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1-24 19:42

第153章 跟蹤者

　　很顯然在星月滄瀾面前，不驚仍然是一隻小雛鳥，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兩腿發軟。

第155章 魔教找上門

　　包圍在中間的是兩個身著一模一樣的藍紫條相間的衣袍的年輕男子，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某個教派的統一服裝。此時兩人都有些狼狽，正與四人對峙。看得出來，剛才有一番爭鬥，他們在這四人手下吃了虧。其中一人嘴角有一絲血跡，頭髮也有些亂，但他仍然神情倨傲，毫不畏懼地盯著圍著他們的四人。另外一人年紀稍小，情況較好，被嘴角流血的那男子擋在身後。

　　「這位兄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不驚挺有興趣地站在他旁邊的那人。

　　那人一臉嫌惡地盯著中間的二人，有些憤懣地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這兩人是度王山的人，是整個武林的大敵，人人得而誅之！」

　　兩人顯然聽到了這人的話，面無表情地向這邊看了一眼。嘴角流血的男子看見問話的是不驚，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毒王山？」不驚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關紹四人。

　　關紹輕聲解釋道：「毒王山的人以毒術出名，做事詭異，是江湖中最讓人摸不清底細的門派。雖然他們勢力不大，一般人卻都很忌憚他們，因此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

　　「喔？」不驚有趣地挑眉。

　　星月滄瀾一見他眼中狡黠的笑意，便知他有插一腳的打算。不驚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他一笑，將視線轉向那二人。

　　「在下與師弟和你們無冤無仇，各位為何要為難我們？」那年紀較長的男子冷聲問道。

　　「你們毒王谷的人，禍害武林！我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其中一個「武林正道中人」舉著刀憤慨激昂地道。

　　「師兄.......」那師弟有些擔心地叫了他一聲。

　　「你們當真要繼續為難？」那位師兄臉色一沉，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再問一遍。

　　對著他的幾人哈哈大笑：「大家一起上！」

　　＿著，七八個人便向那二人攻擊。

　　「大家小心，他們最擅長使毒！」拿著大刀的人見那二人明顯處於下風，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大聲提醒其他人。

　　不驚嘖了一聲，突然拔劍，縱身一躍，落在那師兄弟二人面前。師兄弟二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的同時，鼻端傳來一陣清淡的馨香，便看見剛才見到的白衣少年帶著淡然的表情站在他們面前。

　　鄧明軒四人看見他幫助的對象竟是那師兄弟二人，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星月滄瀾，卻只見他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笑意。雖然他們不明白那笑容是什麼意思，但很顯然他沒有制止不驚的打算。四人不解地相視一眼，但都沒有說什麼。畢竟，連星月滄瀾都沒有開口，他們更沒有立場阻止不驚。

　　不過，他們都有一種預感，以後只怕會越來越「熱鬧」。

　　一想到這一點，關紹似煩惱又似有趣地摸摸下巴。

　　鄧明軒和葉柏都是平靜的表情，陳英傑則有些疑惑，但同樣選擇不開口。

　　再說不驚跳入戰鬥圈，那些武林正道人士大驚。

　　「臭小子，你是誰？」

　　不驚翻身將手中的劍利索地刺向他，擋住他對那師兄的攻擊，展顏一笑，清澈的嗓音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意味緩緩響起：「本公子只是看不慣你們以多欺少而已，啊，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武林正道啊？很有趣。」

　　那師弟對不驚一臉感激，但仍然好心地提醒道：「小兄弟，謝謝你救我們，但正如他們所說——」

　　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諷刺：「救了我們，你會很麻煩的！」

　　「誰說本公子是來救你們的？」不驚似笑非笑，習慣性地帶著一絲嘲弄。

　　他如今的劍法比最初進步不小，迅速劃傷兩人，對那師弟挑眉一笑：「本公子只是在練劍而已。」

　　那師弟頓時無語。

　　那師兄瞄了不驚一眼，沒有說什麼。

　　也許是多了一個人，多了一份力量，師兄弟二人稍微振作了些，攻勢更見凌厲。又糾纏片刻，三人已經將對方全部打傷。

　　「你，你們給我走著瞧。」其中一人一邊哀號一邊警告他。

　　「咦，那個少年好像是星月公子？你們看他手中的劍！流光劍的主人正是星月公子！」圍觀人群有一人此時終於想起為什麼他覺得那少年有點熟悉，原來竟是在茵城見過的。

　　不驚優雅地收起劍，對那人皮笑肉不笑的揚唇，走向星月滄瀾。

　　「星月公子......」師兄語氣有一絲意外，眼神也閃過小小的驚異，但很快就淡去，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

