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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聞人樂的興奮勁過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形象不雅,唔,跑湖裡拾掇了一下,把陰陽臉洗乾淨了,頭髮捋順,這才跑回工廠裡來。
「咦!」聞人樂瞪大眼看向安然旁邊——秦慕言的方向。「安頭你口味重了啊!」
安然頭上青筋直跳,這傢伙,感情剛剛一直把秦慕言當空氣了嗎?科學家的頭腦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去你大爺!你好好看!」
聞人樂就真的湊近了瞪大眼仔細看,說起秦慕言,他雖然是草泥馬傭兵團裡的人,又是第一批成員,還是主力團的,也就是這回佣兵爭霸賽他才同大部隊匯合,匯合之後存在感也極低,基本就一個人縮在角落。他沒變形的時候聞人樂還能勉強認出耒被顧包子揍脫了形,呃……
「這個,辨識度有點低啊!」
安然險些沒有一口血噗出來,同在一個傭兵團這麼久,聞人樂這傢伙對人臉就沒有一點辨識度嗎?「你再好好看!」
「有點眼熟。」聞人樂摸著下巴圍著秦慕言轉了一圈,就跟去動物園圍觀大熊貓似的,邊看邊點頭。這樣的場景讓安然的嘴角直抽抽,秦慕言卻很淡定。也就剛剛發現的時候心理扭曲了一下,反正他只在乎安然的想法,他這樣能讓安然高興的話,那也沒啥好糾結的。
「唔,這傢伙到底是誰?安頭你到底從那兒找的這樣面目全非的極品?」安然不像看到聞人樂那張茫然的臉以及他那雙滿是求知慾的眼睛。掀桌,「是阿言有木有?秦慕言!」
「呵!我絕不相信,你絕對是在騙我,正常人能給毀容成這樣?看他還無病無痛的,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這是天生的吧?」最讓人抓狂的不是別人滿臉嘲諷的奚落你,而是他無比認真無比純潔的問出讓你無比抓狂的話。
科學家什麼的,與正常人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之內。將兩個傢伙丟在工廠裡,安然去湖泊裡洗了洗?衣服剛一脫,準備下水,感覺似乎不太對。扭頭一看,背後不遠處就是一雙森森狼眼,秦慕言這貨啥時候跟出來了?
TUT安然這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秦慕言那臉,甭管變成啥樣?他自己不照鏡子也感覺不到,加上他又是個氣場強大的冰山,你笑或者不笑他,他的臉就癱在那裡。安然餵給秦慕言吃的藥丸子時效是半天,這可苦了他自己,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光溜溜的站在湖邊上,被個「豬哥」盯著,遮了前面遮不住後面?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這是怎樣的一種苦逼心情?
這種定型的藥丸子時效是12個小時,過了時間自動還原?純天然,無任何副作用。若真要說出一點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任何藥劑也改變不了秦慕言要頂著這幅豬哥模樣晃悠半天的事實。
這個時候,安然是面朝湖泊,背對秦豬哥的,前面那三點倒是沒露出來,身為非獸人,他露了一個比前面三點更危險的地方——菊花。
有句歌詞說:菊花殘,滿腚傷。
有只神奇的小黃雞也曾經說過:菊花,那就是用來爆的。
安然回過頭?看到秦豬哥的眼神,菊花不自覺的緊了緊,這只是條件反射下的動作,秦慕言一下就看直了眼,他的視線本來就糾結在安然被洗髓果改造之後雪白的背脊以及粉嫩的屁股蛋上,當然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刺激你的神經。 這邊,安然菊花一緊。
那邊,秦慕言喉嚨跟著一緊。
