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帝釋天出現
趙皇后和太子被抓入了刑部的大牢,連帶的沈府和趙候府也被統統的抓進了大牢中,除了這三家外,連帶的受到此事牽連的淩府的人也被抓進了大牢中,這淩府便是淩長歌的生父,她的父親是秦氏的弟弟,但是當年曾過繼給淩姓的人家,所以現在姓淩,而這一家人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牽連,被關押在大牢中,一時間,刑部牢房爆滿。一間空牢也沒有。
京都籠罩上了肅殺之氣,大街上百姓行色匆匆,誰也不敢多言多語,除非必要,否則全都緊閉家門,不出家門一步。
一時間帝京少見的冷清,數十年沒有過的景象。
沈府的一應人也都相繼被抓進了大牢,朝中的大臣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皇帝面前的大紅人沈荃竟然也被皇上下令給抓了起來,直到老皇帝在朝黨上宣佈了,趙皇后的大逆不道之舉,竟然用公主換了太子進宮的事情,頓時群臣譁然,皇后娘娘好大膽,竟然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弑君奪位,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這一連串的事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德妃和大皇子蕭月鳳,德妃和皇后多少年明爭暗鬥,都沒有鬥倒她,沒想到最後她竟然栽在自已的手裡了,想想便大快人心。
至於沈青鸞也隨著沈府的一干人被抓進了大牢中。
牢房裡,哭聲震天,沈青鸞卻和別人不一樣,閉目養神的端坐著,安靜無聲。
她早就知道,公主換太子的事情被查出來後,她定然也會進大牢。
老皇帝未必會承認她這個女兒,因為她讓他丟了這麼大的臉子,說不定他惱羞成怒後讓人連她也斬了。
不過她相信雲澈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不過即便死也沒什麼,反正她已經是死過一回了,自已穿越過來,已是意外之中的事情了,死就死吧,所以她十分的坦然。
除了她的坦然,別人卻絕望極了。
沈府內的沈青琳沈青夏等人絕望的哭著,哀求,尖叫連連。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沈青琳沈青鸞沈青夏等關在一間牢房裡,秦氏和府裡的姨娘等也關在一間牢房裡,此時地沈青琳一哭,秦氏的心如刀絞一般,忍不住耐住心頭的悲慟,起身走過來伸手拉著沈青琳的手安撫著。
“琳兒,別傷心,母親在這裡陪著你呢?”
沈青琳一把抓住秦氏的手尖叫起來:“母親,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
秦氏心如刀絞,此刻的她後悔不已,當日皇后把兒子偷進宮後,她就該進宮把此事稟報給皇上,就不會連累到自個的女兒了。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她們誰也活不了了。本來她以為死沒什麼,這些日子她過得並不開心,死就死吧,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到了這步田地,她才發現自已實在看不得兒子女兒的陪自已一起死。
“琳兒,都是母親的錯。”
秦氏的話落,一側有人輕輕的介面:“確實是你的錯,若不是你。事情不會到這步田地,這一切都是你和趙皇后惹出來的。”
秦氏和沈青琳飛快的掉頭望過來,便看到牢房一側,昏暗的光線下站著的沈青鸞,她瞳眸幽深而冷冽,唇角是似笑非笑,就那麼定定的望著秦氏,秦氏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半天一言不吭。
沈青琳一把抓住沈青鸞:“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些人要抓我們,為什麼?”
