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婚之夜
洪儒文和白漣的婚禮舉行的那日,正是墨言三十週歲生日。
前世的這天,昆山熱鬧異常,門楣裝點得格外壯麗。正是賓客入雲,萬人齊唱之時。
而今生的這一天,因為昆山已經易主,洪儒文成了一個普通的昆山弟子,甚至連普通弟子都不如。他的婚禮,並未引起仙界太多的重視。
多數人送禮,都是看著墨言的面子,而如果讓他們放棄修行親自到場,卻是不能了。
整個昆山在這一天,顯得比平時熱鬧,可是比起墨言記憶中的這一天,卻顯得尤為冷清。
大婚中午舉行,洪儒文和白漣穿著新郎禮服,互相拜過之後,再給坐在高位上的墨言和金老爺子行禮。洪儒文的目光呆滯,看著墨言心中縱有千句話,但也一句也無法說出口。而白漣則更是心死如灰,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大婚的兩個最重要的人,卻好像在參加葬禮一般,全無半點笑意。
金老爺子只身前來,參加完中午的大禮之後,便就此離去。金烏西沉之時,昆山上前來恭賀的一些不入流的散仙也借口告辭,當天晚上,一輪明月高懸,煙霧繚繞於昆山頂峰。
墨言信步而行,忽走到斬龍台邊,他從囚室中的天窗朝裡看去,之間囚室中空無一物,那個被剖腹取胎,貫穿琵琶骨後鎖於此處的人,再也不會存在了。
想起前世種種,墨言忽然覺得一陣寂寥迷惘之感,他身上因為生女兒而產生的傷口,此刻忽的隱隱作痛,彷彿有某種東西在漸漸瀰漫於他周圍一般。
他沒來由的就想起了自家的女兒,前去軒轅帝處將女兒抱走,父女兩人同坐與斬龍台頂,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遠處的歌聲依舊斷斷續續地飄來,悠揚婉轉。
「天道茫茫,人道渺渺。仙道茫茫,唯我昆山,樂兮忘兮……」
重奎依偎在父親的懷裡,顯得尤為安靜乖巧,她仰著腦袋,亦跟著一同看向那輪明月。
「父親,你有心事?」
墨言笑著搖了搖頭,吻了吻女兒的發:「不,看見你在我身邊,就是很好很好的。」
「嗯」重奎低聲答應,也不再說話,但她終究坐不住,於是站起來圍著墨言,炫耀自己在軒轅帝那裡學來的新詩,又或者給墨言表演從岳峰那裡壓搾來的昆山劍法。
月色下,一位年輕的父親坐在山巔,一個小女孩兒在他身旁指點江山,暢想自己成為仙魔兩屆第一強者。月華映出的背影,顯得無比溫馨。
然而在山腳下,蒼冥的麻煩,再一次襲來。
自從有了女兒,墨言的全部心思都轉移到了那個小惡魔身上。蒼冥平時無法親熱也就算了,今天以整天,他連墨言的手都沒有摸到,全被女兒佔去了。
蒼冥感到自己內心的*開始在不斷的膨脹,他有些煩躁,但是當他看向山巔那父女之間天倫之樂的背影時,終究還是決定忍耐,不去打擾那個小惡魔和墨言的相處。他不想在昆山也弄得兩條惡龍交戰,天翻地覆的情形。
蒼冥信步亂走,不經意間,走到了墨言曾經常年練習的那片海灘。
那裡似乎還有著墨言的味道,實在是……好難以忍耐。
蒼冥心中感到一股邪火在不停的上竄,他本就是做到一半硬生生的中斷,此刻忍耐也快要到盡頭了。
他的腦袋中忍不住竄出兩人相處時的各種畫面,甚至開始在幻想,把墨言就壓在這片海灘上狠狠幹是個什麼感覺。
蒼冥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頭,想要將這些東西仍走。但那種與生俱來,不斷被壓制的*,終於在這個時候蓬勃的抬頭。
他踏入海中,海浪將其淹沒,又緩緩退去,周圍沒有一個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的手不自覺的朝著急需疏解的地方摸去,雙眸微閉,整個人陷入幻想之中。
同一時刻,被送入洞房的洪儒文和白漣再一次發生了不愉快。
這五年來,白漣已經認清了形勢,知道自己難以和洪儒文分開,便不似最初那般刻薄。他五年的小心伺候,柔情蜜意,倒也哄的洪儒文回心轉意,不再計較五年前的那一幕往事。
這五年,雖然白漣並不怎麼主動,但只要是洪儒文有要求,倒是十次中能夠滿足七次。兩人也算是平淡和諧。
可自從三天前,墨言一行踏上昆山之後,洪儒文整個人就又陷入了另外的一種狀態。
洪儒文開始下意識的抗拒白漣,甚至在大婚之時,都不願去牽白漣的手。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他感到心中就是放不下,他甚至有時候會想,言弟真的對我絕情了嗎?真的,看見我跟別人在一起不生氣了嗎?