秦慕言這樣的眼神讓安然覺得很危險,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秘密空間裡,雖然工廠裡面還有個聞人樂存在,秦慕言這樣明顯就是沒把那傢伙放在眼裡。
作為一個科學狂人,聞人樂是不問這些俗事的,除了發明研究,他在意的恐怕只有兩件事:第一,安然做的食物;第二,調戲他雙胞胎親哥哥聞人浩。秦慕言覬覦安然,小兩口妖精打架相愛相殺這檔子事,顯然不在聞人樂關心的範圍內。尤其安然去湖裡洗澡之前又給他畫了兩張構想圖,唔,一個是發射炸彈的必備工具紅衣大炮,另外一個就和提高傭兵團的武器配備沒什麼關係了,考慮到盧胖子和華越的婚事已經定下來,老盧家的已經在測算日子,雖然當事人一方的華越已經昏死過去,而另一方的盧胖子還被蒙在鼓中,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安然在心中擬定了一個添禮的單子,在看到不停運作的工廠以及工廠後面堆了大半倉庫的炸彈丸子之後,這份禮單上又加了一樣東西,紅衣大炮以及炸彈。生產速度這樣快,不找機會消耗掉,不出一周,他的空間就真的要變成彈丸之地了。
盧胖子娶妻,聘禮是要抬去殺戮團給喬莫的,這場聯姻之後,殺戮團和第一貴族團就算同氣連枝,安然總不好吃獨食,炸彈啊衝鋒鎗什麼的,也該讓親家享受享受。
說到婚事,禮單是一個問題,為了炒熱氣氛,還有一樣東西少不了,那就是煙花。炸彈都能搗鼓出來,簡易煙花還遠麼?安然畫的就是紅衣大炮和簡易煙花的外觀圖,然後把他知道的都拉拉雜雜說了一通,至於具體構造圖,那不是他的工作。
聽完安然的構想,按照他的預期做各種嘗試,這是聞人樂非常享受的過程,可以想見,未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聞人樂都不會離開他的夢工廠。
也就是基於這一點,安然才放心大膽的脫光光去洗澡,他壓根沒把秦慕言設定在需要戒備的人群之中,雖然如此,他也沒做好大大方方把自己脫光了就像稱豬肉一樣擺在秦慕言面前任他評判的心理準備。
雖然已經CP配對成功,兩個人的關係從朋友到曖昧到攻受?這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安然覺得,他的適應力已經很強大,他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若秦慕言沒被大成豬頭?沒準他就從了。
這個「從」,絕對不是**菊花開。
確定關係的初級階段,他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也就是摸個胸,啃兩口,這這這,秦慕言這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屁股蛋之間某個曖昧的位置。
安然的心裡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渾身一抖,直接反手摀住兩臀之間,這動作成功吸引了秦慕言的注意力,絞在某部的視線上移,落到安然的臉蛋上。此時此刻,秦慕言就像是華國那些坑爹小說裡的花街柳巷的混搭二世祖。我們要相信,除了心裡有股子邪火在冒,眼神熱烈了些?秦慕言的表情從未變過,他念情詩的時候是面癱,吃豆腐的時候依然是面癱。
面不面癱安然沒看出來?秦慕言這張臉上,唯一沒變形的就是他這一對眼珠子,蹭亮的眼珠子配著鼻青臉腫的豬哥樣,怎麼看怎麼猥瑣。
安然不指望秦慕言能幹出什麼有情調的事來,他只希望,第一次親密接觸,秦慕言的無關至少是端正的,對著這樣一張臉,唔,他要是還能有感覺那就見鬼了。
忿忿然回過頭?安然瞪著秦慕言道:「不要以為老子說了喜歡你你就敢光明正大的占老子便宜,混蛋!」秦慕言默,認真的與安然對視好一會兒,他不是很能理解安然的牴觸情緒,難道是……?害羞了?
雖然在心裡腦補了無數種可能,秦慕言面上還是淡定的?安然也不知道他已經被定位成了炸毛的小受。他若知道肯定會掄著菜刀往秦慕言身上砍,你才害羞!你全小區害羞!
