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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第12章
  餓(一受多攻)56

  星期一早上,林再再循例拿起辦公室的報紙來看,第一版上登著一幅大照片,典型的偷拍作品,模糊不清。照片上有三個人,從三人的站位來看,這是一出關於抓奸的戲,A和B並肩站在一起,C在他們對面,右手高高揚起,扇向A的左臉。

  林再再低頭去翻看茶几上的其他報紙,然後聽到宣宜說:「別翻了,你手上那份就是財經報,我們辦公室沒訂八卦刊。」

  蔣明明拿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面無表情:「我泡了茉莉花茶,要不要來一杯?」

  林再再把杯子裡的水喝完,遞過杯子,「謝謝。」

  清香的茉莉花香飄入鼻腔,林再再覺得心情好像愉悅了一點,一邊喝茶一邊看八卦好像很愜意。

  「管不住下半身很嚴重。」蔣明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一扇,該有多疼。」

  雖然語氣很平靜,不過林再再聽出了裡面的幸災樂禍。

  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

  照片是是宋清宇甩他們老闆方旗耳光,大概是方旗又拈花惹草了,此人不知節操為何物,宋清宇人追了兩年,還沒兩個月呢,就忍不住出去搞三捻四了。

  不管多少次,林再再始終無法習慣財經報上有八卦新聞。最近林再再很少在公司見到老闆方旗,反倒是在報紙上很常見,財經報熱切追蹤兩位商界嬌子的緋聞。因為別的報社都不敢得罪方旗,每每挖到關於方旗的八卦,都是給這份財經報獨家,這份報紙的發行人是唯一一個敢惹方旗的人,不過這間報社沒娛樂八卦報,便乾脆直接登財經報了。

  並且很妙的是這份報紙只登方旗一個人的八卦,看來這發行人是和方旗很不對盤。

  「再再,我們中午去吃上海菜,要不要一起?」自從那次自助餐暴吃之後,眼鏡社成員開始沈迷於橫掃公司附近的美食。

  「不了,蒙小姐今天早上跟我說她煲了湯請我喝。」公司裡有冰箱微波爐,很多同事都是自帶午餐,上次他把柳雨的簽名照送給蒙小姐後,她很高興,現在三不五時的會多帶她自己煲的老火湯來給林再再喝。

  「是不是有蒙小姐的湯水養的原因,再再你越發的水靈了,」梅麗亞走過來捏了一把林再再的臉臉頰,把一份文件遞給他,「既然你中午不出去的話,可不可以幫忙把這份文件交給謝先生?他中午會回來一趟。」

  「好。」林再再點頭。

  「對了,」走了兩步,梅麗亞又回過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似乎閃過一絲極為詭異味的微笑,「方先生可能也會回來,你留意下他左臉有沒有掌印,如果有的話寫一份詳細報告,關於力度形狀以及位置,最好附上素描圖,」頓了頓,又被道:「當然,如果你能拍到照片的話,更好。」

  林再再汗了汗,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中午和蒙小姐吃一起吃了午餐之後,被拉著看了一會偶像劇,大概一點的時候方旗和謝言真一起回來了,兩人的腳步都很急,方旗的臉色不是很好,林再再想起梅麗亞交代他的事,趕緊回辦公室拿文件。

  梅麗亞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他,這幾天方旗和謝言真都在外面忙,中午回來也只是一兩小時的事,讓他直接把文件拿到經理辦公室。

  林再再拿著文件去經理辦公室,正好謝言真也有一些工作要交給他,林再再拿著本子一一記下,期間方旗突然接了個電話,方旗也沒特意要避開,一開始只是冷言冷語說了幾句,到後來就有點火了,聽對話內容,是關於今天早上在財經報上看到的緋聞。

  電話那端的人挺激動的,聲音大到林再再也能聽清楚,原來報紙上的緋聞還不是捏造的,宋清宇出了國,方旗跑去gay吧獵艷,被提早回來的宋清宇逮到。現在和方旗通話中的女人,就是那份報紙的發行人,兩人以前也有過一段,最後還是因為方旗出軌,那女人一怒之下直接和他槓上,把自己的財經報紙當娛樂報,專門獨家方旗的緋聞。

