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叛徒的下場
沈府的正廳裡,沈青鸞正愣神,門外,鳳無憂走了進來,溫融的開口:“鸞兒,王府有事了,我們要趕回去,以後再來看望沈老爺子吧。”
沈青鸞一聽,正好自已也想走,這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爺爺的話。
“好啊。”
她說著起身望向沈玉山:“爺爺,這一段時間我不能來看你,等安定下來,我便來看你們。”
她可以看出沈玉山和沈家的人在這裡生活得很好,那她也算了了一條心思了,只希望以後他們生活得開心。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時候,她可不希望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
沈玉山點頭,眼看著沈青鸞走向鳳無憂,兩個郎才女貌似的十分配般,忍不住又叮嚀了一下:“鸞兒,爺爺和你說的事情,你好好的考慮一下,知道嗎?”
沈青鸞面色一窘,不知道回什麼好了。身側的鳳無憂不由得奇怪,輕聲問她:“什麼事啊?”
沈青鸞瞪了他一眼,哪裡有事哪裡有你。
她就想不通了,淩榭救了爺爺和沈家的人,爺爺卻不喜他,把他給恨死了,可是鳳無憂只不過負責把他們接到這裡來,爺爺卻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這男人可真是妖孽啊。
沈青鸞見鳳無憂還在盯著她,趕緊的轉移話題:“無憂,王府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我天機閣的手下到了。”
淩霄宮有一個天機閣,天機閣中的手下都是足智多謀的,被他給派到五國中去獨當一面了,現在因為南疆這邊的事情,所以他把他們幾個人全都召回了南疆,剛才他接到消息,他們全都趕了過來。
所以他要趕回去與他們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木璃這個賤女人。
沈青鸞沉默不語,兩個人閃身離開,沈青鸞輕靠在鳳無憂的臂彎處,她心知肚明,眼下有一場硬仗要打,
雖然鳳無憂的身邊有不少的手下,但是那木璃也不是吃素的,聽說她的身後不但有擅於使毒的娘家人支撐著,暗處很可能還隱藏著什麼精兵,更甚至於朝堂上全都是她的人,就是那些中立派也不敢挑釁她的權威,這南疆國明著是姓鳳,其實已經是這個女人的天下了。
暗夜中,沒有說話,只有風聲從耳邊嗚嗚而過,兩個人一路回離王府
南疆皇宮,德儀宮燈火明亮
大殿上,太監和宮女全都退了下去。
只有兩個人在大殿內吵架,這吵架的人正是南疆皇后木璃和她的女兒鳳姬。
“母后,為什麼不讓兒臣嫁給表哥,我要嫁他,我要嫁他。”
“我說了不准就是不准,母后會為你挑選一位家世清白,品貌一流的駙馬的,從此後你榮寵一生混沌劍神。”
“不,我就要表哥,母后,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下旨把我賜給表哥為妃吧。”
鳳姬是一心想嫁給鳳無憂為妻的,她的心裡並沒有政治權利之鬥,有的只是嫁人為妻的思想。
木璃皺眉,臉色陰驁,這丫頭直是讓她不省心,連眼前的形勢都看不破,看來真是自已把她慣得不識人間煙火了,若不是她的庇佑,她又如何有這般金尊玉貴的日子。
“鳳姬。”
木璃的聲音陰沉下來,可惜鳳姬一向不怕她,還拉著她使頸的晃著:“母后,你把兒臣賜進寧王府吧,要不然沒機會了,你知道嗎?表哥這次去西玥帶回來一個女人,他可疼那個女人了。”
木璃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你說什麼?”
“表哥帶了一個女人進離王府,若是你再不把我賜進離王府,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那女兒怎麼辦啊。”
鳳姬眼睛紅紅的,一想到鳳無憂疼護那個女人的樣子,她便憤恨不已,她一定要嫁進離王府去,就算表哥要娶,也只能讓那女人當妾,以後她身為離王妃,日夜折磨沈青鸞那個賤女人,讓她生不如死。
鳳姬越想越覺得前途美好,當然眼下要母后同意為她賜婚。
“母后?”