秦慕言直勾勾的看了安然好一會兒,點點頭,順從的背過了身。
背是背過去了,聲音還是能聽到的。
貓科動物的夜視能力和聽力都是非常出眾的,過去的許多年,在嘯月大森林摸爬滾打的時候,秦慕言總以自己傑出的洞察力感到自豪,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能力才讓他一次次的從生死線上掙扎著爬出來。守著這條命直到邂逅安然。
這是唯一一次,他恨死自己良好的聽力。
他能聽到安然腳抬起來然後踩到地上的聲音,聽著他下水,湖裡嘩啦啦響,對於悶1騷的傢伙,聽直播比起看直播還要讓人蛋疼,只是聽著聲音他就能自行腦補對方的每一下動作每一個表情。那藏在水裡的小菊花,唔,被水珠打濕的欲遮還露的殷紅兩點……?想想就各種口水。
秦慕言一直以為,對這方面,他是寡淡的,就算是獸潮月,萬獸齊發春,橫衝直撞發洩精力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多少不舒服。這才三月末,獸潮還沒到呢,他咋就激動了呢? 這一對剛剛確定關係的小兩口,一個對著小茅屋面壁,心中一副大大的安然入浴圖;而另一個,臉上熱意蒸騰,直接紅到了耳朵尖。
背過去了怎麼樣?看不到又怎麼樣?
就算以華國判斷性別的標準,他和秦慕言是同性,尼瑪對於袖子斷了的人來說,同性才是最彆扭的有木有?尤其這個人還是他家CP。
安然動作很快,秦慕言還沒想昏頭他就空間自動脫水,穿上衣服過來了。
直到穿衣服的聲音完全過去,秦慕言才轉過頭,安然覺得,他還是看秦慕言的背影比較好,雖然身上也被打腫了,穿著軍服倒看不出什麼來,帥臉毀了,實在很傷感情。
對於自己衝動之下使用定型藥丸,安然森森後悔了。
安然洗乾淨過來,秦慕言就想伸手去拉他,唔,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剛被三個傢伙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洗洗也是應該的。他怎麼就早沒想到?要是早想到了,鴛鴛戲水了有木有?
在安然無比嫌棄的眼神下,秦慕言任命的下水洗澡。
在審視別人和對待自己的時候,人總是雙重標準的,秦慕言也不彆扭,坦然的脫衣服下水,安然完全就忘記了,他自己洗澡的時候讓秦慕言迴避了這個事實?他壓根就沒有背過身去的意思。看不到那張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秦慕言的身材還是很銷魂的。
寬肩窄臀,屁股精壯精壯的,穿上軍服的時候顯得挺瘦?這麼看卻很有料,他身上並不像臉上那樣慘,結實的肌肉上青青紫紫有些瘀傷,看起來更有味道。
熱辣辣的眼神喲,就跟雷達掃瞄一樣射到秦慕言背上,安然不知道秦慕言是什麼表情,就背後的情況看來?他就跟不知道安然在明目張膽的偷看他一樣,動作很自然,頻率很固定。許是傭兵習慣作祟,秦慕言洗澡的速度比安然還快,張大嘴流口水的某只還沒看過應,丫就轉過身來準備自然風乾然後穿衣服了。
偷看是要付出代價的,安然沒想著秦慕言會這麼快轉過身,在挺拔的背影以及豬哥的臉蛋雙重刺激之下?熱氣直接衝上腦子,險些就要往後面倒去。
他不能倒!
人工呼吸這樣的急救手段獸人大陸已經有了,若是正常的秦慕言?安然很樂意佔他便宜吃他豆腐,這樣子的,唔,扛不住喂!
四目相對一秒,秦慕言眨眨眼,安然猛地轉頭。
恨聲罵道:「該死的暴露狂,還不給老子把衣服穿上!」
將聞人樂留在空間裡繼續做研究,安然帶著秦慕言出去,進空間的時候各種沒壓力,出去就麻煩了?安然可以用意識查看空間裡面的情況,卻不能查看空間外的狀況。
獸神保佑,希望主帳裡木有人!