　　「星月公子，多謝救命之恩。」那師弟性格很少活潑，立即追上幾步道謝。

　　不驚並未回頭，也並未停步，懶洋洋地道：「本公子只是興致來了想練劍，閣下二人則是趕上了好時機。」

　　他自覺地站在星月滄瀾身邊。

　　星月滄瀾自然低牽住他的手向身後的客棧走去。鄧明軒四人連忙跟上。

　　眾人這才真的相信他只是隨便出手，而非特意出手相救。星月公子竟然救了毒王山的人的事再次如同漣漪迅速擴散。

　　客棧裡的店小二見六位身份不凡的客人走過來，立即奔出將幾人的馬牽去馬廄。

　　一進客棧，眾人的目光立即轉了過來。最初是因為一次進來了這麼多人而好奇地張望，但當他們看見那六人中的那個俊美邪魅的年輕男子和靈動俏皮的清秀少年，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讚歎。原來人間真有這般氣質相貌均如此出色之人。

　　星月滄瀾最是不喜被人盯著看，冷眼一掃，暗加威壓，便逼退所有人的視線。

　　不驚從錢袋裡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櫃檯上，老練地道：「一間上等房，這是定金。」

　　掌櫃地連忙應聲：「好勒。小叉子，快帶客人去三樓六號房間。」

　　很快有一個小二跑過來，不驚道：「不用，本公子幾人先用膳。」

　　「好的，幾位是去雅間還是？」

　　自然是大廳，可觀人間百態。

　　不驚沒有回答小二，牽著星月滄瀾逕自在最近的一張空桌子邊坐下。鄧明軒四人訂好房間，也走了過來，他們知道和不驚客氣就等於虐待自己，自動地入座。

　　不驚點了自己和星月滄瀾愛吃的菜，鄧明軒四人又點了一些。

　　一行六人邊吃邊聊，倒也熱鬧。星月滄瀾不喜與外人廢話，只偶爾回應不驚，然後便是為不驚添菜倒茶。這些事本是瑣事，他卻做得無比自然，且甘之如飴，同時欣賞著小傢伙接受自己照顧的各種情態。

　　大堂裡魚龍混雜，各自聊著。不驚一邊吃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其他人說著亂七八糟的江湖事跡倒也有趣。偶爾聽到好笑的，微微勾起唇角，忘了吃東西，星月滄瀾就伸手揉他的頭髮，曖昧的氣氛讓鄧明軒四人都有些不自在，但卻不得不習慣。

　　「對了，」關紹突然開口道，「明軒，你們創天派一向和玄門交好，這一次你來了潞城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些？」他說著看向鄧明軒，眼裡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鄧明軒雖是江湖中人，卻最不喜歡人與人之間虛假的應酬，但他身為創天派的弟子，且又一向被他的師父——也就是創天派的掌門人臨海所喜愛，經常被帶著一起見各位前輩。而且如今他又有四大公子之一的名號，若是不上門拜訪，不止本門和玄門不好交代，只怕還會落入口實。

　　鄧明軒瞄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道：「是該去一趟，若是不去，只怕師父不會放過我。」

　　「呵呵，明軒，現在還在懊惱這種事嗎？從一入江湖開始，你就應該想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葉柏抿了一口酒，笑道。他大概還在想著被追殺的事，表面看來很放鬆，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緊繃。

　　鄧明軒看了眾人一眼，笑道：「算不上懊惱，只是......」不知想到上門，他不願多說，其餘眾人見狀，也沒有追問，轉移了話題。

　　不驚並未主動參與他們的話題，正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玩。

　　吃過午膳，個人分別回房。

　　不驚也被星月滄瀾拉著睡了一會兒午覺，傍晚時逛了逛城裡的美景。第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上午，一行六人「分頭行動」，鄧明軒去玄門拜訪；葉柏和陳英傑出外閒逛；關紹去湖邊看美人；不驚則拉著星月滄瀾找了一個茶樓聽說書。

　　不想，兩人正聽得津津有味，卻迎來三位不速之客。

　　見到這三人，不驚和星月滄瀾都有一絲意外。竟然光明正大地找上門來了嗎？

　　旁邊早已有人低呼：「魔教的人！」

　　來的三人為首那人穿著一襲流暢如水的淺灰色錦袍，明明是男子，卻長著一張極為漂亮的臉，雙耳上還帶著兩個銀色的大耳環，渾身上下散發著妖媚之氣；他身後的那兩人則著深灰色衣飾。他們三人的衣服雖然顏色不同，但款式一模一樣，且在衣襟右邊有一個「滅」字。

