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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宮嫡女》第430章
430略施懲罰

  進入自己房中閉了門,並吩咐小丫頭菱脂在門外守著,胡嬤嬤對著幾個醫婆皺眉:「你們一群人,誰都看不出藍妃是因何腹痛麼?我看那位姓凌的先生倒像有幾分眉目的樣子。你們多年的醫道,本領還在御醫之上,此番遇見險情卻全都不抵用。來日等王爺回來,你們打算如何交待?難道用命去抵?!」

  醫婆們跪了一地,盡皆忐忑。專擅解毒的醫婆宋氏回答說:「嬤嬤且莫生氣,看那凌先生方才問診的重點,皆是往毒物上頭查的。小的先前本也有所懷疑,只是藍主子起居向來謹慎,根本不可能被人一點點投毒,是以小的之前沒往這方面想。但現在仔細斟酌,主子那些症狀還真像是中了慢性毒物所致……」

  「什麼毒?」胡嬤嬤面色更加凝重。

  「大概是鴆紅、信石一類的東西,看樣子也許是天長日久慢慢滲入體內的。」

  胡嬤嬤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沒言聲。直到醫婆們腿麻得跪不住了,才抬手讓她們起來,「去,斟酌解毒的法子去,將功折罪。」

  醫婆們道謝起身,宋醫婆忍不住問了一句,「嬤嬤,藍主子中毒日久,恐怕解起毒來會很凶險,要是萬一……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呢?兩樣用的藥側重不同,需要早點拿主意。」

  胡嬤嬤臉色一沉:「再問這話就自己領板子去!當然都要保住!」

  醫婆們皆有難色,但誰也不敢再辯駁,紛紛行禮退出。安胎的方氏迎上來相問:「各位媽媽,可是找到藍妃肚子疼的緣故了?」

  醫婆們未待答話,胡嬤嬤出現在門口,臉色十分難看。幾個醫婆不敢多言,趕忙借了荷露的房間進去商量解毒。方氏羞愧不已,走到胡嬤嬤跟前跪了下去。

  「嬤嬤,我願意領罰。都是我顧慮重重誤了事,要是早點說出藍妃腹中是雙生孩兒,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請您老責罰吧,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有絲毫怨言。王爺對我們一家恩重如山,是我對不起他!」

  說話間方氏已是淚流滿面,重重往地上磕頭。胡嬤嬤板著臉看她磕了幾下,額頭紅腫滲出血來,才沉聲道:「你自作主張隱瞞不報,責罰必須領。從此卸了府裡的差事,再不許領月銀,好好在家閉門思過。」

  方氏非常意外,帶著淚痕愕然抬頭。王府裡對她們這些自己人賞罰向來分明,有了功勞可封賞一世,若是犯了錯,輕易也會丟命。此番涉及長平王子嗣,怎會只是閉門思過這麼簡單呢?

  一瞬間方氏想到了最可怕的後果,渾身發抖。「嬤嬤!求嬤嬤開恩!我再也不敢胡亂做主了,以後什麼事都聽您的,求您放過我們一家!錯的是我,和我男人孩子無關啊,我願意自裁謝罪,真的願意!」

  她砰砰以頭搶地,頓時磕了一頭一臉的血,哭著求胡嬤嬤饒過家人。正屋廊下焦急等待的諸人不由全都看過來。胡嬤嬤怒道:「噤聲!若是驚擾了藍妃,真要你一家陪葬!」

  「不要!」方氏連忙收了聲,流著淚繼續磕頭。

  祝氏走過來相勸:「嬤嬤稍後再處置方嫂子吧,先顧著藍妃要緊。」

  木雲娘也道:「方嫂子多年來精心照料我們姐妹的身體,沒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嬤嬤看在她家中夫婿的份上,饒了她這遭吧!」

  方氏的男人原本是王府暗衛,早年立過許多功勞,後因傷殘退了下去。這樣的人王府是照顧一輩子的,家中也受看顧,方氏因為懂醫術,就接替男人進了王府伺候,是以木雲娘有此一求。

  胡嬤嬤冷笑:「我說了要她的命麼?藍妃出事與她隱瞞不報並無關聯,一碼歸一碼,原本我只想打幾板子遣了她,她卻不管不顧哭起來。這等不知輕重的人,以後王府著實不敢用了。拖下去賞她二十板子,留下命,等王爺回府再處置!」

  二十板子若打得結實,是能要人性命的,所以胡嬤嬤才特意強調要留命。院裡的雜役婆子連忙將方氏拖下去,方氏滿面羞慚,臨走時依然低聲求胡嬤嬤饒過家人。

  料理了方氏,胡嬤嬤讓眾人回到廊下繼續等著。

  內室門窗緊閉,靜悄悄的,偶爾有輕微的水聲隔窗透出,想必是誰在洗帕子。隔了一會,孫媽媽端著一盆淡紅色的污水走出來,牆角燒水的婆子連忙換了一大銅壺熱水遞去。孫媽媽接水就關門回了屋,又留下一眾人在外焦慮相候。

  院門早就關閉了,守門的小內侍須臾來報,說姨娘羅氏和西芙院的人相繼來探望過,都被擋回去了。祝氏道:「繼續擋著,誰也不許放進來。」小內侍領命而去。

  足足過了將近兩個時辰,日頭都落到西山沿兒上了,緊閉的房門才輕輕開啟,秦氏送了凌慎之出來,兩人都是十分勞累辛苦的模樣。已經站得疲憊不堪的眾人連忙迎上去詢問情況,凌慎之提著藥箱退到耳房去寫醫案,秦氏朝眾人道:「血已經止了,藍妃暫時睡著,你們都別去吵她。」又點了碧桃,「去裡頭幫手。」

  碧桃連忙進屋去給孫媽媽打下手。

  廂房裡傳出奶聲奶氣的叫聲:「娘——娘——」

  秦氏這才想起已經半日沒搭理小女兒了。在王府裡住了一陣習慣之後,如瑾屢次要求之下,秦氏把年幼的小女兒接到了王府,母女三人一起住,每天其樂融融。只是今日如瑾腹痛回府,秦氏就讓乳母把孩子帶到廂房裡去玩,不要吵了大人。說來也怪,原本好玩好動的小囡囡今天竟然許久沒有鬧騰,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屋裡,直到這時候聽見母親說話才出聲喊娘,難道她也知道大人們正有要事嗎?

