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彘
蘇瑒把他忍著白柔的原因一說,陳鋮的臉變綠了。「阿瑒,我只是不想你的手髒掉。像白柔那種人,犯不著。」
「還不是怕你的心裡不舒坦。」蘇瑒對陳鋮的識時務很是開心,一步跳到他的背上。拍著陳鋮的肩膀,「駕,駕……」等走到浴池邊,又喊「吁……」
陳鋮見他這樣,無奈道,「你駕車呢。「
「不是,是在騎馬。」蘇瑒扒著陳鋮的衣服邊說,「大夫說咱們可以做了。」
「你的身體行嗎?」陳鋮不確定了。記得有次問春花,她說婦人坐月子其實是四十天。「要不,讓大夫再檢查一下?」
「你是不是男人!」他還想著和陳鋮白首,怎麼可能亂來。
陳鋮見蘇瑒氣的跑去浴池的另一邊,忙跟了過去。由於走的太急,差點摔倒在水中。蘇瑒看到他窘態的樣,很是無良的大笑起來。
「阿瑒,你說我是不是該振夫綱。」陳鋮撈起蘇瑒澡也不洗了,直接在浴池裡練起來。
而此時,蘇鈺玩著自己的小手,總是不見他的倆爹回來,實在忍不住便放任自己睡去。
待兩人在浴池裡戲耍一番,正想著轉到床榻上再戰。蘇瑒突然看到大床中間的凸起,屁股忍不住一緊,疼得陳鋮齜牙咧嘴的直罵。
「誰把這孽障放在這裡的?!」
「我讓的。」蘇瑒往陳鋮肩上拍一巴掌,「趕緊穿衣服。」
經蘇瑒這一提醒,陳鋮才想起來。「阿瑒,娃娃跟我睡。」誰知道他兒子前世是個什麼玩意,蘇瑒的清白不能被人平白「玷污」。
蘇瑒這幾天見陳鋮時常和蘇鈺交流,有時候陳鋮不在,蘇鈺都晃著腦袋找他,自然不會多想。
所以,當蘇鈺第二天醒來,見自己在陳鋮懷裡,差點嚇暈過去。還是等待在一旁的奶娘動作快速,見蘇鈺睜眼,忙抱他到隔壁餵奶。
當蘇鈺吃完早餐,陳鋮和蘇瑒便洗漱好了。兩人同兒子說一聲,就出去處理各自的事情。
和陳鋮獨身一人去找向前不同的是,蘇瑒此次去天牢不但帶著眾多侍衛,還把宮娥太監帶去一些。
太監裡面,更有蘇亥作為國主時管理殿外事務的小三子。之所以弄這麼大陣仗,是因為蘇瑒要正大光明的判蘇亥的罪行。
有這些每天閒來無事只知道咬嘴嚼舌的宮娥太監在,何愁百姓不理解他。當然,主要原因是,蘇鈺每天在長,身邊不能只有春花他們。蘇瑒就想著借此機會看看哪些太監宮女是真本分,好放到蘇鈺身邊。
到了天牢的廷尉府,蘇瑒命人把蘇亥和白柔押上來。因為蘇瑒有派人下來,廷尉府裡暫時的廷尉就把兩人提了出來,順便還幫他們洗漱一番,唯恐污了蘇瑒的眼。
蘇瑒看著跪在地上神色萎縮的兩人,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人,「他們是?」
「公子您要的人。」廷尉見他依舊不解,心中微動。在蘇瑒的耳邊嘀咕幾句,蘇瑒只是搖搖頭走下桌案。
蘇瑒走到兩人跟前,直接問道,「蘇亥,白柔,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呢?」
「大哥,都是白柔,和我沒關係。」蘇亥剛想抓蘇瑒的衣擺,手又蜷縮回去了。
蘇瑒雖然聽到廷尉說只是教訓蘇亥一下,但是看到他如今怯弱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定受了非人折磨。
而此時白柔見蘇亥這樣,不可思議的轉向他,感覺到頭上的打量,忙說,「公子,和臣女沒關係,是二公子自己要跑的……」
蘇瑒已經得到陳鋮首肯,哪還有心情同她周旋。於是就說,「白柔,你從柳宴的軍營裡跑到都城,我看在蘇亥的面上沒有派人把你捉來,沒想到你不思悔改。」說著蘇瑒失望的看了蘇亥一眼,「蘇亥,你這白妃可是個人物呢。」
蘇亥被蘇瑒那淡淡的一瞟,整個心都涼了。他居然收留一個從敵方過來的女人,強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抬手扇白柔幾巴掌,「大哥,蘇亥不求你饒恕,但是,希望你看在已去的君父的份上,別殺我。」說完便匍在地,如果細聽還能聽到他的抽咽聲。
蘇亥把態度擺的如此低,讓蘇瑒始料未及,正當蘇瑒思索著對策,突然感覺到一道寒光向他襲來。
待蘇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推到在地,而在他面前的既不是侍衛也不是衙役,而是小三子。
視線再往上移,就見小三子的胳膊上插了一把刀,正是衙役的佩刀。廷尉發現蘇瑒呆坐在地上,自己嚇的兩腿直打哆嗦。
「公子,饒命,是小人沒有看好白柔……」原來正當蘇瑒沉思的時候,白柔突然站起來,電石火花間奪去衙役的刀向他衝去。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廷尉突然窒息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三子把蘇瑒拉到身後。
隨著廷尉的聲聲求饒,蘇瑒心有餘悸的站起來,看到衙役把白柔按倒在地,侍衛丫鬟都跪成一堆,蘇瑒的心裡如波濤洶湧一般。
只顧得想著會受到什麼懲罰的蘇亥也被這一幕驚住了。蘇瑒見蘇亥的眼珠子動了,嘴比腦袋反應還快,「把蘇亥推出去斬了。」
