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無法再退

　　“呃……”即將迸發的感覺凶猛襲來，小寶腦袋裡昏眩一片，腳下一錯，本能地將人緊緊壓在了池壁上，發狠一般的親吻。

　　任毅握在那裡的手早就沒動了，全身發軟，被小寶吻得頭暈目眩，雙眼發直，抽著空的喘息聲幾乎要讓這池子水沸騰起來。

　　實際上也是如此，任毅肉身力量不如小寶，壓得渾身不能動彈，難受不已，下身腫脹，那澎湃的力量無處發泄，最後全部化成了能量，一撥又一撥的水柱從溫泉池子裡飛出，幾條水柱在半空中攪在一起，竟然隱隱形成了龍形，五官雖然模糊，更像是蛇，可是隱隱的威壓卻散發了出來。

　　黑金剛遠遠看到就縮成了一團，不敢再動。

　　而更遠處，一路潛伏過來的白虎瞪著水龍的雙眼瞳孔微縮，竟然往後退了幾步，齜了牙。

　　水龍在頭頂上亂飛，任毅和小寶都茫然未知，尤其是小寶瀕臨射出的關鍵時刻，兩個人全情投入只有彼此，直到小寶暗啞的低吼從貼合的脣瓣溢出，熔漿般燙熱的種子終於泄到了池水中。

　　任毅被吮吻擠壓的幾乎背過氣去，偏偏身體裡的情欲又那麼輕而易舉的復甦，脹痛的地方抵靠在小寶的大腿上，也隱隱有了再撩撥幾下就會瀉出的感覺。

　　可是小寶一射出來，額頭抵在任毅的肩膀上就開始喘息，而且這個過程持續的很長，身體一直在輕輕地痙攣著。

　　任毅衝到腦頂的血，在耳畔擂鼓般的呼吸聲中一點點又回落了下來，抬眼就看到天空那條純由水構成的巨型水龍，心中一驚，能量一散，水龍瞬間崩析瓦解，砸落了下來。

　　“嘩啦啦——”

　　小寶和任毅雙雙被砸得身體一沉，被劈頭蓋臉的熱水嗆了一番。

　　“怎麼？”小寶下意識地摟住任毅的腰，抬頭警惕一圈。

　　任毅胸口被勒得鈍痛，咬著牙拍了拍小寶，示意他鬆手：“沒，給你降降火。”

　　“……”小寶眨巴了一下眼，訥訥地鬆開了手，見任毅從懷中脫離，小寶抬手一攬又把人給摟了回來，難得強勢開口，“讓我抱著。”

　　任毅沒有掙扎，兩個人從戀愛到深入交流，按部就班的來，關係又那麼穩定，這類親昵的動作也沒有矯情的必要。唯一難受的就是倆人身上都穿著衣服，粘附在肌膚表層不是很自在。可是脫衣服……任毅通過之前發生的一切隱隱激發了些許危機意識。

　　小寶抱著人後就不鬆手，無關慾望，實在是心頭那份無法言語的愛意在作祟，實在是太喜歡隊長了，之前什麼都不敢做，到今天什麼都敢做，這個過程轉變的太快，讓他無法適應到隱隱不安，只想就這麼抱著人證明不是自己胡亂猜想。

　　任毅反摟著人抱了一會再也堅持不住，掙扎了一下：“小寶？上岸吧。”

　　小寶不鬆手，摩挲著任毅的頭髮，然後抬頭又去要去親。

　　任毅偏頭躲開：“緩一緩。”

　　“你說讓我主動。”小寶抓著這個理由不放，平日裡的言聽計從全都不翼而飛，留下的就是要親熱到底的固執。

　　“先上岸。”

　　“不。”小寶手上一用力又親上了任毅的嘴脣，脣舌在柔軟的脣瓣上眷戀一番，抽離自己，視線落在了任毅眼尾的那顆痣上，無限虔誠落上一吻。這番做著，心口一直在顫，是真的愛到了極致的眷戀和滿足。

