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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仙途(重生)(攻寵受,仙俠,玄幻,虐渣)》第21章
21再見蒼冥

 那車在雪地上來的極快,猶如凌風而行一般,所過之處,地上沒有半分車輪的碾痕,待到了跟前,才看清白氏一族約莫來了三十多人,為首的一人身穿紅衣,丰神俊朗,對著洪儒文道:「敢問可是昆山的諸位仙長?」

 洪儒文道:「是,您是?」

 那人抱拳,自我介紹:「我姓白,叫白金甌。此次聽聞軒轅帝大婚,特意趕來慶賀。」

 洪儒文忙道:「原來是白世伯,失敬失敬!」一面說,一面命人去通知父親,又和白金甌講些客套話。

 片刻之後,洪通天前來,對白金甌拱手行禮,兩人相見歡暢,又互相介紹門下弟子認識。

 白金甌一一見過,隨手在荷包中取出禮物當作見面禮送給眾人,在介紹到墨言的時候,白金甌將墨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這就是墨仙長的兒子,竟有如此風姿,真是不負盛名。」

 墨言謙虛了幾句,白金甌又看向洪儒文,只見對方和父親一樣,白袍儒冠,溫潤儒雅,進退有節,心中異常喜歡,又詢問洪儒文的仙法道行,當聽說他才二十六就已經進入練氣期,更是盛讚洪儒文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洪儒文於對外應酬交際,都十分有禮,並不出錯,謙遜道謝過後,便站在父親身後,做出晚輩該有的樣子。

 洪通天便邀請白金甌和自己一同前行,順道說些仙界消息等。

 一行人繼續前行,洪儒文一直盯著白氏一族的車,他一開始以為那是白金甌的車,過了一兩天後卻見白金甌並不坐車,便忍不住問道:「白世伯,那車中是何人?」

 白金甌道:「是我的幼子,此子生下來身體就弱,經不得如此風寒,故此從未下車,也沒給你們引薦。」

 洪儒文滿心好奇,萬般想要見一見這個白氏幼子是什麼樣子,但一回頭看見墨言,便心道:從小體弱,自然是黃皮寡廋,肯定及不上言弟一根指頭。

 昆山本是日夜趕路,但自從跟白氏同行一來,每天晚上便止步歇息,聽說這也是因為白氏幼子體弱,晚上不能夠趕路的緣故。

 這天晚上,洪儒文歇息閒著沒事幹,便去找墨言說話。墨言並不怎麼搭理他,對方說三句,墨言也難回一句。

 洪儒文只覺得十分無趣,信步而行,忽聽到一陣咳嗽喘氣聲響起,那聲音從白氏馬車內傳出。

 洪儒文在原地遲疑了三秒,便朝著馬車走去。

 第二天再次趕路的時候,洪儒文依舊跟在墨言身邊,但目光卻頻頻朝著白氏那輛馬車看去,他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個聲音,清雅中帶著一絲柔弱,咳嗽地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擔心誤了眾人行程,堅持不歇息。洪儒文心中不覺多了一絲擔憂,也不知道那車裡的人,會不會病倒。

 上午走了十里路,洪儒文的目光朝著那輛馬車怕是望了上百次也不止,他心中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又覺得有些愧對墨言,自己愛的是言弟,怎能為旁人擔憂?但瞬間又覺得這不過是因為自己心底善良,憐病惜弱也不是什麼壞事。

 到了正午的時候,太陽高懸,雖然周圍依舊是一片雪地,但遠處已經進入山林,也能夠看到軒轅國所修建的官道了。

 太陽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洪儒文依舊慇勤的問墨言:「師叔,你冷不冷?餓了嗎?」

 一句話尚未說完,忽見白氏一名小僕過來,對著洪儒文行了個禮,道:「洪仙長,我家公子請仙長過去一敘。」

 洪儒文莫名有一陣心虛的感覺,他偷偷看了旁邊的墨言一眼,見到墨言臉色未變,便道:「我又不曾認識你們白家的公子,過去敘什麼?」

 那小僕一呆,直愣愣的說:「我家公子說,多謝仙長昨夜關心,想要感謝,若不是無法下車,必然會親自前來。」

 洪儒文一張臉都漲的有些青紫,他下意識的朝著墨言遠離了兩步,低聲道:「回去告訴他,不用了……嗯,不用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朝著墨言看了一眼,墨言依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洪儒文在心中嘀咕:言弟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他……會不會生氣了?

 然而他尚未琢磨清楚墨言的心思,卻看見那白家小僕跑到馬車邊,隔著簾子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從車內伸出一隻手來。

 那隻手渾如白玉般無暇,指尖纖細,那樣的手映在紅艷的朝霞所織成的簾幕上,尤為驚心動魄。

 絢爛的簾幕一點點的被掀開,洪儒文看的清楚,簾幕後那人,身材修長,眉目清俊,如楊柳扶風,如白蓮出水,竟是一個神仙一般的一等一的清俊的人物。

 那人朝著洪儒文微微笑了笑,聲音如清磬敲響:「洪公子,小弟昨夜偶犯宿疾,多謝公子關心。相邀您過來一聚,為何不肯呢?」

 洪儒文的眼睛定在那人身上,只覺得對方說話猶如清風拂面,甚至連空氣中都帶了清香一般。

 他呆愣了片刻,腳步不由得就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回過頭來,看到墨言正微微蹙眉,瞧著自己。

 墨言極少蹙眉,洪儒文暗戀墨言多時,當然知道這表情是他心中不高興了。

 「言弟為什麼會不高興?為什麼?」洪儒文心中問,難道是因為面前的這位清俊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氏幼子?