  粉雕玉琢的小女兒搖搖晃晃從廂房走出來,不讓乳母牽著,偏要自己走,一路歪歪斜斜地蹣跚而來,嘴裡不斷喊著娘。秦氏一瞬間淚眼婆娑,想起自己懷她生她時千般萬般的辛苦,越發為屋裡睡著的大女兒擔心。

  同樣是被人所害,同樣險些失掉胎兒,秦氏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是不是自己將噩運染給了瑾兒呢?

  萬一這胎保不住怎麼辦?

  萬一保住了卻難產怎麼辦?

  萬一千辛萬苦生下來,孩兒卻因在母體內中毒而有殘缺怎麼辦?

  一個個的問題在腦海裡回旋,秦氏一把將囡囡抱住,忍不住淚濕雙頰。

  「娘,哭……不哭……」一歲多的孩子口齒還不伶俐,小囡囡含混不清安慰著母親,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給母親擦眼淚。秦氏的眼淚就掉得更凶了。

  胡嬤嬤有話想說,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來。

  如瑾一直昏睡了八九個時辰,次日天將中午才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見母親伏在床邊睡著,她凝神半晌,才回憶起昏睡之前發生的事情。

  「母親?」

  輕輕喚了一聲,秦氏立即直起了身子,一臉驚喜:「瑾兒你醒了?還疼不疼?」

  如瑾略動了動身子,覺得全身散了架似的酸痛,腹中倒是不怎麼疼了,只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還好,您別擔心。」嗓子很乾,說話有些艱難,「凌先生呢?」

  「府裡給他安排了住處,但他連夜趕回去查醫書了,說試著找找溫和的方子給你調理身體。」

  如瑾這才知道自己睡到了第二天。

  孫媽媽和飛雲碧桃一起端了熱水飯食湯藥進來,如瑾見一個王府的人都沒有,不由奇怪:「竹春幾個呢?」

  秦氏道:「在院子裡做事,我想親自照顧你,就把她們遣出去了。」

  如瑾沒說什麼,閉了眼睛感受腹中動靜,許久,直到肚子裡輕輕動了一下,她才略略放了心。

  還好,昨日的疼痛沒有影響孩子。

  躺在床上勉強吃了些湯水,凌慎之來了。

  如瑾讓他進來,發現他眼中血絲密布,眼下也有些淺青。通身上下雖然依舊乾淨俐落,但疲色是掩不住的。

  「先生熬夜了?」

  凌慎之見如瑾醒了,心中高興,不過面上卻未曾表露,只是淡淡笑了笑:「翻了幾本古書。」說著上前問診請脈。

  須臾道:「暫時算是穩住了,但若有疼痛一定及時說出來,莫耽誤病情。」

  如瑾的目光在他和母親身上轉了轉,「是病,還是別的?請直說吧。一味瞞著只會讓我心神不寧。」

  秦氏道:「哪有什麼別的?現下正是變節氣的時候,你勞累過度染了熱症而已……」

  「母親防著王府的人,連吉祥都不用,我盡皆看在眼裡。」

  秦氏一時語塞,凌慎之收起脈枕,合上藥箱站了起來,溫聲道:「小姐是明白人,夫人瞞不住的。最熟悉王府的還是小姐本人,讓她知道實情,也好早日找到禍首。」

  於是如瑾終於知道了自己腹痛為何。

  一點一點中的毒?她排除了靜妃,將身邊所有人都仔細想了一遍,可一時並沒有找到頭緒,反而覺得精神不濟,想得頭疼。

  吉祥隔窗輕聲問:「主子醒了嗎?」

  如瑾讓她進來,煢影也跟著進屋,問了問如瑾的情況便行禮告辭:「藍妃暫時好轉,奴婢這就回宮向娘娘覆命了,免得娘娘擔心。」

  如瑾命人好生送她出去,回頭朝吉祥道:「你婚期將近,都準備好了麼?」

  「主子?」

  吉祥吃驚。秦氏的排斥她已經隱隱察覺,這時如瑾又說起婚期,她怎能不心驚。難道主子和太太在懷疑她嗎?

  如瑾失笑,讓碧桃搭手把自己扶坐起來:「你緊張什麼。我是病了,實不相瞞,是有人害我中毒。但拔毒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難道我就什麼都不做了?一切照常吧,你的婚期不要耽誤,也讓喜事沖一沖我的晦氣。」

  說完閉目歇了歇,才有力氣接著說話,讓吉祥把胡嬤嬤、吳竹春、祝氏三人叫進來。

  「你們知道我中毒了麼?」

  開門見山的問話,三個人卻誰也沒驚訝。胡嬤嬤把吩咐醫婆研究方子的事說了,吳竹春道:「是奴婢們伺候不周,一定細細徹查。」

  祝氏看看秦氏,低頭道:「夫人不讓我們上前,我已經隱約猜到了。」

  如瑾笑向母親道:「您還瞞什麼,這裡沒一個不是人精。」

  秦氏皺著眉頭打量胡嬤嬤三人。

  凌慎之見女眷們商量事情,提起藥箱準備告退,如瑾叫住他:「先生且慢,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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