　　任毅被著柔柔的親吻感染，最終又反抱了回去，貼合的身體，雙方都未完全軟下去的部位抵靠在了一起，情動的感覺再次復甦，想起之前小寶為自己親的一幕心底頗不是滋味，猜測這傻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一招？

　　相互抱著沒有一分鐘，任毅和小寶都敏銳感覺到有新的生物進入到了他們附近的區域，抬頭一看，是那隻白毛大虎，悄無聲息地從樹後繞出來，視線在任毅身上繞了一圈，然後徑自到了溫泉邊把那毛茸茸的爪子放進了水裡，然後牙一齜，果斷不喜地收了回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鬍鬚。

　　這次不用提醒，小寶和任毅不約而同收了手，任毅轉身游過去，小寶急忙在水下拉了自己的褲鏈。

　　“小白？”任毅游到白虎附近一米處不再靠近，抬手扶在池壁邊喊了一聲。

　　小白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巨大的身體擋出了陰影，尾巴在地上掃了一圈，定定地站了一會，竟然主動往任毅這邊靠近了半米。

　　任毅挑眉，意外小白的主動靠近，遲疑半秒後，抬起了手摸上了小白的爪子。

　　小白定定地低頭看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就像是在研究一般，然後一歪頭，把爪子一收退了一步，看著任毅在岸上來回走了兩圈，最後尋了個乾燥的地方趴下，閉目養神。

　　小寶直到小白趴下後才游向任毅，這隻白虎完全不待見其他人，只有任毅可以稍微靠近一些，為了不驚擾這個大傢伙，小寶向來很好地保持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游到身邊，小寶抬手從身後抱住了人，看著小白道：“它好像又親近你一些了。”

　　“嗯。”任毅看著小白若有所思，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又被小寶抱住，頓時哭笑不得地問，“這麼粘人？”

　　小寶愣神數秒，反應過來，眉心微蹙地開口：“你是不是嫌我太壯了？”

　　“嗯？”任毅眨巴著眼，沒想到小寶的話竟然直指核心。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無法親近我，或許你不夠……喜歡我，不喜歡的關鍵性就是你是男人，所以很難對我有感覺，如果我比你瘦，你是不是會喜歡一些？”

　　“瞎說。”任毅本能叱喝，但是後面的話又無以為繼，思索一番喃喃開口，“之前不是該做的都做了嗎？”

　　小寶不再說話，眸色很深，實際上那些猜測他並不覺得有問題，當初喜歡上隊長就是因為隊長相比較身邊的人，長相更加清俊，那之後又幻化出了蛇尾，更是少了一份男性的陽剛，於是當真正喜歡上了，確認了自己的那份心意，再見到隊長男性的身體也不覺得彆扭，反而愛屋及烏的喜歡隊長任何一種樣貌。

　　可是隊長對他確實有些隔閡，這是隊長坦誠出口的真相，即便早前那事兒的時候也是被動更多，像是在熟悉在學習在習慣在忍耐，會有反應純粹是男性的身體作祟，遠比發乎於情來的彆扭。

　　想了想，小寶鬆開手，快速脫下衣服，露出了壯碩的上半身，他撐身上岸，跪在岸邊看著隊長，不再說話。

　　任毅愣住，被小寶這種哀求般的目光看著，腦中思路一時間混亂，啞然。

　　好半晌，任毅只覺得眼眶莫名發熱，抬手搭上了小寶的膝蓋，指尖輕輕顫抖地撫摸堅硬如鐵般的胸口，潤著那滑落下來的水珠一路輕柔地滑上，然後撫上了小寶彎腰伏低的臉，柔柔地笑著：“傻小子，你在幹嘛呢？”

　　小寶定定地看著任毅出神，然後抬手覆上了搭在臉上的手背，垂下的眼底眸色在那波光粼粼的水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有些東西我們都無法去改變，如果可以，我情願自己按著你的喜愛去長……隊長，這就是我，你就算不喜歡也請接受，今天到了這一步，我……真的不能往後退了……”