  方旗被弄得焦頭爛額,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理虧,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對方本來是傳媒大鱷的獨生女華嘉,錚錚鐵娘子一個,方旗也無可奈何,家中父母還老是對他冷嘲熱諷,說哪天讓華嘉給他出個風流傳記好了。

  林再再記好謝言真交代的東西後,準備出去,方旗突然叫住他,「再再,幫我去弄點冰來。」

  「是。」剛才一直沒機會看到方旗的臉,現在總算見到了,俊臉上指痕隱隱若,色澤和形狀看來都是下了一定力道的,並可以推斷出它的主人應該是個手指纖長的成年男子,根據骨節可以大致推斷出該男子是有錢人家好生養的少爺。

  餓(一受多攻)57

  秘書辦公室裡的冰箱裡有冰塊,林再再用保鮮袋和毛巾做了個冰袋給,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謝謝。」方旗接過冰袋貼在臉上,嘀咕道:「不知道下午消不消得了……」

  「消不了。」林再再面無表情,「看那淤痕,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化掉。」

  方旗一聽,臉都黑了,咒罵了一聲,然後又寒著臉說:「有沒有什麼辦法?我下午還在去見客人。」

  林再再想了想,說:「May姐好像有一盒萬用膏,祛淤消腫很不錯,要不要試一下?」

  「你去拿過來,和Mayliya說我改天買盒新的還她。」這五指印真是丟死人了,那小子手勁也太大了吧!都快腦震盪了。

  林再再又折回去取了萬用膏回來,還多拿了一張梅麗亞放冰箱的蘆薈面膜。

  方旗拿著那盒萬用膏看了下說明,然後擰開一看,看到一砣黃油一樣的東西頓時皺眉:「這什麼東西……」

  他平時也有用保養品,像是爽膚水保濕乳之類,這些貴價貨外形和內容物都比力求美觀,像是晶瑩透亮的!哩狀或者奶白的飄著香味的乳狀,看到盒子裡油膩的膏狀物實在起不了好感,便對林再再說:「你幫我抹。」

  雖然這不在他職責範圍之內,不過老闆叫到他也不能拒絕。林再再走過去,用附帶的小勺子挖了一點放在心裡搓熱融化,然後抹到方旗的臉上。林再再發現那指印不僅是看上去那麼簡單,摸上去有浮突感,居然還是立體的!

  林再再站在方旗左側,幫他擦藥,方旗則和謝言真討論。

  那萬用膏效果還是不錯的,揉了幾下方旗就感覺到臉沒有那麼刺痛,而且林再再的手心軟軟的,沾了藥膏之後滑滑膩膩,剛剛好的力道揉得方旗飄飄然。

  方旗想起,那天晚上,這小東西也是這樣握著他那根東西套弄的,小手摸得他老爽的,下面那張嘴的滋味更是不得了,整整做了五次。

  說起來,宋清宇雖然到手了,不過這人不是那種容易哄的美少年,弄了那麼久,他是一次沒吃到口,頂多互相手淫或口交之類,而且宋清宇每次都是不情不願的,真給他做也只是隨便弄弄。

  一開時方旗還能忍著,想著慢慢就好,沒想到一個多月了,宋清宇還是不肯讓他上,言語中更是透露出想上他的意思,方旗怎麼肯,過久了更是覺得煩,去外面隨便找個都是又乖巧又聽話的,侍侯得他舒舒服服。

  不過他對宋清宇有種征服欲,放棄當然不是他的風格。跟宋清宇好上那段時間,他偶爾也會偷下腥,做得比較隱秘,一直沒被發現,沒想到後來還是被抓到了。

  其實那狗仔沒拍到,宋清宇除了甩了他一個耳光,還給了他一拳,小腹上青了一大塊,比臉上嚴重多了。

  方旗覺得很鬱悶,花了兩年才追到的宋清宇,人吃是沒吃到,倒是吃了一拳,兇猛的豹子固然吸引人,不過這股彪悍勁,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看來還是聽話的美少年比較合他口味。

  像是現在幫他揉臉這個,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什麼體位都沒問題,那處更是銷魂,模樣不算特別出挑,但味道是上等中的上等,稱之為極品也不為過。

