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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晉弟子大比的頭名可以直接拿到內門弟子的名額,同時還有各種獎勵,這些安然是不在意的,且不說連笙是他親哥哥,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有萬物生空間存在秦慕言也不需要貪圖青木宗那點東西。
銳銳是替父出戰,雖如此,也入了好些長老的眼,一時間風頭無二。
這樣大的名頭有好處,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無視掉昭和居附近守株待兔的弟子們,拍飛想要收徒的長老,只是連笙就不好應付。
也不知青木神君是抽了什麼風,自從新晉弟子大比之後,他與安然商量了一番,說是要給林林和銳銳啟蒙。
答應?不答應?
安然當然不會立刻答應。為毛?
兩個小混蛋已經夠聰明了,尤其是銳銳,有這樣一個兒子,當爹的大受打擊。
這回卻不是安然說不行就能制止的,連笙看著安然好半天,只說了四個字,「九天華庭。」
安然妥協了。
是啊,等到神力恢復,他們到底是要回去的。
昭和是真神第七子,暫且不論。輝岳可是頂天立地的第一戰神,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下位面,這裡不是輝岳施展拳腳的地方。
秦慕言進入青木之境一個月,安然繼續煉丹,同時攔下了昭和居廚子的工作,至於林林和銳銳已經正式跟著連笙修神力。
你沒有看錯,是神力。
因為安然和秦慕言都是九天華庭的天神,兩個小崽子神骨與生俱來,連笙要做的是幫助他們覺醒身體之內的神力。
至於神力的具體表現形式,這個還不好說。
覺醒神力不是投機倒把就能做成的事,安然幫不上什麼忙,他只能變著花樣做各種美味的食物。
原本想著等小崽子三歲幻化獸形再讓秦慕言給他們啟蒙,提前了也好。
神力覺醒越早,前程就越發遠大。
安然不敢去打擾連笙。他親身經歷過,知道這個過程的痛苦,神子昭和是整個九天華庭神力覺醒最晚的一個,也就是因為這一手煉藥的技術。才讓別人不敢小視他。第一丹藥師什麼聽起來是很風光,一般人也的確達不到這樣的成就,他的童年卻是相當痛苦的。
六個哥哥以及周圍的所有人都覺醒了神力,只有他做不到,他是異類。
就算頂著真神七子的名頭,他也遭受了不少白眼,讓許多人嘲笑唾棄過。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滿腔熱情全都投入到丹藥一途,終於成大道。
也就是在丹藥大成的時候,昭和的神力終於覺醒。
並不是戰鬥系,而是生命系,名曰創造。
這是他出生就決定的東西,也正是因此,父神才為他量身打造了萬物生。
安然抬頭望著昭和居頭頂灰濛濛的天空,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想起這些陳年舊事,兄長們雖然疼他,因為忙著修煉神力。到底沒多少時間陪他,那時候真的好孤獨。這樣的痛苦,他絕對不要寶寶再經歷一次。
都說最牛叉的兩種神力,其一是毀滅,其二是創造。
安然寧願寶寶們平庸一點,像秦慕言就好。
成為九天華庭之上頂天立地的戰神。
……
秦慕言在青木之境裡整整待了七七四十九日,出來之後第一時間被連笙帶走。
安然去連笙的房裡見他,推開門,秦慕言看到他,愣了愣。很是喜悅的模樣。
「昭和。」熟悉的言語,熟悉的表情。
這是輝岳,不是秦慕言。
安然彷彿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他震驚的看著四哥連笙,吶然:「這是什麼回事!」
連笙皺了皺眉。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青木之境裡走了一趟,他忘記了這輩子與安然在一起的所有事,記得的是九天華庭之上的過往。雖然不管是萬年前的戰神輝岳或是這輩子的小小獸人秦慕言,他們都深深愛著安然,愛著這個不屈的靈魂。
在安然看來卻不一樣。
他們真正定情是在獸人大陸上,歷生死,共患難,風風雨雨一路走過。
秦慕言做了多少事才最後打動了他。
從曖昧萌生到確定關係到懷孕生寶寶到成親。
這些酸甜苦辣怎麼能忘記呢?
安然眼眶瞬間就紅了,他看著輝岳,啪嗒啪嗒流下淚來。
該說什麼?你出來了?還是你把秦慕言還給我?