鳳姬還想努力,木璃已經喝止她了:“好了,回公主殿去,這件事你想都不想,我是不會同意的。”
她說完喚了自已身側的兩個宮女出來:“婉雲,妙雲,送公主回公主殿,從今日開始,你們兩個守著公主,不讓她出公主殿一步。”
木璃可不想有人傷害到自個的女兒。
鳳姬一聽,不幹了,大叫起來:“母后,不要啊,為什麼要把我關在公主殿啊,那表哥不就娶了那個女人了。母后。”
婉雲和妙雲二人武功十分的厲害,走到鳳姬的身邊,一人一隻手便提住了鳳姬的身子,把她給提了出去。
鳳姬不由得朝兩個人發火:“你們兩個混蛋,還不放開,再不放開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鳳姬大喊大叫,婉雲和妙雲二人面不改色,像沒聽到似的,她們兩個人只聽從皇后的吩咐,別說公主,她們根本不聽。
紅雲,婉雲,妙雲,這些人不但武功厲害,還精通毒術,這是木璃背後的母族的人送到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
不但有頭腦,還有謀略,最重要的是武功厲害,使毒能力更高。
木璃派了婉雲和妙雲二人送鳳姬回去,最主要是讓她們兩個人看住鳳姬,不讓她出去,省得被人害了。
德儀宮大殿上,木璃蹙眉沉思,忽爾笑了起來。
鳳無憂竟然有弱點,一直以來她都找不到他的弱點,沒想到現在卻有一個他喜歡的女人住進離王府,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弱點,如果她派人殺掉這個女人,那麼鳳無憂定然會心痛傷心,如若他心痛傷心,這便給了她機會。
木璃陰狠的笑著,命令殿內的太監:“立刻去把蔣丞相和木將軍趙將軍請進宮裡來。”
“是,皇后娘娘。”
左丞相,木將軍,趙將軍,都是木璃的人。
離王府。
鳳無憂和沈青鸞二人一落地,迎面便看到白起白落二人迎了上來,飛快的抱拳開口:“主子,他們到了,另外還有一件事?”
鳳無憂挑眉:“什麼事?”
白起白落二人也不避違沈青鸞,趕緊的稟報:“我們得到了楚音的消息,他已經查到了老宮主的消息了?”
“師傅的消息。”
鳳無憂一向沉穩的面容陰有波動,沈青鸞望著他一言不吭,蹙眉細想,這種時候得到這種消息,未必是好事。
所以待到鳳無憂抬腳離開的時候,她轉身往自已的玉鸞閣走去,不過她淡淡的留下了一句:“無憂,這種時候,一棋錯,滿盤皆輸啊。”
她是害怕那個叫楚音的會成為叛徒,雖然不能肯定,可還是不得不防。
沈青鸞說完這句話,轉身飄飄然然的離開了,身後的白起和白落二人有些迷惑,相視一眼,嘀咕:“沈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
鳳無憂卻是滿眼精光四射,他是大意了,楚音進南疆已經五年了,他的近況他並不瞭解,以往他只是讓他遞些南疆的消息到他的手中,這和他現在所做的事情並不衝突,但是現在自已讓他所做的事情,可是很可能萬劫不復的,他真的能一如以往的忠心嗎?
鳳無憂轉身大踏步的回自已的院子,一瞬間便有了決定。
身後的兩名手下跟著他一路進了他的院子。
沈青鸞剛進了玉鸞閣,流蘇和牡丹等人便領著人圍了過來,看她的臉色有些沉重,不由得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小姐?”
不會是和離王爺吵架了吧,臉色可真是難看啊。
沈青鸞自然不是和鳳無憂吵架的,她是想到了一件事,鳳姬前來離王府鬧了一場,那麼木璃定然知道了自已這麼一個人,如若她知道了自已,她對付不了鳳無憂,必然出手對付自已,自已現在武功雖然不錯,還有七個武功厲害的婢女,可木璃究竟有多厲害,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她會不會成為鳳無憂的累贅呢?