  方旗回味著,心裡也不淡定了。彷彿林再再揉的不是他的臉,是他的命根子。

  昨晚才被教訓過,今天又發情了,這種男人,活該被揍的。

  揉了十分鐘,林再再覺得摸不到有突起的淤痕了,便停下手,說:「差不多了,等血散了就可以了。」

  方旗拿起一面小方鏡,左臉紅得厲害,不過那種一抽一抽的刺痛的確消了,而且那萬用膏還挺滋潤的,摸上感覺皮膚彈了很多。

  林再再拎起已經解凍的面膜,說:「方先生,要不要敷塊面膜?蘆薈精華,消炎美白鎮定。」

  「再再你想得真周道。」方旗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示意林再再幫他敷。

  「方先生,你也累了,不如趁著敷面膜休息一下。」謝言真見他也沒什麼心思工作,便這樣說道。

  方旗聽著覺得太貼心了,當下點頭:「也好,我去小睡一下。」

  總經理辦公室裡面有個休息室,方旗讓林再再跟他進去,謝言真眉毛動了動,看了林再再一眼。

  林再再目不斜視,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方旗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躺下,林再再撕開包裝袋,把面膜拿出來攤平在方旗臉上,然後說:「好了,方先生你睡吧,時間到了我會幫你撕下來的。」

  「嗯,麻煩你了。」

  「那我先出去。」

  「誒等一下,」方旗叫住他,把束在西褲裡的襯衣下擺扯出來,露出小腹上的一團淤青,說:「我這裡也很痛,你用剛那個膏幫我揉揉。」

  林再再一看,覺得自己的小腹都有點痛了──那麼大一團青,一定很痛吧。嗯,等下把這個也加在報告上好了。

  謝言真看到林再再出來,不是出辦公室而是拿了那盒萬用膏後折回去,便問道:「還要擦?」

  林再再嘴角突然勾了一下,說:「方先生的小腹被揍了一拳。」

  說完,也不等謝言真發表意見,進了休息室。

  躺在沙發上的方旗好像睡著了,不過等林再再往他小腹上揉時,痛得醒過來,說:「寶貝你輕點,痛……」

  「方先生,不用力揉血化不了。」林再再認真的說道,手勁不減反增,痛得方旗出了一額汗,最後受不了叫他停下。

  林再再走後,方旗歎了口氣,這宋清宇真是給足他苦頭吃了,果然還是放棄比較好,還是像林再再這樣的合他口味啊,那小手滑嫩的,要不是小腹實在太痛估計他的兄弟會忍不住站起來。

  人渣方旗,似乎也要加入追求林再再的大軍了。

  回到秘書辦公室,林再再很快寫好了報告書,詳細描述了方旗臉上的巴掌,並且把他小腹上有淤青這事也寫了上去,大膽假設也許是與巴掌屬同一主人,未了,還附上一幅速寫。

  收到這份報告書時梅麗亞愣了下,心想她不過隨便說說,這孩居然當真了,並且,這報告做得挺專業的,完全可以當驗傷報告。

  「再再,你做得很好。」梅麗亞朝他豎起大麼指,鏡片後的眼睛是欣賞的神色。

  謝言真看著嘴角不禁細微的抽搐了一下,那雙寒冰若霜的眸子卻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餓(一受多攻)58

  夏愈崢上次在岑儒知的私人會館時因為弟弟和別人打架所以急急忙的先走了,留下林再再被薛聞兮壓了一晚上。後來他打了電話給林再再,說找天再約出來吃頓飯,算是賠罪,林再再也應了。

  過了兩天林再再一下班就被夏愈崢接了去市外一個美食農莊,雖然這裡不算很偏僻,不過離市區的確有點距離,周圍都是果林田園之類,空氣很清新,林再再還聽到了蟋蟀的叫聲。

  這讓林再再有點興奮,他在姑姑家住時一到秋季的晚上總能聽到蟋蟀叫,那時候覺得很吵,失眠時就要聽上一晚的唧唧唧的聲音,不過搬出來住後卻總是懷念,尤其是失眠的時候──好歹有很多蟋蟀和他一起睡不著嘛。