第156章 亦正亦邪

　　不用旁人說，不驚也看出來了。

　　這三人是魔教幻滅教的人。

　　就是不知，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想到朱光曾經說過的話：魔教中人一直在調查他和星月滄瀾的事。

　　那妖媚的男子看見不驚和星月滄瀾，嫵媚地一笑，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髮，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另外兩人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

　　男子直接在桌邊坐下，盯著不驚，誘惑般地對他眨眼：「這位小公子可是星月公子？」

　　大堂內眾人見狀，都安靜了下來。雖然大多數人都害怕幻滅教，卻又不想錯過熱鬧，都屏住了呼吸靜坐著。偶爾有人碰到茶盞，碰撞聲非常清晰。

　　不驚不為所動，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淡道：「在這之前，閣下應該先自我介紹。」

　　「哦呵呵，」那人頗覺有趣地掩口笑起來，聲音**動人，頗有深意地道：「果然和他說的一般有趣。」

　　他？不驚心裡驚訝，不動聲色。

　　星月滄瀾卻興味盎然地挑高了劍眉。

　　男子嬌笑道：「我是幻滅教的二管家如秋。」

　　不驚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如秋把玩著長髮：「星月公子不問？」

　　「說與不說都是你的自由，本公子不喜歡一問一答的遊戲。」

　　不驚毫不在意，百無聊賴敲著桌面，看向說書人：「老先生，怎麼不繼續？」

　　那說書的老先生並非江湖中人，剛才是極想溜走的，沒有走成，嚇得不敢大聲喘氣。此時聽見不驚催促，他心中忐忑，不知所措。

　　如秋犀利地盯了老先生一眼以示警告，回過頭來時又是嫵媚一笑，隨即正色道：「好，那麼如秋就直說了。如某今日來是想邀請星月公子和隨意公子加入幻滅教。」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眾人皆面面相覷。

　　不驚也有幾分意外。幻滅教這是唱的哪一出？

　　「原因？」

　　如秋慢悠悠地撫順本來就很順滑的頭髮：「當然是為了招攬人才，兩位公子一表人才，入了我教，便是頂梁之柱。」

　　借口！

　　不驚嗤笑：「本公子學藝不精，江湖中人，眾所周知。愧不敢當。」

　　「星月公子有何必急著拒絕？」如秋自負一笑，「兩位公子雖初入江湖未到一月，就已得罪不得了的人物。無門無派既無依附，入了我教，自有我教為兩位擺平麻煩。而且，星月公子今日救了毒王山的人，已經被武林中人視為邪道。加入我教，豈非順理成章？」

　　「本公子救了毒王山的人便成了邪道？」不驚挑眉。

　　如秋捂嘴嬌笑：「不然星月公子以為呢？」

　　不驚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正道和邪道就是這樣劃分的。」

　　「那麼，星月公子的意思呢？」如秋以為說服了他，暗喜。

　　不驚沒有回答，偏頭看星月滄瀾：「瀾，我們算正道還是邪道？」

　　「亦正亦邪。」星月滄瀾淡笑，高深莫測。

　　眾人又是一驚。

　　不驚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閣下聽到了。本公子和瀾瀟灑慣了，受不了束縛。閣下可以走了。」

　　「加入我教，自然是我教中人，星月公子怎麼能說是束縛呢？」如秋巧笑，真如女子般嬌羞。

　　不驚心下惡寒。

　　「本公子主意已定，如秋公子自便。」

　　如秋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擠出一笑道：「星月公子當真不再考慮？星月公子的武功也許足夠自保，但隨意公子絲毫不懂武功，兩位若是遇到麻煩，只怕會有性命之虞。」

　　此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驚不願重複自己說過的話，索性不理，權當這人不存在，轉向星月滄瀾：「瀾，走？」