然而,他看到的情形卻讓他失望,墨言和蒼冥看起來感情很好,特別是當洪儒文看到他們的孩子之後,更是感到那最後的那一點點幻想也破滅了。
這三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但他卻過的猶如行屍走肉,一顆心都牽掛在墨言身上,連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曾遺漏,只是看的越多,便傷心越多。
直到今夜,兩人送入洞房,本是良辰美景,他卻感到心中分外苦澀。
白漣主動上前,想要共同躺下,卻不料洪儒文翻了個身,將冰冷的脊背對著他。
白漣知道洪儒文心裡在想什麼,但總是不甘心,伸手去摸。
往常這個時候,經不起挑撥的洪儒文,會翻身壓過來,然後白漣逢迎,也能夠在對方高興的時候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這次卻不同,他沒想到自己的手才伸到半空中時,就聽到了洪儒文那一句冷冷的話,
「我累了。」
這句話簡直如晴天霹靂,也是洪儒文從未對白漣說過的。
在這一瞬間,白漣的手凝固在半空中,忽然間明白了,便是洪儒文這等普通的昆山弟子,經過五年的經營,竟然還不能夠完全臣服於自己。
他感到一陣被羞辱的惱怒感,他呆在床上了片刻,起身朝著房外走去。
房外空無一人,連來鬧洞房的昆山弟子都不見半個,更添白漣心中淒涼,他感到一陣前途無望。特別是當他想到要和洪儒文這樣的人綁在一起一輩子,自己已經夠委屈了,可便是這樣的委屈,也不能換來對方的全心全意。
他有些洩憤的在新婚之夜離開洞房,朝著海邊跑去,甚至想著就這樣離開昆山,去找那兩個願意收下自己的女修算了!至少人家真心實意,或許以她們的實力,也能夠偷到金家仙園的解藥,解開血契。
白漣一路跑著,直到他抵達海邊,見到在半淹的海水中的那個人。
那是——魔界尊主。
白漣一下子警覺起來,他早就對這個人有所耳聞,生怕自己的不小心出現衝撞了蒼冥。
但當白漣在遠處觀察了一會兒,看清了那個在海水中的男人在做什麼的時候,一個偉大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是的,自己現在後半生無望,也似乎永遠都要和洪儒文綁在一起,更加無法對抗自己的仇人,一輩子受人白眼和欺負。
可是,如果能夠趁此機會,博得魔界尊主的好感,說不定,命運會就此扭轉。
白漣在心中迅速的分析著,為什麼蒼冥會自己一個人在海裡自娛自樂?
難道是他和墨言之間產生了什麼間隙?或者說,那個人因為生育的原因,無法滿足蒼冥?
他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機會,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他這些年在昆山,也曾經聽過一些弟子講述墨言日常的故事。
當初墨言來到昆山,孑然一身,比自己還慘,如果不是在半路上勾搭了魔界尊主,哪裡會有今日的地位?如果不是這個那人給他撐腰,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幫他,恐怕墨言會比今日的自己慘上百倍!!
白漣深深吸了口氣,朝著海裡正在被*折磨,自己弄卻久久得不到疏解的蒼冥走去。
這種事情,他並不陌生,可以說,是他的拿手好戲。
面對這樣一個處在這種折磨下的男人,自己幾乎是十拿九穩。
不論他是洪儒文,還是魔界尊主,本質上,都是一樣!白漣心中想著,將腳步小心的放得更輕,直到離蒼冥約莫百步的距離時,才恢復自己往日的步伐。
「什麼人!」蒼冥猛然驚覺有人靠近,他一下子從海水中躍起,騰於半空中,心中無限懊悔。若非被墨言給折磨的要瘋掉了,怎麼會連有人離自己這麼近都無法發覺。
白漣在這一刻,微微的躬身,做出驚恐萬分的樣子,卻故意將身體躬到一個適合的弧度,使得他的腰線看起來特別誘人。
「不知……不知是您,不是故意冒犯,還請恕罪……」白漣將自己的嗓子盡量顯得聽起來清亮一些,他於此刻微微抬頭,月色的他看的清楚,男人那得不到疏解的*挺得高聳,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是你!」蒼冥對白漣沒什麼好感,更加惱怒被人撞破自己這一幕,他週身殺氣聚集,在這一瞬間,想過要殺人滅口,「你來做什麼?」
蒼冥不動聲色的朝著白漣移去,他不想在昆山搞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墨言難做人,所以還是在自己一伸手就能夠斃命的地方比較好。
在這一刻,白漣本能的感到了一陣威壓,看著半空中的蒼冥越來越低地朝著自己逼來,白漣心中感到一陣狂跳,他很緊張,也很害怕。
但這一切,比起即將得到的東西,和能夠扭轉的命運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墨言能夠成功,自己在這方面不比他差,也一定可以成功!