  他現在租住的地方偶爾也能聽到蟋蟀叫,不過叫聲比起這種水土肥沃的野外長大的蟋蟀就差遠了。

  「這裡會有螢火蟲嗎?」林再再問道。

  夏愈崢點頭,「有的,不過現在還沒到螢火蟲的季節,再過兩三個月應該有的。」看到小孩眼裡明顯是期待的,便說:「你想看的話,我們到時候再來好了,我聽我朋友說,到七八月這裡會出現很多螢火蟲。」

  兩三個月也不是很久,不過,林再再也不太確定到時候兩人還有沒有繼續來往。

  沒聽到林再再的回答,夏愈崢又問了一次,林再再看著他的臉,那雙眸子溫潤得就像一塊黑玉,林再再的心突重重的跳了一下,然後說:「有機會的話。」

  夏愈崢選的地方,當然不會差的。

  農莊的裝修規格不是很華麗,偏向撲實。不過這裡的食物卻比外面的大酒店好很好。這裡打著原生態農莊的名號,大部份食材都是自家出產,魚呀雞呀之類的,鮮嫩肥美,林再再的舌頭不挑,但也吃得出和市場上賣的喂激素長大的不一樣,

  一頓飯吃下來還算愉快,吃飯的時候兩人也聊了一下,不過就和上次在私人會館一樣,氣氛不怎麼熱烈。

  吃得差不多了,飯菜撤了下去,兩人移到外面的露天茶座,坐著籐椅吹著涼風,玻璃几上放著時令水果拼盤,相當愜意,讓林再再想起在鄉下時晚上納涼的日子。

  他不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往的人,不過今晚的氣氛倒還真是讓人懷念從前。

  茶座區沒有太多燈光,只在每桌旁邊立著一盞籐制落地燈,暖黃色的光昏昏暗暗剛好能看清桌上的東西,卻看不清人的臉色。

  兩人面對面坐著,夏愈崢看到林再再一直發呆不說話便問道:「對不起,和我在一起很無聊嗎?」

  林再再回過神,然後搖頭,「不會,因為我不善長聊天,你不和我說話我就會發呆。」

  「這樣啊。」夏愈崢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果他不先開口,男孩很少主動說話,「說起來,好像真的只有我在問你,你很少問我的事啊。」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冷漠了嗎?林再再暗自反省著,然後馬上問說:「上次你弟弟打架的事,怎麼樣了?」

  「對方和我們家算是有交情,讓兩個小孩互相道過歉就算了。」夏愈崢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弟弟被寵壞了。」

  「我想像不了你的弟弟是怎麼樣子,」林再再側側頭,眼珠子咕碌碌的轉,「是那種被寵壞的小少爺?可是夏先生你脾氣那麼好,你的弟弟應該也是很乖的才對啊。」

  夏愈崢搖頭,道:「他皮到不得了,簡直無法無天了。」

  夏愈崢的父母是政治聯姻,他的出生就是為了兩個家族,接受嚴格的教育,父親覺得愧對他的母親,所以後來再有了弟弟,理所當然的,這個弟弟就是母親的寶貝,過度的寵溺讓他的性格乖張叛逆,他說一人家就不能說二,惹事打架很平常,他這個當哥的只能跟他後面幫忙善後。

  「聽起來好像很頭疼。」林再再問道:「那你的父母都不會管他嗎?」

  「我的母親很溺愛他,父親工作太忙,沒什麼時間管他。」說起這個夏愈崢苦笑不已,「每次惹了禍,我母親總是讓我趕在父親知道前解決,所以,我父親大概不怎麼清楚我弟弟的事的。」

  「夏先生真是個好哥哥。」林再再略帶羨慕的說道:「我沒有哥哥姐姐,小時候被欺負了也沒有人幫我出氣。」

  第一次聽到林再再說起自己的事,夏愈崢有點吃驚,同時也有點高興,他是很想瞭解這個男孩的,不過他太過少言,並且知道他父母雙亡後夏愈崢更加刻意避開這一點。

  「你從沒說過你小時候的事,」夏愈崢語氣輕快,心情明顯更愉悅了,「你小時候也是這麼乖嗎?」

  「差不多吧,」林再再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和小時候沒有太大的分別,「大人說我很乖,不過其他小朋總是說我奇怪。在公園玩的時候都不和我玩。」

