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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仙途(重生)(攻寵受,仙俠,玄幻,虐渣)》第41章
第41章 奇峰城

 岳峰自從墨言出去「散心」以後,就一直有些提心吊膽,特別是墨言離開不久昆山就凌空飛起,這讓眾多昆山弟子都感到異常惶恐,等墨言回來的時候,眾人都紛紛上去圍住他詢問。

 墨言安慰眾人:「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了。」

 既然師叔這樣說,昆山眾弟子在岳峰的督促下,也都漸漸散了,岳峰上前,告訴了墨言關於洪儒文關禁閉的事情。

 墨言心情很好,也不怎麼理會洪儒文的事情了,他自去藏經閣研讀昆山心法,等到晚上的時候,便隻身入海。

 昆山弟子都知道師叔十年來一直在海邊練劍,現在白天改成了晚上,也沒什麼人感到奇怪。

 便是有那麼一兩個感到奇怪的,又怎能管得著師叔在何處修煉?

 墨言離開昆山,御劍而行,他身上帶有黑龍玉珮,海中蟒獸不敢再來靠近,片刻之後,他便抵達和蒼冥約定的那片海域。

 蒼冥早已站在海面之上,等著他了。

 「中土仙家門派眾多,心法也各有不同。你是上古神祇血脈,和那些心法也不甚相合。上古神祇自命不凡,高傲異常,自然也不肯去研究凡人修道之路。」蒼冥在聽了墨言關於昆山心法和墨家心法的疑問後,講解道:「但大凡修道,無不是去偽存真,修煉自身罷了。中土大陸的眾人,雖然修行方法各異,但最終都會殊途同歸。」

 蒼冥的手掌,貼著墨言的小腹,他的胸靠著他的背,將其半摟在懷中:「這便是人身的識海,法力聚集之地。你將全身法力運至此處後融合一體,必然可以有所突破。」

 蒼冥引導著墨言,緩緩將其法力去偽存真,引於識海。

 頃刻間,墨言便覺得原先有些空蕩的識海被自身法力所注滿。

 他按照蒼冥所教,運用起墨家心法,上古神祇之力此刻再現,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的注入墨言體內,識海所存法力不斷增加,彷彿一個被不斷吹大的氣球一般。

 轟隆隆,墨言的耳中傳來巨大的聲響,體內無數法力流竄,竟是在蒼冥的指引下,一夕之間,突破了長久以來無法突破的瓶頸。

 一瞬間,海面上紫氣大漲,月華猛的閃動,天地靈氣紛紛追逐而來,湧入墨言體內。

 正是上古神祇修煉突破第一重境界,所引起的天地異相。

 天明時分,墨言和蒼冥分開,等到日暮之時,他們再次相聚。

 每天,他們都在這片海域相聚。

 不論颳風下雨,不論酷熱還是飄雪。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未間斷過。

 有時候是墨言練劍,蒼冥修行。

 有時是蒼冥在海中暢遊,而墨言修煉心法。

 附近的魚蝦早已認得他們,便是連遠處馱著昆山的四隻玄武,偶爾也會互相之間議論此事。

 「昆山弟子居然跟著魔界尊主一起修煉!你說這算什麼?」一隻玄武問。

 「吾不知。」

 「你都活了上百萬年,還什麼都不知!」

 「吾知啊!吾知那昆山弟子,乃是上古神祇之後。」

 「你居然知道?!」

 「上古之事,吾盡知呀!吾還知上古本無中土魔界之分,兩大神祇相爭,才劃此為界。」

 「你如何知道?」

 「吾曾參與此戰呀!」

 「那此戰誰贏誰輸?」

 「吾不知呀!」

 「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的嗎?」

 「吾那時已被開山祖師抓到馱山,匆匆離開戰場……」

 「你居然參與過兩大神祇之戰?那麼厲害,怎麼會被昆山祖師一個凡人打敗?」

 「莫再問了,吾不知,真不知呀!」

 春有曉花,秋有明月,夏雨冬雪,墨言從未間斷過。他每日晚上出海,早晨歸來,日夜不輟。

 蒼冥見他如此刻苦,十分心疼,可即便是蒼冥相勸,墨言也不肯休息片刻,更從未懈怠。

 他從囚禁洪通天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在掰著指頭算時間了。

 十年。

 如何能夠忘記這十年的一切?