“這得問你的好母親了,她幹了什麼事情才會害得沈府一門被抓。”
沈青鸞說完輕拂手推開了沈青琳的手,轉身自顧走到牢房裡面去。
沈青琳朝著秦氏尖叫:“母親,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秦氏說不出話來,一言也不吭,沈青琳像瘋了似的拽著她猛烈的搖晃。
“你說,你說。”
正在這時通道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住了動作,望了過去,便看到有人推著一人走了過來,即便牢房裡燈光昏暗,那輪椅上的人依然驚人的風華,如一道風景線從通道上飄然而過。
他經過的地方,撒下雪蓮般清雅淡然的香味,讓聞到的人精神一振,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大叫起來
“雲王世子,救救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雲澈卻眉也不抬一下,徑直到了沈青鸞的牢房外面,一雙深邃神秘的瞳眸擒著瀲瀲輕輝,隔著昏暗的視線落到了沈青鸞的身上,沈青鸞抬眸望著他,一點都不意外,她知道他定然會來看她的,或者是接她出去。
這一刻她驀然的想到一件事,也許,雲澈是喜歡她的,她呢?她喜歡他嗎?
不過雲澈清磁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想。
“鸞兒,我來接你了。”
沈青鸞勾唇笑了起身,優雅的走過來:“我知道你會來的。”
她輕鬆的說著,一點沒有身陷牢獄的擔憂,或者恐慌,這氣度讓雲澈欣賞,瞳眸越發的幽深,命令身側的牢卒:“打開牢門,把沈二小姐放出來吧。”
“是,雲世子。”
那牢卒領命上前打開了牢門,示意沈青鸞出來。
不想沈青琳瘋了似的扒著牢門,阻止沈青鸞離開,她一邊擋住沈青鸞的去路,一邊尖叫:“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出去,而我們卻不行。”
“我不會讓她離開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沈青琳瘋了似的叫起來,沈青鸞一伸手輕輕鬆松的把這女人給提到了一邊去,然後隨手一扔,像扔垃極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扔掉了沈青琳,沈青鸞走了出去,牢門再次的鎖了起來雷電紀元。
牢房裡,沈青琳尖叫連連:“不,憑什麼,憑什麼讓她離開啊,憑什麼她可以離開,我也要出去,我也要出去,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可惜沒人理會她,牢房中除了她哭鬧,各處都有人哭喊。
沈青鸞伸手推了雲澈的輪椅,一路往外走去,經過秦氏的牢房,她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陰森森的望著秦氏,涼涼的問道:“秦氏,你說是我先死呢,還是你們先死,你看著自個的女兒死在面前,是不是特別的糾心。”
沈青鸞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然後朝著秦氏靠近一點,笑眯眯的說道:“知道嗎?是你加速了他們的死亡,若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事情不會這麼快。”
她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秦氏伸手想抓住她,可惜卻落了個空,她眼睛充血,狠戾的尖叫起來:“沈青鸞,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沈青鸞卻不再理會她,一個瘋狗罷了,讓她去發瘋。
這整件公主換太子的事件中,秦氏和趙皇后是最不可能脫身的。
所以秦氏是不可能不死的。
沈青鸞一路出了牢房的大門,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還真是舒暢啊。
她低首笑望向雲澈:“我們現在去哪兒?”
她可不認為皇上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肯定還要有一番折騰。
“宮中,皇上想見見你。”
沈青鸞點頭,望向雲澈向他道謝。
“謝謝你,雲澈,”
定然是他向皇上建議,皇上才會召見她的,否則依舊皇上現在盛怒的個性,只怕連她也一塊處置了。
所以她謝謝他如此的費心。
雲澈伸手握著她的手:“鸞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哪怕皇上依然堅持已見,要連鸞兒一塊處置了,他也會帶鸞兒離開的,絕對不會讓她被人傷害到的。
沈青鸞笑道:“我相信你,我們走吧。”
她推著雲澈往前面的馬車走去,想到自已穿越過來,遇到這個傢伙,雖然最初他很冷漠,可是事後,卻一再在幫助她,現在她可以肯定,雲澈定然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以他的個性並不是喜歡幫助別人的人,那麼她呢,是否也喜歡雲澈呢,不,該問她是不是該再相信一次男人?
本來她並沒有打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喜歡一個人,但是偏偏遇到了這樣一個人,看來她需要好好的想想了。
沈青鸞唇角勾出璀璨的笑容,雲澈一下子感受到了,溫聲問道:“想什麼呢?”
