻因為公事耽誤了不少修煉的時間，自身戰鬥力一直沒有顯著的增加，這還是現在，如果再不做出一個合理的安排，他和小寶他們的差距應該會越來越遠，以後就算想要一起出任務都不可能了。

　　“要不你去後面的大車上？那裡比較平穩。”小寶提議。

　　任毅淺笑搖頭：“再平穩也是在路上，這種野外環境，還是警惕點比較好。”

　　“也是。”小寶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想想又問，“隊長，要不咱們再收幾隻妖獸吧？像好姑娘這樣的？”

　　“可能性不高。”任毅搖頭，看了眼黑金剛巨大的側臉，說道，“猿類比較通人性是重點，你打敗它後餵食鮮血，它還能熬過來是運氣，但是真正的運氣是那之後的一系列變化，你救了它兩次，第一次算是共患難了，第二次和阮岩他們雖然是自己人傷了自己人，可是畢竟沒有你它就死了，更重要的，你血統全部激活，祖巫血統全部展現，它又在身邊，這才心甘情願跟著你，否則單靠血統壓制，以妖獸的凶性不服不說，說不定還會反噬。所以，你不要想得太簡單了。”

　　任毅分析得在理，小寶聽過後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只能笑道：“看來，這是我和好姑娘的緣分了。”

　　任毅抿嘴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小寶見他這樣，莫名想起了那個夢境，頓時心中一沉，突然覺得自己這樣也沒什麼可開心的，如果能和隊長換換就好了，那樣隊長才會真正開心吧？

　　五階妖獸的地盤頗大，而且看距離過去，到達青城山那裡說不定還會有六階的妖獸，如果這麼算下去，青城山的白虎就是七階的妖獸。突擊隊行了一天，晚上紮營的時候任毅開了一次小型會議，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感覺到了壓力。五、六階的妖獸還可以對付一下，可是七階的怎麼對付？那可是比飛天夜叉還厲害的生命，是可以硬撼戰鬥機的可怕怪物。以他們的戰鬥力和武裝配備想要攆走白虎的可能性太低了。

　　“潛入吧？”趙擎提議，手指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這是青城山的幾處山峰，白虎肯定是在山上面，我們只需要從這裡潛到山腳下，然後再步行一天就可以到達基地入口，這個過程雖然危險，但是總比正面迎戰七階的妖獸來得安全。”

　　任毅的手指在桌面輕叩，注視著地圖，若有所思的點頭：“聽說山腳下還有僵屍族存在，應該是白虎圈養的食物，對了，東子，僵屍的身體本身應該是沒有能量的，白虎吃的是這些僵屍還是精神體？”

　　“精神體。”谷辰東扭頭看向身邊的林霄，再回頭的時候答道，“精神體能量充沛，如果修煉用就食用精神體，但是果腹嘛……應該還是那些僵屍了。”

　　“嘖。”趙擎噁心地抽了抽嘴角，死掉那麼久的屍體就算有精神體控制著，多少都有些腐敗，那些妖獸還真不嫌棄啊？

　　任毅想了想，又問：“你說六、七階是個坎兒，是不是代表那隻白虎會有些更可怕的手段？”

　　“這個……”谷辰東看向了林霄，好一會才說道，“妖獸是不清楚了，但是作為精神體的話，六階升七階就是一個天翻地覆，在鬼道裡稱之為鬼王了，都是些非常厲害的傢伙，同理可證，妖獸應該也很厲害。”

　　任毅凝眉，沉思許久，再抬頭視線掠過小寶和阮岩等人：“你們覺得呢？”

　　阮岩沉聲說：“偷偷潛入。”

　　“也只能這樣。”小寶點頭，“沒和白虎對上我是不知道，但是感覺上應該沒辦法纏多久，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驚擾到它。”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任毅說，“但是我們潛入容易，可是如果真的要動用到核武器，地表肯定會有反應，而且準備時間過長，如果白虎突然出現破壞了發射，這件事可就危險了。”

　　“能不能談判？”小寶神來之筆，提出了一個意見。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他。

　　谷辰東笑問：“你會說老虎語？”

　　“不是。”小寶搖頭，看向任毅，“我記得你說過，各族之間未必都是死敵，而且七階的妖獸智慧已經足夠了，我們如果可以和它達成某種協議，說不定可以平安無事的完成我們的任務。”

　　“比如？”任毅的眼睛眯了幾分，深深地看著小寶。

　　“送幾隻飛天夜叉給它。”小寶說。

　　“進貢啊！？”谷辰東張嘴就來，說出了其中的深意。

　　任毅垂下眼簾，眼底眸光閃動，突然感覺小寶變了很多，這樣的改變是一個讓他有些不喜歡的改變，所以，好半天才說道：“那麼，飛天夜叉哪裡才有？基地周圍上萬公里的僵屍族群都往重慶那邊轉移，難不成還要往那邊去一趟？這一來一回時間就很長了。”

