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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天涯》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雌性秘密

  屋子的四個角落裡都燃著安神助眠的藥草,濃重的氣味裡,兩位客人靜靜地聽著雌性安琪訴說那些他們知道和不知道的秘密。

  「兩位也許已經知道了,沒有一個雌性是在獸人世界出生長大的,所有雌性都來自於其他世界。廣闊的天地間,除了獸人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個擁有自己的運行法則、自己的神的世界。這些世界的文化、風俗、語言文字都不一樣,生活的人也完全不同。」

  「無數世界?」衛瀚輕聲重複,綠幽幽的眼睛更亮了,「也就是說,無數個神創造了各種千奇百怪的世界?也許,這無數個神也是某個世界的一員?也許連神生活的世界,也是另外一個神創造出來的?」

  「就像夜空的星星,各個世界看起來離得很近、很像,實際上互不干擾?」秦笙接過話。他腦海裡甚至想像出了一幅圖,不知有多少個圓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世界從虛空中掠過去,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自由。

  安琪讚賞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獸人:「沒錯,就是這樣。本來各個世界應該是互不干擾的,但因為獸人世界沒有雌性,神殿不知道通過什麼樣的方法,從其他世界裡把雌性轉移了過來,並且抹去了大多數人的記憶。在神殿裡養幾年,等雌性接受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之後,再舉行雌雄大會,安排雌性和獸人一起生活。那個時候,只有我和王韻能隱隱約約地記起生長的世界的文字和知識。而且,我們居然能夠用我的母語交流,所以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想起認識的兩位大祭司,秦笙和衛瀚沉默了。假如沒有神殿做這件事,獸人世界很快就會滅亡。站在獸人的角度,神殿必須承擔這種責任;站在雌性的角度,她們來到這裡並不是出於自願,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一樣。

  秦笙又想起自己的母親秦笛。秦笛保留的記憶顯然比安琪、王韻更完整,她甚至提起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教他獨特的文字和據說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然而,秦笛選擇了留下——也許是因為父親、因為他、因為萊恩、因為阿箏和阿簫。

  「剛開始,我們都想回家,不想隨隨便便嫁給一個陌生獸人,一輩子都在這個世界裡度過。我們悄悄地在神殿裡調查了很久,做了很多計畫,但神殿對於這件事情守口如瓶,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雌性怎麼來到獸人世界的,應該是神殿最大的秘密,當然不可能那麼輕易打聽到。我的性格沒有她那樣執著,漸漸對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趣。而且,我已經厭倦被困在神殿裡了,很想出去看看,所以主動參加了雌雄大會,但沒想到……遇上了他……」

  安琪含著眼淚笑了起來,還想繼續說的時候,衛瀚卻側了側頭,身體繃緊,示意她別再出聲。秦笙的耳朵動了動,清楚地聽見往這個方向走來的熟悉腳步聲。「王韻、衛峙」,他無聲地說著。

  安琪匆匆地擦掉眼淚,拉開通往廚房的門,把他們倆推進去。

  廚房是封閉的,沒有第二個門。衛瀚和秦笙環視一圈,只能小心翼翼地躲進角落的木柴堆下。

  他們清晰地聽見安琪開門的聲音,接著是毫不客氣的冷笑:「我已經說過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安琪,我想和你聊聊。」王韻的聲音顯得又平淡又冷靜。

  「很抱歉,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們進屋吧。這麼晚,在外面大叫大嚷會打擾大家。」

  「王韻,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進去。」衛峙的聲音響了起來,很簡單,但威懾力十足。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行。我不想讓你們踏進這個房屋一步,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噢,說起來,我也很難算得上是主人是嗎?這個部落都是屬於你的,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其他人的想法,對你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不是嗎?」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在這裡說話。聽說你最近和兩個年輕獸人走得很近,坦白的說,你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吧?」

  「『誓言』?你提起這個詞,真的很可笑。記得又怎麼樣?忘了又怎麼樣?我再怎麼發誓、再怎麼承諾,你也不相信我,害怕我洩露秘密,強制我必須繼續和你一起做下去。是的,我逃走了,但十幾年過去了,我還記得自己的諾言。你呢?你還記得嗎?居然闖進了隱居的兔族部落,把我和寶寶都抓了過來!王韻,你不臉紅嗎?」

