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私扣
陳鋮看著拎著水進來的陳一,便對蘇瑒解釋,「這邊太過荒涼,有時候水都很少。」
「據說你在這邊待了五年。」蘇瑒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在這裡住多久,見陳一把門關上,試探的問,「你有沒有鍾意的人?」
聽到這話,陳鋮反射性的看向蘇瑒,「沒有!」
「你說實話,如果有,你納進來,無論男女都成。」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這有什麼好遮掩的。想當年,他那後宮雖然沒有三千,但是,四妃八嬪一個不少。
陳鋮不知道蘇瑒是什麼意思,看到他的樣子很認真,想了一會兒,「沒有!」
「你放心,國主的旨意你不用管,如果有人敢來質問,本公子同他們說。反正,我那君父不會動我。」動了他,這個婚事就什麼意義都沒了。如今已經惹的天下人嗤笑,那昏君再也丟不起人了。
「你別亂想。」陳鋮以為蘇瑒擔憂,「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說完轉身去了裡間洗漱。
蘇瑒打量著步履沉穩的人,有白柔,這個男人應該不好男色吧。
想到他有可能喜歡男人,蘇瑒的心裡一咯登,坐不住了,「陳鋮,你喜歡男人?」
看到門簾被掀開,陳鋮反射性的往水裡一坐,「我都說了,不會動你!」
「這和你喜歡男人沒有關係。」蘇瑒悠悠的走到浴桶邊,低頭往水裡看了看,「不小啊。」
被誇讚陳鋮自然是高興,可是,能不能別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我真的沒有鍾意的人!」
蘇瑒看著急切反駁的人,好奇的問,「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知道!」比如,他想找一個像他娘一樣賢惠溫柔的妻子,他就看中了白柔,這不就是喜歡嗎。
「那你喜歡我嗎?」蘇瑒真想看看這個威風八面的人變臉。
陳鋮在熾熱的目光下不自在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接著忙說,「不是厭煩你!」
「瞧你急的。」不會還是個雛吧。
「那您能出去嗎?」陳鋮看著木桶上的雙手,「我穿衣服。」
「都是男人,至於嗎?」蘇瑒咂咂嘴,「你這還沒洗好吧。」隨之就開始脫衣服。
「你,你幹嘛?!」陳鋮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絲不掛的人,「等,等一下,我,我讓他們換水!」
「洗澡。」蘇瑒抬腳踏了進去。木桶雖然不小,但是,容納兩個身過七尺的男人,浴桶裡的空間真的很小。
「這水都髒了。」陳鋮說著就想把蘇瑒拉出去,「你先等一下,行嗎?」
「不行,這麼涼的夜,想讓我生病就直說。」又見陳鋮變臉,蘇瑒心裡樂了,拽住他的胳膊,「給我搓背!」
看到手裡的浴巾,陳鋮腦袋發漲,自記事以來,他就沒有幫人搓過背,「我去叫陳一!」
「陳鋮,本公子現在是你夫人,你讓別人的男人看?」蘇瑒趴在浴桶上,背對著陳鋮悠悠的說,「本公子很樂意有人服侍。」
「那我去叫春花秋月!」
「這個可以。正好把我的生理需求解決了。」他有一個月沒有吃過肉了,三千嬪妃的男人真的很餓。
「你?」陳鋮氣的又坐回了桶裡,「我的手勁可能會很大,如果不舒服,你一定要說。」
「知道了快點,本公子困了。」蘇瑒擺擺手示意陳鋮甭囉嗦。
面對著如玉般的肌膚,陳鋮真的不敢使勁。誰知,還是把蘇瑒的背給搓紅了。
「你沒吃飽嗎?」感覺到一雙大手在他身上磨蹭,蘇瑒不耐的說,「用點勁!」
「都快破皮了。」
「沒事,就這個力道。」
陳鋮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裡歎了一口氣。這搓背的活,怎麼比上戰場還累。
「陳鋮,你接到旨意的時候有沒有想反?」這一個月,他把此間的大概瞭解了一下。蘇煥王朝自國立到現在已經有三百年了,如今的國主也就是他的便宜君父,剛當政的時候很像樣,大概五六年,就不成了。
此後,慢慢的變的好大喜功,開始寵信奸佞。唯有的五個兒子也不教育,每天只知道和妃嬪廝混,現在都可以說是荒淫無度。
之所以沒有亂,主要的原因,有護國將軍在。
陳鋮見蘇瑒老老實實的趴著,以為聽錯了。手一頓,開口說,「沒有!」
「能換個詞嗎?」問什麼都是沒有,他是怎麼把外敵趕回老家去的。
「你真想聽?」
「自我出了王宮,只是蘇家的兒孫,不再是那高台上的親子。」想當他的君父,那昏庸無道的人真不夠格。