白漣微微直起身,交領的寬大袍子十分寬鬆,他的臉微微仰著,清俊的面容在月色下猶如片塵不然的白蓮。他確信半空中的蒼冥能夠在這個角度看到自己的鎖骨,以及鎖骨下的大片半遮半掩的胸膛,那場景配著自己的面容,足夠讓處在情-欲折磨中的任何人動心。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好似害怕,又好似勇敢的表白:「我只是有些難過,所以出來隨便走走,不是故意的……」白漣說,他的手好似在顫抖一般,臉上很配合的流露出崇拜且些微迷戀的神色。
「但是能夠遇到您,我……很幸運。」白漣微微咬唇,聲音更加柔媚:「我沒想到您竟然受到這種困擾,我……我可以幫您。」
「不,不!您別誤會,我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看到您的第一眼,就,就感到從未有過的……唔……」蒼冥猛然伸手,掐住白漣的脖子,這個時候,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就能夠殺死他。
然而白漣卻在這一刻,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一般,一隻手拉開了自己的衣帶。本就寬大的袍子滑落在地上,露出秀美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
他努力在這個時候做出誘人的姿態,聲音沙啞地彷彿要將勾人魂魄一般。
「我只是,愛慕您……卻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碰見您……我只求一晚,別無所求……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會給您帶來任何困擾的,只是……只是仰慕……便是做一個暖床的僕從,我也願意……」
蒼冥心中歎了口氣,他還是下手慢了點,殺人滅口的計劃失敗了。
蒼冥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那目光上下打量了白漣一眼,手上微微用力,將其甩到地上,聲音輕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給我暖床嗎?別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你在我面前脫衣服!我只是不想給我家男人惹太多麻煩。滾!」
白漣感到之前那種漫天的殺意消失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已經勾得蒼冥動心了。他幾乎已經確定蒼冥此刻的言語實在欲迎還拒,於是他趁勢上前一步,想要抱住蒼冥的腿,順勢挑撥一翻。
但卻沒想到,他腰才剛剛一動,便被蒼冥一腳踢出數米開外。
彭的一聲,白漣感到自己的背撞到了什麼人身上。
他的心中猛然一驚,尚未回頭看清,臉上便挨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賤人!」洪儒文揪著白漣的頭髮,大聲怒罵:「原來你竟然是這種賤貨!」
蒼冥皺眉,他只感到一陣噁心,扭頭而去。
白漣感到自己雙眼刺痛,眼前猛然一黑,還以為是被洪儒文一巴掌打得,直到蒼冥離開後,洪儒文打了白漣,又驚慌失措的抱著白漣大喊:「漣弟,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了!!」
白漣伸手朝著自己的眼睛摸去,只感到血從眼眶中不斷的流出來,眼眶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白漣雙手在地上亂摸,感到一陣恐懼。
洪儒文搶上兩步,於沙灘上撿起兩枚被挖出的眼珠。
那眼珠上有著兩道鋒利的勾痕,是龍爪的印子。
直到此刻,白漣才醒悟過來,剛剛那一幕,根本不是自己的機會,而是——自己的死期。
原來,那人離自己這麼近,是想要悄無聲息地殺人滅口。
是洪儒文及時出現救了自己一命。但那雙眼睛,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被挖了出來,丟在地上,以示懲戒。
只是那動作太快,以洪儒文和白漣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看見蒼冥的動作。
「不!!!」白漣捧著自己的眼珠,朝著天空的明月發出慘叫。他修為低下,也無法再有任何進益,不能夠似洪儒文那樣斷肢再生。這對眼珠,永遠都不會回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永遠都會成為一個瞎子。
洪儒文抱著白漣,心中又恨又氣,可是當他看見白漣臉上鮮血直流,雙目失明的淒慘之狀,又覺得可憐。洪儒文惻隱之心大動,正想要柔聲安慰一翻時,忽想起剛剛所見的那一幕,在新婚之夜,自己的男人竟然主動向別人投懷送抱。
洪儒文只覺得一根刺深深的紮在自己心底,怎麼都拔不走。
他將白漣抱回兩人的新房,忍不住咒罵白漣j□j無恥,而白漣則更加瘋狂的咒罵他三心二意。
新婚之夜,兩人於洞房之中,卻沒有半點新婚的喜悅,反而混雜著怒罵詛咒,整夜不停。
而在同一時刻,剜掉白漣眼珠的蒼冥,心情更加暴躁了。
他的慾望尚未退去,但卻被白漣噁心的不輕。就算是他使勁洗手,也難以再用沾過血的手去自我解決。他在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出路之下,只有徑直飛上斬龍台,打斷了那對看月亮的父女。
「你過來!」蒼冥的語氣很生硬,心情也很煩躁。
墨言不解地揚眉,而在他身旁的重奎,則朝著蒼冥齜牙:「我要和父親一起看月亮,你不要來打擾……嗷!」
重奎一語未了,就被再也難以忍耐的蒼冥一腳踹到了大海深處。墨言全然想不到蒼冥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發怒,剛想要去找女兒,就被蒼冥一把抓住。
蒼冥的手緊緊的箍著墨言的腰,將他拉向自己,兩人的雙腿在這一刻緊密的貼合,墨言一下子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墨言想要拒絕,但是他的話尚未拒絕出口,就被蒼冥惡狠狠的封住了唇。
在其中肆意掠奪了一翻後,蒼冥才感到自己稍稍緩解,他惡狠狠的看著墨言,近乎咬牙切齒:「我不管你怎麼樣!今天,必須……必須幫我弄,否則!否則,哼哼!」
墨言的臉上些微有些發燒,這可是在昆山,這條黑龍,到底要做什麼!!