 上一世,十年後他身死昆山。

 這一生,來的如此寶貴,怎能不珍惜?

 他一直沒有告訴蒼冥關於上一世的一切。那是屬於自己的仇恨,屬於自己的過去。

 那些痛苦和恨意,以及悲慘的過去,將統統埋葬在他的心裡。仇人的心臟,當由自己挖出。

 蒼冥血祭十萬年功力,已經付出的夠多,為自己做的夠多了。

 這一世,他將依靠自己完成這一切,他不希望將這些引起痛苦憤怒東西,帶給陷入幸福之中的蒼冥。

 巨龍在海中用身體圈出一片海域,而墨言則浮在這片海面上,打坐修煉。

 十年後,他必然戰勝洪通天,用他所傳授的「破曉十萬劍」,殺死他。

 千年不過是彈指之間,眨眼已經五年過去。

 又是一年冬雪季節,半空中的雪簌簌落下,墨言坐於海面上,巍然不動。

 他已經突破墨家心法第一重境界,現在正在修煉第二層。

 他的法力比之前增加了十倍不止,昆山除了在閉關的洪通天外,已經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自從突破了第二層,墨言也不再需要睡眠,他的記憶力和領悟力都比之前有了質的突破。

 他曾經用了十年時間,練就「破曉十萬劍」的前一萬劍。

 而當他抵達第二層境界的時候,他僅僅花了五年,就已經練就了五萬劍。

 他此刻,正在心中默默的演練那五萬劍。

 蒼冥則用身體把心上人圈在中央,用腦袋枕著爪子,看著墨言。

 青年身材修長,腰肢緊實有力。一身白衣片塵不然,滿頭長髮隨著海風飄散,鳳目微閉,眼角的一顆淚痔顯得尤為突出,便是認真肅穆的神情,也美得勾人心魄。

 蒼冥再一次覺得墨言除了自身的優點外,長得也很好看。

 他的尾巴在海中輕輕的甩動著,心中愜意到了極點。

 忽的,墨言睜開眼,朝著蒼冥看來:「我又領悟了一點新的東西,想試試。」

 蒼冥樂於奉陪,他收起身體,化為人形,立於海面之上,對墨言微笑:「來!」

 秋水劍在海面上陡然變幻,化作千萬柄飛劍,青鋒閃爍,劍氣破空,直刺蒼冥的要害。

 血眸的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手指輕彈,片刻之間,千萬柄飛劍同時發出嗡嗡的鳴叫聲。

 「還不夠快!這一擊,最好用上你所有的法力!」蒼冥道。

 墨言點頭,他再次催動體力法力,加諸於劍上,更凌厲的劍氣,捲起千丈巨浪,彷彿巨龍出水一般,猶如蛟龍逐日,朝著蒼冥擊去。

 蒼冥不敢再硬接,側身避過,讚道:「就是這樣,繼續!」

 墨言一笑,那笑容險些晃花蒼冥的眼,讓他幾乎被擊中。

 片刻之後,一條黑龍騰躍於海面上,蒼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準備好,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墨言露出笑容,劍鋒斜指:「來!」