沈青鸞心情越發的好,不管怎麼樣,她暫時還不打算告訴雲澈自已的想法
“沒什麼,我就想,皇上會不會認我這個女兒呢,或許他不認,那麼最後我該何去何從呢?”
天下之大總有她容身的地方,沒了沈府,還有別的地方。
“你不是有我嗎?別擔心任何事情。”
雲澈伸手握著沈青鸞的手,給予她肯定的力量,然後兩個人上了馬車,一路前往宮中。
宮中,圓明宮裡,老皇帝正在寢宮裡休息。
此刻的他精神十分的疲憊,太子和皇后謀逆一事,對他的打擊很大,他沒想到自已最相信的女人,不但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試圖殺掉他取而代之,一想到趙婧想殺掉他,老皇帝的心便阻得難受極了。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在寢宮之中休息。
宮殿外面,大太監李福成恭敬的進來稟報:“皇上,雲世子揩了沈二小姐進宮來了。”
老皇帝眼神幽暗,揮了揮手吩咐李福成:“宣。”
對於雲澈,老皇帝現在挺信任的,他已經兩次救了他的命了。
先前趙皇后買通了太監給他下毒,若不是他秘密的召見了雲澈進宮,替他解了毒,他很可能真的已經死了,所以現在老皇帝十分的信任雲澈。
正因為雲澈的建議,所以他才召見了沈青鸞,這個被皇后換出宮的公主。
兩道身影走了進來,其他人守在外面,誰也沒有進來。
寢宮之中,大床上的天宣帝抬首望過去,先望了雲澈一眼,然後慢慢的抬首望向沈青鸞,眯眼仔細的打量著,沈青鸞眉眼清豔,神情慵懶,不卑不亢,優雅從容,這等氣度,倒真有些皇家公主的風範,不過天宣帝被公主換太子的事給驚到了,所以現在對什麼都疑心,不敢肯定。
“你叫沈青鸞。”
“是,皇上。”
沈青鸞恭敬的開口,淡然的回應著天宣帝。
看天宣帝的神情,她知道趙皇后和太子所做出的事情,對他打擊很深,老皇帝從來沒想過太子不是自已的兒子,也沒想過趙皇后有朝一日想殺他,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中定然不好受,對於她這個公主自然也不喜歡。
天宣帝問了沈青鸞一句,又望向雲澈:“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公主,我不希望再有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發生。”
“是,皇上,”雲澈沉穩的應聲,天宣帝揮了揮手,示意雲澈把沈青鸞帶下去,他暫時不想見到沈青鸞。
雲澈應聲,然後望向天宣帝開口:“臣子打算在外面找座院子暫時的讓沈小姐住下,若是她真的是公主,住在牢房裡總歸是不妥當的。”
“行。”
天宣帝揮了揮手,雲澈緩緩的往外退,門外,大太監李福成急速的奔了進來,飛快的在天宣帝的耳邊稟報。
“皇上,敬王和六公主跪在了宮殿外面,要見皇上一面呢?”
敬王和六公主要見天宣帝,自然是替他們的母后求情的。
天宣帝立刻冷了臉色:“讓他們滾回去。”
現在他聽到任何和皇后有關的人都很憤怒生氣,如何會見敬王和六公主蕭泱泱。
沈青鸞推著雲澈走了出去,出了大殿的門,一眼便看到殿門外直忤忤跪著的敬王蕭月色和六公主蕭泱泱。兩個人的臉色都很蒼白,很顯然的皇后和太子被抓的事情對他們刺激挺大的。
兩個人一抬首,看到從大殿內出來的雲澈和沈青鸞二人,男的精緻完美,仿若謫仙,唇角輕淺的笑意,好似一朵盛開在雪山之顛的絕世雪蓮,女的卻豔麗嬌魅,好似一朵血色薔薇,說不出的般配。
敬王蕭月色的心一下子被刺得很疼,想起了之前的種種,自已差點被沈青鸞給強了,現在看來,他一點也不惱恨之前的她了,甚至於有些懊惱,可究竟在懊惱什麼,他又不知道。
六公主蕭泱泱卻紅著眼睛憎恨的望著雲澈,尖叫起來:“雲世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的母后,為什麼?”