  餓(一受多攻)59

  小孩子總是頑皮的,喜歡上竄下跳,像林再再這樣安靜乖巧的小孩和他們玩不來,而且如果大人總是稱讚林再再的話,單純的小孩子就會很容易對他產生敵意。

  「那你都是自己一個人玩嗎?」夏愈崢聽著有點心疼。他想像著林再再一個人在沙池裡堆沙子的情形,等到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家──光是這樣想,胸口就揪著揪著。

  「七歲之前有個住在我家後面那棟房子的小哥哥放學後會帶我玩,後來他搬走了。」林再再揚起一個笑容,「有一次鄰居家的小胖子欺負我,小哥哥看到把他打趴下了。」

  說起這個小哥哥,林再再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生動,就像是弟弟自豪的對別人說「我有一個很厲害的哥哥哦」一樣。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小哥哥啊。」看到林再再那麼燦爛的笑容,夏愈崢突然有點吃味,語氣帶著酸氣。

  林再再點頭,說:「是啊,那是唯一一次有人幫我出氣,不過小胖子太壞了,居然拿著兩顆本來就被駐掉的爛牙去告狀,然後帶他爸爸媽媽帶著他去小哥哥家理論,最後小哥哥被他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頓,屁股紅得像桃子那樣。」

  「然後呢,你有哭嗎?」夏愈崢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

  「我沒有哭,我知道這件事之後馬上制定了一個報復計劃。」林再再兩眼晶晶發亮,興奮的向夏愈崢講述他的復仇經過。

  小時候的林再再和現在差不多,不怎麼記仇,不過小胖子踩到他地雷了,林再再父母要工作,其他小朋友又不和他玩,好不容易有個小哥哥陪他,林再再心裡多高興呀,有好吃的總會記得留給小哥哥一份,對那個小哥哥比對爹媽還親。

  那小胖子帶他爸媽去告完狀之後,得意的跑到林再再面前示威,林再再得知小哥哥被打了之後,連夜讓他母親帶他去小哥哥家,當他看到他的小哥哥趴在床上,屁股腫得老高,褲子都不能穿了,心疼得快出血了,當下拉著小哥哥的手許諾會保護他,幫他報仇雪恨──當時他兩家的大人都在門口,看到這五歲小乖寶一副大義稟然的模樣說出「報仇雪恨」這四個字時,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那小哥哥也被他逗得埋頭悶笑。

  沒想到,林再再這孩子,居然還來真的了。

  年僅五歲的林再再首先弄到了小胖子的作文簿,模仿他的筆跡,以小胖子的名義給隔壁貓咪班的小班花寫了情書,小班花有個小男友,是兔子班的大熊──大熊是整個幼兒園裡最壯的小孩,足足比小胖大一個碼數。

  小班花把他收到小胖的情己告訴了大熊,大熊聽到居然有人敢覬覦他的馬子,當下爆怒不已,放學後在小公園裡狠狠的嚇了小胖子一番,又把這件事告訴小胖子的班主任,還添油加醋的說小胖子意圖強吻小班花,有情書為證,班主任看到的確是小胖子筆跡,證據確鑿,覺得茲事重大,便馬上打了電話給小胖子媽媽。

  那個年代早戀是很嚴重的事哦,尤其是小胖子家很傳統很保守,還有強吻這個情節,完全就是耍流氓啊!所以小胖子最後被他爸爸狠狠的揍了一頓。

  林再再作為整件事的策劃者,當然時刻注意著事情的進展,當他收到風班主任打了電話給小胖子媽媽之後,他就預料到晚上會有一番腥風血雨。

  他特意邀請了小哥哥去他家作客一晚,九點一到,就帶著小哥哥回房間豎耳朵聽著動靜──他的房間隔壁就是小胖子家的客廳,他注意到小胖子家的行刑時間一通常都是九點之後,果然當晚九點零五分,就響起了小胖子淒厲的哭聲,同時伴隨著巴掌著肉的啪啪聲,隔著一堵牆都聽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他看到小胖子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林再再第一次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夏愈崢作為第一個聽眾,聽得一愣一愣的──才五歲的小孩,居然就那麼高招設了個局,並且實施的那麼成功,實在有點驚人──尤其是假冒小胖子名義寫情書那一段,居然還曉得模仿筆跡!