 黑龍呼嘯而上。

 一個攻得急,法力非凡;一個劍招精妙,飛劍鋒利。一白一黑,兩個影子交纏於海上,雪花落下又飛快的融化,兩人周圍都升騰起白色的霧氣,將這裡瀰漫。

 最後以墨言被黑龍壓倒海底告終。

 蒼冥的巨爪壓著墨言的腰,還黑色的海水中,猩紅的眸子帶著一絲挑釁和玩味的笑意。

 墨言舉手投降,見黑龍不動,於是便伸手抱住巨龍的爪子以示哀求。

 巨龍滿意的放開爪下的人,將其背在背上,游至奇峰城的岸邊,幻化人形後,兩人並肩而坐。

 「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比我師傅,誰更厲害?」墨言的眼神中都閃爍著晶亮的光。

 蒼冥道:「已經天下無敵啦!」

 墨言哼了一聲,十分不滿:「我師父練就十萬劍,又有破曉術催動,我招式才學了一半,心法也不對,虧你這馬屁說的出口!」

 蒼冥看著墨言嗔怒,只覺得心中猶如吃了蜜一般甜,他的手在墨言背後數次舉起,又數次放下。

 墨言笑道:「不過,雖然知道是假話,心中也還是高興。」

 蒼冥終於下定決心,將手搭在墨言的肩頭,手臂稍稍用力,便將人箍在自己懷裡。

 「我和丹陽子交手過一次,他的確很強……你在他手下,最多撐五十招。」

 「真的?」墨言心中一陣驚喜,丹陽子是不世之才,三百年便可飛昇。能夠在他手下撐上五十招,意味著墨言不用再擔心被人一擊斃命。

 蒼冥鄭重點頭,他看著懷裡人,不論是他高興,還是生氣,都讓自己心神蕩漾。

 就想,永遠都這樣下去。

 「我不騙你!」蒼冥的聲音低沉沙啞,「絕不騙你。」

 墨言挑眉笑道:「我不信,你剛剛就騙我說我已天下無敵來著……唔……」

 那挑眉調笑的神情太過勾人,紅唇上瀲灩的水光過於撩撥人的心房,而那語氣,親暱中卻又帶著一絲狡黠。

 這一刻,蒼冥心中的那根弦徹底被撥斷。

 五年了,自從那年在海中餵他龍珠,就再也沒敢如此做過。

 儘管他們每天都見面,儘管一天比一天的心靈靠的更近,但他始終不敢唐突。

 但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忍耐,特別是在小雪天,懷裡的人挑眉輕笑時。

 蒼冥在碰觸到墨言的唇那一刻,就感覺彷彿有萬千顆星辰在宇宙中爆炸一般。那種眩暈瑰麗的感覺,讓他所有的血液都奔騰的湧向□。

 「唔……你……別這樣……」墨言被吻得幾乎要窒息,他斷斷續續的抗議,但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蒼冥輕舔著,吮吸著那雙自己想了很久的唇,在確定對方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抗的意願時,他毫不客氣的撬開對方的齒,舌就此長驅直入,在其中翻江倒海,將這五年想做的事情,盡數做個夠。

 墨言從未被人這樣吻過,他被有力的臂膀緊緊箍在寬闊的胸膛上,被逼得無法呼吸,只得張開口,想要吸氣,卻迎來了更加狂烈的肆虐。

 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得小心翼翼的躲藏,卻被纏住,肆意的糾纏。

 墨言伸手抱住蒼冥,不再躲避,開始回應起來。

 兩人吻得更加深入,雪花繼續的飄落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蒼冥才放開墨言。

 墨言的目光中滿是霧氣,雙目有些微微失神,用著一種眷戀的目光,看著蒼冥。

 那眼神,直射入蒼冥的心中,讓他的□都腫的發疼起來。

 可是現在還不能……

 蒼冥很清楚,墨言絕不會願意在道法剛有小成的時候,去花百年時間來做那種事情。

 他更加不願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欲,就又將墨言身上的血吸的半干。

 他只能夠將他緊緊的摟在懷裡,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寵溺,一絲隱忍:「墨言……」

 那聲音百轉千結,墨言微微抬頭。

 「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蒼冥低聲喃喃,「你呢?你不會再討厭我了吧?」

 墨言臉上有些發燒,他不敢去看蒼冥,只是扭過頭,看著大海深處:「不知道,我得想想……明天再告訴你吧。」

 蒼冥並不追問,他只是再一次低頭,封住了墨言的唇。

 他在其中攻城略地,肆意掠奪著,糾纏追逐,將其逼迫的無路可退。

 當兩人的舌再次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墨言聽見了自己心底的聲音:我也喜歡你……

 然而長吻過後,便又是再次的修煉,當朝霞升起時,蒼冥化為龍形,馱著墨言,將其送回昆山。

 兩人分別,蒼冥道:「我明天等你。」

 「好!」墨言感到空氣中滿是蒼冥的味道,他的唇的溫度,尚未從心底散去,這讓墨言不敢再如往常般去和蒼冥嬉笑。

 他只是神情頗為肅穆的道:「我明天,會來。」

 蒼冥轉身,尾巴在海中打了個圈,就此離去。

 而墨言也不急著回去,他躺在海水中,緩緩的浮動著。

 朝陽射出萬道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雪早已停了,可心中的眷戀,卻似乎永遠不會停止一般。