敬王蕭月色聽到她一叫,才醒過神來。這時候他滿腦子都想的是什麼,母后快要沒命了,想到這,敬王蕭月色的一雙眼睛也憤恨的盯著雲澈。
“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澈微挑眉,閑閑的望了一眼蕭月色,又望了一眼六公主蕭泱泱,清冷的開口:“本世子並沒有做什麼,是皇上讓本世子查這件事,本世子自然要查得水落石出,敬王和六公主若是要怪也應該怪皇后,不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不,你?”
蕭月色和蕭泱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青鸞推了雲澈過去,一路離開皇宮。
馬車出了宮,一路迅速的行駛,馬車之中端坐著的沈青鸞懶懶的問雲澈:“這是要去哪兒啊?”
“東風街二十一號,這是我的一處院子,你暫時的住下來,此次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了我,我定然要讓皇上承認你,你就是那個皇室的公主,只要證明了你的身份,皇上不會為難你的。”
雲澈清磁的聲音沉穩的響起,回蕩在馬車之中。
沈青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她在想這種時候,自已要不要離開,悄無聲息的離開,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她,她帶著七個丫鬟離開這京都,以後的日子豈不快哉。
不過她的意念一動,雲澈便感受到了,他的臉色微慍,性感的唇緊抿,這個該死的丫頭,不會是連他也棄了吧。
雲澈手一伸,拽緊了沈青鸞的手,陡的一用力,沈青鸞一個不注意被他給拽得歪倒在榻上,雲澈端坐在輪椅上的身子一動,忽然的飄起來壓住了沈青鸞的身子,使得她整個人動彈不得,有些不能反應。
這傢伙前一刻還溫潤如玉呢,這會子怎麼就化身為地獄的修羅了。
“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離開,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雲澈的聲音有著陰冷惱怒,嗓音一掃往常的暗磁,透著嗜血的寒意,他陰霾的臉色顯示出他此刻極端的不高興。
沈青鸞眨了一下眼睛,懶洋洋說道:“不會吧,你會透視人心。”
說完便掙扎起來,“雲澈,你說話便說話便說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對。”
雲澈看到她有些緊張,不由得玩味的笑起來,此刻的他既沒有冰冷,也沒有溫和,而是邪魅的,他整個人魅惑而痞懶,唇角是勾魂奪魄的笑意,俯身凝視著身下的女人,看她臉色慢慢的泛起了紅血絲,使得面容越發的豔麗好似玫瑰,透著別樣的風情,看得他視線都移不開了,緊緊的鎖著她,慢慢的聲音沙啞起來,溫聲問道。
“鸞兒,上次你是不是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沈青鸞面對著如此精緻完美的絕色面容,還有那深情的凝視,腦袋有些短路,不知所以的問道:“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你強吻了我是不是?”
一聽到雲澈提到這件事,沈青鸞的面色一下子紅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不是無意的嗎?現在他說這話做什麼?
沈青鸞不滿:“我又不是故意的匪盛年代。”
“可是我從來不讓別人佔便宜。”
雲澈的聲音越發的溫磁,好似酒醇成的一般,透著濃郁的芳香,呼吸輕柔的吹佛在沈青鸞的臉頰上,那雪蓮一般的幽香混合著男性的氣息,令人眩暈,更甚至於空氣中還有著似有若無的藥香味,說不出的好聞,讓她整個人如同沐浴在花香之中,好半天才掙出一句:“那你想怎樣?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坐好了說嗎?”