當著眾弟子的面荒淫嗎?
「否則你要怎樣?」墨言低聲問。
「否則現在就把你拖回魔界,永遠不放你出來!」蒼冥低聲威脅,將墨言的頭朝著自己的胯間狠狠按去。
被黑龍擒住,尚未全部恢復法力的墨言,掙脫都不能,只能夠迂迴祈求:「別再這裡……要不,換到我房間……」
一語未了,蒼冥已經抓著墨言,如風一般捲入兩人所居住的大殿,直將他狠狠的壓在床上,喘著粗氣道:「快點……快點……」
墨言被蒼冥魁偉的身體籠罩,只覺得對方月色下的陰影顯得尤為可怖。
在這樣的威逼下,墨言非常明智的屈服了。他拉開對方的長衫,解開對方的褲子,有些難堪的吞吐起來。
「呼……」在被含住的那一刻,蒼冥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那種焦躁,惱怒,以及白漣帶來的噁心全部消散,此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終於舒服了。
「唔,深一點……好舒服……對,對就這樣……啊……」蒼冥忍不住舒服地哼出聲來。在這一刻,他深深覺得自己不該一個人忍耐,應該早就這樣要求的。
墨言又是手,又是嘴,弄得手臂酸軟,腮幫子也疼的時候,蒼冥終於滿足的射了出來。
這時候的蒼冥總算是稍稍減少了一點那種煎熬的感覺,雖然下一波那種感覺已經在蠢蠢欲動,而且自己的下面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但……總算是能夠重新忍耐了。
他抱著墨言倒在床上,不停的吻著愛人的手和唇,琢磨著反正昆山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可以把孩子丟在落日崖,兩人重返魔界繼續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有人慌慌張張的叫喊:「主人……主人不好了!」
墨言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空氣中瀰漫的都是那種曖昧的味道,簡直讓人臉紅,他不敢讓人進來,只是隔著大殿的門問:「小白,出了什麼事情?」
「小師妹……小師妹不見了!」白鯊帶著哭腔,差點哀嚎出來。
「什麼!!」墨言大驚,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他回頭看向蒼冥,蒼冥也是一愣。
兩人一同走出大殿,只看見岳峰和小白站在外面,凶殘的滅世鯊此刻正是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不見的?為什麼會不見?」墨言急急的問道。
滅世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纏夾不清。
岳峰就在旁邊不停的安慰白鯊,讓他別著急,慢慢講。
滅世鯊講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把整個事情講清楚。
原來三天前,重奎被蒼冥一腳踢到海裡後,十分不忿,想要上前找父親算賬的時候,卻被滅世鯊及時地拉住了。
滅世鯊為了不讓小師妹打擾自己的主人兼師傅繼續生小孩,便使勁了渾身解數。
但是他打不是重奎的對手,講故事也就那麼一點墨水,很快重奎就厭倦了。
於是滅世鯊只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講起了他在青雲門中所遇見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然後,在沒有然後了。
等到滅世鯊講完青雲門的故事,又哄重奎睡著後,自己便也歇息了。
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小床上的師妹不見了,滅世鯊到處尋找,甚至不畏生死,跑去問那四隻玄武,但都沒有找到。
他找了整整半天,終於明白小師妹是失蹤了,而且……很有可能,這個性情爆裂,又閒得無聊,被父親教訓了的小師妹,跑去青雲門找樂子了!!
滅世鯊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再也顧不得主人倒底在做什麼,連哭帶爬的跑了過來,抱著墨言的衣袖大哭:「小師妹,小師妹怎麼能去青雲門啊!!!那裡會很可怕,很可怕的!是我不好,我沒有看住她,嗚嗚嗚,我還想要照顧九個小孩,結果連這麼一個小女孩兒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