 白天一整天,墨言都很高興,洪儒文在兩年前禁閉就結束了,雖然他被放了出來,但卻再也不敢去找墨言,看見他都繞道走。

 這次墨言回山,見到洪儒文果然瞥到自己就又繞道了,這讓墨言心中感到更加愜意。

 他徑直前去藏經閣,翻看丹陽子的典籍和手記。

 儘管他一直抱有希望,希望能夠在藏經閣中找到破曉術。

 但五年下來,他幾乎將昆山藏經閣的書全部看完,其中卻沒有破曉術。

 墨言不曾忘記當年和洪通天在海上一戰時,他所運用的破曉術的威力。

 墨家心法催動破曉十萬劍,始終無法得心應手,這是他現在最大的困擾。

 便是法力綿綿,也無法跨過這個橫溝。

 既好像一個滿腹經綸的文士,卻偏偏被逼得用腳寫字一般。就算是有錦繡文章,也被那雙蠢笨的腳給逼得語句艱澀。

 他在藏經閣翻看了一整個白天,依舊是毫無收穫,便只能夠放棄,回到自己房中。

 當年的竹園被沖毀後,岳峰又重新建造。

 儘管墨言現在已經可以隨意進入昆山寶藏,但他的住處卻依舊如以前一樣,裡面並不奢靡,只是擺設裝飾十分精細。

 這是墨言第一次在大白天就坐在石凳上發呆的。

 他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往下走,想著今晚的約定,有些心緒不寧起來。

 破天荒的,今天白天他一招也沒練,心法也沒修。

 帶到夕陽西下時分,墨言便已經按捺不住,朝著海邊奔去。

 他早早的等在兩人約定的地方,現在時間還早,蒼冥還沒到。

 墨言在那片海域自己練習著,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多少心思練習,他只是不停的想著那個問題:要怎麼回答蒼冥。

 直言喜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可若是說不喜歡,蒼冥肯定會很失望的吧?

 墨言發現自己的內心從未如此糾結過,他自己想了半晌,隨即又笑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言便是了,至少,蒼冥應該會很高興……他,應該會吻自己吧?

 墨言感到自己有些留戀那個吻,他輕輕的咬唇,浮出海面,卻見到太陽已經落下,月亮正緩緩升起。

 蒼冥還沒來?

 墨言心想他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五年來自己雖然風雨無阻,從不遲到,但蒼冥卻不一樣,他有時候來得早,有時候來得晚。

 所以,今天來晚了點,也是尋常。

 月亮慢慢的跨過海面,升於半空中。

 已經是半夜了,蒼冥依舊沒有出現。

 墨言心中有著一絲不妙的感覺,五年來,蒼冥從未爽約過,他每天都會出現,便是偶爾來晚,也是去找什麼稀罕寶物送給自己耽誤了。

 這次,他怎會來晚?

 或許,他有什麼事情?

 墨言繼續等待著。

 長夜漫漫,月亮落下,漫天朝霞再次照在他的身上,蒼冥還是沒來。

 墨言繼續在原地等待著,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再次掛在天空,蒼冥還是沒來。

 他在原地等了三天三夜,雖然不願承認,不敢去想,但也意識到那個問題——蒼冥肯定出事了,他必須去找他!