　　星月滄瀾含笑頷首。

　　「這茶樓的門檻恐怕不好出。」如秋托腮，嬌笑輕語。

　　正在這時，角落裡傳出一個驚訝的男聲。

　　「幻滅教莫非是沒人了？今日怎麼竟做起拉入入伙的事來。」

　　不驚向那邊一看，卻是關紹，像是在那裡坐了很久了。不驚進來時，並未注意。

　　關紹微微一笑，遠遠地對不驚和星月滄瀾舉杯示意。

　　不驚淡淡一笑，同樣舉杯。

　　關紹的話一出，茶樓裡頓時竊竊私語。如秋冷眼一掃，無人敢再言語。

　　如秋慢吞吞地站起來，似是害羞地撫著臉：「哎呀，這麼看來，是本教的誠意不夠，所以才請不動星月公子和隨意公子。那麼，只好委屈兩位了。」

　　說完，他對身後兩人一招手。

　　其餘眾人一見這是要動手，紛紛向外逃竄，撞翻桌椅，糕點瓜子撒了一地，生怕成為城池之魚。不一會兒，茶樓裡只剩下瑟縮的老闆、品茶的關紹、不驚、星月滄瀾以及如秋三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秋身後兩人同時喊了一句，分別攻向不驚和星月滄瀾。

　　不驚擋在星月滄瀾面前，拔出流光劍，長劍如虹，流光飛轉。在場眾人尚未看清他的招式，那兩人以及被不驚刺中左肩胛，且左肩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用右手捂著左肩，像是在對不驚行禮。

　　「果然是好劍。」不驚沒有錯過如秋眼裡閃過的驚訝，裝模作樣地感歎一句。

　　「星月公子果然好功夫。」如秋眼神一凜，輕笑一聲，身形驀動，劍已被他拔出刺向不驚。

　　他的攻勢極快，只看到劍光晃動，讓人眼花繚亂。不驚雖然不擅長劍法，但憑藉著敏銳的感覺以及從前世時就已經有的反應速度，總能擋住他的每一處攻擊。

　　茶樓之中，只聞劍與劍相撞的聲音。

　　不驚不懂任何正規的劍術，每一次擋住如秋的攻擊後，只是憑借自己大腦的分析找出如秋的破綻從而進行攻擊。

　　如秋顯然不適應他的攻擊方式，有些手忙腳亂。但他不愧是幻滅教的高手，身手不凡且經驗豐富，雖是如此，很快便已適應。

　　兩人幾乎不相上下。

　　那兩個受傷的人見如秋纏住不驚，相視一眼，撲向星月滄瀾。

　　星月滄瀾仍然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裡手搖折扇，見狀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關紹暗驚，連忙站起，就要過去幫忙。

　　不驚聽到那二人動靜，冷哼一聲，將劍中聚集神氣，吭的一聲竟然將如秋的劍折斷。

　　如秋大驚！

　　不驚身形一晃，已擋在星月滄瀾前面，手中的流光劍飛快地刺了兩下。那兩人啊地慘叫一聲，鬆了手中的武器，匡當兩聲，落在地上。

　　而他們的胸口則鮮血如注，正中要害。

　　「如秋公子，還要繼續嗎？」不驚偏頭，對著如秋似天真似邪惡地神秘一笑，拿劍的右臂仍然伸著，衣袂飄飄，如同從地府而來的惡魔。他手中的劍鮮血滴落在地上，血腥而刺眼。

　　如秋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迷惑，轉瞬即逝，很快變回最初的嫵媚表情：「切，如某心服口服，改日再來領教！」

　　說完，他一手抓住一人的屍體，飛出茶樓。

　　不驚淡然一笑，並未去追，拿出一塊手絹將劍上的血擦乾淨，還劍入鞘，將髒手帕扔在地上。

　　他無意中偏過頭看見關紹張大嘴巴，雙眼瞪得大大的，愣愣地站在那裡，微一挑眉，沒有理睬。

　　他從錢袋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牌放在桌上，對掌櫃道：「老闆，這是砸壞的桌椅的賠償。」

　　掌櫃哆嗦著不敢應聲。

　　「切。瀾，下次見到幻滅教的人提醒我把這一百兩要回來。」不驚對星月滄瀾道。沒道理魔教的人破壞的東西卻讓他出錢。

　　掌櫃的抖得更厲害了。這小鬼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向魔教的人討銀子。

　　關紹則因為這句讓他非常無語的話終於回神。

　　星月滄瀾勾唇微笑，揉揉他的頭髮：「好。走？」

　　兩人出了門，關紹愣了一下，連忙跟上：「誒，等等我！」

　　三人並肩而行走向客棧。

　　不驚和星月滄瀾像是無事人一樣。事實上，對於他們來說，確實「無事」。

　　關紹走在不驚右側不時打量不驚，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不驚知道他在看自己，也知道他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但並不介意，只當做不知道。

　　回到客棧後，不驚和星月滄瀾回到房間沐浴更衣。

　　關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鄧明軒、葉柏和陳英傑回來之後，發現關紹神色有異。在他們的再三追問之下，關紹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