　　小寶牽起任毅的手，在手心落在輕輕的一吻，喃喃地說：“真的退不了了，不要讓我傷心，求你了……隊長……”

　　任毅嘴脣微微抖動，心中莫名疼痛，不明顯，卻無法忽視這種蚊蟲叮咬般的痛楚。

　　小寶在岸上月下展示著身體，強迫卻又伏低般的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他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一個遠比自己強壯的男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只能用這樣被動而又笨拙的方式，等待著自己的接受。

　　這一幕……是遠比之前那般親昵的舉動更加深入心扉。在這份毫無雜質的感情面前，看著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任毅只覺得心軟到無以復加，某種陌生的卻確實的淡淡情愫在胸口涌動，不夠多，卻開始浮現，就像種下的種子終於發了芽，即便還很弱小，但是卻無法忽視那份心動。

　　要珍惜，必須得珍惜這個男人和這份感情……

　　水下的腳踩上了石頭，任毅踮起身摟住了小寶的脖子，細碎的吻落在那肩膀上：“別這樣，好像我會對不起你一樣，不會的，我發誓，絕對不會，這麼可愛的傻小子我去哪裡找？”

　　小寶鬆下繃緊的身體，抿嘴笑開，他手上一用力，將任毅從水裡抱了起來。

　　“溫泉泡多了對身體不好……”小寶說。

　　任毅擰腰坐在池壁邊，靠在小寶懷裡，抬手又捏了捏那身硬梆梆的肉，笑道：“摸得多了，看得多了，我可以適應，但是有一點不行，不要把當姑娘一樣的抱來抱去，我覺得彆扭。”

　　“我只是拉你起來。”小寶辯解。

　　任毅搖著頭笑，把頭靠在了小寶的肩膀上，抬目看向天空，喃喃又抱怨了一句：“傻大個。”

　　很多時候情人間的相處，無聲更勝有聲，小寶難得強勢一回，一直抱著任毅，忽視那邊最初傳來的不自在，然後直到懷裡人軟下身子，放任自己的堅持後，這才高興地勾起了嘴角。

　　任毅在努力地調整自己，不得不說，他有些認命了，人類的固定思維很難逆轉，脫下衣服露出壯碩身體的小寶讓他有些氣勢被壓下的感覺，可是暫時又不想逆轉這種行為模式，乾脆也就閉眼感受靠在一個人懷裡的感覺。

　　偶爾，小寶會低頭啄一下任毅的耳朵尖和脖頸，然後感受到隊長的放任，心頭一甜，每次都會笑起來。

　　而任毅接收到小寶胸口傳遞而來的震動後，也會勾起嘴角，若是想起了，會動動腦袋在小寶的脖子上磨蹭著頭髮。

　　這是真正的談戀愛，放開自己讓對方親近，品味著這種曖昧流轉的氛圍，會讓人發自真心地笑出來。

　　小白睡了一覺起來，看到那兩個人類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坐著，於是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甩著一身的白毛往外走，站在不高的崖壁邊看著那個大猴子縮成一團擠在明顯不合身的溫泉池子裡呼呼大睡，然後又抬頭看向了天空。

　　一群蝙蝠從圓月下飛過，小白掀起嘴皮子亮出了尖銳的牙齒，謹慎地看著那些蝙蝠的身影消失，這才扭頭再次看向了任毅。

　　“吼~”低吼一聲，滿意地看到兩個幾乎融在一起的人分開，扭頭看過來，他滿意地轉過來往回走，鞭子般的虎尾在地上一掃，幾塊石頭滾落下去，砸在了黑金剛的身上。

　　黑金剛撩起眼皮看到了白色的尾巴尖，嘟囔了一聲，從溫泉裡慢悠悠地爬出來，帶著一身的水趴在岸邊睡了過去。

　　“明天我們去哪兒？”任毅開口問道。

　　“就在這裡吧，直到回去。”小寶很滿意這裡的環境，在現在這個陌生的地球，肆意的亂闖很危險，難得的時間他不想讓莫名其妙的事打斷了自己和隊長的相處。

　　“也好。”任毅打了個哈欠，扭動身體找了個更舒服的方式靠在小寶懷裡，“祖巫血統，確實很淬煉肉身，小寶，你現在快兩米了吧？”