你希望的事往往是成不了真的,這會兒遠征的隊伍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主帳裡還真有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人是安祈。
多數人都出去圍觀駐地門口躺著那四隻去了。
五十嵐白鬼、聞人浩、顧包子以及傭兵界的擎天柱——孤狼喬陸。誰這麼生猛,竟然能把這四個傢伙一起放倒了?巖同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蹲在喬陸跟前心裡著急得很,伸手探探鼻息,正常;身體溫度,正常;肌肉也是軟的。就是整個人直挺挺的睡在那兒,不能動不能說話。
巖同在這頭著急,安祈等人卻鬆了一口氣,尤其喬莫和薛如月,第一貴族團早有用藥的傳統,安然這一手功力早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看看,除了被拘禁的盧胖子以外,留守的三員大將齊齊被迷倒,安然和秦慕言卻不知所終,結果很好推測。
這三個傢伙肯定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他家總管大人代表月亮懲罰了他們。
這樣也說不通啊,他哥怎麼也跟著倒了霉?
他不是去江湖救急的麼?
一貫陰森的喬莫團長笑抽了,就連殺戮團的團眾也難得見到他這一面,唔,偶爾他也能露個笑容,那還要歸因於薛如月的調戲。對著別人笑成這樣還真沒有過。
巖同不熟悉第一貴族團的行事作風,見喬莫這樣只當他是幸災樂禍,喬陸明明是好心趕回來幫忙,卻遭到這樣的待遇,巖同心裡對於傭兵團的一點嚮往也要消失殆盡。他反應的確是慢半拍,性子也直,卻不傻。喬陸這弟弟真不好。
他還沒說什麼,安祈就遞了一粒藥丸子到他面前,「你不用擔心,他沒有什麼大事,這個餵他吃掉,保證生龍活虎。」
安祈總是能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巖同抬頭看著安祈,好一會兒,才伸手將藥丸子接了過去,吃的東西是不能亂喂的,他以前就很貪吃,傭兵任務賺回來的錢吃肉也不夠,喬陸總因為這個罵他,說什麼人家給塊肉你就跟著走,也不怕人下毒,也不怕被賣掉。
巖同本來還不信,後來真遇上這樣的事他才警惕起來。
在已經確定CP的戀人眼裡,對方總是比自己重要的,除了安然這種自私鬼。整個獸人大陸,巖同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在他看來,喬陸比什麼都重要,若是平時隨隨便便的藥丸子他絕不會餵進喬陸嘴裡。
結伴同行這段路程,巖同覺得安祈這人不錯,尤其對自家弟弟的時候,那關懷體貼無限寵溺的程度,實在是羨煞旁人。
略略點頭?巖同說了聲謝謝,把藥丸子塞進喬陸嘴裡。
解決掉這個外援的解藥問題,其餘三個傢伙壓根就不在安祈的考慮範圍,想也知道?安然會找他求救就是因為這三個傢伙幹了不得了的事讓他弟弟為難。
安祈直接從聞人浩身上邁過去,無視他眼神裡隱隱的期冀。他撥開圍觀人群一路往主帳的方向去了。稍微走遠些就聽到身後傳來喬陸的聲音,「嗷嗷,同同我們加入草泥馬傭兵團怎麼樣?他們總管太牛逼了,只是吹了一口白色粉末,一下就把我們放倒了。大陸的藥劑師已經這樣犀利了嗎?」喬陸一個勁的碎碎念,巖同見他這樣也挺高興?傻笑著直點頭。
這時候,炙焰團同行的20人還沒退散,他們已經知道這兩個傢伙牛逼哄哄的身份,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在聽到喬陸這樣隨意的做出加入第一貴族團的決定他才覺得吐血。