房間裡,沈青鸞坐在燈下,滿臉的思索。
流蘇和牡丹兩個更是滿臉的不解:“小姐,究竟出了什麼事?”
沈青鸞抬首正想回話,忽地感受到暗處有波動湧起,自從習了靈上大法的心經,她的身上便擁有了靈識,靈識自成一體,圍繞著她方圓數十米,若是有人靠近。她一定會第一時間便感覺到,現在有人過來了,不過來人並沒有殺氣。
“什麼人?”
沈青鸞開口,流蘇和牡丹二人也感受到了暗處有人過來了,同時的警戒,盯著四周。
忽地窗戶晃了一下,然後打開了,一道黑色的光影掠過,有人越了進來,坐在房間的軟榻上,滿臉妖孽,慵懶的望著房間裡的一干人。
沒等到別人開口,他便懶洋洋的打招呼。
“小流蘇,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爺我?”
看到這妖孽男子,房裡的人松了一口氣,
流蘇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蘇祭司,你這是又唱的哪出戲啊?”
流蘇並不知道蘇榭和沈青鸞之間先前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蘇榭曾經為了沈青鸞放棄了淩霄宮的身份,從而回到了西玥國成了西玥國的甯王爺,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婚內尋愛,老公大人誠實一點。
蘇榭懶散的說道:“我來找你家小姐聊聊天。”
沈青鸞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做什麼,他不會在南疆拖鳳無憂的後腿吧。
沈青鸞不動聲色的一揮手,流蘇和牡丹二人退了出去,房間裡沒有了人,沈青鸞凝眸望向那桃花眸微眯,妖治異常的傢伙。
“淩榭?你?”
她一開口,蘇榭便抬手舉止了她,慢吞吞的說道:“小鸞兒,現在我已經不是西玥國的甯王爺淩榭了,西玥國與我再無關係。”
他對西玥國一點感情都沒有,這一次重回西玥,讓他真正的對西玥死心了,從此後,世上再沒有淩榭二字,有的只是蘇榭。
他如此一說,沈青鸞便明白了,他是重新回到了淩霄宮了。
“蘇榭,你大晚上的過來是有事嗎?”
蘇榭笑得好像一個迷人的妖精,盯著沈青鸞的瞳眸裡滿是浮沉的幽光,忽地卻通透無比,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他尊重其事的問道。
“小鸞兒,我們還是朋友嗎?”
沈青鸞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如若我們站在同一邊,你將永遠是我的朋友,如若你和我站在對立面,我們就是敵人。”
這句話是警告蘇榭,如若他對付鳳無憂,那麼無疑他將是她的敵人。
蘇榭看她一副護短的樣子,心裡微微的升起嫉妒,忽然便想到了淩霄宮的小啞七,心裡十分的後悔,怎麼當初自已就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呢,如若發現了她的身份,也許便是她和他的情份了,可惜終究是一步錯過,終身不相守。
現在看她的神情,她分明是喜歡鳳無憂的,所以他是徹底的沒有機會了,而他也坦然了。
“你喜歡上他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多少還是有點刺痛,但已經坦然了。
沈青鸞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定定的望著蘇榭,只到他妖魅而笑。
“好了,我回來便是幫他的,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蘇榭從椅子上躍下來,身上的黑色披風在半空飄舞,就像暗夜中的妖魂,閃身便往外走去,同時的扔下一句話:“我會幫他的。”
沈青鸞聽了他的這句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對於鳳無憂所要做的事情,越發多了幾分肯定,。
天機閣的人全都過來了,想必都是厲害的傢伙,現在蘇榭也過來幫他了,他的勝算更大了,所以她不用擔心了。現在她擔心的是自已,要不要這時候離開呢,省得成為他的累贅而落入敵人的手裡。
沈青鸞正想著,門外流蘇和牡丹走了進來。
“小姐,蘇祭司呢?”