　　“有……”小寶知道任毅介意這個，答得吞吞吐吐，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

　　“真羡慕……”任毅喃喃地說，“如果不是妖族血統先覺醒，真想喝了你的血，如今焦俊他們的個頭全部都長了起來，都是咱們這些當兵的夢寐以求的身體啊。”

　　“我喜歡你這樣。”小寶摟緊人。

　　任毅笑了：“看吧，承認了吧？我這樣的不奇怪是不是？在你心裡就算沒把我當成女人，也當成了個0號。”

　　小寶的臉色瞬間變紅，訥訥道：“沒……我沒有，只是……只是……”

　　任毅抬手拍了拍小寶的手背，安撫道：“聊天而已，別太往心裡去。”

　　小寶“嗯”了一聲，沒再追問，其實任毅有時候說話的目的性很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小寶也能夠領悟隊長的潛台詞，那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在說：你既然把我當0號，那麼是不是最後還要上我？這個……他當然是想的，可是真要實際行動也覺得挺不地道，隊長這樣的人肯定是不願意雌伏在別人身體下面，所以……要怎麼走到最後一步，他必須得好好想想。

　　任毅說完這句話也沉默了，他其實有些緊張，第一次對自己說的話擔心。

　　兩個人的關係在穩定增長中，正是努力培養感情的時候，一下把話題扯得那麼遠，說不定會讓小寶心裡又生疙瘩。

　　可這事兒他確實非常介意，今天兩個相處也看出來了，小寶事事處於一個保護者的身份將他摟著，難免最後不會發展成那樣。所以，要按任毅的想法，就覺得今天這樣挺好了，以後也可以繼續沿用用手用嘴的方法，未必要真做。

　　至於抱小寶……等他熟悉了這一身的肌肉疙瘩再說吧。

　　兩個人後半夜尋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將就著對付了一夜。雖說車上有帶野外露營的裝備，但是如今好姑娘睡得正香，擾人清夢也不好，再加上感情初定後都很眷戀彼此的體溫，所以也就這樣對付了。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小寶讓任毅留下等他，然後帶著好姑娘回去拿裝備，好在好姑娘和小白都是高階的妖獸，王霸之氣一放，方圓百里的妖獸全部蟄伏在洞穴內不敢露面，車放在路邊連個擦碰都沒有。

　　再回到溫泉邊，倆人搭起了帳篷，白天就在這附近游走，晚上就睡在一個帳篷裡，雖然說荒山野嶺溫泉池畔一雙人挺浪漫，可是這兩天小寶做得最多的也就是從身後抱住任毅，吻著那細膩光滑的脖頸，卻不再越雷池半步，就連親吻也是沾之既分。

　　其實只要這樣，小寶就已經很滿足，他對任毅的渴求來的愈是強烈，就愈是珍惜，回憶當初的自己懵懂未知，接著又幡然醒悟，這份感情長達四年，跨越了末日前後，本來以為無望，可莫名走到了這一步，隊長任由自己摟抱著親昵，這種感動已經無法言表。從未有一次小寶那麼感激末日降臨，否則按照兩人原先的人生規則，他和隊長註定錯過。

　　“想什麼呢？”任毅靠著小寶的手臂，看著眼前火光跳躍的篝火，在橘色的光霞中，那張淡漠的臉顯得格外的寧靜。

　　“沒。”小寶搖頭，“明天就要回去了……”