**!
這些年來,多少傭兵團不惜大價錢想要拉攏孤狼和強牛,就沒有任何人成功過。
他們錯了兩點。
第一,他們總以為這兩個傢伙是死敵?可不是麼,同一片大陸,在同一個領域?地位相當的兩個人,不是死敵是什麼?前去招攬的傭兵團總是放話說,全力支持孤狼完爆強牛,或者不惜任何代價幫助強牛奠定唯一霸主地位。誰也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是一掛的,他們是好基友。
第二,在多次招攬撲街之後,他們錯誤的以為這兩個傢伙打定了主意神出鬼沒做一輩子的獨行俠。
這回誤會更大,強牛巖同一直很渴望正常的團體生活,從前一個人的時候?每次去傭兵總會咨詢,還沒報出名號就給人趕了出去,他的長相實在是沒有擎天柱的范兒。後來跟喬陸確定了關係,兩隻獸人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喬陸雖然無所謂,考慮到巖同臉皮薄?也就打消了回到集體的想法。
還在密林裡的時候,瞧著巖同眼裡的期待,喬陸就隱隱有了加入草泥馬傭兵團跟著安然混的想法,為毛不跟他弟弟?
且不說殺戮團本身如何,你還看不懂形勢麼親?
喬莫那傢伙被薛如月吃得死死的,而薛如月最崇拜的就是他家團長有木有?
現在還在戀愛初期就已經這樣了,等喬莫真正成了草泥馬傭兵團的上門女婿,那還不被安然變相使喚著跑腿?薛如月會夫唱夫隨離開草泥馬傭兵團跟著喬莫走?
不太可能!
別說安然又促成了一樁親事,盧胖子和華越有木有?
草泥馬傭兵團和殺戮團可謂是親上加親了!
喬陸是聰明人,他本來還在觀望,安然那藥丸子一登場,直接成為幫助他作出決定的催化劑。他們四隻倒是倒了,不能說話不能動,視力和聽力卻沒有封閉。
倒下之後的一切議論以及視線範圍內發生的事他都聽在耳裡看在眼裡。是以,安祈剛剛將萬能解毒丹貢獻出來,喬陸恢復了行動自如,跳起來就拍板做了決定。
「喬陸你吃飽了撐的?」喬莫壓根就沒想到喬陸會做出這種不靠譜的決定,這些年過去,兩兄弟感情雖然不如從前親暱,當弟弟的多少還是知道哥哥的想法,他哥這是抽了什麼瘋?
「怎麼阿莫,以後天天能見著哥哥還不好麼?」
圍觀群眾多半是從大本營裡出來湊熱鬧的,他們不認識喬陸,聽喬陸對著殺戮團那位變態團長自稱哥哥,包圍圈直接往外散開半米。有其弟必有其兄,弟弟凶殘成這樣,當哥哥的能好到哪兒去?
這樣一個變態竟然要加入他們第一貴族團?
他們能投票拒絕嗎?拒絕殺戮團團長的哥哥,會有什麼後果?
第一貴族團的戰士壓根就不知道圍在中間被他們評頭論足以殺戮團團長的哥哥這樣的稱呼代替了本名的傢伙正是南大陸傭兵界的擎天柱,多少傭兵團求也求不來的大將。
這樣的人物,能騙到一個就是運氣。
不同於第一貴族團眾人心裡那點小牴觸,殺戮團和炙焰團知道內情的傢伙渴望的口水都已經滴下來了,炙焰團的也就羨慕嫉妒恨一把,殺戮團眾人直接將殷切的目光投到他家團長身上,TUT,親愛的團長大人,那不是你哥麼?你親哥喂!
賣個萌打個滾會死嗎?
先把人騙過來再說喂!