“喔,他去有事了。”
沈青鸞隨意的開口,然後望向流蘇和牡丹:“我想離開離王府。”
她一說,流蘇臉色難看了,大驚失色:“小姐,你離開,只怕王爺又要發瘋了,”先前她可是看到鳳無憂有多恐怖冷酷的。
沈青鸞歎息了一聲,輕柔的說道:“我是怕我留下來成為他的累贅,眼看南疆國便要風起雲湧了,我若留下,就是給別人攻擊她的機會吸血鬼藝人。”
流蘇一聽,住口了,一言不吭。
牡丹卻說道:“主子,其實你不必擔心,從今日開始,我和流蘇二人陪著小姐,照顧著小姐,至於其她的六人隱在暗中保護小姐,當日姑姑可是授了我們一個陣法,名七煞陣,這陣足以對付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我們會保護小姐不受到傷害的。”
沈青鸞聽到了這裡,總算略放鬆一些心。
流蘇高興的開口:“小姐,你千萬不要再離開了,若是離開,王爺只怕又要抓狂了。”
“好,我暫時不走。”
沈青鸞眼裡耀起一道烏光,她決定了,是福是禍她都陪著鳳無憂一起度過去,至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是等到解決了這些事情再說吧。
離王府,景闌院,一片寂靜。
四周雅雀無聲,手下遍佈在各處。
一間雅致的書房裡,亮起了一zan燈,燈光之下坐著幾個各有特色的青年男子,或坐或躺或歪或靠,個個都沒有說話,只是每個人的臉色都有著蕭殺之意。
這五個男子正是淩霄宮天機閣的人,是帝釋天的智囊團,平常他們分佈在五國,統管各地的事情,除非偶爾的回淩霄宮去,別的很少聚在一起,這一次算是難得的聚在了一起。
五人中一個風流倜儻的傢伙一邊晃著紙扇一邊調侃的掃視了房間的其他四個人。
“燕邪,你說,宮主怎麼好好的成了南疆國的離王爺了?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這說話的人名寧朝暮,待在東璃國,此人外表看上去十足的風流紈絝子弟,不過細看他的眼睛,卻隱著層層的精光。
至於被他點到名的叫燕邪的傢伙。卻是一個很邪氣的角色,正用一隻如玉的手輕撩自已的墨發,說不出的性感妖嬈。
他聽了寧朝暮的問話,挑高了冷哼:“宮主想當南疆的皇上了?”
他一說出來,另外一名很冷的男子,長相清信雋,微微的有些瘦弱,不過那一身的冰冷卻讓人知道他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
“宮主一向對這些皇位不屑一顧,他什麼時候想過當什麼皇上,這皇上哪有淩霄宮的宮主逍遙自在。”
冷臉的清雋男子冷哼一聲,他名齊藤,待在北瓏國。
這五個人乃是鳳無憂的得力手下,這些人都是被家族遺棄的,或是庶子,或是無用之物,但是被帝鳳無憂帶回淩霄宮後,用各種丹藥輔助,再教他們上等的武功,然後讓他們在江湖上歷練,這幾個人現在每一個都是很厲害的人,不但是厲害的人,還都很精明。
幾個人正說著話,門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幾乎踏步無痕,門簾一響,房間裡先前坐著的幾個人,全都刷的一下起身,那整齊的動作,不亞于軍隊的下屬見到首領,恭恭敬敬的。
門外走進來一身白色錦袍的男子,如玉般精緻的面容,上面卻攏著冰冷陰驁,可是這似毫不影響他的風華,越發的像一個優美的勾魂奪魄的修羅。
“你們都過來了。”
“是,宮主,”
房間裡的五人,不管是誰,對於眼面前美得像天仙似的宮主,都是必恭必敬的,因為他們的武功再厲害,在宮主的面前,那也是不屑一顧的,宮主練的可是靈功,不但出神入化,而且還擁有著靈識,眼睛在夜晚裡能夜視數百米,他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鳳無憂臉色微暗,緩緩的走進房間,然後示意站著的幾個人坐下,。
甯朝暮是五人中最會熱絡場面的,所以等到鳳無憂一坐下,他便笑著開口說道:“宮主,你好好的怎麼成了南疆國的離王爺了,宮主這是打算做南疆國的皇帝了。”
只要宮主願意,一聲令下,他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定然要把現在皇帝給打落馬。
鳳無憂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五個人。
甯朝暮,燕邪,段卿,齊藤,還有姬棠五個,這五個可都是他培養起來的精英,每一個都很厲害,又有腦子。
“今日本王之所以把你們調回來,是因為本王要做一件事。”
鳳無憂說到這裡停下來,臉色攏上了一層血煞之氣。
房內幾人一言不吭的等候著。
“我要除掉南疆國的皇帝和皇后。”
他的話一落,寧朝暮便吹了一個口哨,張揚的叫起來:“宮主,你這是真打算弄個皇帝當當了。”
鳳無憂抬眸冷冷的掃了寧朝暮一眼,這傢伙立刻頭皮發麻,不敢吭聲了。
一側的燕邪邪邪的笑起來:“寧朝暮,你有點腦子好不好,宮主話還沒有說完呢?”