  「到我七歲的時候,小哥哥全家出了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林再再臉上表情有些落寞。

  本來小哥哥留下了聯繫方式給林再再,由他母親保管著,小哥哥也說過會寫信回來,不過小哥哥一家出國後一個星期,林再再的父親母就發生了車禍,林再再也搬去姑姑家,聯絡電話地址之類的也不見了。

  林再再的情緒一向比較平靜,像今晚這樣突然高興又突然傷感相當少見,並且這些情緒起伏都是因為同一個人,看來那個小哥哥在他心中是有重要地位的。

  夏愈崢心裡突然很羨慕那個小哥哥,看著林再再的眼神也愈加溫柔。

  「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那麼多的話。」夏愈崢淡淡笑道。

  「是啊,怪不得那麼口渴。」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拿起桌上的現搾果汁喝了大半,才放下,問:「夏先生一定也是很溫柔的哥哥吧,你弟弟真幸福。」

  「我也就幫他善後,如果有人欺負他,他自己就會過度反擊了,哪裡輪得到我幫他出頭。」夏愈崢搖搖頭,很是無奈,「雖然是親兄弟,不過性格真的差很遠。說起來,你還比較像我弟弟。」

  其實林再再和夏愈崢是有點像的,兩人出身教養都不同,但身上都有種氣質很接近,兩人走在一起的話,的確就像是兩兄弟,不僅感覺,連外貌也有些相似,大概是因為兩人都是淡然柔和的性子吧。

  林再再眨眨眼,然後開玩笑道:「也許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夏愈崢也笑,「有這個可能哦,不過你不是我親弟弟我也很喜歡你,你那麼乖,我很願意像哥哥那樣照顧你。」

  聽了這話,林再再側著頭,笑眼瞇瞇的看著夏愈崢,說:「哥哥會和弟弟上床嗎?」

  因為燈光的原因,林再再臉上的表情很曖昧,略帶笑意的語調也透著惑人的味道,夏愈崢的呼吸突然有些亂了。

  林再再看著夏愈崢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好像有些勾引人的意思,而眸子裡卻不見一絲挑逗,只有孩童的清澈稚然。

  餓(一受多攻)60

  今晚夏愈崢一點酒也沒有喝,可他卻覺得自己有些醉意。

  夏愈崢站起來,彎身,探過桌子在林再再的唇上親了親,然後輕聲道:「真高興你不是我的弟弟……」

  這是第二次被人這樣吻了,林再再還是覺得疑惑。他問:「夏先生,你這樣親我是因為你想和我上床嗎?」

  「是。」夏愈崢直言,「不過,更多的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林再再睜著眼,像好奇的孩子一樣,「那你想和我交往?」

  「對。」夏愈崢溫柔的笑著,眼珠子映著落籐制落地燈的暖光,仿如夜空的星芒。

  這一次,林再再沒有再用他不是gay不喜歡男人這個理由來拒絕夏愈崢了,他直接說:「你應該知道我和紀陽卓小飛兩人不清不楚吧,你不會覺得我的私生活很亂?」

  「這是你的私生活,我沒有立場置喙,不過,我確信如果你跟一個人交往後,會保證絕對的忠誠。」雖然他認識林再再不是很久,但他卻知道,林再再和他一樣,一旦和某個人確立關係,會絕對尊重對方,並且絕對忠於對方。

  夏愈崢的話讓林再再有些驚訝,說真的他沒料到這個才見過幾次面的人會那麼瞭解他。

  林再再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說:「夏先生你說的都是對的。不過,正因為這個原因,我不能答應你。」

  「是嗎?」那麼快被拒絕讓夏愈崢有點失望,「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夏先生你是很好的交往對象,我拒絕是因為個人問題。」林再再想了想,「至於具體,我不是很方便說。也許我這樣說你會覺得我自我感覺太良好──不管是誰說要和我交往,我都不會答應。」

