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情趣二爺訓妻
她很認真,很努力地撫摸他。生澀,但是大膽。
龍二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沐兒,也似乎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軟膩熱烈,如水裹體,似火焚身。他忽然覺得不是他的一部分掌握在她手裡。是他的全部,都握在她的手裡。
他再按耐不住,猛地將她往浴桶裡拖。兩個人正纏在一起,隔著浴桶的桶壁,這一拖讓兩個人都絆了一下。
龍二「咚」的一聲跌坐桶裡,居沐兒被他拉著,一頭栽了進去。「嘩啦啦」濺起了一片水花。
居沐兒慌裡慌張爬起來,身上衣裳已經全濕,頭髮掛著水全貼在腦後和臉頰上。她臉上的茫然和無措的表情還沒有散去,配上那一身狼狽,直讓龍二樂得哈哈大笑。
居沐兒正羞正熱,無端端被拉進澡盆子差點淹著,嗆了兩口水不算,還沒明白過來就聽著龍二哈哈笑,當下急惱起來,反正她是眼前一抹黑,於是不管不顧衝著他那笑聲的方向便撲了過去。
龍二笑聲卡在嗓子眼,生怕她磕著碰著,張了兩臂趕緊接她,可她來勢洶洶,猛虎落地式,竟一把將他按倒在桶裡。
龍二頓時嗆了好幾口水,他下意識的一撐掌,坐了起來。這下他與他的媳婦兒一個模樣了,一頭一臉全是水。區別只是他咬牙切齒,而他媳婦兒一臉無辜。
「相公。」居沐兒確實不知道龍二怎麼了,就是她一撲,然後就感覺他沉了下去。
「相公。」居沐兒又喚,沒人應她,她就伸手去撈。這一撈,摸到了,趕緊抱住。「相公。」沒事弄這麼大的浴桶做什麼,又不是要游泳,這找人多不好找啊,對盲眼人士來說太不方便了。
龍二不應她,只直接把她按在懷裡深深吻住。
他的媳婦兒越來越皮癢了。
他吻住她,伸手撕開她的濕衣裳。粗魯的動作讓居沐兒有些嚇到,猛地一顫。龍二安撫地撫上她的背,吻變得溫柔綿長。
居沐兒放鬆下來,龍二滿意的啄啄她的眉眼,動手將她剝了乾淨。
居沐兒紅著臉,依附著他。他吻她,撫摸她,她熱情的回應,她想起昨晚的冷清,她探手往下,握住他
龍二倒吸了一口氣。他蓋上她的手,引導著她。居沐兒臉紅心跳,只覺得這桶裡水要沸騰起來。
下一刻,他忽地將她扳過身去,讓她雙手攀上了桶沿。
「相公?」居沐兒有些慌。「我們回床上。」
「一身濕,弄得一床怎麼睡?」龍二咬她的肩頭,看她癢得一縮心裡覺得相當愉悅。他就不回床上,這裡很好,是欺負媳婦兒的好地方。
居沐兒不知該怎麼答,弄髒了床好像是不太好。可是這不是讓她作不得答的主要原因。她此時腦子發熱,一片空白。因為那股熟悉的力道,已經將她填滿。
居沐兒「啊」的一聲大叫,雙手捏緊了桶沿。這半蹲後翹的姿勢甚是費力,身後的龍二卻似相當受用,竟比往日還激狂了些。
居沐兒咬著脣,卻漸漸耐不住,終是吟哼出聲。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又嬌又羞,乾脆將手臂枕在桶沿,埋頭躲起。這讓龍二止不住的一直笑。居沐兒臉紅,反手撓他一把,卻換來報複式的用力一擊。
她吟聲大叫,老老實實趴著,不敢再挑釁。龍二又是一陣輕笑,把她的臉扳過來吻住。
水漸漸涼了,居沐兒卻不覺得冷。龍二緊緊抱著她,那懷抱熱得要讓她融化。
水花四濺,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居沐兒聽著,感覺自己的身體跟著這聲音起伏盪漾。身後是龍二的粗喘,身體裡是一股強有力的風暴在刷卷著她的感受。居沐兒張了嘴,繃緊了身體,最後極致時刻,她下意識的把臉埋在臂彎裡,堵住了聲音。
過了好半天,她終於緩過勁來。龍二拿了巾子將兩人身上擦乾淨,將她抱回了床上。她這時候才開始覺得腿有些抖,想來是半蹲太久的緣故。頭一個涌上腦子的念頭,竟是幸好練過一陣子站馬步。
這念頭讓她臉紅,她真想把自己埋起來,可是摸了一會沒摸著被子,最後是龍二把她裹了起來。裹在他懷裡,再一起裹進被子裡。
「原來你是先見之明,那馬步練得甚好。」龍二這話讓居沐兒臉上一陣臊,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還是怎地?