寧朝暮一聽他的話,死命的瞪他,然後提醒他:“這話題好像是你先說的吧。”
燕邪涼涼的開口:“我那是挖坑呢,可惜你偏往坑裡鑽。”’
“你說誰往坑裡鑽?”
寧朝暮的臉色變了,大有找燕邪拼命的意思,兩個人眼看就要掐起來,打鬥一番了。
一側的姬棠深沉的警告他們:“宮主似乎有事要說呢?”
甯朝暮和燕邪二人一抬首望向鳳無憂,便看到鳳無憂眼裡擾著暴風狂雨,似乎要暴發了,兩個人不由得頭皮發麻,立馬一言都不敢吭了。
鳳無憂瞪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
“其實我對皇位根本不稀憾,但是最近我才知道自已的身份,我乃是南疆前女帝鳳華女帝的兒子。”
“什麼?”
房內幾道驚呼聲,然後個個相視起來,對於南疆國的鳳華女帝,他們都有聽說過,聽說她是個驚才豔豔的人物,雖是女子,卻如男子一般足智多謀,南疆之所以有今日這般鼎盛,也與她的關係離不開,聽說她十三歲便披甲上陣,帶兵打仗,攻了四周的好幾個小國,才使得南疆逐步的成為強國,後來老皇帝過世的時候,不顧世俗的眼光,讓這個女兒繼位,成了這大陸上有史以來最有盛名的女帝,只不過女帝突發暴病而亡,舉國致哀。
那時候真正是遍體白色,舉國上下都門前掛白紗,一眼望去,遍地縞素。
“宮主,那你打算怎麼做?”
段卿開口,他是一直待在南疆的人,對於南疆的情況可是十分瞭解的
“眼下南疆國真正掌權的可是皇后,她手裡不但有金衣衛,還有一個智囊團,另外背後還有木石族的人支撐著,這木石族的人可是擅於使毒的,聽說他們所制的毒都是來源於山林中的毒花毒蟲,有很多根本沒法解。”
段卿的話落,房內幾人臉色都暗了,然後他又開口說道豪門鮮妻:腹黑總裁惹不得全文閱讀。
“這是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恐怕還有。”
寧朝暮的神色也凝重了,一掃先前的嬉皮。
“沒想到一個女人如此厲害,如此有心計,難怪她可以執掌南疆國這麼多年了。”
姬棠沉聲開口:“難道我們怕他們不成。”
鳳無憂緩緩點頭,然後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五人,沉聲開口:“不管她有多厲害,她,我是非除不可的,我調你們前來南疆,便是要步步為營的除掉她,其實先前我派了刺客去刺殺她,但是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他自已也親自去過,也是無功而返,最後才確認了此人的厲害之處。
“她的身邊應該還有隱身的人,時時刻刻的保護著她。”
鳳無憂說完眼神淩厲深沉,然後望向了幾個手下:“從現在開始,我們必然打起全部精神各個擊破,先不要著急對付葉璃,而是出手對付她手裡的籌碼,除掉她的籌碼之後,再來對付她就要容易得多。”
“請宮主分派任務。”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鳳無憂望了他們一眼,正打算分派任務,卻見外面花落走了進來,湊到鳳無憂的耳邊輕聲低喃了一句,鳳無憂臉色不變,不過眉色微冷,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是,”花落退了出去,很快,外面走進來一道黑色妖治的身影。房間裡的幾個人同時的開口:“蘇祭司,你也來了。”
他們並不知道鳳無憂和蘇榭的矛盾,所以才會熱情的打招呼。
不過蘇榭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鳳無憂的面前。
“宮主,屬下前來請罪了?”