他不知道。
安然茫然的時候林林和銳銳完成了上午的功課偷偷溜出來,「阿爹,銳銳餓了。」
「林林要吃肉!」
小傢伙湊到安然跟前才發現情況不對,本來就是人精一樣的,一眼就瞧出安然哭著。
銳銳皺了皺眉,看向房內。
站在美人四叔旁邊的是阿爸沒錯,感覺又不太像。
對方彷彿大受打擊,震驚的看著他們。
因為這樣的發現,銳銳拉了林林一把,並沒有立刻叫阿爸,「美人四叔!銳銳有話對你說!」銳銳勾了勾手指。
連笙歎息一聲,這小傢伙咋就這樣敏感呢?輝岳一句話也沒說,他們竟然就瞧出這麼多事。連笙對輝岳點點頭走出門外,任憑兩個寶寶將他拽出去老遠,只留安然和輝岳在原地。
銳銳湊在連笙耳朵邊上,壓低聲音問:「那是阿爸?」
連笙點頭。
「銳銳覺得不像。」
連笙歎口氣,他知道這娃娃賊精,若他猜得沒錯,這小傢伙開啟的神力應該是「智」。
博天下之大智慧。
他將輝岳的情況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邊,銳銳聽了個七分懂,林林還是一臉茫然。連笙歎氣:「他的確是你們阿爸,只是暫時忘記你們了。」
連笙是解釋不清楚的,銳銳偷偷將林林拉到旁邊,用小朋友的話說了一遍。
林林瞬間就明白了,雖然理解的多少有些偏差,好歹知道他爸罪大惡極。
阿爹這樣擔心他,他竟然敢忘記。
不可原諒。
銳銳出的壞點子。兩個小傢伙跑回安然身邊,一人抱著一條腿,齊刷刷等著輝岳道:「阿爹,這位叔叔是誰?」
若安然還是不懂。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傻蛋。
略略一思索,他明白了,小傢伙這是準備折騰秦慕言。
他從前總覺得銳銳太聰明,傷害他的自尊心,這一回,銳銳的聰明才智終於用在了正確的地方。
敢忘記他們父子三人,活該被折騰。
安然絕不心軟。絕不同情他。
他溫柔的蹲下來,摸摸銳銳的頭,看也不看輝岳,回答說:「這是阿爹的老朋友——輝岳叔叔 。」
一場無法控制的意外,直接讓秦慕言連跌三級,從阿爸變成了叔叔。
他本人完全不知道,只是莫名的覺得小傢伙的一舉一動都相當熟悉,他甚至能猜到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這種詭異的親暱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沒想到昭和已經成親,並且連寶寶都有了,輝岳很傷心。傷心過後他微笑著朝兩個寶寶伸出手。
「到叔叔這裡來。」
擦哩個擦,他還真敢說。
兩個小包子瞬間黑臉,扭過頭埋在安然懷裡,齊刷刷一聲哼。
……
似乎萬年前就是如此,輝岳在別人面前是威風八面的第一戰神,到昭和這裡總是小心翼翼。
對昭和,他無限寵溺,悉心照顧。
他不明白,此番再見,昭和眼中為何多了那麼多傷痛和愁緒。尤其對方的眼神還告訴他,這傷痛是由他帶來的。
輝岳惶恐。
他看著別過頭不理他的寶寶們,心裡鈍鈍的疼。
「昭和。」
「我現在叫安然,叫我安然便是。」
輝岳點點頭,「寶寶的阿爸在哪裡?」
安然想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沒有。沉默老半天,他道:「寶寶的阿爸拋下我們了,他不見了。」
一句話出口更不得了,輝岳覺得有人拿著剪子往他心裡插。
「你別傷心,我陪你。」
……有時候,溫柔就是最利的武器,安然搖搖頭,牽著兩個小寶寶轉身離去。
走出去幾步之後,林林還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叫一聲阿爸,終究沒開口。
銳銳說的話一定是對的,阿爸對不起他爹,讓阿爹難過,要狠狠懲罰他。
╭(╯^╰)╮
之後幾日,輝岳狠狠嘗了一把什麼叫痛苦。
雖然他知道安然已經成親了,數萬年的感情豈是說放下就放下,尤其那人還拋下了他們父子,輝岳覺得,趁虛而入雖然不好,這個時候,他應該擔起重任,成為他們父子的支柱。
輝岳的行為讓安然既感動又難過。
讓輝岳覺得意外的是,安然對他的態度與從前有很大變化,從前總是他一廂情願的付出,安然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現在不同了,安然看他的眼神裡竟然有濃濃的情誼。
他確認了許多次,絕對沒看錯,是情誼。
連笙也說,安然已經成親了,還與別人生了寶寶,為何會對他有情誼。一日三餐都不忘給他送食物,噓寒問暖,隔三差五的還給他丹藥。與安然完全不同的是兩個寶寶的態度,若說頭一日還只是一點點不滿,相處時間越長,小傢伙們對他的態度非但沒有改善,甚至越發惡劣。
這也不能怪寶寶,銳銳 原本以為,就算是失憶那也只是暫時的。
兩個寶寶商量好了,等他想起來就原諒他。
誰知日子一天天過去,輝岳潛心修煉神力,對他們依然關心,卻一點記起來的跡象也沒有。
即便如此,阿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好。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就算安然能夠忍受,小寶寶也商量好了要給阿爹找回場子。
再說了,從他們出生那日起,阿爸就和他們搶阿爹。
現在因為他自己的巨大錯誤,終於失去了這個立場。
這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寶寶們的修煉進展也相當快,雖然神力並沒有完全激發出來,離那日也不遠了。
連笙對安然說過,銳銳的開啟的神力大抵是「智」,林林猶未可知。
