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1-23 18:58
第049章 同是天涯被困人
小天和小下久久未歸。小縱和小橫開始擔心起來,焦急地走來走去。
第050章 四遊客背後的人
不驚結出一團神氣,向四面八方擴散,利用神氣試探牆壁的硬實程度,卻發現每一處的厚度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只要不找到這空間的弱點,他們就無法離開這裡。
「小傢伙,要我幫忙嗎?」星月滄瀾笑道。
不驚沒有理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塊手帕,走到星月滄瀾面前:「蹲低一點。」
「唔,是要親我嗎?」星月滄瀾擺出欣喜的表情,很合作地照做了。
不驚一腳假裝不經意地使勁踩在星月滄瀾的腳上,一邊用手帕蒙住了星月滄瀾的眼睛,淡聲解釋道:「多想點其他顏色的東西,就是不要想白色,明白嗎?」
「那你呢?」星月滄瀾未將不驚的腳力放在心上,追問了一句。
腳上的重量移開了,他聽見不驚的聲音稍遠了一些:「我當然有辦法。」
星月滄瀾心裡有些異樣的波動。他很清楚,這個小傢伙對自己有感覺不假,但是並不到喜歡他的程度。他是知道的。每次他都被自己氣得跳腳,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還是毫無芥蒂地為他著想,想要保他周全。他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只是「尊帝」?後面那種可能性讓他不舒服地擰著眉。
「小傢伙,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何對我這麼好?」星月滄瀾漫不經心地問。
不驚正在牆壁上查探,愣了一下,很自然地道:「你是尊帝,若你真的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天下大亂。」
「果然只是因為我的身份嗎?」星月滄瀾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驚聽見他語氣的異樣,下意識地回頭看星月滄瀾。他的眼被手帕摀住了,不驚並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不知為何他卻可以想像到此時星月滄瀾的眼眸一定比平時更加幽深,因為他的臉是那麼的失落。
他心裡悶悶的,解釋的話脫口而出:「我們是同伴,本公子不會見死不救的。」
星月滄瀾輕聲一笑,沒有說話,頭轉向了另一邊,就像在「看」著那邊的什麼東西。
不驚看著他沉默的樣子,煩躁地甩了甩頭,繼續尋找陣法的破綻,一邊在心裡暗罵著那個混蛋還真是麻煩,生氣就生氣吧,氣死最好!
「呵,真後悔。」
星月滄瀾突然冒出一句讓不驚呆住的話。
不驚蹲在那裡的身體僵住了。
後悔什麼?後悔說看上他了?後悔纏著他不放?後悔和他一起來這裡尋找小天和小下?他重重地走到牆邊,不知道自己握緊了拳頭,千萬種思緒像螞蟻似的在他心裡爬來爬去,讓他根本無法靜心。
只聽見星月滄瀾又低低一笑,歎道:「早知道當初扮成隨意時就不告訴你本公子的真實身份了,等你愛本公子愛得無可救藥時再告訴你也不遲。失策。」
不驚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嗤了一聲。星月滄瀾那麼厚臉皮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他所認定的呢?他還真是白為他擔心了。
星月滄瀾在不驚驚訝的目光下扯下眼上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折疊好,塞進了自己的衣襟裡。本來很正常的一個動作,硬實被他弄得曖昧不已,讓不驚的臉又開始發熱。
「呵呵,這塊手帕是小傢伙你送給本公子的定情之物,本公子當然要『貼身』帶著。」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你的眼睛真的有可能瞎掉的。」不驚沒有理會他的調笑,皺眉看著他。
星月滄瀾挑起眉毛,抱著雙臂:「怎麼?小傢伙沒有信心能夠破解這個陣法?」
「怎麼可能?」不驚高傲地昂著腦袋,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擔憂,轉過身去,繼續尋找陣眼。白癡才會為他擔心!