“請罪?”
房內幾人頭上升起問號,蘇祭司和主子之間怎麼了,怎麼主子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鳳無憂沒有理會房裡人,淡淡的開口:“現在你又過來幹什麼?”
“屬下是過來幫助主子的。”
蘇榭沉聲開口,雖然心中依然喜歡小鸞兒,但是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佔有,既然小鸞兒喜歡鳳無憂,那麼他更應該幫助鳳無憂,這樣小鸞兒才會高興,他也就高興了。
他想到這,周身的通透。
“算你還有點良心。”
鳳無憂並沒有怪他,當初是他自已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公平競爭的,現在他出現,便擺明瞭他是甘願認輸了,那麼他還怪他做什麼,而且眼下他正是用人之際,蘇榭能出來幫助他,他很高興。
“不過,以後可牢記你的本份。”
這是鳳無憂對蘇榭的警告,他的本份就是不要離得小鸞兒太近。
他看了不喜歡。
蘇榭一僵,不過很快恢復自然:“是,屬下明白了。”
“坐下吧。”
蘇榭道了一聲謝,坐了下來,坐在房內的幾個人看著他們兩個,怎麼也理解不了他們嘴裡的話是什麼意思天天在作死全文閱讀。
寧朝暮是最好奇的一個人,小心的伸出手來推了推蘇榭:“蘇榭,你們說啥呢?”
鳳無憂一聽臉色立刻冷了,輕咳了一聲,房內立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蘇榭,齊藤,你們兩個查老宮主的下落。”
鳳無憂的話一說,齊藤忍不住開口:“老宮主不是死了嗎?”
鳳無憂搖頭,想到師傅落在他們的手裡,心裡阻心,十分的焦急,那木璃一定想方設法的折磨師傅,其實若不是師傅的兩個手下堅持師傅還活著,他便以為師傅死了。
“他還沒死,當初他是詐死的。”
房間裡眾人沉寂,蘇榭和齊藤二人齊聲開口:“我們去查這件事。”
“小心些,別讓木璃的人察覺。”
兩人點頭,複又坐了下來,鳳無憂又命令段卿和燕邪二人去查木璃背後除了金衣衛和智囊團木石族外,還有什麼人?
段卿和燕邪二人也應了,最後鳳無憂望向了姬棠,讓姬棠去查朝堂上木璃的親信,他打算最先朝這些人下手,讓木璃知道,他不會束手無策的。
人人都有了任務,最後只剩下寧朝暮沒有被分派到任務,寧朝暮不由得急了,叫起來:“老大,我怎麼沒有任務啊,我做什麼啊?”
難道老大對他有意見了,不派給他任務,他不要啊。
寧朝暮正胡思亂想,鳳無憂望向他:“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要保護一個人,若是她有閃失,你便給她陪葬。”
這最後一句話冷冽異常,寧朝暮先還不樂意,這會子算是知道這任務的重要性了。
不由得奇怪問道:“老大,那是誰啊?”
鳳無憂挑高了眉說道:“玉鸞閣裡住的人,你從現在開始便跟著她保護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到她。”
“是,我一定完成任務。”
甯朝暮越發的對玉鸞閣中住著的人稀奇,同時稀奇的還有別的四個人,只有蘇榭知道那玉鸞閣中住的人是誰,那是鳳無憂最喜歡的女子。
“你們都各自領命去做事吧。”
“是。”幾個人陸續的退出去,最後面的寧朝暮還在嘀嘀咕咕的:“究竟是哪個大人物啊,竟然要讓我這樣英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英雄去保護那個人啊。”
他話落,前面的燕邪譏諷的笑起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明明是蠢笨的豬,偏偏誇成一朵花”
一行人說著走了出去,外面響起寧朝暮的吼聲,還伴隨著刀劍淩厲的沙沙聲。
門外,白起白落二人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往外看,
“主子,外面打起來了。”
鳳無憂理也不理,淡淡的問道:“楚音可是抓起來了?”