難怪銳銳自小就聰明。
兩個小寶寶修煉的時候。輝岳偷偷去找過安然,他知道寶寶們對他的排斥,當著他們的面不敢過多的湊過去。安然並不排斥與他的接觸,兩人逛遍了青木宗上下美景。安然坐在主峰的斷崖邊,輝岳在他身旁。
「我彷彿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了好些日子,卻總也記不起來。」
輝岳在試探,安然卻不轉頭看他。
安然看著斷崖之下的茫茫雲海,「告訴我這些作甚?」
「我只想知道,我忘記的部分你有沒有參與?」
有沒有參與?安然一直低著頭。他壓根不敢回頭去看輝岳,萬年前的事他都記得,獨獨忘記了這輩子,尤其是獸人大陸這一年。忘記了他們同甘共苦的時候,忘記了寶寶的成長史。
輝岳察覺到安然不對勁,拽著安然的肩膀讓他回過頭來。
「為什麼流淚?」
「我想寶寶的爸爸了。」
「他是這天地間最愛我的人。」
「沒有人比他更好。」
……
這一次談話之後,輝岳消失了許久,他一直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安然。
太荒謬了。他明明深深惦記著寶寶的爸爸,卻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他。輝岳害怕看到安然飽含深情的眼神,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做出傷人的舉動。安然給了他希望。又將他打入絕望的深淵。
比起萬年前叱吒風雲的第一戰神,輝岳的神力已經相當衰微了。
之前是因為放不下安然,這才日日過來看他。
遭受了巨大打擊之後,他閉關了。
這次閉關足有百日。
安然從連笙嘴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很擔心,百日之內,輝岳的神力恢復很快,出關的時候已經有了過去五成的實力,再往上就不僅僅是修煉能達到的,需要各種恢復性丹丸。
在他神力快速恢復的時候,安然在迅速消瘦。
越來越蒼白脆弱。
他出門的時間更少。將所有時間都用在煉製丹丸上,都是幫助輝岳恢復神力的丹丸。
初時連笙只覺得見到他的時間少了,慢慢的他才發現,安然實在以一種自殺式的方法臉蛋,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在煉丹,將濃濃的生命氣息全都灌注進了丹丸之內。
輝岳出關的時候。連笙受安然之托將丹丸交給他,他搖搖頭,拒絕了。
這一下搖頭徹底激起了連笙心底的怒意。
他的親弟弟耗費生命力煉製的丹藥,他竟然敢嫌棄拒絕。
連笙連神力也沒用,狠狠一拳頭砸在輝岳臉上。
「我以為你是小七最好的歸宿,卻沒想到,你才是傷他最深的一個。」
輝岳將落在地上的白玉瓶撿起來,握在手心裡,然後抬頭看著連笙,「為什麼?你告訴我!」
「你想知道為什麼?」連笙將喚醒神力的兩隻寶寶帶過來,因為神力的覺醒,他們提前幻化了獸形,黑黢黢的軟毛,背上兩個骨頭包,那是沒張開的骨翼。輝岳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縮小版。
「他們是……我的兒子?」
「你卻不記得他們。」
三個月的閉關讓寶寶對他很排斥,他想伸手 摸一摸,卻被寶寶狠狠一口咬在手上。
輝岳這才清醒了些,「我問過他,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他並沒有回答。」
「小七不回答你就這樣對他?」
「九天華庭第一戰神就這麼點擔當?」
……
連笙不停冷嘲熱諷,輝岳卻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他想起那日在斷崖邊安然說的話。
「我想寶寶的爸爸了。」
「他是這天地間最愛我的人。」
「沒有人比他更好。」
輝岳心中大震,他撥開連笙的阻擋直接衝進安然休憩的房裡。
小心翼翼推開門,就見安靜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安然。
三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已經消瘦至此,如瀑白髮披散著,閉著眼睡得很安詳。
難怪連笙會揍他,他的確該揍,輝岳狠狠一巴掌甩自己臉上。清脆的響聲驚醒了安然。
安然睜開眼就看到輝岳紅著眼圈站在床邊,臉上是個大大的巴掌印。他急著要翻身下來。卻因為全力煉丹,身體損耗過度,壓根就爬不起來。
「你做什麼打自己耳光?」
「我對不起你。」
「想起來了?」安然期待的看著他。
輝岳搖搖頭,看著對方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神。他上前兩步跪在床邊我這安然的手道:「我會想起來的,一定會。」
「即便想不起來,我心依舊。」
安然呆呆的看著秦慕言,還沒說什麼,系統大神已經咋呼開了,「臥槽,這學習能力忒強。」
「神子大人。你感動了嗎?」
感動了,真感動了,安然不是不明是非的,他之前就是堵著一口氣,想讓輝岳想起他們在獸人大陸這段過去。
雖然他也知道,輝岳對他的想法從未變過,萬年前就始終如一,就算是神子。也有鑽牛角尖的時候。
現在好了,撥開雲霧見青天。
「小傢伙們還生氣呢,有你好受的。」紅果果的撒嬌體。輝岳坐在床邊,將安然摟進懷裡,「你且放心,好好靜養才是,別再給我煉那樣的丹藥了。」
輝岳將安然抱進懷裡,「我心疼。」
……
哎喲喂,金風玉露一相逢喂!濃情那個蜜意喲!