她偷偷擰了他腰上一把,他拍她的屁股。她用腳趾撓他的小腿肚子,他把她的腳用腿夾住。
兩個人沒說話,就是你來我往的用小動作鬧騰。最後居沐兒鬧騰夠了,打了個哈欠。
龍二瞧她要睡了,便開始交代:「明日我還得出門,你莫再胡思亂想。」
居沐兒點點頭,抱著他的胳膊,開始給自己擺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龍二又道:「明日得空,教寶兒彈琴吧。你有些事做也是好的。」
居沐兒「嗯」了一聲算應了。
龍二接著又說:「我今日把師伯音的案子了解了。史尚書一家的晚飯裡布了毒,茶水裡也有。毒性發作有一段時間,待大家察覺時已是來不及。一個家僕當日腹泄,未用膳,逃過一劫。是他發現了狀況,偷偷潛出府去報了官。府尹派了捕快衙役趕到,卻見史尚書的琴室著火,師伯音正慌張從那處逃出,正好被逮個正著。」
居沐兒的困意散了一半,靜靜聽著。
「捕快稱,史尚書當時倒在琴室時,還有一口氣,臨死前他手指著師伯音,可惜說不出話來。之後捕快們在師伯音住的客房裡搜出了毒藥,與史家中的毒正好一致。因為這案子涉及朝廷命官,案情重大,所以轉到了刑部。根據史家家僕的證言,現場的狀況,還有各項證物,刑部查了兩個月,細查了所有線索,又由皇上親批,這才給師伯音定的罪。」
龍二頓了一頓,道:「我今天探問的結果,就是這案子從案卷和調查的狀況來看,沒有任何問題。只除了你所說的,師伯音得了皇上的恩准,容他在行刑前彈奏一曲,他用了這個機會,向琴師們彈了所謂的訴冤曲。」
龍二說到這停了下來,居沐兒便問:「相公今日,是想確認我的推測有沒有道理?」
「不。」龍二撫撫她的髮,答道:「我今日找那些人,是要確認你沒有被卷進這件事裡。」
居沐兒靜默下來,心裡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漲滿了。
她摟緊了他,枕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跳,「咚」「咚」「咚」,沉穩又有力。
「別再想這事了。」龍二親親她的髮頂。「每一個不服罪的人,都會訴冤。只是師伯音有著讓你欽佩的技藝,用了你所崇敬的方式。但事實真相如何,你並不知道。」
居沐兒閉上眼,沒有反駁。事實上,龍二的這話說得極是,她並不知道事實真相如何,她只是懷疑,她只是猜測,她只是有著那種感覺。
「沐兒,你該明白。敵強你弱,如若不是一擊即中,一中即斃,那麼待對方還擊出手,自己便是死路。這件事你不明真相,沒有證據,就莫要再管了,好嗎?」
居沐兒沉默了一會,忍不住問:「如果我有證據呢?」
龍二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問:「你有嗎?確確實實的,能翻案的證據,哪怕一個。」
「沒有。」
兩個人都再沒說話。
然後居沐兒忍不住又道:「但是疑點很多。」
龍二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嗎?」
「聽進去了。」
「你會聽話,乖乖的,是不是?」
「嗯。我聽相公的。」居沐兒將龍二抱得緊緊的,又重複了一句:「我聽相公的。」