“不能。”
雲澈乾脆的拒絕,然後認真的說道:“既然上次你強吻了我,占了我的便宜,這一次我討回來,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這回他說完也不等沈青鸞說話,便俯身親吻上了沈青鸞的唇。
柔柔的軟軟的好似花瓣一樣,吻在嘴裡說不出的酥軟,令他整個人都陶醉了。
身子慢慢的熱氤起來,周身仿如觸電一般酥麻,這個女人是他喜歡的在意的,所以他不會放開她的,他會牢牢的抓住她。
沒有人可以把她從他的手邊奪走。
雲澈想著加深這個吻,沈青鸞被他給壓著,先是掙扎,可是壓根掙扎不開,被他霸道強烈的親吻給震憾了,不能思想不能動彈,只能承受著,那酥麻麻的美好觸感,一直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駭,他柔軟的唇瓣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軟,帶著一絲絲的沁涼,融化了她整個心,讓她無法反抗反彈,讓她只能承受,腦子都做不了主。
當雲澈把靈活的舌輕輕的滑進她的檀口中時,她的腦袋嗡的一聲響,再沒有了自已的思想,只感覺身子很輕,輕飄飄的不能自已,好似飛到半空,飄飄悠悠的,舒服極了。
這一次的吻不同於上一次的淺嘗輕品,而是霸道的宣示的吻,宣示著自已的所有權般的,印上了自已的印記。
這一吻又長又濃烈,馬車之中的氣溫上升了不少度,熱氤一片。
雲澈望著身下的小丫頭,臉頰紅豔豔的像天邊紅霞,豔得好似怒放的花朵,她的柔媚從骨子裡散發出來,透著致命的幽香,使他的身子一下子灼燙起來,周身火熱一片,身下更是堅硬如鐵,真想當場要了她,可是這裡並不是合適的地點,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間,所以雲澈不敢再繼續纏綿,趕緊的抽身離開沈青鸞的身子,端坐到一邊的榻上,溫潤似水的聲音融融的響起來。
“鸞兒。”
一言驚醒了沈青鸞,她是羞得整張臉都成了紅棠色,最後乾脆閉上了眼睛,假裝聽不到。
真是羞死人了,她一個現代的人,竟然因為一個吻而完全沒了自已的思想,更甚至於忘了任何反應。
以前她和未婚夫親吻的時候,那是很理智的,一直知道自已在幹什麼,要什麼。
哪像現在,一個簡單的吻,便讓她忘卻了所有,忘卻了想離開的事情。
自已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卻因為這一個親吻,像一個情愫初開的少女似的,慌慌不安不知所以了,這難道不丟臉嗎?
雲澈看她的神情自然知道她是難為情了,不由得愉悅的笑起來,伸手便拽了她的身子,直接霸道的抱進了懷裡。
“鸞兒,怎麼了?”
沈青鸞一落到雲澈的懷裡,趕緊的睜開眼睛,眼睛璀璨如夜晚明亮的星辰,栩栩光輝。她掙扎著要脫離雲澈的懷抱,雲澈哪裡由著她,兩個手臂就像鐵環似的緊緊的圈著她。
溫融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再次的響起:“怎麼了?”
沈青鸞抬眉望去,微惱的說道:“好了,先前我占了你的便宜,現在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們兩個扯平了無限軍火系統全文閱讀。”
“扯得平嗎?”
雲澈閑閑的懶懶的問,眉挑高,望著懷裡的小丫頭,笑容越發的明媚是東升的日頭,暖人心意。
“怎麼扯不平,”沈青鸞看掙脫不開,乾脆不掙扎了,冷著臉命令:“放開我,我不習慣坐在別人的懷裡。”
“你必須學會習慣,因為以後這是常事。”
“什麼?”沈青鸞眼睛陡的睜大,還有比這狂妄的話嗎,什麼叫必須習慣,以後這是常事,難道說以後她必須經常坐在他的懷裡,越想越怪怪的,態度堅決的說道:“我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乖啊。”
雲澈壓根就不理會她,伸出手疼寵的輕摸她的頭,像哄小狗似的。
沈青鸞的眼裡都快噴射出火花了,雲澈清磁的話再次的響起:“以後別想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不管你躲到哪裡去,我都會找到你的,不過找到你後,你可就給我悠著點。”
連威脅都用上了,沈青鸞眼睛睜得像銅鈴,這叫什麼事啊。
“雲澈,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我和你只是護衛和主子,現在這叫什麼事?”