  「難怪紀陽和卓小飛花了那麼多精力在你身上也沒結果。」夏愈崢笑道。

  說起那兩個人,林再再就皺眉,道:「誰要和那兩個笨蛋交往啊,因為他們兩個,我和你一起出來吃飯都要來這種偏僻的地方,像偷情一樣。」

  「呵呵,是很像偷情。」夏愈崢笑了兩聲,然後問道:「我想知道,既然你打算和我交往,為什麼會和我出來吃飯?」

  這次也許只是單純的吃頓飯,但上次去那個私人會館,夏愈崢跟林再再說過要過夜的,如果說林再再沒想和他發生性關係,固然不會答應,畢竟兩人之前有過一夜情,再次相約並且過夜,絕對是有性暗示的。

  「我對夏先生的印象很好,所以,我想問你,是否願意和我保持性侶的關係?」林再再直接切入主題,「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不良企圖,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只能這樣嗎?你不考慮一下和我交往?」夏愈崢問道,「是不是我拒絕的話,你以後都不會再和我見面?」

  「當然不。」林再再馬上說,「我們可以做朋友。」

  當然,以林再再的性格,所謂做朋友,最後也只會越來越生疏,這一點,夏愈崢很清楚。

  他調查過林再再,資料上顯示,林再再人緣很好,但他不喜歡社交,即使是和同班同學都會保持距離,別人不找他,他很少會去主動聯繫。夏愈崢敢擔保,如果他們做朋友,林再再大多是懶得理他的。

  夏愈崢到現在依然不懂林再再為什麼會去GAYBAR找男人一夜情,林再再和那些沈迷於釣男人追求性愛的的人差太多了。像他這種乖寶寶,不是應該著重於感情的嗎?

  看到夏愈崢在猶豫,林再再心想大概是不成了,便道:「夏先生你可以慢慢考慮的,你的條件很好,你要找一個優秀的交往對象是很容易的事。我的提議是有點委屈你了,所以你……」

  他還沒真正表態,這人就開始說好話想撇清關係了!

  「我接受你的提議。」

  「嗯?」林再再一臉我聽錯了嗎的表情。

  「我說我接受你的提議。」夏愈崢突然有種爽快的感覺,笑著說:「我們不交往,保持性伴侶的關係,這樣的話,意思是我可以繼續和你見面,和你約會對吧?我是說,不一定每次都只是以上床為目的。」

  「當然。」和食物指定供應商建立良好的關係很重要。

  「這樣的話,意味著我和你的關係是比一般朋友更為親密的,我想約你的時候是不是有優先權?」

  「當然。」食物指定供應商具優先權是肯定的。

  「一般情況下,如果你想和男人上床……」

  「當然是找你,」都有指定供定商了,沒必要再去找其他的,「嗯,如果你沒空的話……」

  「我有空。」夏愈崢淡定道,「那麼,如果日後你決定和男人交往,你是不是會優先考慮我?」

  「這個……如果到時你還有這種想法的話。」這算是從合作提升到合併?

  「最後,我想問,我現在是你唯一的性伴侶?」

  「是。」

  既然這樣的話,其實是和交往差不多了。只要他勤一點,不讓其他人有機可乘,就基本不會有問題了吧。

  夏愈崢從來是一個完美主意者,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願意退而求次,答應這個某種程度上對他而言有點「委屈」的提議。

  夏愈崢站起來,走到從再再前面,紳士的遞出一隻手作邀請狀。

  夏愈崢的確是很優質的男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昭示著這個男人有不凡的背景,以及良好的教養,這樣一個優雅的紳士,願意答應他提出的荒謬提議,林再再覺得很不可思議。

  林再再恍了恍神,想起小時候,所有小朋友都回家了,暖黃的陽光籠照著整個小公園,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鞦韆上。

  然後,前幾天來他家打過招呼的新搬來的小哥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對他說:「再再,我帶你去玩好嗎?」

  林再再看著那只成年男性的手,再抬頭,手的主人正溫柔的看著自己,昏暗的燈光一如那個傍晚。

  那時候,他記得他想了一秒鐘,然後伸出手,那只比自己大上許多的手馬上握住他。

  現在,林再再也伸出手,碰到夏愈崢的指尖時,馬上被緊緊的握住,手心的暖意就像涼秋的陽光,恰到好處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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