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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歸零》第61章
第61章 證據為全

  御書房內一片靜肅,延熙帝坐在龍椅上,再次翻看著左丞相和君承榮的奏折,嚴肅的表情顯然是不準備再拖下去了。

  將折子一合,延熙帝對左丞相道,「君承晰販賣私鹽一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回皇上。具體時間微臣也不清楚,只知道最早發現這件事且被滅了口的是三年前懷封知府趙慶楠。五皇子一直以懷封陳家為掩護,再與恭廉侯府合作,三年間謀取暴利千萬餘兩。」左丞相如實說道。

  「懷封陳家,」延熙帝皺眉思索。

  「啟稟皇上,懷封陳家正是容將軍夫人的母家。」右丞相說道。眾所周之,容將軍與夫人感情很好,容夫人並非官宦家的女兒,而是富商之女,當時容將軍也就十七八歲,正是年少氣勝,喜歡帶兵打仗的年紀。一次決策上的失誤,讓他遇到埋伏,受了傷。正好被進香回來的陳家小姐看到,並將他救起。容將軍得勝之後,就找了媒人下聘禮,將陳小姐風光地娶回家門做了容夫人。

  「這麼說,容將軍府也有參與?」延熙帝問道。

  左丞相如實道:「皇上,經查,容將軍府並未參與其中。」

  「就算沒參與,君承晰能連上陳家這條線,朕不信他們毫不知情。」販賣私鹽畢竟是殺頭的大罪,若非有十足的人脈,想來陳家也不會願意冒這個險。

  「皇上聖明。」眾人應道。

  「給朕好好查,但凡有牽連者,一律查問清楚,不要冤枉他們,也絕對不容放過!」延熙帝的話擲地有聲,隨後又問幾個皇子,「你們有何看法?」

  君承衍先站了出來,說道:「兒臣萬萬沒想到五弟會幹出這種事來,實在惶恐。不過五弟身為皇子,衣食無憂,怎麼會去販賣私鹽呢?會不會是有人教唆或者蓄意陷害?」

  「他那麼大人了,若真是沒有腦子被人教唆,那只能說明他根本沒把朕放在眼裡,明知是死罪,還要與他人同流合污。至於蓄意陷害一說,朕自會查明。」說到這兒,延熙帝又看了君承衍一眼,說道:「恭廉侯府是你母妃的娘家,你未參與其中,朕略感欣慰。但此事你還是要避嫌才是。在事情未了結前,你就好待在府裡,不要亂跑。」

  「是。」君承衍低聲應道。垂下的眼睛瞇了瞇,也不知道是對延熙帝的話不滿,還是對恭廉侯府連累他而憤怒,又或者兩者都有。

  「你們呢?」延熙帝又問其他人。

  君離玹行禮道:「父皇,兒臣心裡倒是有個疑問。」

  「說吧。」延熙帝看向他。

  「五皇弟府中不算奢華,他平時也沒有什麼費銀子的嗜好,府中開銷雖然大,卻也沒有越過他皇子的本份。所以兒臣在想,那獲利的千萬兩白銀,到底去向何處?」君離玹低聲道。

  這個疑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這的確是個問題,那麼多銀子不但沒讓五皇子日子過得揮金如土,反而相對節儉,到底是五皇子沒事喜歡數銀子玩,還是這銀子看是賺了,其實早已用於別處了呢?

  「父皇,離玹說得有道理。這麼多銀子,容兒臣說句大不敬的話,除非是養了軍隊,否則何以開銷如此之大?」君離澈行禮說道。

  延熙帝看著自己的六子,這話也就君離澈說,他才不會覺得生氣,否則換任何一個人,提起私樣軍隊一事,他都必將勃然大怒,這絕對是造反!

  「臣同意崇王爺和麟王爺的看法。」右丞相說道。

  隨後眾臣皆復議。

  延熙帝想了片刻,說道:「這事務必要查清楚,就交由淵兒去辦。淵兒做事老成公正,朕信得過。」

  「是,兒臣必當竭盡所能,查清真相。」君離淵應道。

  說完私鹽一事,延熙帝又對大皇子道:「你之前說君承晰勾結蠱師,謀害皇嗣,又是怎麼回事?」

  君承榮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說道:「啟稟父皇,此事較為複雜,還請容兒臣慢慢說明。兒臣當日隨七皇弟出征,但不知為何,從出了京城,身體就一直不適,時常發熱頭疼,甚至有一次夢遊傷人。但奇怪的是太醫皆未查出病症,只說兒臣可能是水土不服,太過勞累造成的。直到有一日,兒臣在戰場之上,因為突然心口疼痛而差點喪命,才驚覺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後有幸得高人點撥,說兒臣可能是中了蠱,此蠱蟲應該是在京中就種下了。還需要找到下蠱之人,才能保命。」君承榮說得誠懇,因為不想讓君離玹分他的功勞,所以醫聖和凌麒央告知他屍線蠱的事,都被他刻意隱瞞下來。

  「此事當真?」延熙帝不動聲色地看了君離玹一眼。

  君離玹回道:「是。大皇兄從出京就一直不適,否則也不會肯請回宮。而且症狀與之前軍中那些人相同,麒央也有所懷疑。但大皇兄一直有隨侍的太醫,麒央不方便插手,加上大皇兄雖然夢遊傷人,卻安然無恙,並無性命之憂,所以麒央覺得可能是多心了。」下藥坑君承榮一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反正也是從無查證。