他的眼睛已經有些不適應了,他知道這是眼睛長時間的在一片白色之中,快到極限了。他不適地閉了閉眼。
星月滄瀾皺了皺眉,正要暗中在陣法裡做些手腳,不驚突然叫了一聲:「原來如此。」
他幾步走到星月滄瀾身邊,攥住他的手腕,命令道:「閉上眼睛。」
「做什麼?這次一定是想吻我了吧。小傢伙,相信我,睜著眼睛接吻的感覺會很不錯。」手腕上的溫暖讓星月滄瀾唇邊泛起一個淺笑,魅惑地降低音量誘惑著。
「叫你閉上你就閉上。」不驚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抓著星月滄瀾的手。
星月滄瀾低低一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驚看著他溫順的模樣,稀奇地感歎了一下:閉上眼睛的樣子倒是無害,而且眼睫毛可真夠長的。
他突然有一種想去觸摸一下星月滄瀾濃密而細長的眼睫毛的衝動。
他趕緊甩掉自己心裡的歪念,嚴肅地道:「這個陣法之所是全白,就是利用人的視覺上的弱點。只要閉上眼睛,再發動法力,就可以感應到最薄弱的地方了。而那裡就是破陣的關鍵。」
星月滄瀾輕笑道:「嗯,知道了。小傢伙真聰明。」
不驚見他一點兒也不意外,突然懷疑地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星月滄瀾很誠懇地道:「當然沒有,你忘了嗎?我的法力被封印了。」
不驚不疑有他,嗯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看見一個地方的黑色比起其他地方要淡了很多,微微一笑,猛地發出一股神力向那裡出擊,碰的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他睜眼一看,不禁露出一笑:「出來了。」此時雖然處於一個崎嶇的甬道裡,但顯然已經不在陣法之中。只要出了那個白芒陣,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嗯。」星月滄瀾地睜開了眼,對他微微一笑。
「那邊似乎有人,去那邊看看。」不驚快速向前走去,也因此放開了星月滄瀾的手。
星月滄瀾遺憾地嘖了一聲,負著雙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不驚脖子上的石玉珮突然起了反應。
他冷哼了一聲,伸出左臂制止星月滄瀾繼續向前,右手不由分說地擊出一掌,面前的一堵牆,轟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大洞。
「嘖,小傢伙可真粗魯。」星月滄瀾順勢拽著不驚的手臂將他扯入自己懷中,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不驚一把將他推開,挫敗地道:「我說,你能不能看看場合?」
「下次我會注意的。」星月滄瀾暗暗一笑。好現象,這個小傢伙已經越來越適應他動不動的調戲了。
不驚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話語中的含義,冷眼看著面前的情景。
這時一個寬敞的洞穴,四周牆壁上插著燒的正旺的火把。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仰著一張乾癟的臉,陰陰地笑著盤膝坐在地上。他身穿道袍,手拿拂塵,雙眼貪婪地盯著眼前的遁空珠。
那遁空珠被放置在一個金色的托盤裡,綠色與金色相應,發出詭異的彩色的光芒。
而與不驚交過手的四人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老頭身後。
旁邊的兩個木樁上綁著兩個人,正式失蹤的小天和小下。
兩人慚愧地小聲叫道:「公子......」
星月滄瀾看見那老頭,又看了看遁空珠,皺了皺眉。
不過,不驚並沒有注意到。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正中間,冷冷地盯著那老頭:「你是什麼人?」
老頭哈哈大笑,嘶啞的嗓子破碎粗糙,比公鴨叫還難聽:「嘎嘎,老夫是何人並不重要。倒是你這個小鬼本身不小,竟然能破了老夫的白芒陣。」
「本公子管你白芒陣,黑芒陣,馬上放了本公子的護衛。」不驚並不將他放在眼裡,依舊狂妄如昔。
星月滄瀾將他摟回身邊,淡聲道:「小傢伙,這個老頭不簡單。」
老頭聞言,意外地看了星月滄瀾一眼,神情有些警覺地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老夫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法力?」
「喔?」星月滄瀾輕聲一笑,輕描淡寫地道,「也許是本公子本身並無法力,也許是本公子隱藏了所有的法力,也許是這裡有什麼東西掩蓋了本公子的法力才讓你感覺不到。誰知道呢?你說是吧,小傢伙?」星月滄瀾沒說上幾句,又開始逗弄不驚。
不驚意外地很配合,溫柔一笑:「是呀。」
「真乖。」星月滄瀾獎賞似的在他額發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不驚的臉頓時黑得像碳,身形一晃,閃到幾丈之外,轉向老頭道:「馬上放了本公子的護衛。」
「呵呵,他們就在那裡,小公子想帶他們走,自便就是。」老頭陰陰一笑,諱莫如深。
不驚不相信他會有那麼好的心,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綁著小天和小下的那兩根木柱,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小天和小下身上泛著淡薄的霧氣,原來他們的力量正在流失。
不驚看向地面,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個陣法。就是那個陣法在吸收小天和小下的法力。
他舉掌射出一股法力,撞在那陣型之上,陣型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又發出來得意的笑聲。
不驚輕蔑地瞄了他一眼,從乾坤袋內拿出兩塊寶石擺在那陣型的震位和坎位,陣型突然亮起一道藍光。不驚又撿起一塊石子將震位的寶石彈到正中央位置,藍光一閃而逝。
小天和小下同時吐出一口氣後,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恢復正常。
陣法破了。
不驚瞄了那老頭一眼,手中彈出法力割斷了小天和小下身上的繩子。
老頭神色一變。
「你,你小小年紀竟然懂得破解封靈陣?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