駐地之外?一眾獸人各懷心思。
主帳之內,氣氛也尷尬得很。安然雖然已經猜到他哥對秦慕言說過什麼,或者鼓勵或者默許,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做好同秦慕言一起見「家長」的準備。
瞅著他哥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帳裡,安然縮縮脖子,「哥!」
安祈臉色不好那是擔心的,進入主帳之後發現裡面沒人,安祈心裡就有各種猜測,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就是安然與秦慕言進了空間。安祈一直在這裡等,一邊守門一邊等?當哥哥的總要替弟弟操心,就這麼大喇喇的進入空間,也不找個把門的,出來的時候給人撞見怎麼辦?在獸人大陸這等地位面,一個儲物戒指就能讓人眼紅,莫說安然那個有山有水的萬能空間。那樣逆天的東西,就算曾經親自進去參觀過,安祈每每想起?還是覺得不真實。
安然挪到安祈身邊,裝可憐博同情。安祈一見他這樣就覺得像是家養的狗狗,濕漉漉的眼?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伸手在安然頭頂拍了拍,哼哼道:「你也不小心些。」
「呃……?我錯了……?」承認錯誤的速度很快,態度很好,安祈點點頭,只讓他以後小心些,這才將視線放倒自家弟弟以外的生物身上。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再眨眨眼。
「秦慕言?」
在辨識度如此模糊的情況下,安祈竟然能一口叫出名字來,不容易?真心不容易。想起剛才在空間裡聞人樂看到秦慕言時候的反應,安然就各種想笑。
秦慕言點點頭,安祈是第一個表示支持他推倒安然的,秦慕言對他的時候比別人總要真誠幾分,他眼神裡也配合著露出幾絲無奈。
是無奈,不是憤怒或者其他情緒。安祈就明白了?感情鬧成這樣和家寶貝弟弟還有脫不開的關係。唔,安祈仔細回憶了安然在通-裡呼救時候焦急的模樣,唔,這傷應該不屬於家庭內部暴力。除了安然還有誰能把秦慕言打成這樣?
再一聯繫駐地門口直挺挺躺著的幾隻,安祈懂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秦慕言攻下了安然這座堡壘,那些正處於觀望之中,或者感情剛剛萌芽的獸人當然各種不爽,唔,不能拆散CP,揍你一頓總是可以的!
秦慕言傷成這樣,外頭躺著那三隻竟然一點傷也沒有。在安祈有限的想像力之中,只能是這個原因,以至於秦慕言沒有還手。秦慕言認真打的話,1對3怎麼了,雖然最後還是要落敗,至少能拉上一個墊背的!
喬陸又是怎麼回事?
安祈還在捋順情節,安然一腳踢到秦慕言身上,「人都不會喊嗎?這是我哥,你點頭就完了?」秦慕言眨眨眼,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偷看安然洗澡的時候丫膽兒挺肥的,這會兒慫了醞釀了半天,中氣十足了喊了一聲:「……閣下!」
**!
安然飛起又是一腳,「你大爺的閣下,那是我哥,你是我妞,你該叫啥?」
獸人大陸的土著民喂,壓根就不懂妞和漢子的區別,秦慕言只隱約知道安然是承認了和他的關係,卻不知道安然準備逆CP。他還在心裡傻樂了一下,聽話的叫了一聲:「哥……」
這回聲音就小多了,唔,第一下那大嗓門完全就是給自己壯膽的。這還差不多,安然滿意的點點頭,這會兒他看秦慕言變形的豬哥臉也順眼了許多,電眼一拋,仲手往秦慕言頗為中國風寫意的臉上拍了拍,也不顧有身旁還有圍觀群眾,溫柔繾綣道:「妞,給大爺我笑一個!」
面癱秦慕言會笑?
任安然一下一下拍麻了手,秦慕言巋然不動,調戲面癱果然是件很無聊的事,安然哼哼一聲就要收回手,秦慕言僵硬的露了露森森白牙。
嚇死人了有沒有!