「國主讓你嫁給我,你有沒有反抗?」應該吧有,只要出了都城,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問鼎了。
「反抗?」原主真的反抗過,就是因為這樣,國主才派親兵鐵騎送他。「沒有反抗。我又不傻,不可能一輩子裝傻,如果一直待在王宮,早晚會露出馬腳。」
「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那些宮娥侍從都被嚇的尿了。
「真聰明。」蘇瑒轉過身,拍拍陳鋮,讓他趴下,「那些奴才知道我應該是什麼樣的。」裝傻扮癡一個多月,他早就受夠了。「他們不走,不用幾天,國主就會接到消息。」
難怪拜堂之後他就變的正常了。「國主就沒讓你監視我?」
「我是傻子。知道什麼?」蘇瑒輕笑了一聲,「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不是螞蚱!」
「你自然不是,你是猛虎啊。」讓整個朝堂的人都敬畏的將軍,「陳鋮,咱們打個商量?」
「你說?」
「我現在是你的夫人,你給國主上奏的時候,寫一些我很聽話,讓他放心的話。以後,你想反了,本公子也站在你這邊。前提是,不准拿我祭旗。」
「你還沒說你要做什麼?」聽那意思,好像很簡單。可是,能忍了多年的人,有這麼純良嗎。
「反正你又不吃虧。」他不可能窩在內院裡。
「我想想。」陳鋮拿掉肩上的手,用水沖一下身體,就出去了。還沒等蘇瑒站起來,陳鋮又回來了,「這是你的裡衣。」
「大將軍還蠻細心的。」蘇瑒打著哈欠說,「去叫丫鬟,把我的頭髮烘乾。」
「你等一下。」陳鋮披上外衣去喊春花,回來就對蘇瑒說,「改天再買兩個丫鬟。」
「你叫管家去買,這事我不熟練。」他們家可從來沒有買人之說。
「我忘了。」他是公子,再精明也不懂塵間事。「不過,你以後要學一些。」
「陳鋮,你需要懂得打鐵嗎?」說著讓春花為他擦頭髮。
「打鐵有匠人。」陳鋮看了一眼矮榻上的人,「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見他一點就透,蘇瑒笑了,如花般的燦爛閃的春花紅了臉。盯著蘇瑒的陳鋮自然看到了丫鬟的反應,心裡直歎一聲妖孽。看來他要同陳伯好好說說買丫鬟的事,別哪天整出事來。
「你想不想隨我去軍營?」陳鋮問著話,側身讓蘇瑒爬到床裡面。
「方便嗎?」他這身份可不太好。
「到地方,你別說話就沒事了。」軍營裡人多嘴雜,一旦蘇瑒不傻的消息洩漏出去,那就是欺君之罪。
「裝傻我最熟練。」蘇瑒正在自得,一低頭,看到陳鋮褲子,呆了,「你的褲子怎麼是有襠的?」
陳鋮見他疑惑,這才看到蘇瑒兩腿間的東西,「自從上了戰場,就是這樣的,不然會不方便的。」
「我也要你這樣的。」
「讓秋月做,庫房裡有錦緞。」這等小事,陳鋮自然不會在意,「聽管家說,你喜歡馬?」
「你的馬是什麼樣的?」關係到跑路的工具,蘇瑒來了精神,也不再打哈欠了。
「我的是追風。」陳鋮看到蘇瑒的眼裡突然冒光,不好意思的說,「追風不會跟你的。」
「我又不要。」在戰場上,有一匹好馬,武將就多了一條命,「軍營裡有無主的馬嗎?」
「有,去年生下的小馬駒,是汗血寶馬。」還是以前俘虜的,誰也沒想到會是正宗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聽到這個名字,蘇瑒一愣,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會有大宛國的寶馬。
陳鋮只當蘇瑒疑惑,「是兩年前捉到的,我私自扣下來了。」所以,王宮裡才沒人知道。
「你做的對。如果進獻給國主,說不定會被他烤了吃。」那昏君活吃猴腦的事都幹過,還真沒什麼是他做不來的。
沒想到會被理解,陳鋮真的開心,「公子,如果你以後想要那個位子,我一定幫你。」雖然只是短短兩天的功夫,他敢用三十萬將士的性命起誓,這位上位,絕對會有一番作為。
「呃?」什麼跟什麼。好一會兒蘇瑒才反應過來,「不用,你以後也別叫我公子了。怎麼說我都是你夫人。」說著往陳鋮身上一趴,「大將軍,在房裡,你叫蘇瑒就行了。」
「你起來。」見蘇瑒的手不規矩的在自己身上亂摸,陳鋮毛了,「快點休息,我明天還要出去!」
「每天穿幾十公斤的盔甲,不累嗎?」蘇瑒可不會讓他回答,接著就說,「我幫你揉揉。」隨之,手按住了陳鋮的肩,叉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公子,你,你要做什麼?」清楚的感覺到腹部上的物件,陳鋮真的無語了,「你別亂,亂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褲子無襠,那什麼,大將軍真的很方便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