  「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只是有點擔心神殿知道我們的計畫。安琪,相信我,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一定會讓人送你回兔族部落。」

  「結束?什麼時候能結束?」

  「……你知道的,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就能理所應當地把我囚禁在這裡?只要目標遠大,手段再骯髒也無所謂是嗎?幸好我沒有和你一起做下去,不然我只會覺得噁心。」

  「我真傷心……安琪,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能一起說悄悄話……」

  「不,我不理解你。也許,只有你身邊的這位……能『理解』你。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說的,請回吧。以後,別隨隨便便打擾我。要不然,就把我徹底軟禁起來好了。不接觸任何人,也許你就放心了。」

  「安琪……算了……你和他們在一起,只會不斷地憤怒、怨恨,看不到這裡美好的生活。」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選擇。」

  推門的聲音猛地響起來,安琪發出一聲尖叫:「你幹什麼!」

  衛峙似乎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很快就轉身走開了:「阿韻,走吧。」

  廚房裡的衛瀚和秦笙鬆了口氣。其實就算被他發現了,也就是安琪和他們來往的事情完全暴露了而已。後果可能是安琪和他們都受到更嚴密的監視,但不可能徹底把安琪軟禁起來。因為王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和年輕獸人半夜私自見面』這種理由實在太可笑,完全說不出口,畢竟半夜約見的獸人和雌性並不少。不過,安琪早就點燃了藥草掩蓋他們的氣味,這種警惕性確實值得讚賞。

  等到外面好幾次徘徊接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衛瀚和秦笙才從木柴堆裡爬出來。

  安琪坐在臥室的角落裡,輕輕地拍著熟睡的小兔子,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歌聲漸漸小了,她抬起頭,笑了笑:「怎麼樣?暴躁的女人……雌性也很可怕吧?也只有她能讓我露出這一面了。」

  「我們都聽見了,大概也明白了。」秦笙說,「任何人都不能勉強別人做出選擇,你是對的。」現在他已經能夠理解這麼多雌性想要回家的心情,但並不認同王韻的做法。他仍然認為,神殿並不是不可溝通的,她們從來沒有告訴過大祭司自己的希望和想法,又怎麼知道大祭司不會給出解釋呢?事先就推定神殿是罪人,不相信神殿的祭司們,結果又牽連了很多無辜的獸人和雌性——這件事再堅持下去,後果只會越來越糟糕。

  衛瀚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知道,衛峙和王韻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突然想知道,是不是從一開始,他的存在就背離了那個人的期待。

  「你多大了?」安琪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溫柔地問。

  「二十一歲。」

  紅髮棕眼的雌性想了想,肯定地說:「在你出生之前,他們就認識了。那時候我們還在神殿裡,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相遇的……但衛峙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經出現了。不過,住在神殿裡實在不方便,王韻和我同一年參加雌雄大會,隨便挑了一個獸人,走出了神殿。她已經習慣利用別人了,我不知道衛峙明明清楚她的打算,為什麼還要幫助她。就算她也愛著衛峙,感情也不純粹。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是會願意留在這個人身邊的,是會不忍心這個人為了自己冒險的,就算他再強大也一樣。」

  虎族青年垂下眼睛,意外地覺得自己的內心出奇的平靜。他微微側過臉,看向身邊的豹族少年,勾起了嘴角:「不管怎麼樣,我們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就行了。雌……安琪,我和阿笙一定會有出去執行任務的機會,到時候,也許能遇上你們家兔族獸人。」

  「他雖然說話很沖,但人其實很好,又聰明。當然,沒有你們猛獸族那樣強大。」安琪笑起來,「你們想讓他做什麼,隨便說就行了。這個——」她從手上解下一個骨質的臂環,臂環內側刻著一些花紋狀的文字:「就當做信物吧。」

  「我們出門的時候,請你照顧我們的幼崽。」秦笙接過臂環,慎重地說。

  「放心,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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