頂著這樣一張臉,做這樣的表情,安然拜倒,他覺得他被反調戲了。
抽搐的絕對不止安然一個安祈的嘴角也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好好一個獸人,怎麼就給他弟弟折磨成這樣了呢?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
不能再讓這兩個傢伙膩歪下去了,安祈咳了一聲,頗為嚴肅的問:「炙焰團那邊……?」
安然直接接過話頭點點頭道:「情況還好,唔,並沒有大面積的傷亡,吳二狗已經在取子彈的,要全部做完還需要時間。」
安祈點點頭,這樣大規模的衝突,死人是不可避免的事能最大限度的控制傷亡人數他們已經盡力了,說起來,這事就是炎牧的決策失誤。真以為團長不在代理團長權力大,權力是大,責任也重啊。
關乎上千人的生命問題,怎麼能草率。
「這事就不追究了,說起來也是我們有錯在先,雖然挑起衝突的是炙焰團已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
安然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傭兵爭霸賽一結束,南大陸的水恐怕又要渾了,那幾家必然會有小動作,炙焰團能頂在前面當然是好的,他們若是垮了,我們就越發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幾句話點到為止即可。
想起聞人樂的新發明,安然又樂了,他笑得跟偷腥的貓兒一樣,對著安祈道:「哥樂了搗鼓出一個新的東西。」
「哦?」
安然賊兮兮的賣起關子來:「比衝鋒鎗厲害多了!」
「哦?」語氣又強烈了幾分,安祈多了點好奇,這聞人樂的確是寶貝,開始安然劃撥那麼多通用點買斷他終身的時候,安祈還覺得不值當,聞人家的異類怎麼值得起這個價錢。現在看來他們賺大發了。
「說不清楚,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安然這麼說,安祈竟然這的不繼續追問,而是服順的點頭,「聞人樂在那地方?」
「當然,他在努力的籌備咱傭兵團給胖哥的添禮。」
說到盧胖子的婚禮,安祈總是特別糾結,怎麼說他和盧胖子也是同寢室的友誼,住一起這麼久,好兄弟啊,因為自家弟弟的關係,讓他娶回去一個獸人當媳婦兒,是不是不太厚道?唔,喬莫已經嚇暈了過去,至於胖哥,安祈完全不敢想像,等他聽到這個消息的那天會有怎樣的表情!
「唔,哥啊,胖哥這樣沉甸甸的愛,哪個非獸人受得起喲,華越不是挺好?相貌好不說,天賦高,在殺戮團裡還是高層,怎麼看也比弱不禁風的非獸人來得好。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讓他娶個正常的非獸人回去,還不給一晚上就報廢!」這種造孽的事就別做了。這話安然還沒說出口,忽的覺得外頭有人,等了兩秒,布簾子被掀開,是盧家主。
「安然總管,你在啊!」中年漢子爽朗的招呼道。
「大叔你怎麼過來了?」
「這不是挑了幾個日子,我們合計合計,怎麼說那兔崽子現在也是貴團的人!」
挑日子?好啊,安然也不推脫,點點頭就幫襯著看起來。
盧家人其實也就挑出來兩個日子,一個在爭霸賽之後獸潮之前,至於另一個,那就得等到獸潮之後了。二選一?這還需要選嗎?當然是早點送上船啊。
安然並沒有表現出迫不及待,而是裝模作樣的沉吟了許久,這才說:「我瞧著第一個好,獸潮月之後指不定傭兵團裡又有什麼活動,胖哥要是趕不上就不好了。」安然說得模模糊糊的,盧家主一聽就是這個理,第一貴族團現在可是全大陸人氣最旺的傭兵團,玄蛇也趕不上,他家獸人能在第一貴族團的主力團裡,那絕對是祖宗蔭蔽。
「那就這麼定了!」當阿爸的生怕耽誤了自家獸人的大好前程,直接就拍板定下了日子。這會兒距離那日子也就還有小半個月,盧家主同安然打了個招呼又從主帳裡退了出去,通知盧家人做準備去了。他們本來是想獸潮月之後慢慢來半個盛大的婚禮。現在時間改了,規模不能改,哼哼,盧家商團辦喜事,那就是不怕花錢的。
親眼看見盧家主這樣高興,安祈最後那點良知也抹殺了。
胖哥什麼的,我幫不了你,自求多福吧!