 墨言當即返回昆山,交代了岳峰幾句,告訴他自己要去雲遊天下後,就此出發。

 早在三年前,墨言與岳峰切磋,實力就已經在他之上,如今師叔要出去遊歷,岳峰自然不敢阻擋。他很快幫墨言準備好一切,包括創藥,備用的飛劍,甚至連凡間的金銀都沒有缺漏。

 最後岳峰詢問:「師叔若要出海,可需要備船?」

 墨言搖頭:「不用,我御劍前去便可。」

 這些年墨言在海中行走習慣,岳峰也不擔心,只是叮囑道:「師叔出去雲遊當然是好的,但五年後師傅便會出關,到時候最好回來。」

 墨言此刻滿心都是記掛蒼冥,根本沒心情去理會洪通天出關的事情,他道:「知道了,你去吧!」

 岳峰又給墨言備了和昆山通信來往的青鳥,說道若遇到事情,盡可用此來聯絡,他必然帶弟子趕到。

 在交代完一切後,墨言從此離開昆山,他先是去奇峰城找了一番,又去蒼冥平時愛去的海域,整個中海幾乎被他找遍了,都沒見蒼冥的身影。

 墨言不知該去何處尋找,更加不知道是否該只身前去魔界。

 他在海上轉了一圈,再一次途經奇峰城的時候,卻發現北邊的城中,似乎有人的蹤跡。

 墨言記得清楚,上一次他前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的。

 他御劍飛行,在空中打了個轉,直飛到奇峰島北面的城牆前。

 依山而建的城池周圍有著隱隱的藍色半透明結界,近在靠近大路的地方,開著一個城門。

 墨言剛剛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城中殿宇,亭台樓閣,其中有人,還非但不止一人,甚至還有凡間炊煙從其中裊裊升起。

 墨言不敢孟浪,他來到城門前,只見城門緊閉,便朗聲道:「昆山墨言拜會奇峰城主。」

 片刻之後,城門大開,兩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身穿藍袍,腰束玉帶,頭帶金冠,從城中走了出來。

 那兩人來到墨言面前,四周張望,一位個子略高的問:「喂,小子,你不是說墨師叔他老人家過來了嗎?人呢?」

 墨言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老人家」了?

 他朝著兩人拱手:「我就是墨言,老人家實在不敢當!」

 兩名男子朝著墨言上下打量,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你是墨言?不可能……不……年齡上到是能對上,但……樣貌也應該能對上……」

 兩人實在不信,面前身穿白衣,身上無半分裝飾,衣飾樸素的青年,會是大名鼎鼎的墨言。

 兩人尚未說話,墨言便見到另外一人從城中走來。

 那人滿頭銀髮,鬍鬚眉毛全都白了,穿著錦袍玉帶,雲靴蟒皮,衣飾華貴至極,雖是仙人,但手中卻如凡人的老太爺般,拿著兩個果子轉著玩兒。

 墨言見到這個老爺子,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愣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反應過來,道:「怎麼,金老爺子竟在此處!」

 金參商哈哈大笑起來,對那兩名二十八、九歲的男子道:「這就是你們的墨師叔!錯不了!」

 那兩名男子慌忙行禮,自我介紹:「晚輩金厚德,晚輩金載物見過師叔。」

 墨言趕緊還禮,又問金老爺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奇峰城。

 金參商一邊請墨言進城,一邊解釋:原來他的女兒於五年前亡於魔人,金家雖接過外孫後,但卻從未忘記為女兒報仇,所以這五年來一直追查當年滅門白家的魔人,一路追查至此,他們比墨言先到三天抵達城中。

 墨言隨口問道:「就你們三人前來?」

 金參商搖頭:「本來妞妞的三個兄弟都要來的,但仙園不能無人看守,所以只來了老大和老二,另外還有一些我門下弟子。對了,我外孫也來了。」

 墨言腳步一滯:「白漣?」

 金參商道:「是,為他母親尋仇,他豈可不來?」

 墨言四處張望,卻並未見到白漣的影子,感到有些奇怪,金參商解釋道:「我那外孫是個感恩重義的人,他說此地離昆山甚近,當年若非昆山出手相助,他早就葬身魔人手中了。所以先去昆山拜會道謝過後再來。墨仙長……你沒撞見他?」

 墨言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搖頭:「沒有,我已經出來幾天了,大概是……錯過了吧。」

 金參商道:「那真是不湊巧,白漣在家時,還常常念叨你的恩情,他前去昆山,卻見不到你,肯定會失望難過。不過也沒關係,算算時間,今天也該回來了。」

 金參商話音未落,忽聽得城外有一個聲音高聲響起:「昆山少主洪儒文,拜會金老爺子。」

 墨言臉色微變,金厚德趕緊前去迎接。

 片刻之後,便見到洪儒文和白漣並肩而來,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昆山大師兄岳峰,齊毅,和幾名四代弟子。

 幾人再也沒想到,竟然會和墨言在奇峰城重聚。

 洪儒文見到墨言竟然在此後,更是目瞪口呆,直到岳峰咳了一聲後,洪儒文才如夢初醒,一拜到地:「儒文見過師叔。師叔……實在是沒想到,師叔竟然也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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