系統大神終於樂呵了,因為記憶徹底甦醒,它不敢再說那些大不敬的話,默默吐槽還是可以的。
說起來。它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陪著神子昭和,看著他被人嘲笑羞辱,看著他一路堅強的走過來。
從九天華庭到獸人大陸,它太幸運。
「神子大人,寶寶們過來了哦!」
安然抖了抖,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小傢伙們就已經擠進了房間。
「輝岳叔叔,你太狡猾了。」
叔叔?叔叔你大爺!
輝岳瞪著兩個擅自取消他爸爸資格的小傢伙,真想把他們吊起來打一頓屁屁。
「我是阿爸!」
林林張大嘴,正想歡呼,銳銳又拉了他一把,神力開啟之後他的觀察力越發敏銳,一眼就看破了內有玄機。
「不記得寶寶的阿爸,您真偉大。」
果然,此言一出,輝岳慫了。
遇上這樣聰明的寶寶,不慫不行。
終於有第二個人體會到安然曾經的痛苦,攤上這樣聰明的寶寶,絕對是打擊。
看著父子三人的互動,安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銳銳這才發現自家阿爹這日精神頭好了許多,他也知道是混蛋阿爸的功勞,哼哼一聲,將林林拖了出去。看在阿爹心情不錯的份上,不同他計較。
「喂,銳銳銳銳,你不是說阿爸想不起來我們就永遠不原諒他嗎?」
「怎麼不叫叔叔了?」
銳銳狠狠一巴掌拍在林林頭頂,「笨蛋,你沒見阿爹難過!」
……
輝岳將寶寶們的說話聲聽進耳朵裡,笑了。
「寶寶很乖,很聰明,你教得真好。」
兩人又絮絮叨叨又交換了一些情報,安然關心的是輝岳神力恢復的問題,而輝岳想知道的是他遺忘的過去。
安然靠坐在輝岳懷裡,從穿越說起,從嘯月大森林到帝都,從傭兵爭霸賽到獸潮月,從獅王墓到獸神墓,從傭兵團到隱世家族。
過去的一年,他們共同經歷了太多或開心或痛苦的事。
輝岳僅僅抱著懷中的人,認真聽他說起這些甜蜜的過往。
「什麼詩?」他忽然開口,問出這句。
安然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輝岳與他額頭相觸,鼻息相聞,「你說我給你念詩,什麼詩?」
呃……那坑爹的打油詩,安然真不想重複一次,什麼我想你想得想睡覺,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o(╯□╰)o
「是你念給我聽的,還要我重複?」安然撇過頭。
輝岳以為他生氣了,其實是羞澀了。
系統大神在空間裡看得很激動,熱血那個沸騰,那坑爹的打油詩唷,神子大人臉紅了。
這種程度就臉紅了,在獸人大陸的時候他不知做了多少大尺度坑爹的事。系統大神跟著安然的思緒默默地回憶了過去,從偷看壯男脫衣入浴開始,三番五次的挑逗戰神大人,噢,他想起了最具紀念意義的一件事,他曾經大發神威把戰神輝岳劈得陽.痿有米有?這樣拉風的經歷,這樣輝煌的過去,便是在九天華庭也沒人有膽。
得瑟完畢,系統大神又暗自慶幸了一番,好在,某戰神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