“現在不是護衛和主子了,是主子和喜歡的女人。”
雲澈懶洋洋的提醒沈青鸞,沈青鸞聽了主子和喜歡的女人,不由得眨了眨眼,他這是承認他喜歡她了嗎?
“你喜歡我。”
“是啊,有眼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才會為你做那麼多的事情。”
若不是因為喜歡她,他是不會多管別人的事情的,他從來就不是那個多管閒事的人。
“可是那也要我喜歡你啊?”
沈青鸞不滿的說道,雲澈一聽她的話,瞳眸陡的幽暗。面容籠罩上了冷霜,周身上下的寒意。
“你不喜歡我。”
沈青鸞望著這樣子霸道陰沉的他,到嘴的那句不喜歡硬生生的咽在喉頭裡,最後竟變成了:“我又沒有這樣說。”
“那就是你也喜歡我了。”
雲澈再次笑了起來,這一次神情愉悅,好似桃花盛開,說不出的燦爛,他伸手再次的親吻了沈青鸞的額頭一下。
“我相信鸞兒是喜歡我的,”
沈青鸞翻白眼,從頭到尾好像都是他一個人的事吧,她都沒說什麼啊。
這叫什麼事啊。
她張嘴想抗議,還沒來得及說話,雲澈便俯身親吻上了她的小嘴,狠狠的再吻了一回,直吻得沈青鸞頭暈腦轉,不知道身在何處,雲澈才滿意的放開她。
最後沈青鸞得出一個結論,這傢伙根本就是個陰險腹黑的傢伙,自已和他鬥,真的是太嫩了。
是誰說穿越女穿越到古代都是逆天的存在的,要她說,古代的男人一個個都陰險腹黑的不比現代人差,他們這些人從小在古代的大宅子裡混生活,哪一個是差的啊。
馬車內,沈青鸞黑著一張臉,雲澈眉眼似畫,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唇角是優美的孤度,一雙手臂更是牢牢的圈著沈青鸞,讓她端坐在他的懷裡,動都動不了。
沈青鸞甚至於想到,她要狠狠的坐,用力的坐,非把他的兩條腿坐得更廢,讓他陰,讓他黑。
馬車忽地停了下來,外面的手下恭敬的聲音響起:“主子,到了。”
馬車裡的雲澈沒有說什麼,低頭望向氣恨恨的沈青鸞,溫柔的說道:“鸞兒,到了,回頭我去牢裡把你的丫頭也放出來侍候你。”
“嗯。”
這事她倒是同意的,讓幾個丫頭出來侍候她最要緊,最主要的是那些丫頭可以保護她。
“別想著悄悄的離開,若是被我逮到了,我可不介意要了你。”
雲澈忽地沉聲說道。,沈青鸞抬首望去,便看到這傢伙,精緻的面容上攏著嗜血的陰沉,瞳眸裡是萬年難化的冰塊。
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收斂起冷沉蕭殺,滿面溫柔的笑意:“鸞兒,你不想看到秦氏和趙皇后最後的下場嗎?你不想親自嘲諷她們一番嗎?”