 洪儒文便遲疑起來,他朝著墨言道:「師叔,我……我去去就回來陪您……」

 墨言沒有回答洪儒文的話,他只是看著遠處坐在車中的白氏幼子——白漣。

 憑良心說,白漣的確有一副好皮囊,長得清俊,眼眸中帶著一股憂鬱之色,讓人一見生憐,特別是像洪儒文這樣的人,幾乎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

 但又有誰能夠想到,白漣的心底,竟那樣毒辣呢?

 雖然之前墨言做足了心理建設,但是如今看到洪儒文這幅模樣,一絲隱隱的怒意也漸漸升起。

 沒錯,他已經對洪儒文沒有半分眷戀,更加沒有半分愛意。

 可他真的很難想像,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十年自以為刻骨銘心的暗戀,只對方一個眼神就盡數消散了。

 若是洪儒文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只愛皮相,移情別戀,那墨言也佩服他敢作敢當。

 可現在洪儒文,明明已經心動,卻又不敢承認,一面對白漣躍躍欲試,一面又對自己期期艾艾。

 這讓墨言心底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他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噁心。

 墨言盡量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平靜的道:「這種事情,不必問我。」

 洪儒文便又朝著白漣所在的車走了兩步,再次回頭,看見墨言似有隱隱不悅的樣子,便又跑回來,道:「師叔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沒別的意思,主要是白氏和我們一路同行,昨天聽見有人咳嗽的厲害,所以就過去問了兩句……」

 墨言不耐煩的擺手:「我說過了,你想去哪裡,只管去,不必問我。」

 洪儒文還想糾纏,但卻聽見白漣的咳嗽聲又隱隱傳來,他心想莫不是因為對方掀開簾子吹了風??

 便也再顧不得師叔是不是生氣,自己是不是心虛,大踏步地朝著白漣的車子走去。

 一邊走,心中也漸漸有些不悅,覺得墨言實在是有些小氣,自己不過是去看一看同行的白氏幼子,陪他說說話,有什麼好生氣的?

 卻不料他尚未走到白漣車前,忽覺得大地抖動,冰川顫抖,叢林低伏。

 一股凌厲的風,帶著冰雪的渣滓從海中捲來,眾人都被吹的睜不開眼,站不穩身。

 洪儒文站在白漣馬車邊,運起昆山心法才勉強站住腳,朝著那風來處看,之間一輛渾身玄色的巨車,從冰封的海中慢慢升起。海水冰層不斷從那車上掉下,震得大地顫動,那巨車以四條深海巨龍拉動,一直將其送到岸邊,巨龍升騰在半空中旋轉翻滾,變作四匹黑色駿馬,落地拉車繼續前行。

 那車以玄鐵打造,黃金為欄,雕刻著龍騰四海的圖案,馬車前行之時,大地都隱隱震動,百鳥驚飛,竟似神祇降臨,巨魔出世一般。

 玄鐵所打造的巨車,比昆山和白氏一族的整整大出十倍,駛到跟前,另外兩輛車不免相形見絀。

 玄鐵巨車頂插著一根旗幟,大海之中一座奇峰,正是奇峰城的玄鐵車。

 站在雪地中的墨言一瞬不轉的看著那巨大的玄鐵車,感受著地面的隱隱顫抖,心中猜想著。

 這車雖然打著奇峰城的旗號,但奇峰城主汪奇峰,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氣派,也絕對不喜歡這樣的排場。

 那裡面的人,是誰呢?會是蒼冥嗎?

 墨言感到胸前的龍珠溫潤微熱,心中更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害怕蒼冥,但想到這些年,龍珠帶給自己的好處,卻又隱隱覺得,對方或許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可怕。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玄鐵巨車中已經走出一人,逕直來到墨言面前,道:「墨公子,我家主人問您是否安好。」

 墨言尚未搭話,便見到洪通天上前一步,問道:「是汪城主來了嗎?都是老朋友了,下來一聚,同去軒轅帝處可好?」

 那人搖頭:「不是汪城主,是……」那人似乎在斟酌措辭,卻見到玄鐵巨車中走出一人來。

 黑髮血眸,面目凌厲,卻完美的讓人窒息。

 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息,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壓抑和不安。

 「汪城主病了,所以我前來替他參加軒轅帝大婚。」黑髮血眸的男人轉頭看向墨言:「我們又見面了。」

 是蒼冥!

 墨言心底是害怕他的,但此刻能夠見到他,卻不知為何竟感到一絲高興,他微微笑了笑,算是作答。

 然而卻在此刻,墨言感到自己的手被什麼人牽住了。

 他扭頭,竟見洪儒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邊,還頗為緊張地握著自己的手,更為甚者,居然低聲說:「言弟,這個人不懷好意,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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