  「你繼續說。」延熙帝點點頭,繼續問君承榮。

  「是。兒臣回京後,讓人四下留意有無可疑之人,也翻閱了大量書籍,怎麼看都的確像中蠱了。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是讓兒臣發現了形跡可疑之人。但這人卻一直在五皇弟府中翻牆出入,兒臣先前覺得他可能是要害五皇弟,所以加派人手跟著此人,但不想卻發現五皇弟不但知道此人的存在,兩人還經常在書房密聊。不知為何,兩人密聊時,從不關門。有一次兒臣聽到手下來報,趕緊趕過去,親眼所見兩人相談甚歡。而那人的打扮和語調,都與南邊人相似,完全不是鄴國人。」君承榮說得很仔細,而所說的話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那人就沒察覺?」延熙帝問道。

  「兒臣自知府中護衛武功不佳,所以只能用笨辦法,每日分時辰安排不同的人前去跟著,如此即使他有心,也不會看到相同的面孔。如此輪換下去,大約一個月才會重複一輪,那時他早就忘記之的人的樣子了,何況他也沒發現什麼。」對於自己的這個做法,君承榮還是很得意的。

  「你可有把握能抓住那個人?」延熙帝顯然並不放心君承榮行事安排,但屍線蠱的事的確需要弄清真相。

  「是。五皇弟雖然被禁足,但那人依舊出入於五皇弟府中,五皇弟也整日悠然,似乎並未受到影響,也沒為皇貴妃的喪子之痛感到難過。」君承榮說得真切,「那日皇貴妃突然小產,母妃就覺得有點奇怪,讓兒臣多留意一下。次日清晨,天還沒亮,兒臣府上的護衛就跟著五皇子府的雜物車去了焚場,在五皇子府丟出的雜物中發現了泡過的紅花、三稜子和益母草,還有一些破腫出淤的草藥。」說完,大皇子讓自己貼身的侍從將證物拿上來,那個裝過草藥的布袋已經被藥水浸上了顏色,但上面五皇子府的標示卻依舊十分清楚。這個袋子似乎是不準備在用了,所以和草藥雜物一併丟在了那裡。

  君承衍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這一切,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慌,更沒有為五皇子辯解一句。

  君離玹他們三人也沉默著,反正這事既然借了君承榮的手,那就借用到底好了,

  「父皇,如此物證具在,焚場的幫工也可以作證,可見五皇弟是蓄意謀害皇貴妃和兒臣,肯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勿要放過歹毒之人。」君承榮磕頭道。

  延熙帝點點頭,叫來了太醫,太醫證實這藥漬從氣味和顏色來看,的確是皇貴妃小產前後染上去的。

  「好,很好。這就是朕養出來的兒子!」延熙帝怒極反笑,隨後笑容一斂,大聲道:「來人!去君承晰府上,將府上所有人全部壓入刑部大牢,由刑部侍郎主審。若找到那名蠱師,也一併捆了,若人不在府中,務必問出其下落和落胎藥一事。當日醫聖說那藥是新手配的,朕就有所懷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新手到底新到什麼程度!」

  隨後延熙帝又對貼身侍從道:「讓內軍統領帶人去搜恭廉侯府,看能否找到其他販賣私鹽的證據,懷封陳家查封關押,等候發落。」

  群臣各自領命後,延熙帝歎了口氣,「事情要盡快查清,趕在朕皇孫出世前,必要清掉這些人。」

  「臣等遵旨。」眾人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一時間京城四動。恭廉侯府被查封,五皇子府也是一片混亂……百姓們遠遠地看著,有人覺得是罪有應得,有人則道是皇家無父子。

  君離玹回到府中,凌麒央正坐在桌前吃餃子。今天並不是什麼年節,只是他突然想吃了。

  看到吃得高興的凌麒央,君離玹覺得這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為了孩子的一世安寧,他必須要把前路的障礙全部掃清。

  見他回來,凌麒央笑著對他招招手,「剛煮好的餃子,你也來吃幾個,離開飯還早。」

  「嗯。」君離玹笑著坐過去,他倒是不餓,只是想陪著凌麒央。

  凌麒央夾了個餃子送到君離玹嘴邊,君離玹剛張嘴想咬,凌麒央就悶哼了一聲,手一抖筷子和餃子已經落到了桌上。

  「怎麼了?」君離玹下了一跳,趕緊扶住他。

  凌麒央勾起嘴角,將君離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君離玹只感覺自己手下的皮膚一跳,似乎是被什麼踢了一下。

  君離玹驚訝地看著凌麒央。

  凌麒央笑道:「孩子動了,嚇了我一跳。」這是孩子第一次動,作為爹爹,凌麒央也很驚喜。

  「嗯,動了……」君離玹有點發愣,但眼中的驚喜顯而易見,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生命居然離他這樣近,需要他小心去保護,去疼愛。低頭吻了吻凌麒央的額頭,君離玹低聲道:「謝謝你……」

  凌麒央抬眼看著他,輕笑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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