沈青鸞相當的無語,這傢伙變臉是有多快啊,自已被他喜歡上,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啊。
他是一旦認定了他喜歡他她,似乎就認定了所有的一切啊。
這是有多霸道啊,看來以往她對他的認識還是膚淺了啊。
不過說實在的,她還真想看看趙皇后和秦氏的下場,這將會大快人心。
“好了,我不會離開的。”
沈青鸞開口,她一開口,雲澈總算放心了,他是相信,只要她開口答應了,就不會悄悄的離開。
馬車的車簾輕簾起來,馬車之外的流蘇恭敬的開口:“小姐,下來了。”
一看到流蘇,沈青鸞高興了:“流蘇。你出來了。”
“是,雲世子把我接出牢房了。”
流蘇伸手扶了沈青鸞一把,把她給扶下了馬車,馬車之中的雲澈,沉聲吩咐流蘇:“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保護好她。”
“是,雲世子。”
流蘇恭敬的開口,雲澈吩咐了駕車的手下離開。
本來他想陪鸞兒的,但是現在他還要去審案子,此案早日完結,對於鸞兒是有利的。
沈青鸞和流蘇目送著馬車離開,等到雲澈他們離開了,流蘇高興的抱住沈青鸞,開心的說道:“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沈青鸞點頭,不過想到了牡丹丁香她們還是有些擔心。
“不知道牡丹丁香她們什麼時候出來?”
“小姐,雲世子一定很快把她們弄出來的,你別擔心了。”
“嗯。”沈青鸞點頭,然後領著流蘇進了府邸。流蘇跟在沈青鸞的身後,看她面頰紅豔豔的,嘴唇也紅豔豔的腫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你的嘴怎麼腫了?”
沈青鸞臉噌的一下更紅了,都快沒臉見人了。
想到雲澈對她又親又吻的,她就惱恨不已,沒好氣的開口:“被貓咬了韓娛之無法掌握。”
“貓咬了,。”
流蘇呐悶,牢房裡有貓嗎?怎麼咬上小姐的唇了,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想到了其中的可能,唇角勾出了笑意。
二人進了院子,發現院子裡有不少人,這些人一看到沈青鸞和流蘇二個,皆很恭敬,小心翼翼的侍候著,沈青鸞望了一圈,這地方倒真是不錯,應有盡有。
傍晚的時候,牡丹和丁香等七婢也被放了出來,趕了過來侍候沈青鸞。
一看到她們都被放了出來,沈青鸞總算高興了,。
不管怎麼樣,這七個人現在可是忠心耿耿的丫頭,她自然不希望她們出事。
夜深深,雲王府一片寂靜。
萬簌俱寂中,兩道身影穿透黑色的夜慕,快如流星似的落在了雲王府的留園上空。
很快落地,前往雲澈的房間稟報。
“爺,陸心陸曉二人過來了。”
陸心和陸曉兩個也是雲澈的得力手下,他先前命令他們去查蘇榭和沈青鸞的關係,現在陸心和陸曉二人出現,應該是查出來了他們的關係。
雲澈瞳眸深暗,揮了揮手命令:“讓他們兩個進來。”
白起領命,閃身便出去了,很快兩道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陸心和陸曉二人。
二人進來,恭敬的施禮:“屬下見過主子。”
雲澈端坐在床上,微點頭,懶懶的開口:“查到眉目了。”
“是的,爺,屬下等查清楚了。”
“說。”
雲澈簡潔的命令,陸心和陸曉相視一眼,然後陸心沉穩的稟報:“屬下二人查得消息,蘇祭司和沈小姐沒什麼關係,但是我們查得一件事,我們靈霄宮的靈上大法失蹤了,那盜了靈上大法心經的人應該是沈二小姐。”
房內一片死寂,陸心和陸曉皆小心的垂首。
雲澈慢慢的抬眸,眸中深邃冷冽,周身湧起寒潭之氣,此刻的他就好像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地獄修羅,望向了陸心和陸曉二人,就好像死神望著他們兩個人一般,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說沈二小姐盜了靈霄宮的靈上大法。”
這本心經對於靈霄宮來說,十分的重要,若是尋常的東西,他不會計較。