龍二撫她的背,看她閉著眼睛一副愛困的模樣,心裡怎麼都有些不放心。他對這個媳婦兒是滿意的,她在他身邊讓他心裡很踏實,他可不想她沾惹上什麼麻煩。
這一夜很快過去,頭天晚上都沒有睡好的兩人這夜裡是睡了個好覺。
清早居沐兒迷迷糊糊的被龍二拍了兩下屁股。她皺眉頭呢喃表達不滿,龍二卻道:「不起來伺候,可別怪我沒喚你。」
居沐兒猛地一下驚醒過來,對了,她要伺候相公起身的。
她坐起來,眼睛還有些睜不開。龍二把腰帶遞到她手裡,自己站在床邊張開雙臂等著。
其實所謂伺候,不過是意思意思讓她綁綁腰帶扣扣衣扣,她沒弄好他轉頭就自己重繫下。一開始只是逗弄她,享受一下使喚她的樂趣。可是逗著逗著,倒成了兩人間的一種習慣。
若是清早沒把愛困正睡得香的她折騰起來奴役一下,他心裡就老大不舒坦。看她迷糊著揉眼睛倒回去繼續睡的滿足模樣,他會愉悅地想笑。可昨日裡他才知道,原來他這媳婦兒要是沒被他喚起來,心裡也會不舒坦。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於是把腰帶遞過去,看她摸摸索索地扣上了。這個伺候的過程好象太快了。龍二不滿意,他偷偷解開腰帶,道:「沒扣上,掉了。」
居沐兒一愣,摸著腰帶又扣了一次,這次拍了拍,確認沒問題。結果手還沒鬆開,那腰帶又鬆開掉在她手裡。
居沐兒又呆了呆,那表情讓龍二咧著嘴無聲笑起來。
居沐兒再扣了一次,一邊扣一邊道:「這腰帶再扣不上,定是二爺胖了。腰圓得束不下,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龍二的笑意僵在臉上。
居沐兒嘮嘮叨叨繼續說:「置辦新衣裳新腰帶也是要花銀子的,越胖花費的布料就越多,使得錢銀就越多,這可怎麼辦才好?」
龍二沒好氣大聲道:「爺不胖。」
這次腰帶穩穩的繫在了腰上,再不鬆開了。
居沐兒滿意地摸了一圈腰帶,又道:「辛苦二爺了。」那語氣聽起來相當同情龍二得勒著這不合適的腰帶。「要不要我吩咐廚房,少給二爺做些大油的菜,多吃些素的?」
她真是體貼的好娘子,對不對?
龍二爺咬牙切齒:「爺不胖。」
龍二夫人點頭,雙臂抱著他的腰身,用安慰的口吻道:「是不胖呢,一點都不胖。」
龍二「哼」了一聲,這刁鑽媳婦兒,就會拐著彎編排他。他把她丟回床上,扭頭走了。
身為爺們,絕不戀戰,來日方長,看誰比誰強!
走到門口,忍不住轉頭回來看了她一眼。她閉著眼睛嘴角含笑,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龍二看著看著,真是不甘心。
當日事當日畢,爺們不能示弱!
龍二大踏步走回來,一把將居沐兒翻了過來,露出她的小翹臀,伸掌「啪啪啪」地不重不輕打了幾下。
居沐兒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完了。雖然不痛,但她還是「啊啊」的大叫幾聲,帶著哭腔控訴:「二爺打人!怎麼可以打人!」
龍二哈哈大笑,心滿意足的走了。
居沐兒聽得他關門的聲音,舒了一口氣,這下終於可以放心繼續睡了。
要哄得爺高興,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