　　小寶沉思了一下，又說：“那麼水裡的呢？青城山旁邊是都江堰，不是說水裡也有很多妖獸嗎？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級別合適的。”

　　任毅把手在桌面上一拍，開口：“這條路不行，別想了，我們在水下根本沒有戰鬥力，而且那個河段最多就一隻高階妖獸，我們還是繞路進去。”

　　小寶閉嘴，不再說話。

　　行動計劃暫時定下後，大家解散，各自忙碌，任毅留下小寶，深深地看著他，問：“那個轉彎抹角的方法是你自己想的？”

　　小寶點頭。

　　“怎麼想到的？”

　　小寶想了想說：“潛入的風險性太高，妖獸對侵入自己地盤的生命都很排斥，一旦發現，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回來，所以……我就是想讓大家都回來，既然妖獸智慧那麼高，就連好姑娘都可以理解咱們的意思，那隻白虎肯定更聰明，既然如此，偷偷的來不如和它正面接觸。”

　　任毅“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又問，“那麼既然尋求聯合這條路不通，你還有什麼想法？”

　　小寶蹙眉想了想，搖頭：“那只能盡量低調潛進去了。”

　　“沒想過你和我還有焦俊、江央、好姑娘組成一個小隊在關鍵時刻圍住白虎盡量拖延嗎？”

　　“嗯？”小寶愣了一下，暗自盤算了一番，搖頭，“不行，打不過，我不敢保證任何一個人能回來。”

　　“也是……”任毅垂下眼簾，點頭，“行吧，就這樣，咱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哦。”小寶點頭起身。

　　任毅等到小寶離開後，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的攥緊，手背青筋浮現，隱隱顫抖。

　　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小寶的行動方式向來直來直往，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不用小寶開口，他就知道小寶下一步會怎麼做。

　　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

　　任毅的心開始往下沉，只覺得牢牢抓在手裡的東西似乎在往外滑，怎麼捏都捏不住……

　　小寶出去後，一時無事，和阮岩請示之後，帶著好姑娘出去進食。好姑娘的食量倒也不大，昨天吃的那些狐狸看起來今天還在消化中，可是他想出去走走，想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隊長。

　　還有兩天就要進入青城山的範圍，山上的七階白虎讓他很不安，就像他剛剛說的一樣，偷偷潛入的風險太大，一旦激怒那隻白虎，他們肯定得全軍覆沒。當初，出來前他們攜帶了大量的彈藥，車載導彈也帶了四枚過來，可是問題這些導彈有用嗎？無法鎖定白虎的位置不說，就算打中了，也未必能殺死。

　　小寶自問，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怕一般的火箭彈、炸彈的爆炸傷害，身上鱗片的強度足夠正面迎擊，最主要的，火箭彈飛過來之前，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跑出爆炸範圍。而七階白虎想必反射神經和移動速度更快，當初那身皮毛的硬度“游隼”們就親自見識過，火箭彈打在身上最多讓它稍微疼下，連一點傷都沒有，推斷下來，導彈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而且，還有一點，青城山下配備了大量精密儀器的發射中心，導彈在山上爆炸後，誰敢保證山裡面的那些儀器可以完好工作？

　　這麼想著，小寶有意向的指引黑金剛往前面跑，奔上一座大山，順便殺掉了這座山上占山為王的五階雙頭蛇怪，小寶一邊等著黑金剛吃掉那隻蛇怪，一邊看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大山。

　　原本兩千四百米海拔的青城山如今已經變成了兩萬米的高山，可以說是直破雲霄，這樣的變化，誰又能保證導彈發射基地裡面的儀器都保存完好？還能夠正常運作？

　　這次的行動，感覺上根本就無法完成！

　　還是說，實際上他們未必要發射導彈？只要取回核導彈內部的核彈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有可能完成，只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配備的承載物，依舊可以發射出去，達到想要的效果。

　　所以……這才是隊長跟他們一起行動的真正目的吧？一路歷練，再加上了解外界的實際情況，同時在到達目的地後隨機應變。否則身為特別行動隊大隊長的任毅怎麼會輕易離開基地？

　　想到這裡，小寶扶在樹上的手猛地捏緊。這次之後，身為隊長的重要身份怕是再難離開基地了吧？以後大家再在一起行動的機會怕是難有了。

　　這樣好嗎？小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未來，格外懷念著當初一起行動一起快樂一起悲傷一起出生入死的歲月，只有那樣的隊長才是離他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