“是的,屬下等查明了,沈二小姐前不久失去了功力,後來沈府的人把她送出京,她失蹤了一個多月,我們查到消息,她曾經出現在我們淩霄宮的四周,再後來她的功力莫名其妙的修復了,她應該是盜了我們淩霄宮的修復內力的丹藥,所以才順利的修復了內力,屬下查得當日的啞七被人殺掉了,而那個假的啞七身量和沈二小姐差不多。祭司蘇大人出了淩霄宮,他一出淩霄宮最先盯上的人便是沈二小姐,蘇祭司盯著沈二小姐應該是為了拿回靈上大法的心經。”
陸心說完不敢再說話。
房間內再次死寂,雲澈的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鸞兒竟然盜了靈霄宮的靈上大法心經。
她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她要靈上大法的心經做什麼,還是她是什麼人的棋子塵翳。
雲澈的臉色一瞬間變幻莫測,整個房間都攏著著低氣壓,令人備覺壓抑。
好半天才見他揮手命令兩名手下:“下去吧。”
“是,爺,”陸心和陸曉二人退出去,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們真怕爺發雷霆大火啊,那他們肯定要受波及,好在爺刻制住了,只不過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對於爺喜歡沈二小姐一事,幾名親信的手下已經知道了,可是沒想到沈二小姐竟然盜了靈霄宮的靈上大法。
要知道這靈上大法可是靈霄宮的鎮宮之寶,他是老宮主留下來的,讓主子保管好的東西,現在沈二小姐拿了這靈上大法的心經,可想而知主子是如何的震怒。
房間裡,雲澈一言也不吭,唇角緊抿。
他萬沒有想到,蘇榭和鸞兒的關係竟然是這個,鸞兒盜了靈霄宮的靈上大法,蘇榭為了拿到靈上大法,所以才會一直在她的身邊,最重要的是蘇榭竟然沒有告訴他,靈上大法便是被鸞兒拿去的,可見這傢伙是真的喜歡上了鸞兒。
雲澈的心一下子備受煎熬,手指忍不住握了起來,然後碰的一聲運力揮了出去,一聲巨響過後,房內不少東西被狂力炸毀了。
房外的白起白落二人趕緊的閃身進來。
“爺。”
雲澈已經恢復如常了,揮了揮手命令:“把東西整理乾淨。”
“是,”兩人趕緊的把被毀的東西整理了乾淨,然後退出去,雲澈眯眼想著,該如何做。
夜越來越深。
東風街二十一號的府邸,一片安靜,除了巡邏的護衛,所有人都息下了。
沈青鸞的房間裡,除了兩個守夜的丫鬟外,個個都下去睡覺了,兩個丫鬃息在了外間。
沈青鸞睡得正熟,忽地感受到有人看著自已,不由得毛骨悚然,這人好厲害的身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她的房間,如若他想要自已的命,自已只怕死無葬身之地了,想著飛快的睜開眼睛,身子一動往床裡面滾了一個圈,然後翻身坐起來,警戒的朝著暗處的人冷喝。
“你,是什麼人?”
幽暗的燈光之下,來人一襲金色的長袍,臉上還罩著一面金色的面罩,從頭到尾看不清楚,不過沈青鸞一看到這人,便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看到過的一般,隨之腦海中驀然的閃過一個靈光,想到此人是誰了,靈霄宮的帝釋天。
沒想到帝釋天竟然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不過沈青鸞不打算認了這人,所以依舊板著臉問道:“你是誰。”
“帝釋天。”
帝釋天聲音森冷,一點溫度都沒有,也沒有和沈青鸞轉鸞抹角,直接的開口說出自已的名字。
沈青鸞面容幽暗,心裡飛快的盤算著,帝釋天竟然出現在自已的房間裡,他出現是為了什麼事,難道是蘇榭把自已的偷了靈上大法的心經的事情告訴帝釋天了,這個該死的混蛋。
沈青鸞在心裡怒駡,隨之平穩的開口:“原來是淩霄宮的宮主大人,不知道帝宮主深夜到訪有何要事?”
“本宮來拿心經,。”
簡單的說明了自已的來意,帝釋天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