廷尉一聽這話就起身去拿蘇亥,見他要開口,慌忙的把鞋子褪掉塞進蘇亥嘴裡,怕一會兒蘇瑒問罪,和一個衙役拽著蘇亥就出去。
隨著一聲慘叫,當年時刻計劃著要殺蘇瑒的蘇亥就此離開人世。
蘇瑒看著來覆命的廷尉,心中喟歎,「你回軍營裡,叫陳揚將軍過來。」果然不該讓不通庶務的人來當廷尉。
廷尉知道蘇瑒對他失望,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出去了。在廷尉去找陳揚的空檔,蘇瑒讓衙役把白柔送到柳氏那裡。
而這個時候,陳鋮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向前把鬍鬚剪了。可是,讓向前把留了八年的鬍鬚削掉,談何容易。
陳鋮見向前頑固不化,心中怒氣而出,「你一個降將,就沒有想過惹到我的後果?」
「頭可斷血可流,鬍鬚不能無!」向前一耿脖子,「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來人,把向前推出去,千刀萬剮!」陳鋮哼了一聲,衣擺一閃出了帳篷。
隨之,向前就被四個士兵押了出來。陳鋮指著不遠處的校場,「就在那邊,讓所有的將士都看看,不聽話的結果。」
「陳鋮,你無恥!」向前真沒想到陳鋮對他下手,「想殺老子就直說,何必惺惺作態的拿我的鬍鬚做文章!」
「向前,手下敗將,殺你再簡單不過。」說著陳鋮不屑的打量一番向前,「本將軍每天很忙,你還不值得本將軍花心思。」
「你……」如此的鄙視,差點把向前氣暈。
陳鋮見他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總算明白蘇瑒的嘴為什麼這麼毒了。「向前,我把話撂在這裡,想活命就把鬍鬚剔乾淨。實在活夠了,那邊的油鍋就是你最後的去處。」
向前這個時候才看到,校場的角落放置一口大鍋。腿腳一軟,向前再也站不住了。原來陳鋮不但準備剮他,還想把他的肉在油裡過一遍,難不成最後用來餵狗。
想到最近聽說的,蘇瑒此人甚是精怪,在他和陳鋮成親的當天就煮過活人,難保陳鋮同他學的不正常。
「我剪鬍鬚。」向前有氣無力的說完四個字,整個人就昏了過去。陳鋮見他癱在地上,同身後的小兵使個眼色。沒用一刻鐘,向前的臉上就光潔了。
陳鋮此刻才算看清向前的容貌。不禁暗暗點頭,「沒想到向前還是個美人呢。」
「將軍,再美也比不上公子的風華。」
「皮癢了!」陳鋮抬腳把身旁的小兵踢出去,「去叫大夫,給向前喂些迷藥,送到阿瑒的帳中。」
「將軍?」小兵震驚不已的看著陳鋮,「您確定?」
「都亂想什麼呢。」陳鋮愣是被氣樂了,「去一個人到宮中把秦麗接來。」
「原來這樣。」士兵恍然大悟的說,「您是要為秦小姐選夫呢。」
陳鋮見說著話的小兵一溜煙的跑了,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家阿瑒怎麼練兵的,普通士兵的腦袋比柳宴那邊的將軍的腦袋轉到要快。
說到柳宴不得不提柳氏,那時聲東擊西圍困蘇瑒的計策,還真有柳氏一分功勞。
所以,當蘇瑒用豆子阻擋住他們的數千騎兵時,柳氏看到辛辛苦苦訓練一年的騎兵全變成烤肉,心中除了痛苦就是佩服。
這次又收到白柔,柳氏當著衙役的面叫來了自己的三個兒子,「成王敗寇就要認命,你們以後要尊敬愛戴公子。」
柳家三兄弟自進到軍營,多少聽到一些,事已至此,除了甘心臣服,也沒有別的辦法。很是恭敬的對衙役說,「麻煩你幫我們向公子帶個話,就說柳宴佩服。」
衙役也沒敢托大,如果上面真的要柳宴的命,就不會讓他們把白柔送來。便說,「柳將軍折煞小人了,小人一定把話帶到。」說完這些,衙役又向柳氏施一禮才離開。
柳氏看著走遠的幾位衙役,轉過身看向自家的兒子,「這就是差距。」
「母親,兒子知道。」柳宴很是黯然的說,「一個小小的衙役都如此知禮,蘇瑒不勝是沒有道理的。」
「你說錯了,是公子。」
「對!」柳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兒子一定謹記。」不能對蘇瑒直呼其名。「那女人您準備怎麼處置?」
「一刀殺了她太便宜了。」柳氏說著就命丫鬟找來一個甕,然後又差人去找大夫。
「母親,你要幹嘛?」柳宴看她一通忙活卻全然不管白柔,「現在是仲夏,沒到醃菜的季節。」話說,自從打仗,他再也沒有吃過母親做的土菜。
「製作人彘。」柳氏很是自然的說,「你們害怕就趕緊回自己的房裡去。」
「母親?」柳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這樣,會不會太過殘忍?」
「不這樣,我這後半生都難安。」柳氏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女人,牙關咬的緊緊的,「你要阻攔嗎?」
「母親,隨你高興。」柳宴說著擺了擺手,「別讓兒子看到就好。」
柳氏沒想到柳宴如此通融,隨後就讓大夫為已經沒了四肢的白柔止血,然後把人放到甕中。
作者有話要說:
白柔的結局滿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