　　任毅扭頭看過來，視線在小寶赤裸的胸口劃過，為了讓自己適應和接受，小寶這幾天基本沒有穿過上衣，無論何時看到，都是那一身的肌肉疙瘩在眼前囂張的展現，不得不說，這樣的效果很佳，他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身體在那些親昵的舉動之後，終於染上了一些曖昧，就像那映著火光的古銅色澤在跳躍著一般，讓他偶爾會想要品味那種金沙在指腹下流淌而過的舒爽。

　　“明天早上我想去一個地方。”小寶又說。

　　“嗯？”任毅收回目光，看向小寶的臉。

　　“好姑娘的家，我對那些地底人很介意，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那裡就是遺跡，我想去搜索一下。”

　　“有些危險。”聞言，任毅眉心微蹙，“我們明天中午就要回去報到。”

　　“早上早點出發，中午前能回到基地，而且這些地底人完全在地表下活動，他們挖掘到了哪裡誰都不知道，至少要探查出他們的挖掘走向。”

　　任毅沉思數秒，點頭：“也好，那今天早點休息。”

　　小寶點頭，視線掃過一圈，天空繁星密布，氤氳霧氣的池水邊篝火熊熊，小白和黑姑娘不遠不近地趴在火邊睡覺，偶爾聽到他們交談都會不悅地動動耳朵。

　　暮色正濃，心中想法萌動。

　　等到任毅進了帳篷後，小寶也跟了進去，雙雙躺倒，沉寂了許久，任毅轉過身摟住了小寶的腰，指腹在腹部的肌理上滑動，雖然沒有言語，但是這樣的暗示很明顯。

　　兩人出來三天，除了第一天夜裡做過外，都沒再深入過，最後時刻，無論是小寶還是任毅都有那個心思，更何況接連兩天的情緒培養，親吻摟抱，任毅心中早就已經活絡。

　　他這人做事向來主動，只要確定就毫不遲疑的往前衝擊，這些日子他讓自己處於被動的位置，接受小寶給予的一切，感覺遠比自己設想的要容易接受不少，再加上他這人毫無自覺但是自尊心超高，沉澱醞釀兩日，心理建設做足，今天這番動作擺明了就是要將那天做的一切還給小寶。

　　小寶接收到任毅的暗示，側翻過身，就著帳篷外篝火的光亮打量著任毅的眉眼，抬手撫上淚痣。

　　任毅淺笑，探頭親上了小寶的嘴脣，緩慢曖昧的廝磨，動作輕柔，在胸口緩緩摩挲的手感極佳，無論是女性的陰柔之美還是男性的陽剛之美，只要到達了極致，總會讓人喜歡。

　　親吻數秒後，任毅抽離自己沿著脖頸一路向下親吻，嘴脣貼合在那堅硬如鐵的身體上，能夠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紋理突顯的肌肉，皮膚乾燥緊繃，隔著皮似乎能夠品味到血液的快速流淌，在那清晰可聞的心跳聲中，熱度快速的升高。

　　任毅張開咬了一口，小寶連縮都沒縮一下，抬眼看過去，小寶正用黝黑的眼望著自己，眼底隱約有火星跳動，不是能量的具現，不是帳篷外劈啪作響的篝火，而是慾望的火焰，是情慾，是情動。

　　任毅自然的彷彿做過無數次一樣將手覆蓋在了下身的那處，輕緩的按壓揉搓，耳畔只聽到小寶的呼吸聲倏然一亂，身體緊繃。

　　“小寶，上次……哪兒學的？”任毅停下嘴上動作，開始事後算賬。

　　“看過……”小寶訥訥開口。

　　“看過什麼？”

　　“碟子……”

　　“什麼碟子？”

　　“AV……”

　　任毅不說話了，發現自己質疑這件事就是要讓小寶再給自己心口來上一拳，又疼又軟，如果是看的AV，小寶根本就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上對待自己，就像一如之前的沉默的守護，無論何時都把自己擺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