“是,被我悄悄的抓進王府的地牢裡了?”
楚音,乃是淩霄宮的人,當日鳳無憂動了手腳把此人安插進了南疆國,是為了讓他隨時稟報南疆的情況,但幾年過去了,此人究竟如何,猶未可知。
先前他派人送信來,說有了師傅的下落,要知道師傅的下落定然是十分難找的,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戶部侍郎知道了。
所以他懷疑有詐,這還多虧鸞兒先前提醒了一次,若不是她提醒,依他心急師傅下落的情緒,還真能上當。
“走,我們去看看。”
三個人閃身便走,暗夜之中,七拐八彎,直奔王府的地牢走去。
白起白落二人輕聲稟報;“我們抓他的時候,發現楚府四周包圍了不少人,很顯然的是想抓住王爺,這傢伙是叛變了,幸好我們對楚府太熟悉,所以小心的進去順利的抓了人脫身了。”
鳳無憂沒有說話,眼神深不可測,隱有暴風雨攏在眼底。
王府的地牢,陰暗潮濕,常年不見太陽,使得地牢中有著腐爛之味,地牢的通道裡插著幾株火把,把地牢照得裡外通亮。
地牢的盡頭有一間密室,此時密室的木架上綁著一個人。
這人臉上有傷痕,嘴角有斑斑的血跡,此人有三十多歲,微微的發福,此時心驚膽顫,臉色駭然,待到聽到腳步聲,忍不住抖簌了起來,抬首正好看到鳳無憂領著白起白落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抖得更凶了。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這主子殺人的場面的,那可真是生生的剝皮斷骨啊,那被剝了皮的人,都沒有死絕,不停的顫抖著。
“主子?饒我,饒我?”
鳳無憂眯起了眼睛,幸好當時他安插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們知道,自已乃是淩霄宮的帝釋天,而是在另外一處莊園訓練的這些人,若是讓他知道自已便是帝釋天,那麼木璃掌握了他的身份,只要向天下廣發貼子,不用她動手,便會有不少人前來殺他,淩霄宮歷來是各個國家的心頭之患,不除不快。
“你竟然膽敢背叛我,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鳳無憂唇角有血腥的笑。陰森森的好似地獄勾魂的魔鬼,楚音嚇得臉色更白:“主子,我交,我交。不幹我的事情,是左丞相蔣南忽然的查出了我的身份,然後抓了我,他讓我聽從他們按排,引主子上鉤,否則就要把我大卸八塊了,我害怕,所以?”
鳳無憂輕盈的笑起來,眼神攏著赤血之氣,唇角緊抿,好半天才悠然的說道。
“你怕他們把你大卸八塊,就不怕我要你的命,是嗎?看來是我的威信不夠啊?”
他說完望向白起白落:“告訴他一般背叛我會有哪些下場?”
“剝皮,斷肢,腰斬,剜眼,抽筋,碎骨……”
白起面不改色的一口氣說了不下十種的懲罰,每一種都是讓人魂飛魄散,生不如死的,楚音臉色越來越白,最後竟然連尿都嚇出來了,嘩嘩的響著,鳳無憂唇角勾出譏諷的笑,冰冷的望著他。
倒底是溫鄉軟玉享受慣了,竟然如此貪生怕死,要知道,若不是他救了他,他早就死了,又何來今日的富貴榮華,到頭來多享了幾年的福,他倒是連膽氣都沒有了,看來這官場還真是英雄塚啊。
“說吧,你選哪一種?”
“我,我?”
楚音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咚的一聲昏迷了過去。
鳳無憂優雅的起身,看也不看這昏迷過去的人,只望向白起白落:“斷了他的四肢吧,把他扔到亂墳崗去。另外把他所知道的消息統統的記下。”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